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个世界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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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上要二审了，你真不着急吗？”柯子瑜脸上很平淡，但是眼神中的焦急还是出卖了他。
    “急有什么用？”卫澈气定神闲地坐在隔离窗的那边。
    “我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你知不知道外面因为你已经爆发了不下十次的示威游行了！你的那些粉丝包围了法院和警察局要求我们还你一个公道。尤其是你这些年帮助过的那些贫困学生，几乎全部在法院和警察局门口静坐了有小半个月了。我们法院和警察局的人上下班都要从后门走，你说你得多威风！”
    “这是谁煽动的？”卫澈虽然听到了一些风声，但是没想到这么严重。
    “不知道，好像是他们在网上自发的。我真搞不懂你的这些脑残粉怎么想的，造成这样的影响让全国乃至全世界都开始关注这件事。这样不仅救不了你，反而只会让政府觉得丢脸，对你进行更严苛的审判。本来前几天听方回说几位国家领导要念点旧情宽大处理，现在好了，这样一闹，你和领导们之间的那点旧情变得没用了。”
    “我的那个对手还真是努力地把我一个个底牌给破坏掉，诚心想看凶手让受害者背锅进监狱的笑话。”
    “这话怎么说？”
    “在网上最初发动游行示威的人是不是什么也查不到？”
    “没错！”
    “那就是他了！”
    “为什么呢？有可能是跟你有仇的人也说不定。”
    “你想想，如果一个真跟我有仇的人会不会这个时候去发动我的粉丝去呼吁政府说我不是凶手？还抛弃他们能对我耍的小手段来要求公平公开审理？让政府公平公开审理以此来破坏总理准备放我一马的想法，可是我和总理的交情整个世界也只有跟我关系良好的几个人知道，除了这些人，这个世界最了解我的人莫过于就是那个凶手了。”
    “那现在怎么办？这个藏在暗处的凶手套路很深啊！”
    “你代我发表一篇声明，跟那些游行示威的人们说不要引起社会不好的舆论，影响他们自己正常的生活，让他们都回去吧。”
    “好！”
    第二天警方的发言人柯子瑜在电视上发表了卫澈的声明，渐渐地那些游行抗议开始消失……
    “喂！小康！”
    “老师您好！”
    “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好，就是还在找工作。”
    “还在找工作？不应该啊，你的水平现在到任何一家工作室都是能当主创的啊。”
    “我之前的确找到过几家工作室，人家也乐意提供好的职位。可是他们的写作风格实在不符合我的喜好，我还是比较喜欢老师你的风格，所以在那几个工作室待了几天就辞职了。”
    小康虽然语气里没有任何埋怨陈城的意思，但是还是有点不开心。
    “这样啊……明天你回来吧！”
    “啊？”
    “既然你还没找到工作，那就再回到工作室吧，那天是我冲动了。”
    “老师……”小康有点哽咽了。
    “晓晓他们呢？找到工作了吗？”
    “前几天聚过一次，他们都找到工作了，还要邀请我去他们那工作……”
    老师，我回来也没事干啊！逆转命运这本小说……”小康没有往下说。
    “你暂时不需用写写，陪陪你烟雨姐说说话。听说你上次来看她跟她说了不少以前的事？”
    “说了一些，怎么了？难道烟雨姐因为这些我说的事恢复记忆了？”小康惊喜地问道。
    “没有……不过她今天吃过饭主动帮我泡茶，说是你跟她说的。”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对了老师，今天烟雨姐主动打电话给我，说了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
    “说了什么事？”
    “她跟我说什么……她看了一部电视剧，里面的男主角被人冤枉了，可是能证明男主角清白的证据全部被销毁了。现在她要看下一章还要等到下个星期天，她有点等不及想知道接下来故事会怎样进行，所以来问我。”
    “她问这样的问题？”陈城额头变成一个“川”字。
    “是啊，还说什么我是写小说的，对故事情节的发展有一定的推理能力，非要让我思考事情接下来会怎么办。”
    “那她为什么不来找我？”
    “这我就不知道了。”
    “你对她说了什么办法？”
    “我之前说什么凶手自首或者越狱什么的烟雨姐都说行不通，然后我就说这要是小说，我只要在笔记本上写一个证据来证明男主角清白就行了。结果老师你猜怎么着了？”
    “小康？”
    小康听到陈城冷冷地喊着他的名字，吓得一哆嗦，刚才一听到自己能回工作室高兴的有点忘乎所以了。
    “然……然后烟雨姐就激动地大叫了一声，好像说什么对啊，还要请我吃饭。”
    “我今天跟你的通话内容不要告诉烟雨，知道吗？”陈城放下手机，看着床边那处放置小说的地方有明显翻动的痕迹，眼神复杂……
