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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少爷!”少爷的话就是圣旨。
不过,那个女人呢,扔去哪里?
他诺诺地问谢少卿:“关在您隔壁的那个女人,要怎么处理!”
谢少卿的脸一冷:“这个你不需要管。”
到这份上了,挨刀挨枪都管不了,他梗着脖子说道:“少爷,守门的人说关在您隔壁的那个女人逃走了。”
“什么?”谢少卿变脸,“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说。”
就知道他会变脸。
“二十分钟之前。”
“赶紧派人去找。”
哦!
那他肩膀上这个女人是扔在路过,还是扛着她一起去找,还是听他的吩咐把她扔到熊总的房间门口嘛?
谢少卿按着额头,看样子叫他回来真的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随便!”
他下了车,也不等这个跟班,径直往他的房间去了,守卫耸拉着脑袋等着挨他的训斥,谢少卿一句没说。
“谢少......”
谢少卿摆手,是他的错,他没有告诉她,是他把她带过来的,面对未知,人的恐惧是本能,但是恐惧过后想要逃离同样也是同能。
他把她带过来的时候,她身无分文。
现在的她能去哪里?
他的眉头拧了起来,刚才就不应该开车过去找卜凤,他的一只手握紧了拳头。手上的拳头松开之后,他厉声对其它人说道:“你们几个,现在马上通知人去找。”
他要找的人已经迷失了方向。
正如他所料,那天晚上,她刚打算开车进房间,结果被人从背后偷袭打晕了,打晕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丈夫谢少卿,谢少卿在她的房间里安装了一个微型的摄像头,这个摄像头正对着进出的门口。他能够通过手机实时看到卢笛的房间进出的情况。
迎春闯空门,意外中伤1806的情况被调录像的他看得真切,他用一个陌生号码打了一个电话给卢笛,卢笛接通了,那个时候,她正从工地下班往宿舍里赶。
“怎么不说话呀?”卢笛对着电话说了好几句,始终没有人应答,她挂断了电话,谢少卿打通她的电话却不吭声,是让人破解她的手机系统,跟踪定位她所在的位置。
看着路线上显示位置。
谢少卿一刻没缓,赶到了她的公司。
眼看着卢笛按了电梯上了楼,他要赶电梯已经来不及了,他用最快的速度爬了七层楼,等他爬上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卢笛已经走到她的房间门口。她拿着钥匙准备开门,喂,不能啊!以往他在这条通道上行走都会有意避开摄像头,但是那一刻他顾不上了,也许有人会看到他,比起卢笛的安危,那不算什么。
他冲了上去,对着卢笛的肩膀上一记重捶,把她敲晕了。
敲晕之后他把她带了出去。
暂时把她安置在自己房间里,他想等她醒了之后他会向她解释清楚,谢少卿从调查员手里得到消息,卜凤过来了。
这个卜凤亦正亦邪。
谢少卿打算利用她来牵制卜迎春。
得到卜凤的消息时,他匆匆赶了过去,没想到这个时候她却醒了过来,醒了过来的卢笛面对陌生的环境确实感到恐惧。
亦如谢少卿所想,恐惧之后,求生是本能。
她试探性地敲了敲房门,外面有人咳嗽一声,卢笛听到动静之后陷入了沉思,她首先想的是自己为什么会被敲晕带到这个房间里来。
外面还有人看守。
难道是绑架?
有这种可能啊,她从名义上说是谢少的夫人。
有人绑了她,然后要挟她的丈夫,这个理由说得通。这个房间有窗户,她推开窗户看了看,楼层不太高,这附近走动的人似乎不多。
那她能不能发出求救信号呢?
SOS,她试着在房间里找能够写字的东西,找了一圈找到一只大头笔,正好,她在窗玻璃上写下了“救命”两个字,她怕写SOS会有人看不懂。
不巧,她刚把字写好。
马上就有人注意到了。
注意到她的是对面楼的一个男人。
他歪着头看着站在窗户边上的女人,由于不知道看守她的到底有多少人,有没有人携带致命武器,她又在窗玻璃上写了一句“不要报警”。
那个男人比了一个“OK”的手势。
他也在窗玻璃上写了几个字,他写的是把床单撕成几条,打成结,绑在房间里最牢固的床腿或者是柱子上,另一头绑着她自己。
床单可能不够长,但是他会在下面接应她。
卢笛照他说的办,她的手在抖,很怕外面的人会突然进来,如果他们进来了发现她想逃走,肯定会打她一顿,然后把她转移到其它地方。
不敢想。
她绑好之后,试了试,最终把目光锁定在床腿上,在床腿上打了一个结,另一头绑着自己,站在窗口时她心里慌得不行,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情。
好害怕啊!
