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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布上的“风云”二字,让邵轻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风云盟总部,只是邵轻想不通,虽她久未回风云盟,可也是知道风云盟内并没有虎头帮的仇人,而知道任笑腹中的孩子是薄魇的,也就只有他们这些与任笑交好的几个姣。
但不论如何,今夜这一趟,邵轻是走定的了。
薄魇眼底冷光乍现,他虽不见得对任笑和她腹中的孩子有多待见,可毕竟也是他的孩子,敢动他的人,就必须做好死的心理准备。
“尽快去吧,太迟了有变数。”夜岚笙将邵轻拉了过来,私心的让她离薄魇远些。
薄魇瞥了眼夜岚笙的小动作,哼唧一声,骂道:“小心眼儿!”
夜岚笙冷笑,“缺心眼的人有何资格说本座?籼”
邵轻:“……”这两人,真是够了。
邵轻无视电光火花的两个男人,仰头看了眼天色,想了想,道:“先下山,随我去个地方。”
“不去风云盟?”薄魇问。
邵轻张了张嘴,正欲说什么,夜岚笙淡淡道:“去不去与薄尊主何干?阿轻,我们走。”
薄魇咬牙切齿,傲娇的哼了一声,一跺脚,“夜岚笙,你最好别落在老子手上。”
“原话奉还。”
邵轻已经不想理会这个两个人了,先走行一步,往下山的路跑去。
都说下山比上山容易,三人将轻功发挥到极致,越过一块块巨石,很多的,便下了山。
山下不必山上,云山是石山,但山下却是葱郁的树木林,为了能尽快离开而不迷路,三人选择走上云山开辟的那条路。
“第一次,发现城墙原来是这么的高啊。”邵轻站在洄城的城门下,看着前方的墙头,计量了一下高度,嘴角直抽。
夜岚笙浅笑道:“因风云盟的缘故,除不夜城外,洄城的城墙高度堪称当今世上第二高。”
邵轻问:“不夜城的城墙有多高?”
“五丈。”
“……”
薄魇冷哼,“城墙高有什么了不起,本尊的龙门就不需要这玩意儿。”
夜岚笙也冷笑,“所以入你龙门,如无人之境。”
薄魇也不恼,抬了抬袖,淡淡道:“若非本尊有意,你当你们这些人能三番四次的进进出出?”
夜岚笙没有接话了。
龙门位于龙门岛,四周百里之内没有其他的任何一座岛屿,而龙门不建围墙,很大程度上和龙门的封印之地以及祭祀坛有关。
因那两个地方,控制这龙门岛的两张结界,一张便是之前夜岚笙和萧丛月所看见的,不能进出的那张结界,另一张的由封印之地的咒文封印而升起的自动保护结界,这张结界所延伸的地方,无一死角,是最为厉害的一张。
因而说,龙门所有人的进出,完全在薄魇的掌握之内。
没有第一时间知道,并不代表,一小段时间后,薄魇会不知道。
邵轻扭头问薄魇,“为何?”
“什么为何?”薄魇翻了翻白眼。
邵轻暗忖,美人就是美人,连翻个白眼都这么好看。
“咳。”夜岚笙轻咳一声,伸手揽住邵轻的腰,仰头看了眼城墙,“上去吧。”
“小心眼儿。”薄魇哼了声,没有再看着对奸.夫.淫.妇一眼,身形一纵,踏墙而上,一袭红色的衣袍被夜风吹得哗哗作响,在半空中划出妖艳极美的弧度。
薄魇上得城墙,抬手劈晕一名守夜的士兵,双手环胸看着下面还站着不动的夜岚笙和邵轻,挑眉一笑,声音穿过风声悄无声息的传入两人耳中,“怎么,打算在下面看一.夜?”
“我们也上去吧。”邵轻拉下夜岚笙的手,提气,踩着墙面轻而易举的便跃了上去,夜岚笙紧随其后。
三人中,轮速度和轻功,当属邵轻最高,薄魇与夜岚笙身手相差无几,他们二人能上,邵轻自然没什么问题。
薄魇阴阳怪气道:“师出同门有什么好炫耀的。”有没有很必要连落地姿势都一样,哼!
