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离婚来娶你

第一章 再回头,只是紧闭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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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茶只是看着他,却不想说话,谈什么?解释什么呢?那些话不是真心的,哪些是真心的呢?为了安抚她的情绪你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可安抚我的情绪的事情却只告诉我你两个人都爱的。
    李茶处于本能的去想,或许这样的情况在安然的楼下出现过很多次,他对她是那样的死心塌地,没有一点尊严可谈。而对自己他能放下康家大少爷的架子说这些话,做这些事恐怕是他的极限,又或者是他强忍着内心的不满,得到所有他想要的一切都会被揭开,哪怕这对他来说可能是耻辱的一天也会在自己身上索取回去吧。
    犹如那个雨天她开口问他借两百块钱时,不管是咫尺和遥远的距离都让人的脸很模糊,更看不清她的心思,只是他一直以为无论自己做什么,说什么,她都会在那里守着这个妻子的身份等着他安排她的一切。而曾经他希望和自己顶撞,让自己抓狂恨不得撕碎了的女人能够温顺得想一只猫,最好能成为一片没有思想的空气任由自己摆布和肆意丢放。可此刻他忽然意识到当他转身,低头看她,又真真切切的意识到爱上了那个让自己抓狂的女人,只是短短的这个时间内,她却如了自己的愿保留着夫妻这样的身份,可似乎她可能就只剩下一个躯壳,灵魂却早已被自己伤透,康泽恩内心里充满了不安和疼痛。
    他不知道安然那样的撕心裂肺的疼痛让自己无法割舍,还是李茶这样对自己的冷眼沉默更让自己心疼,只希望把她们都紧紧握在手心里,从此不让任何人任何事伤害到她们。
    而安然的话言犹在耳,孩子已经没了,你补偿还有什么用?
    人心已经凉了,再说爱似乎也有些迟了。
    无论他说什么,传到在李茶耳边时都只如寒风吹过,夜已经深了,李茶听到很多窗户被拉开的声音,有人议论说,怎么还没有走呢?这女的也太狠心了吧。
    更有女人高声说,要是有人对我这样道歉,就算他犯了再大的错,我都会原谅的,一整天了,真的好感人。
    狠心?人们的议论总是这样,只看到眼前的一切,却不需要顾及背后的那些事情,便随意的评断。所以往往议论比真相更让人难以接受。
    两个人闹了一天的事情传到花绵绵的耳朵里,她皱眉说:“这两个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这个丫头,不好好管教管教还真瞪着鼻子上天了,这要是大家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老爷子知道了不知道要发多大的脾气。”
    张目低头说:“干妈,安太太出手伤了她,安小姐那天晚上又添油加醋,将大哥对大嫂的疼爱说成是利用,极尽侮辱。大嫂虽然不是李先生亲生,可也如掌上明珠,养尊处优,恩宠有加的,哪里受过这些委屈,何况这些天她所有的心思都在大哥身上,听到这些难免要心里难过的。”
    韦兰也忙说:“是啊,太太,您不正希望看到两个人如胶似漆跟掉进蜜罐似的生活吗?现在这样,才能说明大嫂和大哥已经彼此相爱,用情至深了。否则以少夫人的个性,定然是把安然的那些话当成耳旁风了,太太,我知道您心疼大少爷,只是,您也知道少夫人那个人风大雨点小,看到大少爷这样苦等,也必然是又心疼又感动,到时候两个人的感情只会更深了。”
    花绵绵低声说:“恐怕已经有人已经捷足先登了,好不容易两个人关系走到这一步,一切都顺理成章,而茶儿也几乎把康家当成了自己的全部信仰,甚至提出那些收购计划,现在倒好,全被安家母女给搅合了。算了,这个年,康家是没法安稳了,你们也都忙了一整年,都回去吧。”
    两人还想说话,她摆摆手说:“回去吧,别让康家儿多事情影响了你们家人的心情,去吧。”
    张目在韦兰离开后也慢慢退去,只忽然觉得花绵绵顷刻间老了很多,忍不住又上前说:“干妈,我,要不我去叫大哥回来?”
