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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安诺的脸上难得出现的期待跟兴奋,顾政扬的心竟然有那么一瞬间软了。
他彻底就脱口而出:“对,我可以救安氏。”
该死的!
这个女人的兴奋还有喜悦,跟他有什么关系?
顾政扬的心下一阵郁闷。
虽然他现在不打算收拾安诺,毕竟她刚从鬼门关回来,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原谅她了。
所以他沉默了半响之后冷冰冰地说道:“我没答应。”
“顾政扬!现在在这座城市,除了你以外,再没有人能救安氏了!因为你,现在所有人都针对安氏,除了你,安氏还能向谁求救?”安诺的脸色瞬间又变得很难看。
看到安诺的那苍白的脸色,还有她那含糊不清的吐字发音。
毕竟她把舌头给咬伤了,现在说话都有点含糊不清的。
看到她这副沧桑又有点憔悴的模样,顾政扬竟有点不忍心了。
于是他赶紧别过脸去,虽然脸色有所好转,可是他的口吻仍旧清冷:“等你好起来了,你再来求我吧!就你现在这副鬼样子,你拿什么跟我谈条件?既然想保护你的家人,那就别再想着死了。”
顾政扬也不知道自己说这番话是为了什么。
究竟是不想看到她在生死边缘挣扎,还是不想让自己这么快就失去报复的对象?
这背后的答案,他并不想去追究。
安诺缓缓地低下头去,她现在的确像是一个鬼一样……
她原本就没有什么资格可以跟顾政扬谈条件。
顾政扬将蹲在他脚边的安诺一把推开。
当他看到安诺因为虚弱直接倒在地上的时候,他的心竟然没来由地揪到了一起。
那是从前,在他的心里从未出现过的情绪!
这种疼,是什么?
心疼?
安诺缓缓地抬起头来,眼中布满了可怜跟无助。
而这样的眼神更是看得他的心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他甚至觉得有类似藤蔓这样的东西缠住了他的心,惹得他连呼吸都困难。
没有再多看安诺一眼,既然她已经醒了,而且还知道跟他说起安氏的事情,那就说明,她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于是他就快步离开了病房。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继续发酵下去,所以他疾步离开了这里,他得赶紧去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
他将南墨约了出来。
在某家酒吧内。
酒吧内的灯光晃在顾政扬的这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上,将他原本就很立体的五官衬得更加深邃,如同鬼斧神工一般,竟然挑不出一点的毛病跟缺点。
南墨看了一眼顾政扬,心里头满是困惑:“顾政扬,没你这么喝酒的吧?你怎么了?不会是被安诺反折磨了吧?”
“安诺今天咬舌自尽了。”顾政扬云淡风轻地说出了这句话。
可是南墨却从顾政扬的语气之中听出了一丝的后怕,于是南墨便赶紧问道:“那最后死了吗?”
看到南墨那满脸期待的表情,顾政扬不禁白了他一眼。
南墨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哦,看来是没死。那你岂不是很失望?”
“我从没有想过要她死!”顾政扬的声音稍微有点高。
南墨看到顾政扬的脸上难得地出现了一丝的痛苦,于是他便继续试探性地问道:“那你想她怎么样?你这样折磨她,你到底想要她怎么样?”
南墨的问题,竟然让顾政扬无言以对。
顾政扬张了张嘴,可是他的嘴巴张开,他却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
她折磨安诺的目的是什么?
想要她怎样?
如果是想要她付出代价,其实让她一辈子呆在监狱里面就好了。
顾政扬突然有点搞不清楚自己的初衷了。
而且他选择折磨安诺,那么她因为他的折磨变得多么凄惨,他不都得冷眼旁观呢?
可是为什么,当她选择去死的那一刻,他却手足无措了?
顾政扬觉得,他从未这样没有主意过。
此刻的他,是真的想不通也想不透。
他这到底是在报复安诺,还是在折磨自己啊?
顾政扬微微地勾起唇角,其中满是苦涩跟自嘲。
南墨知道,顾政扬这是作死,把自己弄进了一个死胡同里面。
南墨颇为同情地搭在了顾政扬的肩膀上,然后说道:“这样吧,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最好真的是好消息,不然你今晚别想从这里出去。”顾政扬看了南墨一眼。
“不让我从这里出去?你打算给我找一堆女人,然后让我欲仙欲死吗?那我可真的得谢谢你了!”南墨笑得特别高兴。
不过随即他又变得严肃起来:“我跟你之前所住的那地方的人打听过了,以前跟你认识的那个小女孩儿跟你差不多时间搬走的。对了,我还拿到了她小时候的照片,你看看是不是她。”
南墨从自己的口袋里面翻出了一张老旧的照片,然后递到了顾政扬的面前。
顾政扬虽然喝得有点醉了,不过他仍旧辨别得出来那张照片上的女孩儿。
她的确就是儿时的那个女孩儿。
那个时候,父亲跟母亲离婚,母亲带着他还有顾雪婧搬了出去,住在那个偏远的地方。
那个时候的他真的恨极了父亲,他也很绝望。
那段时间,他每天郁郁寡欢,虽然年纪不大,可是每天看着以泪洗面,他的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儿。
而那个时候,他一个人躲到附近的一个小公园,他想要一个人安静地呆着。
在那个小公园里面,他认识了照片上的这个女孩儿。
她看见他一个人特别落寞,所以就主动来找他了。
可是一开始的时候,他是根本不理会她的。
不过渐渐地,他真的慢慢地对这个女孩儿产生了好感,他也很感激她。
因为她给了他很多的力量,也让他慢慢地找到了快乐。
只是他后来搬走了,自那之后,他们就失去联系了。
等到他有能力了之后,他便一直想着要找到她,然而她也搬走了,他找不到她。
他对她最深刻的记忆便是,她戴在手腕上的那串手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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