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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正枫扁了扁嘴,再度把她冰冷的身子拥进怀里,“好了,我逗你的,知道你不会这样想,但是愿愿,我还是要很严肃地回答你的问题,你问我会不会为了你放弃这一切?我的回答是,我会为了你去争取一切,而不会放弃一切,倒不是我舍不得现在的这个位置,而是,我的肩上也有亲人家人给予的重任,他们培养我那么多年,我不能让他们失望,还有,你不在这条路上不懂,像我这种职位的人如果辞职,那么所有人都会认为我是犯了重大错误被自家人开除了,将来还想从商,就会被人看不起,愿愿,我被人从此看不起不要紧,可我家里人在这个圈子里都是有地位的,我不能让他们在同行和客户面前也抬不起头做人。”
许愿点头,“我一早就知道你是一个成熟理性的男人,爱情只会成为你的一部分,但绝不会是全部,这也是我那样欣赏你的地方,如果你像小男生一样立即就冲动得为我抛下一切,我反倒不会那样爱你了,只是乔正枫,我的家人我也抛不下,怎么办呢?我们没有结果了,不会再有结果了。”
她理解他的决定,但心头的滋味是难以言喻的苦涩。
“愿愿,你相信我,我会让你妈妈接受我的,不论将来如何,我也不会后悔爱过你……”
她避开他真挚的目光,对他温柔地笑笑,用纤细的手指摸了摸他的唇,“我们都还年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许愿躺进被子里,翻了个身,用背对着他,其实是不想让他看到她眼中的泪,他说不论将来如何都不后悔爱过她,但对有些人来说,结果比一切都重要,所以总会忽略了过程的美好,很不幸,她就是一个看中结果大于过程的人,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不都是耍流 氓吗?她之所以一直不谈恋爱,不也正是还没有找到她想结婚的人,可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却又偏偏不能走向她最最渴望的那个结果。
心依然被他的坚定一丝丝勒紧,他爱过,就足够,可她做不到……她不管别的恋人爱了是不是就一定会有结果,但没有结果,她一定不会去爱!
他关上灯,也滑进被里,然后扳着她的肩,强硬的将她翻转过来,然后无比坚定地面对着她的眼睛说:“许愿,你记住我的真心话,我乔正枫这辈子非你不娶!”
她闭上眼不看他,过了好久,才平淡地说:“可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真心?真心不是靠说的,是做的,他都不能为她辞职,他真爱她,有什么不能放弃?理解是一回事,心里不舒服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搂紧她的身体。
临睡前,她说:“不管我们的结果如何,乔正枫,以后我都希望你能遇到真正适合你的女人,好好珍惜她,忘记我。”
他没再说话,只抱紧她,真想把她揉进身体,才能确保她不会离开他。
其实许愿是有自己的小九九的,既然不可能有结果了,她肯定不会就这样被乔正枫控制,反正许的事已经了结了,乔正枫再没有了能要挟她的借口,只要许不再招惹他,那样她就不会再任他欺辱,但她不傻,现在肯定不会和乔正枫提,反而乖乖听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也许到时候离开也会有不舍,但相信这段被心跳搅乱的日子不过是一场*。
她现在和他纠缠的越深,将来的痛苦就会越深,所以,她在曾经那份美好恋爱时的感觉一涌上来就趁着自己还有理智的时候适可而止别无它法,可她忘了一件事,爱情,其实真的没有理智可言!
其实乔正枫还真是冤枉了烨磊,他最近真没什么兴趣泡妞了,接了圣女巷的标,莫剑驻守北京,这边的事就全靠他一个人跑,还要忙里偷闲去查乔正枫的事,最近娃娃脸都跑瘦了,所以他一到乔正枫办公室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赖在他那套真皮沙上不起来,然后等着总裁亲自给他端水泡茶捶腿,就差帮他把尿了,直到乔正枫把他侍候得舒服了,才肯起身谈谈正事。
乔正枫当然知道烨磊之所以敢这么得瑟,肯定是查到什么了,果然烨磊起身将几个名字写在乔正枫的办公桌上。
乔正枫疑惑地看向他。
烨磊悠悠地呷了口铁观音,“前阵子我不是和你说从许天仙那入手嘛,查到一男一女和她走得很近,那个泼妇就是个市井小女人,呸,浪费我那么多时间,但那个男的,有点儿意思,许天仙丧父那段时间都是他在忙里忙外,整得就跟一家人似的,而且最关键的,别看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体育老师,但他父亲却是外省某局一把手,且当年是从北京被贬下来的,不过好奇怪,当我想调查他在北京任什么职务时,却怎么也查不到,就好像有人在档案里给删除了似的,苏云飞你知道吗?”