邵轻:“……” 夜岚笙:“……”
这回别说邵轻不理薄魇,就连夜岚笙都懒得理他了,两人脑海中盘旋这同一个词:嫉妒!
三人来到风云盟,还未来得及寻个地方躲一躲,便见一抹青色的身影迎面走来。
薄魇笑的花枝乱颤,“这下三师兄妹的凑齐了。”
邵轻狠狠的刮了薄魇一眼,你不说话会不会死。
薄魇回以一个媚眼:不会。
夜岚笙不动声色的挡在了邵轻和萧丛月中央,与萧丛月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说话。
薄魇懒懒的打了个哈哈,瞥了这两人一眼,“你们若是打算含情脉脉到天亮,说一声,本尊与阿轻自己进去便好。”
僵持之下,夜岚笙率先开了口,“邵迟在里面?”
萧丛月看了邵轻一眼,点了点头,“如今风云盟为她所控,你们进去只是送死。”
薄魇蹙眉,“她如今究竟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邵轻撇了撇嘴,将额头上的布条拿了下来,曼斯条理的缠在了手腕上,道:“我与岚笙,加上魏月茗和魏月零四人都打不过的灵兽,她能一招击杀。”
薄魇嘴角抽了抽,“真是太……变.态了。”
萧丛月叹了口气,道:“若是可以,我希望你们不要进去,因为即便进去了,你们也改变不了什么。”
薄魇冷笑,“你该不会是邵迟特意派来阻止我们的吧?”
萧丛月摇头,“我是来阻止你们,但却不是她派来的。”
萧丛月将邵轻他们离开后山顶上发生的事情与他们简单的说了一遍,最后道:“悦儿,我希望你有多远走多远,最好,永远都不要出现在她面前,你们不是她的对手。”
薄魇眯了眯眼,冷声道:“虎毒尚且不食子,本尊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这么阴毒的女人。”
邵轻翻了翻白眼,说的好像他薄魇活了很多年似的,充其量也不过才二十多岁的年纪罢了。
邵轻走到萧丛月面前,看着他苍白的脸,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为何?”
在她被丢下铸剑池的时候,她就很想问一句为何。
萧丛月毫不掩饰宠溺的看着邵轻,声音温柔:“原因不重要,你只需知道,没有人比我更希望你能活下去。”
“她逼你的?”邵轻不自觉红了眼眶。那日的盲点,她并不是不知道,只是被恨冲昏了头脑,不愿去相信罢了,如今萧重燕已经死了,她还有什么可以恨的。
她比谁都清楚,当年她被丢下铸剑宫后,虽然没有死,从里面爬了除了,可若不是有人故意而为之,撤走了祠堂周围的人,她也必死无疑。
萧丛月苦笑,“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回去吧,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她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邵轻深呼吸一口气,情绪逐渐恢复平静,“她抓任笑去做什么?”
“取走她腹中的胎儿。”萧丛月道,“她不止要我与燕儿的孩子,更要薄魇的血脉。”
夜岚笙挑了挑眉,他是不是可以认为,若他与邵轻有孩子,邵迟也不会放过?
萧丛月看了夜岚笙一眼,点了点头,“血剑邪气太过浓重,一旦取出,很难控制,她必须以最干净的血来洗涤血剑,成人或多或少身上都沾染了邪气,唯有新生婴儿,是最干净的。”
“没想到,邵迟为了对付我。”邵轻周身红光一身,一柄长剑从邵轻的体内飞了出来,悬在几人面前,“有一点,我要为自己证明。萧重燕的死因不是我。”
萧丛月目光复杂的看着血剑,点了点头,“没错,燕儿的死,是她有意而为之,欲要嫁祸于悦儿。”
薄魇蹙眉,问道:“邵迟武功既然如此高深,为何不直接来抓邵轻?”
