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水楼台先得月

第十五章没什么是一个拥抱解决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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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神医眨眼间到了缸前,见希月死死抱住下滑的顾北泱,眼中焦急,探脉一观:“大惊小怪,安心吧,不过痛晕故过去了。不过你倒又救他一命,若非你抱着他,他定要淹死在这缸中。”
    “谷爷爷。。。。”
    “莫要这样叫我,丫头,任何一件事你都可冷静处理,为何在顾北泱身上一再失态?你可是喜欢他?”
    希月用帕子擦拭顾北泱额上的药材毫不避讳的说“是,我喜欢阿泱,幼时第一次见他就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谷神医说:“你可忘记,他是北罗人,北罗才是他的家,终有一日他会回去。”
    希月面上一笑说:“我知晓,我比谁都知晓,不过那是以后的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何必现在就想自寻烦恼。”
    谷神医在顾北泱后背两个穴位点了点替顾北泱理了气:“丫头,我从医八十年,见过的病症比你吃过的盐还多,解过的毒比你走得路还多,可有一种毒,我解不了。此毒名为情,无药可解。”
    希月又道:“这样看来倒是我盐吃少了,路走少了,等阿泱好起来,我定加强锻炼,日日多走。”
    谷神医说:“摆了摆了,老夫着实不会当说客。你俩各自珍重吧。”
    谷神医又要出门希月连忙喊住:“谷爷爷,骨毒。。当真无解嘛?”
    谷神医背身望天:“世人都说没有神医谷解不了的毒。也没有神医谷救不了的人,老夫自是不能让他砸了神医谷的招牌。”说完就走了,希月面上的笑容这才消失,趴在缸上,看着顾北泱。一段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是否还要继续坚持?希月的答案是肯定的,像顾北泱这种当时罕见的俊俏郎君,怎能轻易放过。
    “阿泱,谷爷爷说,你的毒可解,我很高兴。”
    惨白的唇,希月一点点迎上去,想起那晚,耳根不由红了,还差一点,一点就亲上了,门被推开:“丫头!。。。老夫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希月无奈道:“谷爷爷要是真不想看,就把指缝闭紧。。。”希月没有娇羞,坦然的很。
    “呵呵,被你发现了,天要亮了,运气将你体内的真气左三圈右三圈,汇聚丹田。”
    希月照做完后说:“为何要左右三圈?不能直接汇聚丹田嘛?”
    谷神医摸着胡子说:“如此也可。”
    希月无言:“。。。。。。。那你为何要让我做。。”
    谷神医说:“老夫看那武侠小说中都这么写。”
    希月:“。。。。。有一本武侠书写的更好。谷爷爷定没看过”
    谷神医说:”不可能!天下不可能没有老夫没看过的书。”
    希月说:“你肯定未曾看过。”
    谷神医说:“说出名字。”
    希月兴趣盎然的笑了,然后闭目周转内力,就是不说,吊足了谷神医胃口。
    小钉子漫山遍野的敲锣打鼓,吵得鸡犬不宁,不过也解除了危机,那群人分明是想乘顾北泱毒发的时候,干掉他,那知前有虎,后有。。。傻子,计划被打乱,只得先撤,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到神医谷,希月也吐出了清晨的第一口黑血,顿时觉得神清气爽,爽到想原地打三个筋斗,显然希月也确实这么做了,打到第三个的时候,顾北泱刚好出门,希月手一软摔的结实。顾北泱这次扬唇一笑,希月亦以笑回之,相对无言,心有灵犀。
    “阿泱快拉我起来。”
    “脏的紧。”
    “哇阿泱,你居然嫌弃我。”
    “非也,嫌弃的是你手上污泥。”
    “哦~嫌弃污泥啊~”希月语气变了,顾北泱就知道希月又有坏主意了,脚下一跃上了房顶。希月随即跟上,两人在空中你来我往,像极了一对投林的鸟儿。
    “姑娘,你看他们多愉悦,姑娘若想同他们一般,直说就可。美人邀约,在下自不会拒绝。”
    袖箭女子仰望希月顾北泱眼中无情无欲,不知道在想什么,而桑子郁,总有一天会被袖箭女子用袖箭削死,届时他才会知道袖箭是铁做的。希月追不上顾北泱无趣的把手里的污泥随手一扔,就那么准的扔在桑子郁衣袍上,桑子郁撸起袖子就要上去,希月自知惹祸,赶忙躲在顾北泱身后,冲着桑子郁做鬼脸。
    “抓不着,抓不着。”
    谷爷爷喝着茶,看着红霞漫天,朝阳初生,耳边欢声笑语,心情也变好了呢。
    不多会,三人都觉得累了,一人抢了谷神医一盏茶,并坐在长椅上。
    希月说:“你看我们这像不像老年生活。喝着茶,翘着腿,就差曲儿了。”
    顾北泱不言
    桑子郁说:“不才,在下恰好会曲儿,今日心情好,与尔等露一手。”希月不是第一次听男子唱曲儿,确实第一次听到如此好听的曲儿,不由的随着小曲儿,翩翩起舞,顾北泱拿出长剑,轻舞符合希月,希月舞着舞着拉着袖箭女子一起,袖箭女子扔袖箭时那身法完美,跳舞时的身法。。。嗯。。。只能说她喜欢就好。谷爷爷笑的开怀,顾北泱舞的酣畅,希月舞的英美,袖箭女子嘛,,舞得还是她喜欢就好,多年后物是人非,再忆今日,四人嘴角皆是笑意。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算不得初次见面,也算不打不相识,多谢你昨晚出手相助,我是都希月。”
    “不必言谢,你必须死在我的手下。”
    希月轻拍袖箭女子的肩头讨好一般说:“大清早说这些不吉利,不知姑娘信谁名谁家住何方?”这话桑子郁听着很是耳熟,心中得意道,下一秒改是袖箭抵喉了吧,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袖箭女子只是摇了摇头。希月抱着手,像个学者研究问题一样摸着下巴,杀手都是无名无姓的,日后叫人的时候总不能一口一个喂吧。这样不礼貌。弯腰对着袖箭女子身上嗅了嗅,打了个响指。
    “芳菲菲而难亏兮,芳至今犹未沫,以施未姓,施沫儿,你的名字。”
    “施,,,沫儿。。。”
    “施取自西施,有美人的意思,你可喜欢?”
