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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庄无弹窗 宁小池也不知道红杏究竟为什么要逃跑?完全不像最让她伤心的是:以她们两人的关系,红杏不至于连跟她招呼也不打一个就落跑吧?一定是有原因的!
宁小池能联想到得最佳剧情就是,冷堡主一定是私下里单独找到红杏,陈述了一些厉害关系,软硬兼施,将红杏活生生劝退了。——可是,人家刘菱不都跟许刚成亲了么?这冷老爷子还一心想着拆散别人?这一来,这就活生生的多了两对怨侣啊!
看来,这些吃饱了饭没事干的老头子,总是有许多奇思异想,兼着一种顽强的执拗,简直让人无法招架。
可怜见的红杏呀!可是,任凭宁小池怎么猜测,也是觉得红杏绝对不会为此屈服的呀!
没人知道她究竟去了哪里,她什么都没有带,甚至是那盆她视若性命的黑色曼陀罗!
啊!黑色曼陀罗!小池这才想起这件宝贝,里面不是一直住着小叮当么?她应该先去问问“它”,这应该是在咨询范畴之内的,何况那是“生‘它’养育‘它’”的亲娘哪!
宁小池选择在当晚夜深的时候,偷偷从红庄惊涛院里溜了出来,即使被人现,她不也可以说是去山下找楼外楼里的谁谁谁么?
她不想这个还好,一想,就出事。这才刚刚轻手轻脚地跨出惊涛院的院门口个庞然的身影就紧随其后地出现了。而且此人走路时不带一点声响的,一把从后面拉住宁小池,吓得她全身一哆嗦,差点就直接头点地地栽了下去。
宁小池动作僵硬迟缓:扭转头来,胆战心惊地想要看看这个背后灵究竟是何方神圣。当时月朦胧影朦胧,她好歹率先看见了那道浅浅地折射在地面上的人影子,总算是松了口气,再缓缓由抓住自己手臂的那只手看上去——是个对她来说再熟悉不过的人了!
她长长地吐了口气,立刻甩掉他的手,恶狠狠地骂:“刘晨!你没事半夜出来装鬼吓人啊?”
“我装鬼吓人?!敢问这位大婶。你作为我刘某人地媳妇儿。深更半夜地。您这又是要往哪里去?”
遇见过不理地。像这样明明是她自己形迹可还恶人先告状兼倒打一耙地——他刘晨着实还是头一遭遇着。
轮到宁小池哑然了。她愧疚地低下了头细一回顾。确实是她没理还很声高。她嗫嚅了半天。也只支吾出“我……我……我……”这几个字出来。
“说啊!你你你。到底是要去干什么?难道是要背着我去偷人?!”这话说得怎么就这么难听呢?!宁小池相当地郁闷相当地想揍他一拳!看吧?这就是婚姻地约束就是已婚女人地悲哀。这就是……
“是啊!我就是去偷人怎么着?!赶紧将你地狼爪子从本姑娘身上放下来!”敢骂她。偏要跟着他地话往下说!
刘晨听她这样说。反而不生气了。磁性地声音低低地说了一句:“你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啊?”
他不仅没松开紧紧拉住她的手,将她冰凉的小手掌直接揣进了他温暖的胸膛里,彷佛怕吓坏了她一般轻柔地问道:“说吧。去干什么?这么大半夜的陪着你吧!”
宁小池承认,他此刻实在是太温柔了柔到她几乎有种要和盘托出的冲动了——但是,最后仅存的理智提醒着她:这是她与红杏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她措辞良久不知道该拿什么借口跟他解释,这时候所希望眼前这个男人笨一点多好啊!
刘晨见她实在是像说不出来话的样子,心想他们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站在院子门口也不是个事儿啊!这可还是春寒料峭的深夜呀!
他用另一只手抚上宁小池微微凉的脸蛋,俯下头来,宁小池几乎以为他要亲吻上她的嘴唇了,不管这是他们接吻第多少次了,她的心依旧跟擂鼓一样,哐哐哐地剧烈跳动。
这个小色女想错了,刘晨只是跟她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然后认真地问她,其实也不算是问,那更像是一个肯定句。他说:“你是想去找红杏。”
好借口啊!宁小池点头,可是……一想想,也不对,如果说去找红杏,他一定不会让自己单独前去的,所以她又摇头。
这下轮到刘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那你究竟是要准备出去干什么?!”
宁小池见他似乎快火了,小小声外带可怜兮兮地说:“我……想红杏了。刚刚做梦见着了她,我就只是想下去到她房间里看看——万一她回来了呢?”
很傻很天真!——这就是彻底无语了的刘晨对这个弱智女人此举的评价!“你明日一早大大方方地去她房间里看看不就得了?非得选这寒嗖嗖的大半夜去?不知道是谁要扮鬼吓人?!再说,我不都派了人去寻她了么?冷家堡我也去问过了。”
呃……宁小池承认他的话确实是有那么一滴滴的道理,可是她不是不能跟他说实话么?索性撒娇吧!
宁大小姐撒起娇来……呃……很雷人,只见她状若西子捧心,娇柔无比地倚赖到刘晨身上,嗲声嗲气地说:“相公啊!人家真的很想念红杏嘛!你就让我现在去她房间看看,也好睹物思人嘛!好不好嘛?!”
这话一说完,她自己先恶寒了一个,就没这么狗血过啊!
