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离婚来娶你

第二章 捅刀子你不累可我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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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茶站在花绵绵卧房门口,看到几日来一直陪伴在左右的康路平父子俩,低声说:“爸,妈。”
    “茶儿?”康泽恩猛地起身走到她身边,看到她憔悴的面容,想要拉过她的手,李茶却借放东西之际闪到了一边。
    “你们两个不把这个家拆了是不算完,哼,都给到外面院子里跪着去,跪到你妈好了为止。”康路平丢下一句冷冰冰的话,拿起报纸走了出去。
    李茶知道所有的人都会认为婆婆病倒是又急又气导致的,这次回来必然要承受更多的责骂,恐怕以后的日子里婆婆对自己也不会客气的,没准会像电视里面的各种刁难。但是自己目前也没有其他的选择,抱着对爸爸的想念是见不到他的,听着项络臣的甜言蜜语只能让两人一块淹死在他的口水里,只能回来求靠他们。
    “对不起,妈,我以后不敢了。”李茶低声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在门外几米外跪了下去。地砖经过了无数个季节的风吹雨打,更刚刚经受过一个寒冬的寒风吹袭,雪水浸泡,坚硬如石,冰凉刺骨,让她倒吸几口冷气。
    她知道不能求饶,因为求饶不但没用,反而会让他们自己不再是从前那个倔强傻乎乎的媳妇儿了。所以只能跪在这里,不管康泽恩到底是爱自己的还是想要其他的,都不会坐视不管,目前还是只能把自己当赌注赌给这个不想沾染却又紧紧捆绑在一起的的男人。
    康泽恩看着外面的李茶,转身就要出去。
    “站住!”花绵绵叫道,“你干什么去?”
    康泽恩站定说:“妈,天气这么冷,能不能别动不动就让人跪着?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就算你们生气,可,也是我的错,整个事情最委屈的就是她。您们要是省去,我一个人去跪,跪到您和爸爸消了气。”
    花绵绵冷哼一声,说道:“委屈?好像这个家里别人都不委屈似的,李茶不是以前的李茶,现在更需要严厉的管教和约束,不然的话,就像安然说的,她可以变得城府颇深,到时候你别说想要驾驭和掌控她,就是想要真正了解她都不可能。”
    “她怎么就不是以前的她了?”康泽恩想要辩解几句,可担心她的身体也不敢顶撞,只低声说,“妈,我想夫妻之间应该没有什么驾驭和控制,只有相互扶持和帮助。”
    “如果你不能驾驭她,又怎么让她帮你呢?”花绵绵不等他再说话,便摆手说,“你要是心疼她,就跟她一起跪着去,让她看到你的心,你的爱,那些在她楼下信誓旦旦的话是应该用你的行动表示出来。”
    看着他深吸口气走了出去,花绵绵叹了口气。
    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韦兰这才轻声说:“太太的良苦用心,大少爷自然是懂的,只是他一时心疼少夫人。”
    花绵绵不以为然的说:“心疼?我看人家未必领情,儿大不由娘一点也不错,以前这心在安然那的时候还有点聪明,现在年龄越大,一门心思的投到了李茶身上,反而一点脑子也没有了。跟着她胡闹不说,连她那点小把戏也看不出来。”
    韦兰笑着递给她药说:“太太,我觉得倒不是大少爷不由娘,是当娘的吃醋了。从前您不喜欢安然,也不管大少爷怎么折腾,您都没把她当准儿媳,也知道大少爷孝顺顾虑集团,不敢做出什么事情来。而这少夫人过门,您对她疼爱归疼爱,喜欢归喜欢,嘴上说着让他们赶紧给你生几个孙子,可是也知道这少夫人不把咱们康家当回事,少爷更没有把她当回事,所以您打心底里还是认为她会离开的。可现在大少爷倒是用心了,按照您的意思深深爱上了吧,您这当婆婆的便开始端架子了,有道是婆婆看媳妇越看越不顺眼。”
    花绵绵听到这话倒是扑哧笑了出来,摇摇头说:“到现在也只有你跟我说这些话,不过我也不是要端婆婆的架子。我是真的担心她也学会了电视上的那些把戏,走了安家的路子。”
    “少夫人不会做那些事情的。”
    “不会?已经做了,别人不知道,可我看得清楚,那玻璃鱼缸要真是安太太砸下去的,她的头还不开花,还能在那又哭又闹又撒娇,而安太太身上一点水渍都没有。我们看不到的那些小心思不知道多到哪里去了?以后更不能天天盯着她,不知道她会变成什么样子?”花绵绵叹了口气说,“当然,我也知道,这事也都是他们逼的,外面安家逼她,查理斯逼她,家里,泽恩也在逼她,泽西都挖空心思的想要哄住她,她要不学点东西也招架不住。”
