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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好像在此刻停了步。
窗外暖阳的光洋洋洒洒地照进来,照在坐在窗旁的金婉霞温婉的鹅蛋脸上,更显得她肤白胜雪,容光照人。她的双眉修长,一对大眼睛犹似一泓清水,隐然有一股大家气质。
金婉霞抬起眼,目光在黄良三人的身上转了转,随后起身落落大方地笑道:“来啦?孙股,你身边那两位就是李主任和黄良同志吧?”她的目光所至之处,如美玉映月,宝珠折光,温和至极。
孙建国连忙给她介绍了黄良和李主任两人。
金婉霞寒暄了一番,切入正题,道:“李主任,你们村马守生那事怎么样了?”
李主任把上午他们在信访局里的谈话和处理结果汇报了一遍。
金婉霞道:“我听你们村的高书记说,马守生今天早上在村里和大伙儿吵了一架,然后才跑上来讨储金会的钱。你知不知道马守生他们为什么争吵?”
李主任唯唯诺诺道:“据说是主要因为村里的一个叫作‘翁长舌’的妇女。翁长舌和马守生本来就有些恩怨,今早她又带头责备马守生的儿子马胖墩贪玩,说胖墩是故意要掘垮河堤,是导致北渡河决堤的罪魁祸首,然后又说胖墩他爹马守生肥梁大腿手好脚好,也不出去干活挣钱供胖墩读书接受教育,才使得胖墩现在祸害大伙儿,最后还骂了些难听的话。”
“然后马守生就因此跟大家大吵一顿,负气上来信访局提三十年前的储金会旧事?”
“对,他跑出来之前也扬言说三十年前储金会欠他的钱,要去讨债,用来补偿北渡河决堤而致的水灾给大家带来的损失。不过他当时是说要去北兴镇的财政所,没想到最后居然跑到了这里来。”
孙建国道:“马胖墩那三个孩子挖土那事情,我们对他们的调查结果已经公示,他们是一时贪玩,但是并不是故意要掘垮河堤,我们对他们进行通报批评教育了,翁长舌抱怨归抱怨,村民们无端地遭遇了一场水灾的心情我们都能理解,但抹黑污蔑胖墩就不对了。再说,山北村那么多留守儿童没书读,像翁长舌的孩子也没去镇上上学吧?这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嘛?”
金婉霞沉吟了一下,道:“我觉得马守生应该不会只是一时恼羞成怒才想到来找我们讨储金会的钱。他突然来要钱,可能是因为他心里早就考虑过这件事,只是欠缺最后的刺激,而这次吵架成为了让他下定决心的最后一着。李主任回去后尽量多跟马守生沟通沟通,听他还有哪些诉求,也方便我们以后开展工作更加有针对性一些。农村人爱面子,打掉牙往嘴里咽,说不定啊,马守生很早之前就想过供他儿子读书,只是苦于没钱,辗辗转转拖到现在迫不得已才来找我们理论储金会的事情,要钱回去给他儿子当学费呢。”
李主任点点头,连声称是。
金婉霞看了看孙建国和李主任,又道:“小孩子的教育问题,我们也得重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教育扶贫是精准扶贫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们黎州市针对贫困镇村的教育扶贫优惠政策一直在完善当中,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都可以及时跟扶贫办提出来。当然,建议并不局限于教育方面,其他方面的扶贫手段也可以提。比如黄良同志……”金婉霞停下了讲话,眼中含笑地看着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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