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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韩风拽拽被人抓住的胳膊,无奈干笑几声。暗自哀嚎道“叙你个大头鬼,谁跟他是兄弟!”
为首的红衣卫领头杀去,手中带着锋芒。急速地朝着慕容寻头上砍去!
但见青影急速弯腰向后仰去,腰若嫩柳般柔软。避开红衣卫领头的袭击。
红衣卫头领刀锋一转,慕容寻再次挺腰而起,一群红衣卫继后挥刀而来,直劈向慕容寻的头颅!
慕容寻看着那闪着利芒的刀子,顺势下腰,下盘一扫,踢翻那些进攻的红衣卫。红衣卫们被踢得重心不稳,向后翻去!
蓝眸微微泛光,如盏中杯酒,薰月光冷。聚气翻身连退几步站了起来。十指趁势追击急速闪出十条索命金线!
红衣卫头领忙用手中的弯刀挡住慕容寻的攻击,刀子被金线缠住一时难以动弹。
金线迸出,带着刺眼的光芒!
九线穿入红衣卫的胸膛!
蓝色的瞳却在此刻突然变冷!雪肌般的肤色突然一僵,十指再次用力一拽,蓝眸骤冷,蓝的深邃暗沉!
“哈哈哈哈一一”
“这一一”韩风看着慕容寻脸上的僵硬,转向那正笑得心欢的头领,心中起疑。
“以线取心?”红衣卫头领大笑,“在这层层护甲当中恐怕是行不通了!就就算你那十线足以斩金断玉,也难敌我上古青铜护甲!”
就在红衣卫领头大笑之后,慕容寻手中的金线全部弹开,在那几名红衣卫的身上,外面红衣脱落,里面穿着一件件青铜打造而成的护甲!坚不可摧!
“哈哈哈...哈哈哈......”红衣剥落,青铜护甲现身。在场的红衣卫纷纷笑着,笑声在青铜面具下变得无比暗哑。
慕容寻收回金丝,目光淡淡。日光当空,他却若水中青莲,婷婷而立。
蓝眸悠悠一转,看向被人抓住胳膊的韩风。
“怎么办?连这家伙都打不过?这群红衣卫究竟是何来头?”韩风一下变得焦急起来。原本还盘算着让这蓝眸的家伙来解决这班人好趁机逃走,难道真的要回去跟那头儿泡杯茶叙叙旧吗!
红衣卫趁势将慕容寻团团围住,最后不断的移动身子,围着他快速旋绕。最后越绕越快,快到令人分不清一共有几个人!
慕容寻被困圈内,蓝眸不停的跟着那些红衣卫旋转,如困兽般等着最后的搏斗!蓝色的眼眸里,神色愈暗。
人群卷起一阵阵猛烈的风,吹得他耳后的卷发不断翻涌,两只极尖的耳朵在青丝间隐隐浮现。
青袖中十指暗藏着金丝,等待着再一次出手!
“杀!”为首之人冷眼旁观,一声令下。一时脚下屋瓦四处溅落!
飓风卷席着片片屋瓦,一道道闪光的刀子全部插入人围中央!
韩风趁着那群红衣卫等着慕容寻被杀之际,双臂反手用力扯住两边的红衣卫,两颗脑袋重重的撞了上去,青铜撞青铜!这下够你们把脑浆都荡出糊来了!随之顺势往屋檐下纵身跳去。
双脚一落地便拼命的往城外跑去!
韩风走后,屋顶上的那群红衣卫纷纷静止不动!身上缠着数十条的金丝!
那团青影如烟雾般消失不见!
屋下青砖旁,夏花璀璨,蝶舞纷飞。一名蓝眸的青年正倚着玉树把玩着细指上的金线。一时花落纷纷,少年的神情也变得专注。几只幽蝶默默的飞在他的身侧,莹粉粉的蝶翼抖了抖他发上的青丝。
只见少年玩得出神,手指上的金线操纵得越来越快,那屋顶上的红衣卫跟着举起刀四处乱挥!
玉指操纵得越快,屋顶上的红衣卫便互杀得越凶!
轻抿一笑,卷发若藻,妖冶的瞳仁里幽幽一闪,卷起瓣瓣夏花快速追去!
......
跑到城郊外,韩风轻嘘一叹,绿地茵茵青嫩。拂袖擦了擦流下的冷汗。不知现在慕容寻与群红衣卫打得怎么样了。
轻叹一声,定睛一看!吓得差点掉下下巴!
