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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几分真真假假,与张侧妃如此“恩爱”,也是想借此让张侧妃能与朱承瑾搭上话,可是牢狱中另一个人却不作此想。等四皇子等人与朱承瑾说完了话,昭华听着脚步远走,奴婢禀告说是人已然走了,昭华这才点了点头,让人解开了丫鬟嘴上束缚。
朱承瑾也跟着到这儿,毕竟威逼昭华擅长,利诱灌鸡汤,景豫郡主还是有些自信的。
清尘并没有在京城中住下,他仍旧在寺庙里,不念经诵佛,只守着一个结果。
周皇后能吊着一口气,完全是倚靠着皇宫内众多“仙药”,不然寻常人早就一命呜呼了。清尘正思索着周皇后如今的消息,刘夫人另一则消息就传了过来——安国公进宫,出来时候总归是灰头土脸的。最近皇宫把守严密,消息并不是十分好传递。
清尘道:“安国公这个时候进宫,无非是劝咱们心软的皇上,对四皇子有益处的罢了。皇上呢,心里想帮着自己儿子,只是缺人送来个理由。正好他这‘忠臣’送来,岂不是正中下怀?”
“忠臣,安国公……”清尘反复咂摸这几个字,安国公还是过得太顺风顺水了,看样子用女儿打击他是不怎么有效果,还是得从本人身上下手啊。他手里并非没有安国公的证据,但是由谁来献,就是个问题了。这个人要与安国公以前并没有利益关系,皇帝才不怎么会起疑心。
罗家就是那么倒霉。
先是被端云公主提起,而后景豫郡主刨出家里一些腌臜事儿,元气大伤,现在又被清尘盯上。
主要还是安国公落井下石,打击了罗家老爷,连带着罗十三小姐罗冰弦,就是变相的打击了三皇子卫郡王。罗家人知道这事儿是安国公做的,但是却无法报复。他们现在头号报复对象是景豫郡主,但是苦于找不到景豫郡主一些把柄,第二就是安国公。
“罗家其他人即使是拿到了这证据,也不一定敢,所以不妨,递给罗十三小姐吧。”清尘将一封书信递给了刘夫人,“这只是当年安国公林泽与白贵妃书信交流其一,足以证明二人素有来往。”
“罗冰弦这个人,心气不凡,谁想到卫郡王锒铛入狱。她拿到这份书信,第一时间便是要送给卫郡王,来巩固自己日后的恩宠,而不是给家里不重视自己的父亲。若是她再精明一些,会直接将这封书信递给太子一系。”清尘将罗冰弦心理琢磨的透彻,“至于她如何拿到这证据,就交给你了。”
刘夫人躬身道:“听闻罗家最近正在查这事儿,罗小姐也派了些人帮忙,大部分心力都放在如何营救卫郡王身上。”
“这个罗小姐,似乎比我想的还要天真许多。”
这么好的机会,却只用来争宠,救卫郡王,帮罗家人,都不过是为了自己日后方便进卫郡王府而已。
罗小姐是天真无比,对比起来那丫鬟可以算是软硬不吃了。
卫郡王妃这个丫鬟,不愧是四皇子选中的人,不知道是四皇子培养的塞进卫郡王府里还是日后勾搭上的,真是对四皇子一心一意。
即使亲耳听见四皇子如此,还是不肯吐露半分。
卫郡王惯常被女人坑,四皇子惯常利用女人,光从这一点看,卫郡王就赢不了四皇子。而太子?在太子眼里,怕是男人女人都一个样子,没什么太大区别。
这丫鬟长得也不错,光看容貌,不输张侧妃。但是气质相差甚远,毕竟一个千金小姐,一个只是个寻常丫头。这丫鬟有一股狠劲儿,即使装作怯怯的,也无法掩藏眼底必死的凄凉决心。
昭华说出她有孩子的时候,这丫鬟也不过是强撑着没露出破绽,道:“奴婢的命算不了什么,多一条私通的罪也无所谓了。只是你们让我害四皇子,奴婢是做不到的。”
昭华起身,走到朱承瑾身边二人低语道:“若不是她还有些用处,我恨不得活剐了她!”
