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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冰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害羞过,她胡乱地哼了一声,扭头朝着沙发的里面睡着,听到身后沈墨有些开心的笑了一下。
不知道怎么的,心跳忽然如擂鼓一般,她头脑混乱了好一会儿,听沈墨又问她道:“你去床上睡吧,怎么能让你睡沙发。”
阮冰撅了下嘴,她会最后睡沙发,到底是谁害的?
不过,想到刚刚两个人的尴尬,现在她死也不会和他说话了,所以只能继续装睡。
沈墨无语地看了她一会儿,心想,她害羞是挺可爱的,可是她一害羞他连肉都不能吃,明明是那么甜那么软的肉,他恨不得扑过去在她脸上身上多咬几口。
手握了再握,知道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又要开始冒头,才心里一凛,他可不想再去冲了凉水澡,那感觉简直糟糕透了。
于是,他只好回身睡去了床上。
这一晚上,两个人都折腾了一下,开始的时候都没睡好,过了不久却是感觉对方就在不远的地方,反而是安心地睡了过去。
慢慢的屋子里,连两个人的呼吸都仿佛沉入了一个共同的节奏,月光透过窗棂招进来,沈墨是趴着的,他的左手无意地伸了出去。
而阮冰在香甜的梦里,翻了一个身,右手也伸出了沙发。
如果有人看到的话就是两个人的手彼此伸向对方,这一次没有怀疑猜忌,只是情之所至。
第二天,阮冰被软绵绵的小手摸脸给摸醒的,其实她有些生气,以为是沈墨还要骚扰她,不开心地睁开眼睛,正对上沈念那双琉璃一般的天真的大眼睛,阮冰囧了囧,摸了摸沈念的小胖脸道:“宝贝早,你今天怎么起得那么早呢?”
沈念小声道:“我和刘妈给你们做了早饭,妈妈,爸爸还在睡叫不醒,你和我下去吃好不好?”
阮冰听到沈墨还在睡感觉有些异样,忙拉了沈念过去看,发现沈墨无力地倒在床上,脸色红得有些不正常。
他发烧了。
难道是因为昨晚的冷水澡?但是也不会这么来势汹汹吧。
阮冰忽然想到什么,拉开沈墨的衣服,看到沈墨的伤口全部在发炎,这个家伙,伤口都没有好昨天还——
这下好了吧!!
阮冰的眉头蹙了起来,沈念有些着急:“妈妈,爸爸的伤口好像在烂,我,我去叫医生!!”
阮冰想了下道:“先不用叫,妈妈也会治。”
说完,她指挥沈念将医药箱拿过来,开始给沈墨清洁箱子,也给他吃了消炎药和退烧药,接着开始用冰袋给他物理退热。
沈墨一直蹙着的眉慢慢松开来了,忽然阮冰听到他低声道:“桑虞不要动我,我的内脏被震伤了,你,快叫军医过来。”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异常平静,非常镇定,就好像说自己自己发现长了一颗蛀牙一般,却将阮冰听得心惊胆战。
她不由得打了个电话去问桑虞,桑虞在那边愣了一下,犹犹豫豫地道:“你自己调查出来的还是头告诉你的呀?”
“那么说这是真的?”阮冰感觉自己忽然有些窒息的感情。
“嗯,其实以前头还不至于这样的,这几年你不在,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头心情不好,加上他想拼命把黑爵灭了,可以辞职去找你,所以——”桑虞说到后面有些说不下去了,“对不起,也是我没有保护好头。”
阮冰道:“不是你的错。”
她的眼眶不争气地红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大好。”
桑虞又劝了几句,阮冰心情平复了一下,挂里的电话。
她扭头看着沈墨,从他坚毅的下巴,到他刚刚才舒展的眉头,他的五官俊美出色,所有人对他的印象都是一个非常高大帅气的男人,有钱有势,做事沉稳内敛,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他内心是什么样的,他的梦想又是什么
阮冰觉得自己也不是一个好太太,所以其实她和沈墨都是有错的,根本不该将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他一个人承担。
还有一点,阮冰也没有说,就是女孩子都是有英雄情结的,她其实没告诉他,自从她知道他是银鹰,从第一眼看到他在部队里英姿飒爽的样子,她就被他迷住了,那时候心理上被遏制了,但是,还能觉得他很吸引她,现在想来,简直喜欢得不得了。
她有些遗憾,明明那么喜欢他,昨晚上还拒绝了他,他不会被吓得以后都不敢造次了吧?
