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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看来没办法瞒住了,欧阳启忽然登门拜访,自然也就是听到了沈墨搬过来的风声。
阮冰镇定地去楼下见了他,想不到欧阳启的风度还挺好:“我是来恭喜你的现在终于和你的前夫破镜重圆了。”
阮冰抿唇羞涩一笑:“也是临时决定的,他说不喜欢你的妹妹,欧阳雪,还想和我复合。”
欧阳启冷冷地道:“算你狠,不过我劝告你,那样的男人,可以将我的妹妹欧阳雪始乱终弃,总有一天,他也可以一样对你。”
阮冰假装自己意乱情迷,被人哄得失去理智一般,生气地道:“不会的,沈墨说他绝对不会这样对我。”
欧阳启见阮冰信了心里暗自高兴,忙又道:“你看着吧,男人啊,都是嘴里说说,男人的话你也当真不成。”
阮冰在心里暗骂,感情你不是男人似的。
“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如果你想出卖我的话,我也无所谓,反正我只是替你不值。”欧阳启一双细长的眼睛死死盯着阮冰,想看清楚她的每一个反应,心里还是很庆幸自己并没有告诉阮冰实质性的内容,不过,能不被沈墨发觉自然更好。
阮冰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那怎么会呢?在商言商,你以前也是想帮我们母子,我怎么会出卖你呢,不过沈墨很厉害的,你还是先不要对他动手吧,我怕你不是他的对手。”
欧阳启闻言倒是放心了一些,若阮冰真是心机叵测的话,怎么可能劝说他收手?
不过,他表面上也是一脸遗憾地道:“可不是吗?我也知道他不好对付,若是有你帮我,自然还有三分的把握,现在你都在他那边了,我有何必浪费力气呢?我的钱也不是平白长出来的。”
阮冰立刻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表情,两个人又各怀着心思地互相敷衍了一会儿,这才分开。
阮冰走回房间这才发现,父子两个一大一小地正蹲在一台电脑旁,她凑过去一看,差点没被这两个家伙气晕,上面竟然显示的是客厅的景象,这时候,索菲娜正好也回来了,喝得醉醺醺的正好人聊天,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
阮冰立刻明白,刚刚自己和欧阳启说了什么,沈墨带着沈念都听到了。
她气得偷偷掐了沈墨一下,呵斥道:“你自己不正经就算了,为什么带坏我的儿子?这些话是沈念这种小宝宝可以听的吗?”
沈念捂着嘴偷偷笑,一双大大的眼睛,笑成两个大大的月牙儿。
沈墨却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沈念也是有思想的小孩,为什么不能让他知道呢?不要总把他当做什么都不懂,他们这样的小宝宝,都开始有女朋友了呢。”
沈念忙摇头:“我没有我没有,我们班的女孩子就喜欢当公主,烦死人了。”
童稚的话语,惹得两个新手父母哭笑不得。
沈念被要求去睡觉,沈墨若有所思地看着躺在沙发上打电话的索菲娜。
阮冰没好气地推他道:“偷窥是有罪的,队长大人,请你不要知法犯法。”
沈墨忽然回头看着阮冰问道:“索菲娜在和谁说话,她弟弟?”
阮冰吃了一惊:“你能听懂非洲那边的话?”
沈墨莫测高深地道:“她那表情应该是和家人说话才会有的神情。”
阮冰歪着脑袋看他问道:“你是不是吃醋了?可是我一共嫁了四个老公呢,若是你所有人的醋都吃,那你怎么吃得过来呢,岂不是要变成——醋坛子了。”
她笑着羞了他一下,被沈墨跳起来直追。
阮冰就围着沙发各种躲闪,沈墨故意放水懒洋洋的,只在她累了的时候,故意伸手挠她的咯吱,阮冰后来被惹毛了,挠了他两下,两个人才算完。
阮冰气喘吁吁地坐在沙发的地上,沈墨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也很没有坐相的样子,看着她问道:“四个男人,赵瑾年、索菲娜的弟弟,还有谁啊?”