    花绵绵刚想说话,忽然一阵眩晕,跌坐在椅子上,张目焦急的喊道:“干妈,干妈,你怎么了?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别去,免得又闹出很多闲话出来,你去给我买点药,我休息一会就行了。”花绵绵扶着额头,说了几个药名,打发张目离开了。
    花绵绵生病,开始李茶只觉得这是康泽恩在欺骗她,用苦肉计的方法希望她能回到康家继续陪着他演戏。但是两天后在一些网站上看到这件事情愈演愈烈,不仅仅让康泽恩火上浇油,更把康泽西推向了风口浪尖上,纷纷认定康泽西不顾念兄弟之情,想要独吞康氏集团,并有意霸占花家所有股份,所以一再对花绵绵母子赶尽杀绝;更将那一晚的事情和康泽恩的婚姻联系在一起,有人说李茶遭遇家暴,也有人说情人为了上位到康家闹事等等,各种版本四处传播着,堪比精彩剧目,环环紧扣,更让人意犹未尽。
    她这才知道婆婆真的病了,心里终究是不安的。
    项络臣在她身边坐下,轻声说:“我知道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回去看看,可是我真的不希望你回去。”
    李茶手里整理着给花绵绵带的礼物,说道:“我爸爸已经快一个月没有消息了,查理斯不肯见我,即便见了也只是那些客气话。”
    他知道自己在这件事情上一点点忙也帮不上,而她可以不要爱情,不要友情,却恰恰的只需要一个爸爸。此刻他似乎才真正的感受到了她的绝望和无助,伸手揽过她的肩头,让他意外的是她这次没有反抗,而是顺从的将头靠在他的劲里。片刻,一颗颗温热的眼泪落在他的劲窝,甚至穿过衣服,流在心口,渗入肌肤直抵心房。却也只能安慰着她。
    李茶低泣:“我总是梦到爸爸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一个大海的孤岛上,被很多野兽攻击,又突然会山崩地裂,把一切活的生物都吞了下去。”
    “好了,不要胡思乱想,梦都是相反的。也许是我那天拔了电话线,他刚好打不进来,过两天就会打来了。”
    李茶摇摇头,“怎么可能呢?他也可以打给康泽恩,或者打给你,可是,始终没有。也许那天我就不该吃药让自己病倒,那样就不会一个人在家,安太太就不会到别墅去,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或者我不出来找康泽恩也好啊,就不会听到那些话,心里就不会不安静,就会一如既往的相信他,配合他演好每一场恩爱的戏码,至少心里对明天有希望的。可是都不可能了,虽然我一次次告诉自己他爱不爱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和我结婚本来就是各取所需的,可是听到了,心里还是这么的不能接受。从前的信任和依靠都土崩瓦解了,好像这个世上再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也不知道谁可以帮帮我。”
    项络臣紧紧抱住她,低声说:“不哭,你还有我,虽然我什么都做不了,但是我会尽我所能的去保护你照顾你。”
    “你的保护和照顾只会让你自己陷入僵局,我不想连累你。”
    “对不起,我知道我没有办法给你你最想要的,但是如果你觉得那是一种连累,可是我觉得那是一种幸福,难道你希望我不幸福吗?”
    “如果不幸福是可以平安,可以和家人团聚过一辈子,我宁愿这辈子都不幸福。”李茶泪眼婆娑的抬头看着他,“从我到这里来的那一天,或者从我出生的那一天,就注定不应该出现的,好像是一个完美的人脸上突然长出了一颗痣一般,任谁都想除掉,可是偏偏这颗痣可能就是毒瘤的开端,而且长在了最关键的部位上,无法切,切不得!被人日日厌烦,夜夜咒骂,时时盯着,没有一个人去真正的觉得它应该存在。”
    项络臣端起她的脸,认真的说:“如果真的是一颗毒瘤的开始,我宁愿这颗毒瘤长在自己的骨髓里,心房里,脑子里,总之一定在身体最不能拔除的地方,能在灵魂的最深处。她若扩散到全身各处,四通八达的血管里,几十万亿的细胞里,我才会真的觉得幸福。”
    他低头吻住她颤抖的唇,不容她有任何的反抗和迟疑,便探入了深处,她的心是凉透了,以至于曾经那柔嫩温暖的舌此刻都是冰冷的,似乎稍有有力都会被折断。
    李茶无法拒绝,却也始终没有回应,只由着他贪婪的吸取着自己的疼痛和不知所措。
    许久,他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口,看着她:“为什么到现在都不接受我?”
    原本这样就已经错得一塌糊涂了,再接受,恐怕就更错得不可收拾。李茶心里念道,可只是从他怀里钻出来说:“我要回去看看婆婆了。”
    看着这么久以前没有从前半点欢愉的李茶,项络臣的心疼了又疼,最终还是帮她整理好东西,送她到花绵绵的门前,低声说:“我回我那,五天后我要回上海。”
    李茶没有说话,下车前忽然又坐下,回头看着他,凑到他耳边,低声了一句话,便提着东西离开了。
    项络臣对着她的背影点了点头,十分清楚,心爱的女人再走回进康家的高墙大院,回头便只能是紧闭起来的大门。他更明白的是,经过这些事情,康泽恩已经明白李茶对他的重要性,更清楚了他对李茶的感情,所以只要她回到康家,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挽留住她,甚至会放下男人的全部尊严去守护她,更会超越他对安然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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