阮冰手指碰了下沈墨的额头,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还带着点小惊喜,沈墨终于退烧了,她估计得不错,他才刚刚感染,而且烧得不厉害,这方法就可以将他的状态调整好了。
忽然,她毫无准备地对上了沈墨有些锐利的眼神,他似乎刚刚从沉眠中醒过来,眼底是清醒和警惕,他大概还以为自己是昏睡在某个让他差点丧命的战场。
直到他看到她的眼睛,那种欣喜溢于言表。
只是他却只是这么呆呆地看着她,没说话也没有动,阮冰一开始是很高兴他醒来,又觉得出了昨晚那件事情,自己有些难以应对,但是,被他看得久了,她就有些羞怒,这家伙到底看够了没有。
她动了一下,保持这个姿势太久,她觉得有些腰酸背疼了。
她动了动,却好似将沈墨从沉迷中惊醒,他有些憔悴的面容慢慢绽放一个让人心痛的笑容:“你真的回来了。”
阮冰顿了顿,忽然站起来道:“我自然是回来了,你等下,我给你去拿吃的,你刚刚发了烧,得吃点东西才有力气。”
沈墨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轻轻地嗯了一声,忽然又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一把拉住她的手问道:“你还会回来的吧?”
阮冰眼眶微红,又觉得他这样粘人有些好笑,原来沈总生病的时候,是这么喜欢撒娇的吗?
“我去给你拿粥啊。”阮冰叹了口气,又实在对他没有办法。
沈墨高兴地弯了下嘴角,目光灼灼地看着阮冰走出去。
阮冰走出去后,就在门边靠了一下,看见沈小念同学提着一个大的漆木的餐盒上来,餐盒显然对于他来说太重了,汗珠从小胖脸上滚落下来,后面刘妈一阵宝贝心肝地护着,生怕他摔倒。
沈念以前就招人疼,刘妈亲自带了他很多的,但是自从听说是沈墨和阮冰亲生的,那更是疼得好像眼珠子一样,含在口里都怕化了。
“沈念,妈妈来吧,你牵着妈妈的手。”阮冰走过去,伸出自己的手。
沈念犹豫了一下,将餐盒交给阮冰,眼底还带着担心,不过当他看到阮冰接过来后,并不觉得吃力,小家伙就松了一口气,爱心地拉住阮冰的另外一只手道:“妈妈,我拉你上去。”
刘妈看到阮冰出来就放心地不再跟着,而是笑眯眯地道:“少夫人,欢迎回家。”
阮冰想说她不再是什么少夫人,但是想到昨晚自己和沈墨的那些互动,又觉得既然自己已经回心转意,那么刘妈这么叫也没错吧。
于是,她点了下头,带着沈念朝楼上走去。
不过说起来,沈墨的体力真的是好得惊人,等中午的时候,他再醒过来,气色就非常的好,而且行动自如,和没事人一样。
一直陪在旁边,顺便和沈念一起玩的阮冰这才松了口气,她也有些累了,因为沈念实在是一个精力充沛的小宝宝,而大概屋子里的大人虽然很疼爱他,却没人肯这么陪着他一起玩,阮冰和他玩了一会儿车,跟着他满屋子跑了一阵子,就觉得累得受不了。
这时候,沈墨也醒过来,揉了揉沈念的头道:“看你一身汗,去找刘妈给你擦擦。”
阮冰想说她来擦,沈墨拦住她,等沈念蹦蹦跳跳,格格笑着跑去找刘妈的时候,沈墨对她露出一个狡猾的微笑:“你怎么这么老实啊,小孩那么好动,你哪里能整天陪着他玩,再说了,这屋子里也不止是我们疼他的,你总不放他出去,外面那几个老的,想他可想坏了呢。”
阮冰闻言,偷偷从栏杆处往下望,果然,刘妈在那小心翼翼地给沈念擦汗,苏琴和沈闵文也围过来,一口一声念念的叫着。