朱承瑾安慰的拍怕昭华背脊,示意她来试试能不能劝服。
昭华甩袖而去。
朱承瑾坐在这丫鬟面前,道:“听卫郡王妃说,你叫残荷,这名字是卫郡王妃给你们取得,另一个叫听雨。这想必不是你的真名吧,太子让人调了宫女丫鬟们的卷来看,你应当是江南人士。”
“奴婢老家原也不是江南的,蜀地人,举家迁居江南。后来江南待不下去了,又进京城投奔亲戚,郡主还真是好性情,跟一个陷害你的奴婢也能说这么些话。”似乎是前面的有些说多了,残荷蓦然转了话题,警惕看向朱承瑾。
套话这种事儿,除非是面对四皇子这种天生爱表演,恨不得整个天下都是他的舞台的这种人还是简单的。面对残荷这种,一心求死连自己亲生骨肉都可以舍弃的,就不大好办了。
朱承瑾微微含笑,“我不懂你,或许是我不大懂你们这些人。明明自己能活,非要寻死。死了有什么好的呢,如今长公主给你活的机会,给你孩子活的机会,你却偏偏要推开。”她顿了顿,道,“或许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是无论我是何种境地,我依旧觉得,活着比死了好。活着,你想要什么还能自己去拿,死了就是死了。”
“如今你不仅要自己去死,还要带着你的孩子。”朱承瑾看向残荷小腹,残荷若有所感,也随之望下去,“无论她生父何人,都是你的孩子,再过几个月你就能感受到他,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后,这就是你与爱人的骨血相融,或许等她长大能叫你一声娘亲。而你却不要这些,求死,的确比求活容易许多。你那么为了四皇子打算,便赐你毒酒一杯,白绫一匹,香消玉殒后席子一卷,乱葬岗便是你的埋骨地。”
“你死之后,鹰狗分食,你肚子里的孩子也被叼走啄个干净。到时候四皇子会给你收尸吗,即使他会,乱葬岗尸骨如山,谁又知道哪块遗骸是你的呢。”朱承瑾说话时,残荷没有动弹,垂下眼睑朱承瑾观察不到她的神情,只能继续说下去,“更别提你又确定,四皇子会为你收尸吗。那可就是证明了,你与他有关系啊。”
残荷手指微微颤抖。
“等你死了,四皇子的人证就没了,高枕无忧,娇妻美妾珍馐美酒,谁还记得你残荷,曾为他送了命呢?”朱承瑾最后一句落下,“你若是听了公主的话,最起码还能活着将孩子养大,四皇子是皇子,他有保命符,你可没有。为了他的性命,你与孩子慷慨赴死,我也便不劝你了。可是所谓大业?他栽赃了一个卫郡王与我,害了皇后娘娘,他就能替代太子之位了?想的未免太过天真!”
“郡主的话,我知道了。”残荷闭上眼睛,却没给出答复。
朱承瑾见状,也起身去了外面,昭华正站着等她,眉眼都是憔悴急促:“怎么样了,她说什么了?”
“我觉得再去劝劝未必不可,只是我应承下来,保她与孩子的命。”
昭华冷笑:“你只管给她许下应承就是,只要她肯招,我暂且留下她一条贱命。她毒害我母后,等案情清楚之日,就是她一尸两命之时。”
朱承瑾并没有说些什么,如此不对的话,一切种种都是棋子,万般计量皆为谋划。天地为棋盘,每走一步血溅四方,手中利刃便是权势。
------题外话------
朱承瑾:嘴炮升级中……
今天是上吐下泻第四天……亲戚夸我瘦了,emmm只能坚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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