阮冰炸毛道:“你烦不烦啊,说了那是假的,再问我生气了。”
沈墨幽怨地道:“如果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不安吗?没有性生活的妻子,自然会觉得自己老公在外面可能有人。”
他说得这么直白,而且,还将自己比喻成妻子,说阮冰是老公,阮冰觉得自己真的有点被他惊吓到了。
她站起来,飞快地道:“我去洗澡,你——要是实在憋不住就自己解决呗。”
想了想然后忽然回头道:“爸爸打电话给我说你在吃药,最近唔,忌那个啥——我想你懂的,沈总,不要讳疾忌医,唔,要是实在厉害,就去医院看看。”
沈墨的脸色——非常精彩。
很好,他从来没想到沈闵文能在这种时候坑他,真的,他对沈闵文一直没有什么期待值,但是现在管到自己儿子的房事来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想了想,脸色一沉。给刘妈打了个电话,谴责她不守信用,竟然告诉沈闵文。
“少爷你没说那是什么药呢,那时候老爷在旁边,我一边记录药名,他一边就看了去,老爷也是关心你,少爷,你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呢?”刘妈疑惑地问道。
沈墨的脸色又变得非常的精彩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才用非常平静的语气道:“和我爸爸得的是一样的病,这样吧,你明天也炖一样的药给爸爸送去,对了,我了防止他不喝,我妈在的时候,再端了去。”
刘妈连连点头应了,沈墨放下电话,这才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阮冰洗完澡若无其事地从浴室出来,心里笃定沈墨今天肯定不好意思再碰她,其实她知道那只是因为沈墨太久没——才会那样,不过,只要他自己不知道就好。
不过,啧啧,还是要明天再告诉他,那种药不要乱吃。
阮冰想着,趁着沈墨去洗澡的时候,就舒服地躺到大床上,这次她不要睡沙发了,要睡大床。
今天有些累,所以她迷迷糊糊地正准备睡过去,忽然感觉床往下面一塌,知道是有人坐到了床上,她郁闷地想,昨天还那么大方地要让床给她,自己去挤沙发。今天就变了,欧阳启说得没错,男人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
接着,她就被人强势地抱了过来,沈墨身上还有好闻的香皂味道,阮冰有些紧张地挣扎起来。
“如果你想只抱着睡觉的话,现在就别动,不然,我不介意和你做点别的能够让你睡得更沉的运动。”沈墨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阮冰犹豫了一下,就乖乖地不动了。
她以为自己会心里挣扎,或者是辗转反侧,但是恰恰相反,她这晚上睡得非常的香甜,甚至中途总是会惊醒过来的老毛病都没有犯。
等她醒来的时候,早就日上三竿了。
伸了个懒腰,阮冰刚刚坐起来,就接到了电话,又是沈念的老师打过来的,要求她来幼儿园一趟,阮冰心里一激灵,心里想起上次沈念的老师叫她过去,结果是沈念学习亲吻,这次,这次又是什么呀?
阮冰无语了,试探地问那老师:“你老林老师,我想问问,我家念念在幼儿园又干什么坏事了吗?”
念念的班主任是一个很年轻的小姑娘,她听到阮冰这么问就觉得脸上羞红了一片,她结结巴巴地道:“我,在电话你也说比清楚,这样吧,念念妈妈,要不你来一趟呗,我们园长有事情找你。”
阮冰想,看起来还很严重,竟然都是园长亲自找了。
作为家长,肯定不能怠慢啊,她忙道:“好的,我马上来,对了,没有通知孩子的爸爸吧?”
小姑娘闻言,更不好意思起来,小声道:“通知了,不过他说他有事走不开,让我们找你。”
阮冰闻言,心里一动,心想,恐怕是黑爵那边发生了什么大事,不过,既然沈墨还没通知她,那应该不急,她先去看看念念。
等阮冰一到幼儿园,就看到班主任脸红红地站在幼稚园门口迎接她,还有好几个老师对着她指指点点的,就觉得要倒霉
于是不厚道地想,会不会沈墨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不自己来而是让她来?
气死了,找一个这么狡猾的老公可真是让人头疼,阮冰心里想很好,你这么耍我,我和你没完。
你就先做好睡一个月沙发的准备吧,哼。
阮冰一肚子气和老师走进了园长的办公室,那班主任就急忙慌张地跑走了。
阮冰的嘴角抽了抽,看到沈念一脸无辜地坐在椅子上,小胖腿悬空着,他还是个三头身的小宝宝,还够不到地面呢。
阮冰和园长打了声招呼,园长倒是挺和蔼的道:“念念妈妈,你坐吧,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你,以前都是孩子爸爸给接送。”
阮冰只好道:“我在外面工作,所以没都是他爸爸来接的。”
园长就皱眉头叹气道:“男人带这么小的宝宝还是容易疏忽,还是得妈妈带着才好。”
阮冰心里就想,很好,她终于将这个锅扔给沈墨了,哼,看他以后好意思来幼儿园接念念么?
不过,到底可爱懂事的念念又做了什么,让幼稚园又不得不请家长呢?
阮冰走过去蹲下来问沈念:“念念,你怎么了?又做什么事情惹老师生气?”
