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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三点左右,赵铭提前下班,拎着东西出现在了林诗雅家门外。
他整整衣领,抬手按响了门铃。
等了一会儿,房门打开,林诗雅出现在了门口。她上下打量一番,神色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吃饭了么?我买了些吃的,找你谈谈。”
“进来吧。”林诗雅转身回到客厅,玉手捋了捋乱糟糟的柔顺长发,“我下夜班回来一直睡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吃呢。”
她套着一件宽松的米格子衬衫,长长的下摆一直垂到大腿中段,两条腿修长圆润,站在客厅正中央,身材窈窕曼妙。
赵铭将购物袋拎进厨房,大声问:“芳芳这几天怎么样?”
“好的不得了,升职加薪呗,小丫头每天都神采奕奕的。”林诗雅慢悠悠的走过来,轻轻倚在门边,“她准备考驾照呢,公司给她发了不少奖金,正谋划买一辆小排量的汽车,上下班也能方便许多。”
“嗯。”赵铭将购物袋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点了点头,“她一切都好,我也就放心了。”
“你很关心她啊?”
“是啊,我总觉得...芳芳格外让人心疼。”
“还真是...”林诗雅美目轻轻一眨,盯住了他正拿在手里的一瓶酒,“这是什么酒?”
“哦,上次一个外地朋友带来的,味道不错,带来给你尝尝。”赵铭笑嘻嘻的说道,手里捧着上次骆家笙带来的那瓶三杯倒。
林诗雅把酒抢过来瞅瞅:“哟,我还琢磨着呢,这当不当正不正的点儿,怎么就兴冲冲跑来请我吃饭了。怎么着?不怀好意啊?”
“怎么?不敢喝?”
“切,有什么不敢的?”林诗雅一脸不屑,“我酒量可不差,你小心点儿,别栽了跟头。”
赵铭呵呵笑着,将买来的熟食一一摆上桌子。
而林诗雅则是翻出两个精致小巧的杯子,将那瓶酒开了封。
“来来来,我给你倒酒。”赵铭赶忙将酒瓶接过来,斟满了两小杯。
“真稀奇啊,态度这么好...”
“昨晚我带莎莎过去,应该同你事先打声招呼的,是我考虑不周,向你赔罪了。”
“我没打算计较。”林诗雅盯着他倒酒的动作,小嘴微抿,精致的脸颊悄然浮现出似笑非笑的古怪神色。
赵铭将一小杯酒推过去:“嘿嘿,你大人有大量,咱俩先干一杯。”
“你是不是打算灌醉我啊?”
“就这么一小杯酒,不至于吧?”
“哼。”林诗雅端起杯子嗅了嗅,知道这酒很烈,但还是同他碰了一下,仰头喝了。
赵铭一竖大拇指:“厉害厉害。”
“少来了。”林诗雅放下空杯子,“你就直说吧,今天是为什么来的?”
“我想请你再考虑考虑...”
林诗雅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赵铭,这整件事你应该知道的对吧?那个慕秋莎...对她父亲做出这种事,你不觉得太歹毒了么?即便你和她有交情,也不该为虎作伥。”
“诗雅,锦门的事很复杂,这其中另有隐情。”赵铭低声道,“大概三年前,锦门发成了一场动乱。莎莎的父亲和另一个女人合谋,刺死了她娘。人的恨从来都不是无缘无故的,莎莎始终坚信,是她父亲的贪婪毁灭了原本和睦美好的家庭。”
林诗雅默不作声。
“莎莎的母亲遇刺后,并没有当场气绝。她们母女俩被关在一起,度过了最后的一段日子。她哀求过,告饶过,但却无济于事,亲眼看着自己母亲得不到有效的救治而过世,那种绝望...常人怕是很难想象...”
“居然会有这种事...”
赵铭叹了口气:“原本她也是要死的,但看守的人念及旧日受过慕家恩情,将她偷偷放了。莎莎一路上吃了很多苦,最后找到了我。”
林诗雅问:“你帮了她?”
“嗯,我帮她杀人,帮她重回锦门,稳定局面。”
“心甘情愿的帮她做这种事?”
赵铭耸了耸肩膀:“你应该了解我的...”
略一停顿,他又道:“呃,其实还有一个方面,当时我所在的组织也不希望看到锦门四分五裂。这种地下杀手组织不可避免的存在,统一远比分裂更好控制。”
林诗雅点了点雪白的下巴:“我懂。”
“莎莎的母亲临终前有遗言,要让那个男人守灵十年,日夜悔恨,反思他的过错。”赵铭淡声道,“莎莎照做了,将她的父亲锁在阴冷潮湿的墓室里,至今已有三年。”
“你说了这么多,是希望我帮她?”