萧丛月看向夜岚笙,夜岚笙沉吟了半响,道:“有些仪式,必须是祭祀品心甘情愿才能够进行。”
就如芙儿,她心甘情愿的走上祭祀坛,所以她成为了祭祀品,让祭祀大典得以继续进行。
萧丛月补充道:“还有一点,她心知悦儿是个心怀苍生的人,她想让天下人逼悦儿,逼得她恨尽天下人,逼
她走投无路。”
光凭让邵轻心甘情愿的走到祭祀点是不够的,邵迟还需要邵轻心中有足够的恨,邵轻有多狠,血剑的力量就有多大。
如今萧丛月唯一感到庆幸的,便是邵轻手上没有沾染人命,依旧足够善良,如若不然,即便邵迟不动手,血剑也会反噬了她。
“一个身处江湖而不沾染生命,反而救了无数性命的人,实在太难得了。”血剑叹道。除了夜岚笙下的符咒,这也是它一直动不了邵轻的原因之一。邵轻的力量太过干净,完全可以压制它的邪气,因而它一直拿邵轻没办法,更甚至,会忍不住去帮她。
邵轻一直没有说话,直视着前方,风云大门的方向,与站在那里的白衣女子,毫不避讳的四目相望。
“为何?”邵轻突然开口。
三人一愣,突然意识道了什么,蓦地朝风云盟门口的方向看了过去。
邵迟缓步走下台阶,在邵轻几丈外停下步子,目光不赞赏,“你比你母亲更加通透。”
薄魇和夜岚笙不动声色的走到邵轻身旁,一左一右的站着。萧丛月立于一旁,对于邵迟的出现,只是皱了皱眉头,没有任何慌张之色。
“我母亲的事,可是与你有关?”
“我并不知情。”
“银狼可是你杀的?”
“你不是早就有了答案吗。”
邵轻抿了抿唇,“你要对任笑如何?”
“我只要她腹中的孩子,她的命,我不会要。”邵迟淡淡道,“悦儿,你大可不必这么辛苦,结局既定,不过是换了种方式。”
血剑冷笑,“邵迟,话说得未必太过满了些。”
邵迟只是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我们先回去吧。”邵轻深深地看了萧丛月一眼,转身离开。
千影不知何时出现在邵迟身后,看着那几人的背影,问道:“主子,为何不直接将小小姐带回来?”
邵迟浅浅一笑,道:“这场游戏,要慢慢玩才有意思。况且,狗逼急了尚且会跳墙,不要小看了夜岚笙和薄魇,他们都是夜家和习家的至纯血脉。”
三大灵力世家的至纯血脉,若再来一个魏月茗,可不是好玩的。但她也同样相信,他们不会做与她同归于尽这种蠢事。
萧丛月冷眼看着邵迟和千影,不置一语。邵迟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转身折回风云盟。
当今世上,邵迟有两个人不能杀不能动,一个是夜岚笙,一个是萧丛月,因前者是魏风华的后人,后者是萧家的最后一脉,这一点萧丛月心知肚明,因而才有恃无恐的出来提醒邵轻。
邵轻刚刚踏入宅子大门,便听身后的薄魇和夜岚笙又吵了起来。
“夜岚笙,你这是做什么?”
“薄尊主,夜深了,还是请回吧。”
“本尊不回,本尊多日未见阿轻,甚是挂念,打算好好的叙叙旧。”
“阿轻与你无旧可续。”
薄魇掩唇一笑,“好歹本尊还是阿轻的救命恩人,阿轻在本尊手下做事多年,可比在你身边久得多,怎会无旧可续?”
而后,身后便没有了声音,邵轻不用回头都知道,那两人肯定打起来了。
邵轻回过身,看着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幽幽道:“你们两个慢慢打,受伤了再找我。”
罢,懒懒的打了个哈哈,回房睡觉。
夜岚笙不想让薄魇进去,一旦他进去了,可就不是那么容易送走的了。而薄魇,则是不想让夜岚笙回去睡觉,凭毛他美人再怀他要孤零零的一个人睡?干脆一起不睡,一起孤零零算了!