沈念一脸无辜地道:“妈妈,我不知道,我就是问老师一个词,是一种病,那个子我不认识。”
阮冰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什么词啊,你悄悄和妈妈说。”
沈念就贴着阮冰的耳朵低声道:“的一个字是阳光的阳,还有一个字我不认识,我问老师,老师就把我带到园长奶奶这里来了。”
阮冰整个人都不好了,的确,挺丢人的,难怪沈墨打死都不来。
不过,沈墨那种情况,就算真是有毛病,也不会是阳痿吧?是不是爸爸搞错了。
和园长道完歉,阮冰抱着沈念出来的时候,简直恨不得找个地洞去钻,不对,沈念不是喜欢看哈利波特吗?她恨不得也有一个哈利波特的隐形斗篷,可以将她和念念遮着出来。
听说念念问的时候,所有的老师都在,这孩子,还真会挑时间问。
此时,好几个老师一边假装聊天,一边时不时地打量阮冰和沈念,简直了。
只有单纯的沈念愁眉不展地问道:“妈妈,爸爸是不是得了很可怕的病病?为什么你们大家表情那么严肃?爸爸不会死吧?”
“噗!!”阮冰很不厚道地笑了,她又觉得好像这么嘲笑沈墨不大好,只好强忍着道,“没事没事,你爸爸其实是因为自己得了这种病,其实他并没有得呢。”
沈念立刻开心起来:“太好了,爸爸是健康的爸爸,我要照顾爸爸,不让他生病,他很辛苦,也很可怜,爷爷说的。”
阮冰闻言,心里那点幸灾乐祸就没有了,这么多年,她不容易,沈墨也好不到哪里去,那些孤独和伤痕,永远也不会从沈墨的身上磨灭了,那是他带着印迹的过去。
这么一想,就她就好像下定了决心一般,看了眼沈念道:“要不我们去接爸爸下班好不好?”
“好呀,可是我不上幼儿园了吗?”沈念有些忧心忡忡,沈墨对他要求很严格,计算是感冒了,只要没发烧,幼儿园也是必须要去的。
阮冰摸了摸沈念的头,心里想,在阳痿风波没有过去前,还是不要放念念去幼儿园了,正好若是黑爵的事情有了眉目,她就专心带念念一段时间,也弥补母子两个这五年分离的缺憾。
然而,没想到的是,竟然还真是黑爵的事情有了眉目。
阮冰抱着念念一出现在监狱这边,就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尤其以沈墨的部下会最。
大家都围着沈念,当他吉祥物一般地围观。
“和头简直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嘛。”
“可是眼睛很像冰河。”
“念念叫叔叔啊。”
“念念,叫姐姐。”
沈念开始还彬彬有礼的,后面就想打瞌睡了,小宝宝今天折腾了一天,又担心沈墨会因为得阳痿而死掉,其实他很累的。
阮冰让索菲娜照顾沈念,当然,周围还有很多怪蜀黍和阿姨围观,不过为了不打扰小宝宝睡着,都离得远远的,甚至有人用上了望远镜。
“眼睫毛真长,好像洋娃娃。”
“哎,看得我都想生个孩子了。”
“怎么不行,这次黑爵彻底灭了,我们这部队也该解散了。到时候想生多少都可以。”
“我也这么想,我可算是给我的搭档报仇了,什么心愿都了了,到时候,我去做一个平凡的人。”
阮冰听着这些队员的议论,隐隐觉得,说不定是黑爵这里有了新进展。
没想到还真被她猜对了,刚刚到办公室这里,桑虞就兴冲冲地迎了过来,告诉阮冰道:“太好了,黑爵爷交待了,我们已经找回了一亿五千万的赃款,其余的钱也会陆续被找回。”
阮冰一阵惊喜,但是又奇怪得很:“怎么忽然就招供了呢?她之前——”
阮冰记得,黑爵爷之前整个人都崩溃了,甚至,她最后那句话:“求你,救我!!”