哪里那么巧呢?沈念刚刚出去,沈闵文都下来了,自然是早就关注着三楼的动静呢,想乖孙子都想得心痛了。
阮冰看了一会儿,皱眉对沈墨道:“妈好像给沈念吃太多的糖了。”
“是吗?”沈墨虽然关着沈念,但是还是对这些小琐事并不是很懂的,不过,他立刻道,“一会儿我和她说说。”
阮冰犹豫一下道:“再看看吧,沈念不是一般都在幼儿园吗?也就周末回来住住,再说——”
阮冰本来想说再说我们以后还是搬出去住吧,但是,她马上打住了,她和沈墨现在关系不清不楚的,她才不要主动说这些,他连正式的说法都没给她一个呢。
沈墨若有所思地看着阮冰,眼底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只是阮冰又去看沈念了,并没有注意到。
两个人因为各种原因,今天都没去上班,中午阮冰本来要走,但是沈念缠着她要她陪自己睡午觉,于是阮冰就和沈念又美美地睡了一下,等她在出来,却是看到了一个熟人,那就是叫娇娇来了,而沈墨也在下面,好像在处理沈氏的公事,沈从坐在旁边,有些拘谨地和沈墨谈论事情,沈墨有时候凝神听着,有时候却摇头否决了什么。
沈从的表情很不高兴的样子,阮冰偷偷问刘妈:“爸爸呢?”
“老爷和夫人出去躲开了,二房这家子,自从沈达死了后,从我们这里要走的还不多吗?可算老爷看清楚了,不然,沈家非败在这家人手里不可。”
刘妈想了想继续给阮冰揭秘道:“其实原本老爷还是挺疼那个小胖的,刘妈指着那个摊在娇娇怀里睡觉的小胖子。不过,有一次,这小胖子想将沈念推下楼,正好被沈墨给救了,从那以后,这二房的才不敢怎么上门打秋风,老爷的态度才转变的。”
其实当时刘妈也觉得奇怪,沈念再可爱不过是保养回来的,老爷怎么会为了他连二房都嫌弃了,原来是因为沈念是老爷的亲孙子啊,还是老爷最喜欢的儿媳妇生的,难怪宝贝一般,别人碰一下,就要和人红眼。
阮冰看沈墨和沈从的工作差不多结束了,沈从脸色很难看地站起来走到了花园里,她这才走下来,后面跟着蹦蹦跳跳的沈念。
娇娇一抬眼看到阮冰的时候,眼睛不由得一直,这么多年,娇娇老了,但是阮冰还是那么年轻。
沈念死的时候,娇娇贪恋沈家的钱,没有改嫁,如今,想找也未必找得到好的,沈家这队爸妈够狠的,用钱吊在娇娇的面前,就好像在驴子的前面栓了根胡萝卜。
阮冰看着娇娇眼底的青黑,心里想,这是怎么弄的啊?
不过,她很快就明白了,因为过了一会儿,他怀里的小胖子就醒了,这个孩子长得很像沈达,,小眼睛,脸上全是肉,就好像一个大肉包子上安着两颗小黑豆,他也太胖了,这样让显得智力不大好的样子。
阮冰将沈念叫过来挨着自己坐着的时候,那个小胖子已经吵着要吃西瓜了,阮冰让刘妈去切,但是切西瓜总要时间,这小胖子就一直在质问娇娇怎么还不拿西瓜来。
娇娇怎么解释也不听,小胖开始拼命打娇娇,别以为小孩子就没力气,小拳头真的很有劲,何况他还用抓的,娇娇痛呼一声,就被小胖在手腕上抓出三道血痕。
阮冰皱了下眉头,如果是沈念这样,她肯定会让他回去自己房间反省。
但是,娇娇却只是一味哄着,低声下气的,她大概是这几天没什么精神寄托竟然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个儿子身上。
沈墨刚刚去倒了杯咖啡,回来看到小胖这么不像样子,脸色便是一沉:“沈小胖,住手!”