    韦兰看着外面两个人齐齐的跪着,心疼的说:“您不是说过,心计容易发生梗塞,城府却能住人吗?太太不是说未来的集团董事长夫人就应该有夫人的样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要拿捏得当吗?安然是聪明,可是不冷静不理智,更不能忍气吞声,加上安母充其量都不是心计的九牛一毛。但是少夫人不同,她聪慧,善良,懂得分寸,又倔强清高,能屈能伸,这样说来还和太太年轻的时候很像呢!所以她不会也也不屑于做那些太太厌烦的事情,只是这次确实是安家过分,少夫人只是在不伤害任何人的情况下保护自己而已。”
    花绵绵何尝不知道呢?自己苦心安排好一切,也期许这个媳妇儿能给自己争气,帮着儿子成大器,可是当她一步步走入儿子的心时,自己有种把握不住她的了预感。她要儿子掌控住身边每一个人,而不是被一个小丫头牵着鼻子走。
    “太太,少夫人身体不好,是不是……。”
    “又没人逼她,真是一头犟驴,从前还觉得她挺会看眼色会说话,可现在一句软话也不说,让我们这些做父母的一点面子也没有。”
    韦兰笑着说:“这才说明她还是那么倔,知道自己惹了您生气,又害得大少爷在楼下没了面子,自己去惩罚自己呢。您就是不心疼她,更要心疼您自己的儿子啊。”
    花绵绵说:“为了康家为了我和我的儿子,你也辛苦了那么多年,展厅交给你处理我很放心。你也累了,去给他们准备些姜汤,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两人说话不觉得时间长久,可是康泽恩出来时,李茶几乎都已经冻僵了,身体瑟瑟发抖,牙齿咯咯直响,可任凭他怎么劝说都不动一动。
    康泽恩想要强制带走她,却听到她颤抖的声音:“你现在带走我,我还是会出来的。”
    他无奈的摇摇头,从旁边人手里拿来厚衣服披在她的身上,却被她抖落在地,“现在没有外人,不需要演戏给谁看,我不需要你捅一刀又一刀后再低声下气的帮我养伤,更不需要你把我养好以后再捅出一个一个的刀口来,大少爷你不嫌累,可我李茶怕疼。一根玫瑰花的刺都可以把我疼得哭,何况是你的刀呢?”
    康泽恩半蹲在她的身边,低声说:“我也很怪自己,没有看清自己的心,可是茶儿,你觉得怎么能解气,尽管像从前那样骂我甚至摔打东西,或者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可不要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我心里……真的很难受。”
    “惩罚?我怎么敢?所有的一切错都是我的,安家的事情,孩子,集团,泽西,轩太,项络臣,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只能惩罚自己,才能让自己好受一些……”李茶打了个寒战,几乎要发不出声音,可还是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说,“我没什么东西可给你,我李家也没什么东西,即便有也不会给任何人,爸爸会把他知道的带进坟墓,我也会自己知道带进坟墓里去。”
    康泽恩紧锁眉头,心切切的体会到如同刀割难受,伸手握住她的手说,“不管你信不信,那些话都是安抚然儿的情绪。我不想她闹腾起来,更不想她一次次去伤害你,所以才……我说那些话的时候自己都想抽打自己的嘴。”
    “可是你没有抽!”李茶连抽出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觉得他的手心带给自己的不是温暖,而是让那些僵硬的手指根根钻心的痛,“你安抚她爱她的时候我李茶什么都不是,可面对我的时候就是要我和她和平相处?这就是你的公平相待吗?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随意揉捏的软柿子,不,应该是橡皮泥。因为你连柿子流出血水眼泪来的机会都不给,只能做透明人,空气,你需要的时候就呼吸一口,不需要了就当废气吐出去。”
    康泽恩不能否认自己从前是这样想过,只是现在不同,他猛地将她拉进怀里,说道,“茶儿,她和你不同。”
    李茶勉强挣脱出来,说道:“不是不同,是天壤之别,她是你心爱的人,心尖上的,而我是你人生中的污点,想涂抹掉。”
    “不是这样的。她骄横任性,而你冷静大方,我知道你不会和她计较,可她会和你计较,但是我,但是我们以前确实相爱过,我也对不起她。所以我希望我能尽我所能去弥补她一些,而你,我忽略过,冷漠过,厌烦过,甚至恨过,但是我也爱上了,并且爱着,也愧疚着,更想以后好好的待你,弥补你,照顾你,爱你。”康泽恩的话几乎让花坛上的雪都要融化了,可是李茶耳朵里却只有项络臣在自己哭泣时的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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