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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吃了什么药一样,这种感觉又让她回忆起第一次上酒桌时,陪客人喝了几杯,就开始天旋地转。
意识模糊,唯有烈焰,在灼烧着屋子里的空气,像要耗光所有的氧气似的。
她很不舒服。
她想做点什么来缓解这种空洞。
但是伸手,却什么也抓不住。
反而在刚刚抬起时,就被一双微微出汗的大手抓住。
他像个非常有耐心的教导者。
风吹着,火苗舔舐着,漫卷的大火丝毫不比上一次烧毁西望洋山的别墅区的势头小。
她是经历过两次火烧的人了。
而这一次,却比上一次更加严重。因为上一场大火,只是烧毁了她的脸颊和皮肤,而这场火的炙热,却烫伤了她的灵魂。
她完全陷入了对方的节奏里,挣扎也是徒劳无功。感觉像有什么奇怪的念头在她头上开了个缝,钻了进去,把理智全部挤了出来。而她在火海里荡漾,煎熬,孤苦无依……
**
酒店坐落在D市的沿海地带,站在巨大的落地窗边,能看到窗外的水在月色下泛起孤独的光。
是的,孤独的光。
酒不醉人人自醉,邱宇航独自坐在柔软的沙发椅上,手边是他从波尔多酒庄亲自甄选带回来的一支红酒。
房间里光线不算明亮,比窗外的万家灯火黯淡许多。为了看清这久违的海边夜景,他用遥控器关了房间巨大的水晶灯,只留下一圈沿着吊顶安装的灯带。半张脸嵌入黑暗的影子里,映在高脚杯上,在粼粼的酒光中摇曳,破碎。
这是一座容不下他的城市。
他曾经发誓终此一生都要忘记的城市。
邱宇航凝视着海水,仿佛只用视线,都能感受到海水的凉。半晌,他收回视线,看向办公桌上的电脑。
屏幕亮着悠悠的光,建模系统里,一副未完成的3D模型孤零零地旋转着,把所有角度呈现给屏幕前的人。
那是他用了五年才做完草稿的设计图,一对名叫相思的耳环。
小江把查到的资料完完整整地发到了他的邮箱里,他又先后托了几个在银行工作的朋友,几经辗转,终于验证了他的猜想。
这五年来供养他的人,只是一对膝下无子、又信佛的老夫妇。
和纪家、和纪若拙半点关系都没有!
可笑他还为了她今天晚上在如意巷口的几句话而动摇,差点又信了她!
邱宇航狠狠饮下一口酒,暗红的酒从他的薄唇滑了一滴下去,一直滑过他有型的下颚和喉结。
眸子里闪烁着寒光,纪若拙,他绝不会轻易放过!
陆景尧的父亲给了他不少暗示,希望他通过这一次和Mico的合作项目崭露头角,甚至取代纪若拙的位置。原本邱宇航不屑于和一个女人争权夺势,但是回想起她今天的种种行径和那咄咄逼人的态度,他就觉得胸口又一团火在烧。
于是,他便答应了陆老,并且提了一个会把纪若拙逼上绝路的条件。
就像她当年那样对他一样!
不会心慈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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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钦辞这辈子最有成就感的时刻,大概就是今晚了。
当他明显感觉到深入时,似乎冲破了什么禁锢的那一刹那,整个人几乎愣在了那里。
若拙蜷缩成一团,痛苦地闭着眼,纤细的五指死死抓着被单。而她的身体是与苍白的手指颜色完全不一样的嫩红,让顾钦辞想起了南方的面点,剔透的白里有令人着迷的红。
不同的是,她比那些东西好吃多了。
巨大的喜悦撞击着心灵,他的动作放缓了许多,不由得抬手去擦拭她额间的汗和眼角的泪。
这种喜悦比他任何一次商业上的成就,来得更加充实、满足,甚至可以说是惊心动魄。
他只能用细密的吻和轻柔的动作来表达他对她的珍惜,顾钦辞已经不知道他在这种时候该说些什么,只是在她痛苦的哼唧里,低低地重复着:“放松,宝贝,放轻松一点……”
这*,过得异常漫长。
翌日,若拙醒来时便已经日晒三竿了。手机的闹铃不知道被谁关了,当她伸出散了架般的手臂去够*头的手机时,一条结实有力的臂膀越过她,将手机抄起来递到她眼前。
若拙怔了怔,没有马上去接,目光落在对方裸露的、线条流畅而完美胸肌上时,脸突然又红了。
他的肤色很漂亮,健康的小麦色,胸前和小腹上的沟壑每一道都拥有着极为刚毅的轮廓。像出自名家之手的雕塑作品,隔着空气都能感受到蕴含在其中的力量。
她虽然盖着被子,不禁又害羞地把被子往上提了提,完全忘记了手机的事,“你怎么……”
说着说着,话音就湮了下去,若拙的嗓子哑了。
这还要归功于他的不知疲倦。
顾钦辞见她害羞的反应,唇角稍稍扬起。窗帘的缝隙间有金芒照射进来,恰好印在他上扬的嘴角,若拙看得一清二楚。
他掀开被子下*,身上裹着一块浴巾。若拙这才发现原来他刚才洗漱过了,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把另一侧的枕头都沾湿了。
顾钦辞很快端来一杯水,把她轻轻抱起来,喂过水才问:“感觉怎么样?”
