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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慢用,我先走了。”熊总站了起来,起身离开。一直在角落里的人淡漠地喝着茶水。他不动声色地起身,佯装已经吃饱远远跟着熊总出了门。
其它人又议论开了,有人说道:“看来这次南部大区总监他是志在必得了。”
“熊总有那实力啊。”有人附和。
一人开了头,其它人也跟着附和:“说的是,他的公司管理得风声水起,这几年的‘年度最优’可都被他端回了家。”
“呵,巧家的实力人才啊!”说话的人粗短的手指头点着餐桌桌面。这些人嘴里说着奉承话,心里可不这么想。
吃过饭,他们也都各自离开了。
却说那个人一直不紧不慢地跟在熊总身后,熊总拐了一个弯躲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四下察看确认周围没人时,他拿出电话打电话给迎春。
“喂......”他压低声音。
迎春正往巧家总部这边赶,接到熊总的电话显得很不耐烦:“什么事?”
“得手了?”
迎春嘲讽他:“是啊,靠你们,猴年马月能抓到人啊。”
“是是,还是你厉害。”
“别跟老娘废话,我正开车呢!”说着,她把电话挂掉了。熊总愣住了,这娘们,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要不是她有利用价值,谁他妈愿意低声下气地跟她说话。
熊总板着脸收了手机。
最大的威胁剪除了,现在只要把余下的人清除他就能高枕无忧了。
迎春把车停下,拿着卡进了楼,她是进来收网的,那个女人现在的样子应该很惨吧,中了她的毒会晕一阵子,醒来之后会疼得满地打滚,生不如死。
她其实可以不过来的。
一想到她曾经那么耀武扬威的摆着她的老总架子,还在她面前炫耀她跟谢少如何恩爱,谢少如何对他死心塌地她心中就不痛快,她要拍下她最狼狈的样子。
想到这些,她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笑意。
电梯把她带上八楼,她走到806,拿着卡刷开了卢笛的房门,地上残留着干涸的血迹,浴室里也有,但是卢笛她人呢?
她的脸变得铁青。
嘴角都在颤抖!
她拿着手机气极败坏的打熊总的电话。
熊总这会正在开车,接到她打过来的电话,“你是不是把那个女人带走了?”他听到她的话莫明其妙,说什么呢?
听不懂。
“说话呀?”迎春又追问了一句。
“不知道你说什么?”
迎春把她在卢笛房间里安置机关的事情跟他说了,只要她待在这个房间里,卧室,床上,衣柜,这几个地方都有她设置的机关,她刚才检查过了,浴室里和床上的机关和药粉启动了,衣柜里的并没有。既然启动了,那就表示她上钩了,现在怎么看不到她。
“会不会她打电话求救,被救走了。”熊总引导她,她既然已经拿下卢笛,他便不希望她再过多的出现在公司里。
她出现的频率高了,必定会引起其它人的注意。
到时会牵连到他。
“不可能的,她中了毒,不可能那么清醒。”
熊总刚想说会不会被谁发现了,谁知她却挂了电话,熊总对着电话骂,疯婆子,他也在开车啊!从来没见到这么疯的女人。
迎春会挂电话,是因为有人从外面进来了。
“咦,这地上怎么有血迹啊!”
她躲在角落里,听到外边有人说话,还有一个脚步声从外面进来:“你怎么来这儿啦!”
“我被安排到这个房间里打扫卫生,听说这个卢总受伤了,现在在医院里呢!”
“呀,好好的怎么会受伤。”
先进来的那位吓唬她:“你说,会不会这屋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啊!”
她果然被吓到了:“诶,你别吓我,我们收拾了赶紧走吧!”
两个人动作很迅速的把地板和浴室里打扫干净,匆匆离开了。迎春从角落里钻出来,她摸着下巴,歪着头自语道:“原来去了医院啊,难怪看不到人。”
那就去医院吧!
她神态自若地从这个房间里出去,乘着电梯下了楼,出电梯时跟刚才的那两个上来打扫的姑娘擦肩而过,刚才那两个人姑娘是临时被找上来的,她们是这家公司人事部的职员,卜想的舅舅不想把这个事情弄得公司里人心惶惶,他这才派了这两位据传是他的远房表侄女过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痕迹抹掉了。
迎春开着车去了最近的医院。
在医院里找了一圈也没找着卢笛,她越是找不到,心情就越烦躁。恨不得把整个医院都掀过来,她随手抓住一个护士:“卢笛在哪个病房。”
护士对她的举动感到害怕。
她强装镇定地随手一指:“在,在那个病房。”
迎春松开了那个护士,护士拍着自己的胸口,刚才是中邪了吗?她快走几步去了医生办公室,医院里来了一个疯子。
“医生,医生,医院里来了一个疯子。”
医生推着眼镜扬起头看着她:“在哪?”