小胖看到沈墨,吓得爪子一抖,不敢造次了,只是会用凶狠的眼光去瞪他妈。
沈念打了个哈欠,显然,这件事情,他看得太多已经很厌烦了。
他摸出车子让阮冰陪着他去花园玩车。
阮冰看到小胖开始跃跃欲试地要过来,她不太想沈念和这样的小朋友玩,小朋友都会相互模仿的,所以,她站起来,对着娇娇抱歉地道:“我和沈念出去一下,你随便坐啊,娇娇。”
她不说陪着沈念玩,只说出去,娇娇就不好说让小胖一起跟着去玩了。
果然,娇娇欲言又止,全没有了当年跋扈的样子,看来这几天她过得并不好,锐气都被在不知不觉中,被旁边的孩子给磨没了。
阮冰低着沈念出来,沈念就开始高兴地到处乱跑,推着他的车子呜呜地叫着,阮冰真是佩服这样的小宝宝,这么小,怎么精力这么好啊,简直羡慕,她快累死了,难怪连沈墨也只会陪着他玩一个小时就开始敷衍他。
但是,阮冰不一样,她和宝宝分开这么多年,沈念又这么可爱,她总想着,要多陪他一会儿,多宠着他一点。
沈念玩得满头大汗,还兴奋地跑来跑去,不过,他乖的地方就是不论怎么疯怎么跑,每次眼看他就要跑出阮冰的视线后,他忽然又会转身回来。
再看到小胖在那里一个人霸占了一个大西瓜,就算吃不下也绝对不肯让给别人吃,阮冰只能扶额,如果沈念变成小胖那样,估计自己得愁死,沈闵文和沈墨真的将沈念带得很好,她心存感激。
这时候,一个声音传过来:“念念,还记得我吗?”
沈从背着手从远处踱步过来,阮冰不由得有些警惕,看沈从不动声色地控制住了娇娇就知道,他远没有看起来那么忠厚老实。
“二叔。”阮冰打招呼道,然后告诉沈念,“叫二叔父。”
“二叔父。”沈念抱着红色的大车车,仰着脑袋看着沈从,表情挺茫然,估计还没从原本的关系过渡到现在完全改变的关系。
沈从摸了摸沈念的脑袋,露出一个慈祥的微笑道:“乖,你继续玩吧,我和你妈妈说说话。”
沈念继续玩,但是不像刚刚那么肆无忌惮,而是一直守在阮冰的身边,阮冰总有种,他是在担心自己,所以才留在身边保护她的错觉。
沈念这么小,应该不会这么懂事。
她暗地里嘲笑自己,也是望子成龙,不能免俗。
沈从坐着和阮冰闲聊了一句然后道:“对了,我其实一直想和你问问沈达的事情。”
阮冰闻言,慢慢抬起头看着沈问道:“问什么呢?”
沈从仔细看着阮冰的神情,问道:“你不要误会,我们现在知道沈达是被黑爵的人所杀,但是,我现在也想不明白,为何当日欧家的那位二公子会死死咬住是他杀的,我听说他性格暴躁,不想是一个那么怕事的人,不会因为觉得没办法脱罪就干脆承认是自己杀的,还绝对不改口。”
说完,沈从用一种无法言喻的眼光看着阮冰,阮冰瞬间明白,沈从根本不信,沈达是被黑爵的人害死,他还是觉得同欧子渊有关,不,他认为是欧子渊干的,他是在怀疑她。
阮冰讽刺一笑,探员都拿出了那么多证据,甚至,黑爵被抓住的那些人,连细节都说了,但是沈从还是不可理喻地认为是她害死了他的儿子。
想到或许这么多年,沈从就是拿着这个威胁沈闵文,让沈闵文一次次给钱,阮冰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出离了愤怒。
她淡淡地道:“我叫不醒装睡的人,我想警察已经和你说过很多遍了,当日我被沈达胁迫,甚至他还用迷药迷倒了我,黑爵的人出现杀了沈达,握住我的手将刀子刺入沈达的胸膛,后来欧子渊是后面赶到的,他也误会是我杀了沈达,所以,他就替我顶罪了。”
沈从幽灵一般看着阮冰,冷冷地质问道:“那把匕首,难道不是你的手抓住插入我儿子的胸膛的,你这个女人,怎么能如此冷血!”
阮冰惊讶地看着沈达问道:“如果这么说的话,如果沈达不用迷药迷晕我,那么,黑爵的人就不会抓住我的手刺死他了,所以害死他自己的还是他不是吗?”