“不对,我真是醉了!”韩风用力的眨了眨双眼,再次用袖子擦了擦汗珠。眼前一道青影从林雾间翩至而来。恍若披着雾霭。正想转头换道,却再次大惊!
“慕容寻!”
身后的青衣少年带着淡淡的微笑,蓝眸幽幽。
韩风急忙回头,暗道不对啊,刚刚明明还在林子里的,怎么就跑到身后来了!回过头,“对啊,明明还在林子里飘嘛!”韩风暗想大概是日头太大,估计是中暑出现幻觉了!
正自我安慰时,从四面八方纷纷再次飘来那个亮丽的青影!少年仿佛夏日一缕清风,拂着青衫翩翩而来。
“看来真是醉了!”韩风定在原地,数着那些四处飘来的青衣少年,一共有四个!一样的蓝眸,一样的卷发,明明如玉。
正当韩风错愕间,一声声稀稀的脚步声正慢慢靠近。那是踩在草地发出的声音!
韩风只觉得后背在大白日里突然僵冷起来,飘来的青衣少年纷纷破碎,化作叶片落了下来。
随着青衣少年的幻影破碎,一顶暗红的轿子停在笼满烟雾的竹林里。林子里阴暗潮湿,阳光很难透过那层层铺垫的竹叶,林子幽暗,韩风站在远处,只望见一个穿着黑袍的男子缓缓走来,身穿大袖袍服,衣襟盘曲而下。薄雾蒙蒙罩了他一身。头戴着高冠,两侧有组缨下垂系于颌下。
“是他?”韩风看得拧起秀眉,白纱下的唇抿成一条极细的线。是那晚慕容寻咬住他脖子出现的那个人!随之瞥向手腕上的那条珠链,紫色的野蔷薇发着幽柔的紫光。
身后青影追至,冷冷的看向竹林里的人。蓝眸一凝,指尖隐隐抽痛着。他方才的幻术被那隐藏在竹林里的人所破!
韩风见身后的慕容寻也跟着追来,二话不说便一头扎进旁边的河流里!这些人全是冲着青龙玉玺而来。他的使命就是护送它安全到达东冥,绝不能让它落入恶人手里!
竹林里的人走了出来,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脸上涂着厚厚的粉,双目眼影悠长入鬓,穿着一身黑色袍服,里面的红服露了出来,在袖口处用金线绣了几朵兰花形状。刹那宛若地狱的勾魂使者。
慕容寻看向一旁的河流,河流流势强大。人一但入水,很快便会被冲走。
黑袍之人手紧收袖中,最后一弹,两粒黑色珠子迅速的朝着慕容寻弹去!
慕容寻连忙闪躲,抽出金线攻向黑袍之人!
“谁派你来的?”黑袍之人连连挥袖卷开那些金线,双脚腾空快速的飞向慕容寻,拉住他的袖子,目光冰冷,脸上的粉白得吓人!
“蛊虫?”最后手中一滑,扯掉他一截青色的衣袖。慕容寻徒手与她过了几招便快速离去。
琉芳扯下他的半截袖子攥在手中,红唇一抿。挥掌一震,那顶暗红色的轿子驾着薄雾从林子里飞出,缓缓落地。
再次看向激流的河道,目光微沉。
......
城内,屋顶上。
十颗珠子弹过,金线全断。
屋顶上的红衣卫似乎得到解放,纷纷筋疲力尽的跪了下来,大汗淋漓。
后又触电般的快速跳下屋顶,双手抱拳跪在地上。
“相国大人!”
轿子上的布帘慢慢卷起,只露出一只白玉般的手。手和她脸上的厚粉一样白得惨淡,毫无血色!
仿佛一具死人!
......