“在那边。”
她带着医生去找那个疯子,两人几乎是相同地步调来到刚才的地方,哪里还有迎春的影子,护士脸上露出失望:“咦,已经走了。”
医生推着眼镜:“别偷懒!”
她,她没有偷懒,这一次是真的。
这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到底是不是疯子呢?
她人往前走,思维一直停留在刚才那个女人抓她的举动当中,她不知道的是迎春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挨个的找了过去。
在一间病房里她看到1806,她歪着头细看她,暗自想:这不是那个机器人吗?机器人被打坏了还病房?
她见四下无人,推开门走了进去。
眉头紧锁的1806突然痛苦地叫出声,这正是迎春施的毒发作了。“呜~”她难受地*出声,迎春凑到她面前来,几乎贴着她的脸。
1806睁开了眼睛,看着贴她很近的女人吓了一大跳,她的一双眼珠子撑到要爆,惊恐地眼神看着她,迎春的手伸到她的脸上。
她想要极力躲开。
迎春却把她扳了过来。
“卢笛呢?”她板着脸问1806。
十二分好笑,她怎么会知道,1806咬着唇闭紧牙关,不肯开口。
“啪”她随手甩了她一个耳光,打得1806脑袋里嗡嗡作响,这个女人,有病啊,进来就打人。她,她想喊出声,喉咙里有什么堵了似的,发出的声音变得很微弱。
“说啊,卢笛在哪?”
“她在工地上。”她的声音很微弱,为了听清楚这个女人在说什么,她不得不把耳朵往她嘴边凑,不过,这样一来会很危险,万一这个女人狗急跳墙咬她一口怎么办,被咬伤了会很麻烦的。要说能够让人恢复声带发音的药她手里多的是,她捏着1806的脸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药,1806被她的举动吓得脸色大变,她极力的挣扎,迎春的手上的劲道加大几分,不由分说的把药塞进了她嘴里。
1806猛咳了几声,喉咙里堵着的东西好像下去了。
她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迎春。
迎春满意地看着她,觉得她自己真是个大好人啊。
这样一来,1806说话她可以听清楚了,她说卢笛在工地上。看来这个女人有点冥顽不灵呢,好羡慕啊,中了她的毒还替那个女人打圆场,卢笛,她是有多让人嫉妒啊,领着天底下最优质的男人,身边还这么多死心塌地的走狗,她呢,她有什么?想到这些,她的面容扭曲了,找不到她,可以先拿她的身边人开口就当是祭奠她曾经也这般死心塌地维护她的那个愚蠢的自己。她低下头看着1806,眼前这个女人的算盘可打错了,也不看看她面前站着的是谁,这种级别的谎言拿来骗她。
她随手拿起一颗药往她嘴里一塞。
1806哽着喉咙不肯吞下去,她的脸都青了,这个女人刚刚让她吃了药让她可以开口说话了,为什么现在又给她塞药。
从没见过如此喜怒无常的女人。
“再给你一次机会。”她环着手,歪着头认真看着她的眼睛。
1806一张嘴,那颗药从喉咙里滚了下去。
迎春点头,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她语气十分肯定地说道:“她怎么可能在工地上,她的房间有我设的陷阱,地上的血迹,分明是受了伤进了医院。”严厉过后是让人恐慌的温柔,“你只告诉我她在哪个病房,我可以给你解药。”
她的一番话让1806听傻了。
什么解药,什么血迹。
等一下,她说血迹,806房间里的血迹是她的,原来都是这个人害的她,她跟她无冤无仇的,她为什么要害她。
“原来是你,是你在房间里布的陷阱,可是我根本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害我?”她现在感到特别的委屈。
迎春的脸变得异常地冷,从她的话当中她好像听明白了,没捉到卢笛,捉到一个替死鬼,她是个什么鬼,跑到卢笛的房间里去做什么。害她精心为她准备的大餐成了一场笑话,一想到这心中的恨意又升,她扬起手又打了1806几个耳光。
嘴里还骂道:“蠢女人,卢笛有什么好的,让你们这些蠢货一个一个的替她送死。她要真把你们当朋友,就应该阻止你们替她受过。”
1806咬着牙怒瞪她:“我拜托你下次要整谁的时候先搞清楚对象。”
“搞清楚对象。”她用鄙夷的神色上下打量着她,肯定地对她说道,“不需要,能跟卢笛那种人做闺蜜的女人肯定不是什么好女人,即使毒晕了你也不冤。”
1806拧着眉,她很厌恶这个女人口口声声把她和卢笛捆绑在一起,还说什么她是她的闺蜜,谁跟她是闺蜜了。
“我不是她的闺蜜,你搞错了。”
迎春眼里鄙夷色更强了:“不是闺蜜,跑她房间里洗什么澡,骗谁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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