    第二天早上，站在院子里，陈烟雨看着开着汽车远去的陈城。走之前爸说因为昨天的商议还没结束今天继续谈，有可能会回来的晚点，让她自己吃中饭，不需要等他。
    陈烟雨蹑手蹑脚地溜进书房，在离院子不远处的路边一辆停下来的汽车内。陈城拿在手上的手机屏幕上放着陈烟雨偷偷进入书房的一幕，在书房一边的一排书架上一台小型的摄像头对准着房间的其他地方。
    昨天的事早已商议好了，今天对陈烟雨说的事就是个子虚乌有的事。陈城叹了一口气，把车子掉头往回开。
    陈烟雨站在笔记本前，看着黑漆漆的书皮，鼓起勇气翻开来。
    陈烟雨拿着笔写出一个U盘的设定，U盘里面存着当初正新路揭开被毁掉的监控录像。按照陈烟雨的想法，她写出这个U盘然后送给那个和卫澈交好的柯警官，让他去证明卫澈的清白。可是她现在却犯了难，她不知道柯警官住在哪，也不能贸然的把U盘随便放在警察局里。同样的她也不知道方回在哪里，小说上说他还在监狱里，不知道出来了没有。
    “在救卫澈吗？”
    “是啊！”陈烟雨头也不抬地盯着笔记本想办法，半响她惊恐地抬头看去，然后颤抖地站起来。“爸……”
    “原来烟雨你已经恢复记忆了，为什么要瞒着我？”
    “我是怕……”
    “怕我不让你去救卫澈？是不是？”
    “是……”
    “烟雨啊！你是救不了他的。”
    “不会的，我已经想到办法了。我写出了被毁掉的在正新路街口的监控录像的U盘，我只要把U盘送给警察，卫澈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烟雨，你不要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这里面水很深，不是你能改变的。”
    “爸，你太多虑了，卫澈只是被质控袭警和抢劫杀人罪，我只要能证明在同一个时间段卫澈并不在案发现场，这样卫澈就能摆脱这些罪名了。”
    陈城张张嘴似乎要说什么，然后像是想到什么。
    “不管怎么样，你不准去那里！”陈城直接按掉笔记本的电源键。
    “爸！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就是不准你去！”
    第三天早上，陈烟雨推开门看见陈诚坐在沙发上。气鼓鼓地又关上门，她从昨天白天一直求到晚上，陈城就是不松口。她垂头丧气地躺在床上,这样拖下去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卫澈去死。陈烟雨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不成功便成仁！
    门再次被打开，陈烟雨大踏步地走出来。陈城准备劝劝她，只见陈烟雨转进厨房，不久她拿出一把水果刀来。
    陈烟雨站在陈城面前，把刀架在脖子上。
    “烟雨你这是做什么？快把刀放下来！”
    陈城站起来伸手要夺过刀，陈烟雨往后退了一步。
    “不要动！”陈烟雨把刀往雪白的脖颈上微微用力一压，出现了一条淡淡的红线。
    “烟雨，有话好好说，你先把刀放下。”
    “不！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好好好！我什么都答应你！”
    “那你答应我让我去救卫澈。”
    “这……能不能换个要求？”
    “不能！”
    “烟雨你真的不能去那里！而且你去了也于事无补。”
    “为什么？”
    陈城摇摇头。
    “你既然不想告诉我原因，那为什么又不让我去一探究竟？”
    “这件事你还是不要管了，这个世界优秀的男人这么多你何必非吊在卫澈这一棵树上？”
    陈城欲要上前，陈烟雨让架在脖子上的刀陷的更深，他只好停下脚步。
    “爸，你知道吗？在我没有拿起刀的前一刻，我的意愿只是想吓唬吓唬你。可是我发现我拿起刀来威胁你让你妥协的时候，我真的有那种让自己死在卫澈前面的勇气，只要你不同意。”陈烟雨双眼蒙上一层水雾，“我知道这很荒唐，但是我绝对不能允许自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男人死在我眼前，自己却无动于衷。”
    “哎……烟雨，你真的不能去，去了真的有可能回不来。”
    “这不要紧的，我就进去半个小时。只要我把U盘送到卫澈手里我就回来，爸，你就答应我吧！好不好？”陈烟雨哀求道。
    陈城沉默地半响，坐了下去点起一根烟吞云吐雾……直到抽完第三根烟他才缓缓吐出一句。
    “就只准半个小时……”
    “谢谢爸！”
    陈烟雨放下刀跑进书房，陈城叹了一口气又点起一支烟……
    “烟雨，你脖子皮破了，我拿了纱布和消炎水，开开门……”
    陈城坐了好久突然想起来刚才陈烟雨威胁自己的时候脖子被刀划破了一道口子，于是赶紧拿来纱布和消炎水。陈城喊了好几遍也没见房间有动静，就推开门。书房里空无一人，陈城走到笔记本前，纸上写到陈烟雨拿着U盘站在马路上……
    陈烟雨看着四周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景象，不由得笑起来，看来自己回到了卫澈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