“你,你这个女人简直强词夺理。难道午夜梦回里,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儿子赎罪吗?明明是你勾引了我的儿子,不然他那么听话,那么优秀,怎么会想要和你这样的女人——”
阮冰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优秀?听话?这是我现在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如何看待你们对沈达的教养,就从小胖的身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他自私,一个大西瓜他吃不完也不分给别人,他残暴,对自己亲身的妈妈一言不合还开打,还差点将我的沈念从楼上推下去,他愚昧,道现在为止,甚至说话都说不清楚,还长那么胖,你知不知道那么胖的小孩子,在幼儿园里会受到别的小朋友的欺负,这也是他这么小性格就这么扭曲的原因,如果你们再这样教养下去,他只会变成另外一个深达。”
“你这个女人,牙尖嘴利,在古代就应该被拔去舌头沉猪笼,我的小胖这些都是下缺点,哪个小孩小时候不调皮,他只是不懂事。”沈达愤怒地看着阮冰,仿佛会随时扑过来掐死她。
阮冰冷笑起来:“请你不要把不懂事和没教养混为一谈!你没听过吗?小时候偷针长大后就会偷金。如果你不信的话,欧子渊的这几年牢狱中,他的律师从来没有停止过调查,没想到被他查出了沈达干过的很多好事,你知道不知道,他曾经强了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女孩儿,还以为这家父母没有钱,被他逼走,那个女孩儿后来自杀了,她的父母在一遍又一遍的上访,呵呵,不,你应该知道,因为她父母的上访总是别人压下来,我想爸爸是绝对不会做这的事情的。”
“闭嘴,你这个杀人凶手。”沈从终于眼露凶光,狠狠一拳朝着阮冰的头打过来。
只是,最后飞出去的不是阮冰而是沈达。沈墨将沈达击开后,将阮冰拉到身后,冷冷地看着沈从道:“二叔你说那么多做什么,不过是那个姑娘的事情包不住火了,想硬将阮冰变成害死你儿子的罪魁祸首,让我和爸爸出手帮你罢了,不是吗?我们不会帮的,而且如果你想大家以后连亲戚都没得做的话,你可以继续到我家闹事试试。”
阮冰这才恍然,原来这才是沈从的目的,这个老狐狸,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五年前,他看起来还对沈闵文和沈墨有一些亲情的。
沈从阴沉地瞪着沈墨,随后对着后面吼道:“还不走?!这样无情自私的亲戚,我们以后还有什么好走的,走,回去!!我们砸锅卖铁去还打官司的钱!”
其实沈墨能及时赶到,就是多亏了一直在旁边假装玩,去偷听的沈念。
小家伙一发现妈妈要和这个沈从吵起来,就忙进去喊爸爸了,所以连娇娇也跟着出来了。
此时娇娇被沈从一吼,只好带着小胖跟在了沈从的后面,她走了一段路忍不住回头,却看到沈念让阮冰蹲下来,然后摸着阮冰的脸说:“妈妈你别怕你看,现在你有我和爸爸,我们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你了。”
她再看两眼自己牵着的沈小胖,他正不高兴被从空调房里拉出来,想回到沈家宽敞凉快的大厅。
娇娇不许,他就一脚一脚地踢着他的母亲。
沈墨走过来,低声道:“是欧阳启的手笔,他和他后面的人,已经等不及了。”
阮冰点头,回眸看着沈墨:“让我和欧阳启接触,我们可以将计就计,他这次更多是想用沈达的事情威胁我而已,我懂他的意思。”
沈墨不赞同地挑了下眉,但是却没有反对,而是问道:“我如此向你妥协,你在呢么感谢我?”
阮冰心里想你这不清不楚的,别想让我许诺什么。
这个时候,沈墨忽然露出一个很舒展的笑容,她拉着她的手往楼上走,从房间里的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阮冰看到离婚协议书和自己的签名,有些难言。
沈墨却忽然用打火机将那离婚协议给谁烧了,顺手扔进马桶里冲掉。
他有些得意又有些孩子气地回眸看着阮冰道:“我留着它就是为了今天,老婆,以后我绝对不要再和你离婚了。”
阮冰瞪了他一眼,犹豫道:“我还——没有适应,你让我考虑几天。”
沈墨立刻脸色不爽地问道:“你还要考虑什么?!!”