赵铭缓缓靠在椅子上:“我只希望你能了解真实的情况,实话实说,如果换做我是莎莎,也不可能比她做得好。”
“我很同情她,也确信是我错怪了她。”林诗雅道,“但我依然不会帮忙,这是一名医生的职业操守,我不会用自己辛苦习来,治病救人的手段帮她报复。”
“药方也不给?”
“不给。”
“好吧。”赵铭点了下头,将酒杯重新斟满,“那我们就不谈这个了,多吃点儿东西。”
“赵铭,我忽然有点儿头晕。”林诗雅玉手撑住额头,眸光迷离涣散。
“酒喝得太急了吧?我扶你去躺一会儿?”
林诗雅狠狠晃了晃头,忽然扔掉筷子,身体向旁摔倒。
“诗雅!”赵铭赶忙冲过去扶住她,“诗雅?诗雅!你能听见我说话么?”
林诗雅双眸紧闭,全无回应。
赵铭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好好睡一觉吧。”
话音落下,他俯身横抱起林诗雅,走进了卧室。
他将怀中的女子放在大床上,伸手拨了拨散落在对方光洁额前的碎发,脸颊现出淡淡的笑容:“我知道你会对那瓶酒心生警惕,故意不多喝,所以趁你不注意,在杯底偷偷里放了点儿迷药...这在兵法中叫‘声东击西’,没想到吧...”
赵铭对自己的小手段颇为得意,卖弄了几句,就开始在屋子里环顾:“嘶,让我猜猜,你把药方藏到哪里去了...”
“宋文彦曾说,你藏东西有个老毛病...”他说话间,伸手到枕头下摸了摸,拽出了一本表皮泛黄的笔记,“嚯,这么容易,还真让我给找到了...诗雅啊诗雅,让我说你什么好...”
他转过身,背对着昏迷不醒的林诗雅将笔记平摊在床上,然后从口袋里摸出微型相机,调好焦距,开始一页页的拍照。
忽然,有人在背后捅了捅他的腰。
赵铭一脸的不耐烦:“哎,忙着呢,别闹...”
话刚出口,他的身体猛然僵住。
“我靠,不是吧...”赵铭神色僵硬的扭过头,发觉林诗雅正笑盈盈的望着自己,美目之中满是嘲弄意味。
“啊。”他吓了一跳,身子一拱差点儿栽到床下去,“你没事?”
“你说呢?”林诗雅挑起一缕发丝,在小手指里卷了卷,“一点儿迷药就想麻翻我,你也太小瞧人了吧?”
赵铭嘴角狠狠一抽,脸色尴尬:“那你跟我装什么?”
“唉,我还以为...你是急色心切呢,哪成想是我自作多情了。你这臭男人啊,真不懂得怜香惜玉,光顾着偷东西,把人扔在一边就不管了。”林诗雅轻轻一叹,“我对你还真有点儿失望...”
赵铭捏着手里的那本药方,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是好。
林诗雅白了他一眼,伸出玉手:“还我。”
“诗雅,那个...”
“还我。”
“唉。”赵铭垂头丧气的递还给她,“我这还没拍完呢,你哪怕多装一会儿也好...”
“这么厚一本笔记,你得拍到什么时候啊?我昨晚加了一宿班怪累的,真没心情配合你。”林诗雅将那本笔记翻到其中一页,按在床上,“拍这个。”
赵铭一愣:“啊?什么?”
“她不是要续命的方子么?这个就是,你拍下来,拿给她好了。”
“诗雅,你不是玩儿真的吧?”
“你要不要?不要我拿走喽。”
“别别别。”赵铭赶忙摆了下手,然后调好微型相机,“咔嚓咔嚓”连拍了两张。
林诗雅将笔记本合上,又塞到了枕头下面:“你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心满意足,可以走了么?”
“可以可以。”
“我还想再补补觉,不送了。”林诗雅说着,抓过一只毛绒小熊,翻身又趴了下来。
赵铭盯着她那两条修长圆润的玉腿一直延伸到衬衫下,狠狠咽了下口水。
“快走。”林诗雅咕哝道,“别直勾勾盯着老娘屁股看...”
“好好好,那你休息吧,我先走了。”赵铭下了床,打开卧室房门。
他一只脚迈出去,又瞄了一眼床上的女子,眼皮一阵暴跳:“那个...诗雅...”
“嗯?”
“我怎么觉得...有点儿不太对劲儿啊?”赵铭歪着头,“你这也太好说话了,让我心里不踏实。”
林诗雅抬起小脑袋瞅瞅他:“这也不行?那你想怎么样?”
“我就是好奇,你之前还断然拒绝,现在怎么就大大方方的允许我把方子拿走了?”
林诗雅轻笑道:“很简单,因为即便你拿走了,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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