    “我便用到你死的那日。”
    “沫儿,我一定努力活到一百岁。沫儿,沫儿~沫儿~”
    袖箭还是抵在希月喉咙上,桑子郁平衡了:‘’再叫就杀了你。
    希月不怕死说:“你不答应我,我怎知你听到了,是吧,沫儿。”
    “嗯。”
    “沫儿。”
    “嗯。”
    “沫儿~”
    “嗯。”
    “果然还是杀了你吧!”一连数声叫的施沫儿烦了,眼神一横,希月赶紧捂住嘴,笑着拿起一块栗子糕。
    “沫儿,给你的,可好吃了。”说完又捂住嘴,施沫儿缓慢伸手接过,闻着味道香甜的很,往嘴里一放,甜到牙痛,甜到心中。
    “沫儿,你今年多大?年龄总还是知道的吧?”
    “十四。”
    “我比你大,你需的唤我一声姐姐。把把把。。袖箭收起来,你要是不喜欢就算了。”没占到便宜反被威胁。
    姐姐嘛,曾经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后来怎么样了,忘记了。许是死了吧。
    是人都有心,杀手却无心,杀手其实没有想象的那么酷,你觉得她们来去自由,身无牵挂,却不知牵挂被斩断,真心被封存的感觉,一日是杀手终身是杀手,土匪可以金盆洗手,卧底可以弃暗投明,歌女可赎身嫁人,唯有杀手,活着是为了任务,死了是为任务而死,他们属于黑夜,最终会被黑夜所吞噬。希月看着送来有关施沫儿的消息,心痛了痛,刚生下来,娘就死了,爹上山砍下摔断了腿,被野狼吃的只剩半个身子,村民说她是天煞孤星,再留在村里必定招来祸患,姐姐一力阻挡,最后村民把他们姐妹俩一起赶出了村外,烧了她们的房子,姐姐为了养活妹妹什么活都做,在一次招工中被贩卖到了阎罗殿,当做杀手培养,姐姐年龄大些被分在成年组,妹妹三岁在幼年组,训练的那些日子很苦,两姐妹也懂得苦中作乐,那知成为一名合格的杀手,训练最后一项就是把两组人全部放到深山,一人一把匕首,山中又毒雾,有暗器,很是可怕,最可怕的却是人心。曾经同榻而卧的朋友,死在自己刀下,互相喜欢的恋人抱在一起双双自杀,骨血相连的亲人,面对不识。
    深山中唯一的温度就是割破脖子冒出的鲜血。
    希月紧紧抱住施沫儿,施沫儿僵住,手脚不知道该怎么放:“你干什么?”
    “就想抱抱你。”施沫儿抓住一切能杀希月的机会,比如此时希月虽抱着施沫儿,希月的手也是握住施沫儿袖口的。
    “放开。”
    “不要,抱着你可舒服了。”
    “施沫儿阴冷的说:不要以为,我不会杀你。”
    希月放开施沫儿,捏了捏自己的脸,又捏的捏施沫儿的脸:“果真是你的更舒服。沫儿啊,你要多笑,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要是再像那日叫声姐姐就更可爱了。”
    希月抱头四窜,还呵呵笑着,施沫儿;脸上被希月捏过的地方,滚烫。
    阎罗殿,铁器阴森。
    “主上,阎零还未回来。”
    “尸体。”声音像是木偶活过来了一样。
    “属下去找过,未曾发现阎零的尸首。”
    一只手从幔中伸出,手指细长,骨节分明,能看到手上根根错落的血管,说话那人见此,赶忙垂头,身体颤抖,看起来很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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