云国,对面朱亭,雾色愈渐愈隐。枝头更绿,雨打落花,落花不理。
慕容安披着墨袍卷起锦绣倚着朱红漆柱,目光一路随着滴滴细雨沉浸在茫茫水雾中。暮雨潇潇,夏花开得绚烂却不及这场夏末后雨的洗礼。白色栀子花一片片飘落,碾作尘土。
“成亲?”轻声呢喃,眉头深深紧锁。只见他呵气如兰,伸指紧紧的抠住漆红的圆柱,十指泛白,骨骼筋脉分明。“咳咳一一”胸口微微起伏,十指上的指甲已经黑得不见半分纷嫩。
“原来,我不是人。”语气沉重,如压着千斤巨石。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淡淡念道“这副躯体来得这样不易。”
这时天空的雨突然下得更大,雨水在庭院内积满一坑坑水洼,雨如珠落玉盘,清清琳琳。长廊外传来子修喘气的声音。
“我的小祖宗,别跑那么快啊!”子修从长廊深处追了出来,略带喘气扶着墙壁吐着气。“雨天小心地滑啊!”
慕容安闻声望去,一抹紫影在回廊上奔跑。最后踩着木屐踏入乱雨纷纷里,跑到朱亭从怀里捧出一个苹果呈在慕容安眼前。娇嫩嫩笑着“给阿爹的。”
眼前女孩,紫发垂到脚踝处。扎了两个冲天炮,紫发华光幽幽柔柔,犹如上好的锦缎丝绸。刘海齐眉盖住,只露出两颗滴溜溜的紫色瞳眸大眼。她穿着一身绛紫色的袍服,裙裾波纹层层漾开,犹如水中浪花。藕子般的双臂捧着一个红得滴出水来的苹果,紫眸氤氲。
“紫儿真乖!”慕容安接过那颗红彤彤的苹果,看着停在长廊外的子修,爱昵地揉了揉紫儿额前的齐眉刘海。最后*溺道“你又让你子修叔叔追着跑了。”
紫儿忙眨着那双与慕容安一模一样的桃花眼,看着身后的子修嘻嘻笑着。
慕容安顺势拍了拍那些沾在她发上的水珠。
听子修再次低声叫道。父女两人齐齐转身,陶薇正立在子修跟前,看着朱亭内的两人,上空下着的雨在三人中间隔开一道道珠帘。
身后宫人忙递来一把大纸伞,陶薇走入雨中。身后的宫人撑着纸伞一路相随。
“风儿。”慕容安浅笑道。看着她从带着薄薄水雾的雨中走来。眉梢上的笑意是许久以来的第一次舒展。
“娘。”紫儿欢快的手舞足蹈,等到陶薇走到朱亭内,整个身子都扑了上去。
“你又淘气了!”陶薇伸出一指轻轻按住紫儿的额头,故作生气道。
雨阵阵落下,打在枝叶上淅淅沥沥。子修望着对面的人,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转身看向身后,慕容云嫱走来,停在他的身侧。
“长公主。”子修拱了拱身子,行了一礼。
慕容云嫱抬袖示意,最后将目光落在雨雾中的慕容安身上。雨帘外的他,眼角尤带着笑意。陶薇正轻轻的斜靠在他的胸口,朱亭外,青石板的地砖被雨打湿,梧叶飘落,栏外的黄花已开不出温柔。又是一年夏末。
“这样也好。”慕容云嫱叹息道,带着子修等人往一头的长廊走去。
......
街上灯火璀璨,家家户户围桌闲话家常。如长抱着阿衿一路赶至石窟小镇,月色微凉。罗云桥下海水被烟笼罩。
白骨行动迟缓机械,如长每次只能等到夜色深静时才敢悄悄带着阿衿出来游荡,只恐吓到旁人。
在街上张望许久,这才摸清回家的路。
这里是石窟小镇,她曾在这里安家。
白森的指骨推开紧闭的门,庭院深深。里面布满蛛丝,密密麻麻的结满整个住宅。黑眸转了转,放下阿衿,往屋内走去。
“娘亲回来拿什么?”阿衿鼓着鱼泡般的腮帮子,晃悠悠道。
“小镇的地图。”如长说完便在房内四处翻找。如果没记错的话,寻曾说过,他在这个小镇落脚已有些年。对这里相当熟悉并绘下地图一张,这里有个有名的画家,名叫顾眉生。
“娘亲是说这个吗?”阿衿捣捣脑袋,脚踩着地板,指着地上的毯子。阿衿蹲下身子将地毯掀开,翻出反面铺在地上。毯子上密密麻麻全是石窟小镇的小道屋宅。
“就是这个!”如长欣喜道,忙走来抓起地上的毯子,握在掌骨中。眸中若闪着星光,激动的在毯子上四处寻找顾眉生的住处。
最后眼睛一定,拉起阿衿急切道“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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