若拙别过头,“不怎么样。”
顾钦辞的笑容加深了一点,“你是说我不怎么样,还是说……”
“不是说你不怎么样,是我!”若拙猛地转头瞪着他,“我感觉不怎么样!”
顾钦辞会意地颔首,平静而认真的语气,一如往常每次在会议室指出下属工作山的疏漏,“不是说我不怎么样,那意思就是,你对我很满意。”
若拙的脸一瞬间严重冲血,她想捞起枕头砸死这个大早晨耍*的人!他怎么能把*都耍得这么一本正经!
“好了,不闹了。”他见她要恼羞成怒,便先打住了话题,只是眼角眉梢那些生动的笑意依然挂在那里,挥之不去,只是又掺进些许眷爱和怜惜,“还疼吗?”
若拙在他别样深情的注视下,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有一点……”
岂止是有一点?她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像被人拆了重组过一番,哪里都不对劲,抬抬胳膊都酸疼得像抽了筋。上半身的症状还稍轻一些,到了腿部,简直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一样。
顾钦辞深沉的眉眼里笑意收敛了一些,浓眉纠结处流露出了一丝紧张和心疼,“浴室放了温水,我抱你过去泡泡,保姆说这样会好一点。”
若拙一愣,“保姆?”
“我去问过她。”顾钦辞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边说边放下水杯,想要将若拙抱起来。可她就是死死抓着被子不松手,脸上的红仍未消退,声音小得像蚊子,偏偏语气还是指责,“你怎么能拿这些事去问别人?”
“若拙。”顾钦辞拧了眉,手里微用了点力气,按住了她,“不要闹,只要对你身体好,去问了别人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若拙一时语塞,他说的话好像很有道理,但是今早这凌乱的一切让她暂时无法恢复正常思考。
顾钦辞无奈地拨了拨她的刘海,安抚道:“一会儿水凉了,有什么话可以在浴室里说。”
若拙这才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你要和我一起进浴室?”
顾钦辞眸光一深,黑眸轻轻睨着她一脸担惊受怕的神色,“你自己能走吗?”
虽然不能,可是洗澡这么私密的事,怎么好被人盯着看?
这个认知让若拙很是挫败,相比之下,顾钦辞就很想得开了,他漫不经心地摆弄着她海藻般的长发,轻笑了一声:“顾太太,你身上还有我没看过的地方吗?”
若拙终于忍无可忍,抄起枕头砸在他身上。
这一砸却换来他爽朗一笑,顾钦辞再也不犹豫,直接将她裹着被子抱了起来。
若拙被卷在羽绒被里,身子离开*垫时,腾空的危机感让她再也不敢乱动,就老老实实地呆在被子卷里。
他的力气比她想象之中还要大,稳稳地抱着她,也丝毫没有吃力的表情。进浴室前,若拙的眼神无意间瞥见了*上一抹梅红,她怔了两秒,咬着嘴唇移开了目光。
顾钦辞知她疲累,原只想把她抱到浴室里冲洗,可是当他在浴室门口从怀里抽离了羽绒被扔在脚下后,他才明白,太难了。
题外话:
我实在不知道这章应该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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