乔正枫摇头,“我又不混官场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人,那就谈不上有过节吧,更是八杆子都打不着,如果背后的人是他,那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在仕途,他儿子也只是一个老师,都不存在和我抢商业资源的可能,整倒我,那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是,这个问题我也没想通,他父亲只是顺带出来的,可能真的没关系,因为很快我就有了新的现,那个苏启一边做着体育老师一边还和人一起开了个建材装饰公司,这是个三人合股的公司,法人代表叫刘伟,也是公司的总经理,还有一个叫赵天齐,这个赵天齐和苏启一样只是兼职,平时都不太在公司露面,他的真正职务是国土资源和房产管理局下的一个正科级,想想许天仙的信访材料里面,很多关于你公司地产土地开那些事,还有请了哪些官员吃饭,条条都说得到点子上,一个普通人怎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事情这就清楚了,哎玛,这些人做得太隐弊了,我调了姓苏的近半年的通话记录,才查到他用手机打过一次这个电话,也就是说,他平时和这些人联系根本就是用别的号码,也许就疏漏了这么一次,你是不知道,我都是拿着放大镜在那一长串的号码里翻出来的。”
乔正枫在键盘上敲了一阵,调出来一张表,皱眉:“这家公司并没有参与圣女巷修复工作的竞标,也就是没有竞争的矛盾,倒是那个小科长我还真不知道在贿 赂那些人的时候有没有贿到过他,或者是漏掉了他然后报复我?还有苏启这么做真的只是为了跟我抢许愿?”
烨磊翘着二啷腿晃,“不过圣女巷那事做得太隐弊,那里也没摄像头,你都查不出,我这也没办法,这样看起来也*不离十了,至少这几个里面占百分之七八十的嫌疑,只是找不到证据,我早都说许天仙是祸水喽,你要是闲着没事就多找我喝喝酒,扯扯皮,吹吹牛,把个妹,别再跟那个祸水纠缠不清。”
“来不及了,我已经和她扯不清了。”乔正枫紧锁眉头看着他,“昨晚她还说希望我能为她放弃现在的一切去打工。”
“神经病吧我说,看吧看吧,去信访要你坐牢,这会又要你为她放弃前途,这女人安的什么心黄鼠狼都知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女人的话不能信,她摆明了是在利用你。”
乔正枫很坚定的摇头,“她对我是真心的,我能感觉得到,不管她和我在一起有什么目的,我都不在乎。”
“你疯了?”烨磊翻身而起。
“我是疯了,不然也不会qj她,因为我想她对我笑,我想她和我说话,我想抱她,吻她,跟她做……只要她愿意,我可以给她利用多少次都无所谓。”
“你?”烨磊无奈地靠在他身边坐下来,撇着嘴拈起他肩膀上一根长长的丝,看了一眼,随手弹飞,“我一直很奇怪,你这样的从来都对女人不多看一眼,怎么就这么爱她?”
“因为她是个好女人,她善良,重情义,讲孝道……”
“呸,还五讲四美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是吧?你果然是跟老师混久了,还在上思想品德课呢,好,就算是这样,但这个世界这样的女人也有很多。”
“可我已经先遇到她了!”
“靠!”烨磊跳起来,拿起旁边一个空塑料袋直接套到乔正枫头上,“你以后天天搂个炸弹睡觉还以为自己搂的是白雪公主,你这是嫌自己不早死,你就这么套着吧,等没气了记得给我打电话,我再给你送个骨灰盒当贺礼。”
“谢了!”乔正枫闷在袋子里说,其实他也承认自己深情得简直可以去拍言情电视剧了,早知道自己有这潜力当初学影视表演多好,鄙视。
“靠死!受不了你了,死了记得给我打电话,我会让小剑剑来吻醒你,下辈子让你变个弯。”烨磊气哼哼地往外走。
“你去哪?”乔正枫问,“中午不一起吃饭了?”