邵轻早上起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夜岚笙,简单的熟悉了一下,走到大门,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那一黑一红的两道身影,依旧在大宅门前的街道上打的不可开交,这附近并没有什么人家,他们两个打得倒是足够安静。
邵轻也不担心他们,她相信他们两个有分寸,于是很心安理得的,去膳厅吃早饭了。
楚风无奈道:“大人与薄尊主,这么多年来还是老样子。”
邵轻挑了挑眉,楚风却没有多说,见魏程徽和楚雾进来,便退了出去。
“薄魇和岚笙有恩怨?”邵轻问。
魏程徽淡淡的瞥了邵轻一眼,道:“算不得什么恩怨,彼此看不顺眼罢了。”
邵轻目光闪闪的看着魏程徽,大有一副你不说我就不会善罢甘休的模样。
楚雾颇觉好笑,“师兄,你就与她说了吧。”
魏程徽无法,只好道:“岚笙知道薄魇的身份后,回去问过姑姑,才知道薄魇的母亲便是当年那个与姑姑关系极好的薄月。薄魇与我们自小就认识,并不经常见面,我们只知道他叫阿魇,在薄魇的母亲死后逐渐断了来往。后来也不知为何,薄魇突然对不夜城发起了难,而起先岚笙并不知薄魇是龙门的尊主,才造就了今日两个势力你死我活的局面。”
顿了顿,又道:“我猜想,当年薄魇之所以会救你,大概是想用你来对付不夜城,却没想到……”
这话停顿的意味深长,到底是没想到会变成今日的这个局面,还是没想到她还真是一柄能够对付夜岚笙的利剑?邵轻摸了摸鼻子,只觉得世事难料。
“我记得薄魇的母亲是叫习婼。”邵轻表情奇怪的看着魏程徽,“既然相视,你在龙门,还能认不出薄魇不成?”
“她的本名自然不是叫薄月,不然我们也不会认不出薄魇。”魏程徽顿了顿,“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薄魇才十四岁,这么多年过去,认不出来很正常,况且我在龙门里,效命于长老阁,极少与薄魇打交道。”
邵轻啧啧道:“没想到你们与薄魇竟然还有这一腿啊。”
魏程徽:“……”一腿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看见魏程徽瞬间变得难看的表情,楚雾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真不愧是邵轻啊,总能让他淡定的师兄变得不淡定。
邵轻边吃着早饭,边想着龙门封印之地里的萧柔,他们这几代人,关系似乎都很是复杂。想了想,邵轻试探的问:“你可知薄魇的母亲与鼎剑山庄可有关系?”
这次回答的是楚雾,“薄魇的父亲是鼎剑山庄最后一任庄主的长姐的儿子。”
邵轻:“……”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邵轻叹道:“似乎我们这几家人与鼎剑山庄都有关系啊。”
薄魇的父亲,夜岚笙的母亲,她的父亲,魏月茗和魏月零的姥姥均是来自萧家。
“只是利益关系。”夜岚笙走了进来,自然而然的,后面还跟着薄魇。
这两人的除了衣服又些许凌乱之外,身上并没有伤,想来下手也是十分注意分寸的。
薄魇一屁股坐到邵轻身旁的位置,哼哼道:“本尊若早知道,一定就在那时弄死夜岚笙。”
夜岚笙将面具取了下来,冷声道:“也得你有这个本事。”
楚风立即命人多上了两幅碗筷。
夜岚笙蹙眉,“楚风,不要浪费粮食!”
楚风:“……”
薄魇怒了,“夜岚笙你要不要这么小气!”
夜岚笙冷笑,“对你,何需大方。”
薄魇气呼呼的瞪了夜岚笙一眼,眼珠轻转,忽然笑得邪魅之极,“阿轻,你可想知道夜岚笙从前的事情?”
“……”夜岚笙嘴角抽了抽,凉凉的看了薄魇一眼,警告意味浓重。
邵轻刚好吃完,放下筷子,极其自然的从夜岚笙袖中摸出一方帕子,优雅的擦拭了一下嘴巴,又将手帕塞回夜岚笙手中,这才问道:“他从前如何?”
“……”夜岚笙看着手中的帕子,哭笑不得。
楚风和楚雾也吃完了,很有眼色的退到一边,离这几人远一些。魏程徽轻咳一声,不自觉的扭头看向别处。
薄魇诡异一笑,无视夜岚笙警告的目光,慢悠悠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第一次上青.楼,被那些白花花的姑娘们吓得晕了过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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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不计费:艾玛,感觉。。逻辑有些乱了,罪过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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