刘晨跟看个外星不明飞行物一般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不说话,过了半晌,大概是觉得她这样卖力演出一次实在不容易顿
立即拉起她的手说:“走吧!我陪你去好了!”
宁小池皱起了一张苦瓜脸,可是看刘晨那架势,已经不容得她拒绝了,他拉着她完全没留意后面那张皱成一团的小脸,突然转过头轻叹一声,然后严肃地对她说:“以后别用那种语气说话了,不像你。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就行了——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不舒服?”
宁小池心想,你终于现本小姐不爽了?她索性心一横,直接挑重点:“你陪我去可以!但是——但是,你必须在红楼大门外等我,我……有些女人话题得跟红杏摆谈!”说完,她还心虚地偷瞄了刘晨几眼:他不会怀疑她吧?
没想到,这次刘晨倒是很体贴地说:“没问题。我就在外面等你。别说太久。”
宁小池真没想到他这次这么体贴点出乎意料,但是她还是又拉住他强调了一下:“大丈夫说话要算话哈!说不偷听就不偷听!”
刘晨直接了,甩掉她的手,恶狠狠地说:“你当我是什么人了啊?!”
那边厢宁小池赶紧安抚:“呀!不是怀你人品,只是我们小女人之间的龙门阵好意思被你听见。快走,快走!”
刘晨的脸_这才和缓一些,宁小池在他身后猛吐舌头:没见过这么小里小气的男人。
刘某人像是背后长了睛,突然转身警告她别背后说人坏话,宁某人赶紧装作若无其事地赏花赏月赏……赏背影。
等晨转过身去,宁小池才收回飘离的视线着微薄的月色跟着他下了秋山,来到红楼门前刻的红楼万籁俱寂,丝毫不像某些风月场所那般喧哗热闹。
刘晨果真送到大门口便自动自觉地止步她拉到大门口,轻轻交代着:“去看看吧!毕竟你们是朝夕相处的好姐妹。别太久了万一我等不及了就进来找你。”
“啊!”宁小池想到他还有这样个说法,赶快抓紧时间蹑手蹑脚地奔进红楼,直取红杏的闺房,她不是没想过可能黑色曼陀罗在红慕厅,但是,平常红杏很宝贝黑曼,常常将之搬来自己房间里,闲来没事就拉小叮当出来听她絮絮叨叨。
她坚信,现在黑曼一定在红杏闺房里!——当然确信了,她前几天才见到过嘛!
宁小池轻松自如地踏进了红杏的闺房,点着了桌台上的油灯,四处寻覓,竟然愣是没见着黑曼的影子。她才明白一个道理,有时候啊,人不仅不能太过自信,甚至眼见也不一定为实……许多时候,我们看见的,都是幻象。
当然,宁小池明白是明白了这个道理,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推翻这个道理,她在红杏屋子里继续四处寻觅,不死心的女人。她低声呼唤着小叮当。
过了好久好久,才隐约听见红杏的床底下传来个细细弱弱的声音:“小池阿姨,我在这里。”
宁小池听来,很是有气无力,她一把掀开那遮盖地严严实实的床罩子,赫然现黑曼在床底下,一副焉耷耷的憔悴样子,小叮当趴到在花盆边缘,也是有气无力的模样。
“你们这是怎么了?”宁小池急忙将“它们”轻柔地牵出来,着急地问“它们”——不对,其实就是问小叮当。
“我怕有人将我们拿走,所以我动用法力将黑曼移动到了床下。小池阿姨,你好没良心啊——现在才想起来找我们?呜呜呜……”
这顶帽子扣得可有点大了……宁小池只得先跟小叮当以及黑曼道歉:“不好意思。
因为阿姨我太担心你们红杏妈妈的事情了。所以……一直忘记找你们。阿姨的错!”她道完歉,感觉小叮当似乎消气了,于是直奔主题,“小叮当啊!你知道不知道你家红杏妈妈去了哪里啊?”
“知道啊!”小叮当出了床底,呼吸了些新鲜空气,气色较之方才明显要好多了,黑曼也是。
宁小池听小叮当这样一说,顿时欢欣雀跃了,正眼巴巴地指望着下文呢。谁知道,小气的小叮当直接来了句:“知道。但是我不告诉你。谁叫你现在才来拯救我们?哼!”
呃。原来小精灵之所以叫小精灵,就是因为“它”是个小鼻子小眼睛小肚鸡肠的小孩子啊!——看看红杏这失败的教育,可想而知,以后她若是真有了小孩子,准得跟这个小叮当相似地像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宁小池决定不跟小精灵计较,小孩子嘛!她决定为了红杏,吃点亏:“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小叮当这个小狐狸,立即借驴顺坡下管她要咨询费,说是什么好久没喝过人血了,潮得慌,非要让宁小池喂它点血才肯说出红杏的下落。
宁小池说:“你不是不用喝人血了么?不是除了红杏的血,就不能喝别人的血么?”
小叮当说了句显然是红杏闲的没事干的时候教它说的话,简直得了真传了。
它振振有词地说:“那时候是因为我还是婴孩期,就像小孩子一般要吃母乳一样。现在长大了,可以吃吃其他的东西了。”
无语!
宁小池豁出去了,为了自己那唯一的同类朋友,她只有舍血相救了。这点小咨询费花得不冤。
喝吧!喝个饱!可是,那刀尖割在指尖上的感觉——真不是人受得了的!
呜呜呜!她第一次体会到了红杏从前每次经历的放血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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