阮冰每次想到她的眼神和话,都觉得心里一沉。
“那个欧阳雪,还其实有两把刷子,她替我们找到了一个心理学的高手,那个人一下子就将黑爵爷给治好了。”桑虞兴奋地道。
忽然又想到什么,看了阮冰一眼道:“你也别觉得那啥,这个何贞以前就很厉害,她可是这方面的翘楚,不过被M国那边挖走了,她因为从M国那边退役,才肯帮我们这个忙的。”
阮冰忙道:“我不会介意的,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厉害,只要有人能成功,那就是天大的好事。”
师傅也说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阮冰并不觉得这就打脸或者什么的。
这时候,两个人刚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到一个傲慢的声音道:“哟,有人可真会为自己找楼梯,技不如人当然只能认输,要是我啊,以后就没脸面在这部队里待了,我果然还是比不过某些人脸皮厚呢。”
阮冰眉头微微一挑,说话这么讨厌的,肯定是那位欧阳小姐无疑了。
果然,就看到欧阳雪得意洋洋地拦在门口,桑虞冷冷地道:“你这个门外汉不懂不要装懂好不好,等冰河再磨练几年绝对不会比任何人差。”
他说的可是真心话,那位何贞都已经六十多岁了,和阮冰这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根本没有可比性嘛,偏生这个欧阳雪还要说风凉话。
阮冰忙拦着桑虞道:“何贞老师确实比我厉害,我诊治了黑爵爷这么久,并没有取得什么进展。”
欧阳雪冷笑一声眼神鄙视,她正准备继续刺两句,就听一个字正腔圆的声音道:“桑虞说得很多,其实我在治疗的时候,发现黑爵爷的脑子里已经被梳理得非常好了,所以我才能这么快从她那里得到我需要的信息,只是因为有人故意在她的头上刺了一下,才会让她精神紊乱。不然,就算没有我,这位冰河,也已经基本上要成功了。”
话音落,一个非常有气质的女人,穿着白色套裙出现在阮冰的面前。
她的五官很深邃,看得出来,是有混血的,但是气质还是很东方,尤其是那口字正腔圆的京腔,让人想不到,她竟然服务于m国情报局整整三十年。
第一眼,两个人都为对方所吸引,这是一种无法言语的,知己的感觉。
阮冰眼睛一亮,看着何贞露出了笑容:“何老师,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你是我见过的年轻的学心理里面数一数二的。”
两个人一阵的相见恨晚,惺惺相惜。
欧阳雪气死了,本来想用何贞来气阮冰,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还看对眼了,她是来给阮冰找不痛快的,可不是来给阮冰送帮手的。
她扭头看着沈墨娇滴滴地道:“沈墨,你评评理,我是不是帮了你天大的忙?你要怎么谢谢我呢?”
沈墨露出一个优雅的微笑,却莫名的让人觉得疏离,只是欧阳雪却好像陷入进去了一般,根本看不出来,反而看着沈墨对她笑,而两颊绯红了起来,阮冰有些没眼看,只好道:“老公你怎么忘记了?我们对于对黑爵的案件有过帮助人都是有奖金的,欧阳小姐,您的奖励大概是几千元呢,恭喜你。”
欧阳雪傲慢地道:“几千块算什么,还不够我买个一般的包包。”
忽然,她整个人呆住了,这才反应过来刚刚阮冰的话。
她瞪圆了眼睛,脸色通红:“你,你刚刚叫他什么你不要脸了你!!”
阮冰微微一笑道:“我喊自己老公做老公有什么不要脸的,老公,我们的儿子在外面呢,你要不要去看看?不然,我怕被你那群手下给弄哭了要。”
沈墨听到沈念来了,那笑容里才多了几分真心,深邃的黑眸似笑非笑地看了阮冰一眼,心里美滋滋地想,看她还是很在乎我的,这是在外人面前宣誓主权呢。
于是沈墨从善如流地道:“我去抱儿子,何老师是一位很不错的心理专家,阮冰你好好和人家学学,同何老师谈上一席话,胜过读十年书呢。”
阮冰点点头,看着何贞露出一个笑容:“何老师,能不能让我见见黑爵爷?”
何贞点点头,然后道:“我还有一些后续没有处理,你和我来,协助我吧。”
于是两个人相谈甚欢,简直到旁若无人的地步。
桑虞砸吧了下嘴,觉得去听何贞和阮冰那些艰深的专业术语还不如去逗沈念这个小宝宝来得开心,于是,他飞快地决定,他要和老大一起走。
欧阳雪,发现,这下根本没有人想理她,不由得气到吐血,尤其——
“沈墨,你怎么可能有孩子,你怎么能和那样的女人结婚?!”欧阳雪不甘心地拦住沈墨的去路,质问道。
沈墨回头,眼神微沉:“你说的那根女人是我的妻子,我们很多年前就结婚了,怎么?你不知道吗?我不是很希望听别人将我的妻子叫做那根女人,不尊重我妻子的人比不尊重我还要令人厌恶,欧阳小姐,我觉得你是一个好女孩儿,所以你一定不是故意的。”
他虽然说这你不是故意的的,但是那眼神却充满了压迫力,吓得欧阳雪竟然情不自禁地倒退了一步。
她哭了起来:“你骗我。你骗了我沈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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