阮冰嗔怪地道:“忽然发现自己没有离婚,任凭谁都会觉得很奇怪不是吗?你别对我凶,让我想想。”
沈墨深吸一口气,黑眸一眨不眨地看着阮冰,再次妥协:“想想可以,不过你必须住回来,我现在就给你去搬行李。”
说完,沈墨指了下阮冰,却被阮冰拦住道:“不急,我觉得,我们和爸妈住着不合适,爸爸就算了,你妈——”
阮冰没有说下去,自从她嫁到沈家来,苏琴对她诸多苛责,她和沈墨走到这一步,不无苏琴的原因,尤其最后小小就是被苏琴给接回来的,导致了变成压倒他们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
所以阮冰始终心里有刺,随便不反她疼沈念,但是她也不想委屈自己,再掉到这个深坑里去。
阮冰走过来,拍了拍沈墨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尘,笑得潇洒:“我还记得妈当日带着小小登堂入室时,我站在外面,好像一个被休弃的下堂妇,沈墨,不是让你不孝,但是我绝对不会和她住在一个屋檐下。”
阮冰刚刚说完,就听到门外一声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阮冰走出来,看到苏琴匆匆离开的背影。
她顿了顿,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对沈墨道:“你真想和我在一起的话?我会在A市买一栋别墅,对了,就是我现在住的这个就不错,你愿意就搬过来,不愿意,你还是可以选择和我离婚。”
阮冰叹了口气,转身就走,只留下沈墨看着她的背影,什么都没说。
晚上,阮冰还在有些心不在焉,她倒是出气了,只是这样对沈墨,她还有些于心不忍。
沈念玩累了,靠在阮冰的腿旁,让她给他擦汗,一边撅着嘴问:“爸爸今天不来吗?明天我就要去住幼儿园了,我先和爸爸说再见。”
阮冰犹豫了一下,其实她想将沈念带回家来照顾,但是,现在她和沈墨都很忙,又不想沈念被苏琴教坏,所以这基本是不可能的只是,小宝宝这么小,却要住校,她还是非常心疼的,更怕他因此和自己疏远了。
毕竟,他很快就长大了,等他长大,自己想再和他多呆一会儿,却是不能了,孩子长大,自然有自己向往的天空,不会在躲在父母的羽翼下。
“等我和你爸爸忙完这一阵子,或许,我们可以一起多住一段时间。”阮冰不确定地道。
沈念闻言,欢呼雀跃了起来。
这时候,忽然外面响起一阵嘈杂,阮冰牵着沈念出来看到沈墨正在指挥人要往别墅里搬东西。
另外一栋别墅的老太太出来打听,问沈墨:“怎么了?你是这家的什么人啊?”
沈墨的嘴角邪气地弯了一下:“这里住的是我老婆和孩子,现在我也搬过来了,以后请常来玩。”
不大一会儿,那些人还没来得及将沈墨的东西搬完,老太太已经将自己家的电话号码都告诉了沈墨,还说明天媳妇做饺子,会送一些过来。
阮冰嘴角抽了抽,因为她还听到那老太太说自己有个孙女,想给沈念做童养媳,幸好被沈墨很客气地婉拒了
阮冰让人将沈墨的东西搬进了主卧,那就是表示两个人可以一起睡了,沈墨的心情很好,只是过了一会儿,阮冰很幸灾乐祸地告诉他,自己的小日子来了。
沈墨狐疑地瞪了她半响,问道:“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阮冰呵呵一笑,忽然接了一个电话,是欧阳启打给她的:“方便的话,我一会儿来拜访你。”
阮冰脸色一变,然后看着沈墨小心翼翼地道:“那个,可能这些东西还要再挪动一下,我忘记了,我们不是还在装仇人吗?不然,欧阳启凭什么以为我会出卖你?”
沈墨犹豫一下,问道:“要不,你就说,为了骗取我的信息,所以你假装做我的情妇?但是我不肯给你名分,所以你更恨我了,决定要搞死我。”
阮冰:“……”
呵呵。
难怪他这么乖,这么着急地搬过来,应该一开始沈墨就是想破坏她的计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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