“吃个p,赶着给你去预订骨灰盒,我要挑个白金vip的。”烨磊回头。
“噢,别忘了多镶几颗钻,翡翠玉石什么的也整点,怎么暴怎么来。”乔正枫坦然地点头。
“靠靠靠!死前记得先把你的仇报了。”
“可惜没有确实的证据,不能明着来。”他摇头。
“找什么证据,你今天一句话,明天我就找人帮你做了他们。”
他再摇头,将手中的签字笔转了又转,“干嘛明着来让别人拿把柄,咱就不能也学着阴一把?”
“等你通知。”烨磊的声音有点无奈,“至于许天仙,你要实在离不开,就先收着吧,等你玩腻了,你就会现她跟别的女人同样毫无区别。”
“那如果玩不腻呢?”
“凭我的经验,一旦吃到嘴了的东西,是没有吃不腻的时候的。”
“不好说。”乔正枫轻轻摸摸自己的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的味道。
“我要靠死了,你能不能不做那么恶心肉麻的动作?”烨磊气急败坏的把桌边一个装着纯净水的袋子取下了直接套到乔正枫头上。
乔正枫正了脸色,脑袋套着个塑料袋一本正经地开口:“老三,其实我不是傻,也不是疯,是你不知道爱一个人的感觉,等哪天你也爱上一个女人了,会谈感情了,你就会知道爱,而不得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烨磊翻白眼,“我十八岁就爱上苍老师了,同样是老师,同样也爱,而不得,那我活到二十几了不一样吃嘛嘛香。”
“滚。”一支签字笔直直飞来,居然敢拿许愿苍老师比,人家教学的内容都差好远好吧。
“靠,你还搞暗器。”烨磊夺门而出,高蜓的鼻子被门框狠撞了一下,“他妈的。”
乔正枫靠着皮椅坐了许久才把袋子取下来,然后将写有几个名字的a4纸送进了碎纸机里。
苏启是吧,你最好别有什么把柄落在我手上,等着瞧吧,他还真怕那人就是一个体育老师,让他想整人都没处下手,但现在知道他还做生意,那就好玩了,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是吧,没关系,他会慢慢陪他玩的!
抓过面前的紫砂杯,喝了一口,这段时间胸口的的憋闷终于被冷茶冲淡了些。
乔正枫一去上班许愿就出了门,妈妈自从上回病过一次后,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她每次都要买上一周的鸡鸭鱼肉回去冰冻着,尤其她这段时间还不常回家。
“妈,今天没去练腰鼓?”看到母亲坐在沙上边织毛衣边看电视。
“刚回来,你又买这多菜,妈一个人怎么吃得完,浪费,你要回来也不早点,苏启才刚走半小时,那包东西都是他拿过来的,说是海产品,什么海星,海参,鲍鱼我都没听过,说是深海里的东西没污染,吃了好,还说大年三十他要过来做饭,做一桌什么名副其实的海底捞,这孩子就是懂事,比现在那些不靠谱的男娃子强多了。”许母笑得合不拢嘴。
许愿慢慢把东西放进冰箱,没说话。
许母就见不得女儿这不吭声不吭气的样子,“前阵子你爸去世给妈的打击太大,也就没关心你的事,你上回说的那个记者男朋友,总也没听你提起了,你们还在交往不?”
许愿一愣,没好气的说了声:“因为圣女巷的事我跟他吵了一架,最近没怎么联系。”
许母满意地点头,“断掉断掉,要不是他乱传消息,你爸也不至于这么个下场,你爸最后都不跟你说话,就是恨着这个事呢。”
许愿皱起眉,好一会儿才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勉强扯个笑脸从包里拿出一个大信封,“妈,我评上全市的优秀教师了,这是奖金,一万块呢,孝敬你的,快收着。”
许母眼眯了起来,“傻闺女,你自己留着,马上要期末考了,那帮学生就够你操心的,瞧都瘦了,去买点好吃的,别总舍不得,马上就放假过年了,再去买几身好衣服,你这些都还是前两年买的吧,别仗着自己漂亮就穿什么都好看,年青青的还是要打扮的,这样和人家小苏走在一起才配,他的衣服可都讲究着呢。”
许愿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好半天才说话:“妈,有人给我介绍了一个男孩,在一家房地产公司上班,担任着一个部门经理之类的职务……”
“妈不同意。”许母的脸色立时变得很难看,“你就算找个开摩的的都不能再和那帮开商扯在一起,你就不怕你爸爸死不瞑目?”