风呼呼地吹,真怕一个小心粉身碎骨。
“呼”,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慢慢、慢慢地从窗户这边下来,她的运气还不错,她从窗户下来的时候正好踩在一个窗沿上,不过从这窗沿这边看过去,头晕啊!
几层楼对她而言也是很高的。
她听到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一阵乱跳,定了定神,她往边上挪动,呈一个弯弓骆驼式,把脚放下去一只,又放下去一只,两只手撑在窗沿上。
这个力道。
脚,没有着力点。
她的两只脚在空中晃了又晃,还是没有着力点,她的心里绝望了,手上的力气快用尽了,她的两只手一松,整个人往下掉。
风呼呼的很快穿过。
“彭”突然下坠停了下来,她睁开眼睛往下面一看,她距离地面还有三米,对面的那个男人没有食言,他真的在下面等她。
她对他笑了。
但是那个男人凝重地看着上面。
难道是被他们发现了?
卢笛的心里又慌了。
其实不是,一直站在外边的守卫并没有进房间,谢少卿事先吩咐过看守的几个人,不管里面有什么动静都不能开门进去,一定要等到他回来。
他们站在外边有听到过里面似乎有什么动静,听到了他们也不敢开门。
站在下边的男人神色凝重,是因为这条床单绑住床腿的那一头松了,她,掉下来了,“啊!”还是人的本能,害怕的时候惊呼出声。
“嘘!”她没事,正好被他接住了,他示意卢笛不要出声,把布条解开之后,卢笛把被单扔进了垃圾桶里。
跟着这个陌生的男人离开了。
“报警吧!”她现在逃离了,可以报警了。
“报警,不好吧,谁知道这附近他们有多少人,不确定的情况下先离开这个地方。”他歪在角落里点了一根烟。
卢笛看着他抽烟娴熟的动作,微微皱眉,这个男人的手指头三粗一短,正常人的手指头不是这个样子,她好像刚刚脱离危机,又陷入了更危险的境地里。
怎么办?
怎么想办法脱身,前有狼,正面有虎。
男人扬起脸,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态傲视着卢笛:“我刚刚救了你,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卢笛心中一恸,刚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心善的人一定不是这样,他的眼神里都是戾气,满是杀戮的戾气,她捏着手指头说道:“表达谢意那是自然的,刚才要不是您,可能我早就没命了。”
“哈哈哈,你这丫头果然上道,比我刚刚找的那个娘们懂事多了。”他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卢笛听到他的笑声更是惊恐。
他笑得这么开心,难道绑她的人就是他?
有些人心理变态得很,这个地方到底是哪儿,她的手机不在身上,能证明她身份的身份证不在身上,钱包不在身上。
她刚才从楼下跳下来,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外面的人都没有进来看一眼,现在这个主动救她的男人又这么肆无忌惮地笑。
可能他真的就是幕后主使啊!
“您想要多少钱?”
“钱?”这个男人眯着眼睛,他的脸上现出凶狠之色,他最恨的就是别人问他要多少钱,他要钱做什么,他们凭什么认为他绑了人就一定是为了钱。
钱能用来做什么?
卢笛猜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
他像变了一个人,马上就要暴走了。
她急忙说道:“不是的,大哥,我没那个意思,只是想报答一下您的救命之恩。”
男人似乎被她牵着走,刚才还几乎要杀人似的凶,现在又缓和了,笑得很得意自在,他喜欢跟这么聪明的姑娘打交道,很会看人脸色。
不像刚才那个贞洁烈女,只会狂喊狂叫,她越是叫唤越是激起了虐她的心理,那个女人晕过去的时候,他一抬头看到了窗户对面的卢笛。
卢笛在窗户上写了“救命”两个字。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个女人,这世上的笨女人太多了,要逃离那扇门而已,难道除了门就没有其它的逃生之路了。
把床单撕成条状绑着房间里庞大稳定的物体从窗户里下来,这是火灾逃生方式之一,他曾经就从一场火灾里逃离出来。
他在窗户上写了几个字。
没想到这个女人很听话,真的绑着床单从上面下来了。
听话,聪明,懂事,是他喜欢的类型。
他也不绕弯,直接跟她说道:“我喜欢你,你愿不愿意跟着我。”
卢笛怔住了,她的眼睛眨啊眨地看着他,如果早知道逃离出来是这个结果,那她宁愿跟绑她的歹徒商量一下赎金的问题。
毕竟能用钱解决的问题比现在这个要人的问题要容易得多。
“呵!”卢笛叹息。
“我......”
“啊,你说什么?”
“我已经结婚了。”
他的手一挥,大笑道:“还以为是什么呢,结婚了有什么关系,我没有处女情结,我这个人很开通的,像上次我抓的那个女人,她也不是处,打过胎,还打过两次,再上上次,那个女人,她有很多个男人,我也没有介意......”
这些话听得卢笛心里发毛。
她好像遇上了一个表面正经,实际上变态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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