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争天下

109.亲赐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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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人赶忙从各自的座位上站起来:“臣等谢皇后娘娘。”
    宁绒被她推到眼前了,也只好 端着酒杯和大家对饮:“本宫敬诸位一杯敬皇上。 本宫不胜酒力,今日就小酌,诸位一定要尽兴。”
    两杯酒下肚筵席的气氛才到了*, 大家都是年轻人,自然更加玩得开。一番酒酐耳热之时,她携宁绒走到八大常侍中:“朕很久都没有像今夜这么开心,皇后久在深宫,今天你们谁能让皇后开心,谁就是朕身边的第一才子。”
    “皇上,出个题。臣等也好有个比试。”安祈泽喝的酒不会少,酒气还挺冲的。
    她也想趁机让宁绒看看谁更适合她:”好,朕给你们出题。容朕想想…这题目吗,一定要应景,不如这样,你们给皇后写首诗,皇后喜欢哪一首就算谁胜出。当然啦,你们自己写好诗之后要当着众人的面解说一番你们的心意何在?”
    “请皇上赐笔墨。”八大常侍迫不及待地想要加入比试。
    “来啊,笔墨伺候!”她更喜欢大殿上喝了了酒吃了肉后能玩得起来的氛围。
    八份笔墨齐刷刷地被端到眼前,她指着道:“今日朕要看看你们的真本事。开始吧!”
    “是。”八大常侍纷纷应声后便自行取走一份。
    大殿上的歌舞之声中多了沙沙的落笔声,人人下笔思索再下笔,这样一来还做得有模有样的。
    “皇上,臣为皇后娘娘写的诗。”顾显策双手捧着一张纸走上来。
    “念来给朕和皇后听听听。”她会意一笑。
    顾显策兴致大发,她话音一落,他便绘声绘色地念起诗来了:“彩霞裁衣恰得体,飞烟织带方珮环。凌霄仙子动九天,一国之母御人间。”
    这顾显策把宁绒描述得和天上的凌霄仙子一样有仙气,又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不行这小子对皇后只有敬重,没法和宁绒没隔阂。
    “顾常侍把本宫夸到天上,本宫受之有愧。但你的文采非凡,辞藻优美,本宫心领了这首诗便是。”宁绒对诗词歌赋向来有自己独到见解,她也不做声,这次是给宁绒找个如意之人,自然不是她要插手的事情。
    “皇后,臣给皇后写的诗也好了。”赵士林捧着一张纸上前来。
    “皇上,臣还没有给皇后解说这其中的意思。”顾显策借着酒意在不满地抗议着。
    “皇后一听到你的诗就知道其中的意思。”赵士林喝得也不少。
    “绒儿,他们二人的争执便由你来调停好了,朕还想再去吃点东西!”她想把这个烂摊子交给宁绒让他们更能融入他们当中。
    她回到龙椅上给自己下了一些新菜,斟了一满杯的葡萄美酒,坐着看他们究竟会有什么好的进展。
    “让本宫都看看。”宁绒挽过赵士林手上的纸张也接过顾显策手中的纸张。
    “皇后,娘娘我也写好了。”后面的六个常侍也纷纷聚拢上来,每个人手上都拿着自己写好的诗。
    宁绒生性柔善,是个不懂拒绝的人,有好有坏照单全收:“都拿上来吧,让本宫都看看。”
    她下在锅里的菜都煮透了,一边捞着菜一边喝着酒,看着他们九个人不禁想起那一天宁绒刚入宫的情景,那时他们还是孩子,一转眼到了如今。
    “你们的都写得好,本宫一时也分不出高下。本宫都喜欢。本宫今夜不胜酒力,想先行回去休息。”宁绒定然不会得罪任何一个,这点她有点知道,还好今天只是让他们熟识的一个过场。
    宁绒的手里拿着收集起来的诗句,向她俯身行礼:“皇上,臣妾不胜酒力,先行回宫休息。”
    “也好,你自己小心些。”她看着宁绒左右为难的神色,知道她对这样的场面还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她也很想知道他们究竟给皇后写了些什么诗句,但是宁绒却拽在手里离开大殿。
    她一杯酒下肚,便起身走到他们面前:“你们把适才给皇后写的诗给朕在写一张来。”
    “皇上,臣等是不是做错了何事,皇后娘娘似乎不太开心。”顾显策不解地问道。
    “皇后很少喝酒,今日是朕说要宴请你们,让皇后来作陪,想来是喝醉了。”她替宁绒打个圆场。
    “你们去把刚才写给皇后的诗再写一遍给朕。”她再次重复一遍她的要求。
    “是。”在场的八个人都应承着去办了。
    得月宫的筵席散了去,她回到寝宫中便把八人写的诗摆放在一处,看了又看,心里了然。
    宁绒啊宁绒,你一定是对其中某一位上心了,也罢,朕看着就好不说破。终究皇后还是脸皮子薄。
    今夜宁绒抛下在场的所有人,匆匆以为酒醉离场,她想大概是她事先告知,难免羞怯。现如今也开了个口子,接下来就走一步看一步,只要宁绒和他们八人中谁比较有情,她自会不惜一切成全他们。
    她要做这件事之前一早就想过怎么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宁绒能够安然无恙全身而退,她便也和宁绒一样,她们俩从宁绒进宫开始就绑在一起了,再也分不清谁是谁非了。
    夜深人静之时她总是在为天下烦恼,在这高位就算没人来想与她争斗皇位内忧外患就足够他她伤脑筋的。
    如今她把局势造就到如此地步,今后就会越陷入其中,她也没别的选择。再不济,这个皇宫养了她这么多年,她一个来自异世的人坐在这个高位上,身边有多少人为她奔波劳碌,为她不惜自己,宁绒便是做了最大牺牲的人。
    她一张张收起摊开在桌上的诗,用书镇压下。此时月已经到了中天,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月,梁睿在北边好吗?
    女儿家的心思在高墙之内,但心属的那个人却在遥远的地方,还是她亲自把他安排到北方去了。今日大殿之上的宁绒是否像极了当时一直不想去北征的梁睿。
    如今她送走了一个,身边还有一个也要被她指给他人。
    她做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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