许愿脸色有点乌,她觉得身上一阵阵的冷,估计自己可能昨天在寒风里跑了一天着凉了,隔着窗,可以看见窗外霏霏沥沥的细雨,南方的冬天就是这样,头一天还是冬日暖阳,第二天因冷空气南下就会变得阴雨绵绵。
只是雨,似乎比她来时更密集了。
“我知道了妈。”她屈服了。
回去的路上乔正枫打来电话,让她去市买点面回去,他下午没什么要紧事就不去办公室了,中午给他包饺子吃。
许愿神情恍惚的在菜市场逛了一圈,还是决定去市里买整袋的,直到付帐想要拉开包的时候,才现包已经被半打开了,里面的钱包和那个她还没来得及去存的大信封都不见了。
乔正枫回来的时候,许愿正眼红红的嘟着嘴坐在沙上。
“怎么了一副可怜相,谁给你委屈受了,来,跟霸道邪魅狂狷的总裁说说,这次不用你站到公司门口了吹冷风了,给你五分钟,总裁变身沙包,任打任骂。”乔正枫靠过来向她蹭了蹭。
许愿垂下脑袋,扁着嘴开口:“面没买,钱包被偷了,还有才领的优秀教师奖金,我本来是取出来拿给妈妈的,结果她没要,还没等我再去存,就没了。”
能不要命吗?她从市了疯的跑出来,伞都没拿,可大街上人来人往,偷她钱的在哪里?才的补课费好几百呢,最伤心的是那一万,都还没来得及存回去呢,就全被偷了,真是人背的时候什么灾难都找上门来了,从小到大她还没被偷过呢?这男人就是个扫把星,自从遇到他之后就没有过好事。
她把头埋在他怀里大哭出声,嘴里念叨着她的一万块,还夹杂着碎碎念:“你个破总裁,还一天夸自己房子起得这好那好了,我就没看出哪好来,还不是一样会进小偷,去个菜市也被偷,菜市一定也是你起的,一万块没了,你个垃圾开商。”
乔正枫简直是哭笑不得了,但今天心情不错,随她骂,又难得见她这么软绵绵地依偎着他,就好像他是她可以依赖的大树,受了委屈就抱着出气,这才是个小女人该有的样子嘛,她要天天这么赖着他,就是骂他猪头总裁都没关系,反正关起门来的,谁听到了。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睫毛垂下来,显得特别乖巧,只觉得心里顿时软软的,忍不住将她一拉,许愿一个稳就躺在了他大腿上,他垂下头就一口亲在她的鼻尖上,“我当多大个事呢,至于伤心成这样吗?我一直忘记告诉你了,我的工资卡不早都交给你了么,密码是:******,你随时都可以取的。”
许愿呼一下坐起身,扭过头冷哼:“你的钱我一个小老百姓可要不起,会折寿的。”
得得,又来了,小女人瞬间变身女汉纸,就是不肯好好地跟他说几句话,乔正枫郁闷的扯过她一缕丝绕在指尖上打转,语气讨好地说:“我又不洗钱不融资,那都是我的工资奖金,每分钱都是干净的,让你用也没别的意思,我们都这种关系了,还分那么清楚干什么。”
“什么关系?我们就是强买强卖的关系,如果不是你……”
乔正枫忙打断她,“好好好,是我强买强卖,我是史上最大歼商行不行?只要你高兴,我都是各类禽 兽专业户了,也不差别的罪名,愿愿,我想表达的就是,我的都是你的,没有别的意思,就因为我爱你……你不知道有多爱。”
许愿一僵,咬着唇凝视他数秒,最终还是转过身给了他一个背影,呵,曾经做梦都想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可是现在呢,她只会当成一个笑话来听,因为爱一个人会去伤害她?要挟她?侮辱她?qj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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