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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小姐的闺房与某些人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桑子郁在柳妍妍的梳妆台上举手一抹后,对着趴在横梁上的希月说到。
希月也用袖子擦了擦横梁,说:“柳小姐已逝,不许你如此说她。”
要说黑色衣服最是容易沾上灰尘,希月如此擦拭,居然半点灰尘也不见,柳府卫生做的真好。
桑子郁白了希月一眼:“你是真听不出好话赖话是吧。”
希月一笑而过:“你猜。”
房间没什么可疑的,一切好似都是那么的正常,就是因为太正常,希月才觉得不正常。这点不正常,桑子郁、顾北泱自也察觉了,三人是心照不宣。
希月算着时辰,方才扔在香坛中的迷香应该燃得差不多了,又回到熟悉的地方,她掀开墙砖,迷香味道浓烈。
桑子郁深谋远虑的说:“如此看着她们是睡熟了,就是不知道是否有人装睡。”
希月点点头:“需得有人下去,探探虚实。”
然后,希月就把桑子郁的银针包扔下去,他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捡包,这样都没人醒,看来没什么问题了。
随即,希月、顾北泱跳了下去,桑子郁似想说什么,希月对着柳妍妍的尸体身拜了三拜,紧接着说:“男眷回避。”
顾北泱、桑子郁自觉转身,希月挽起柳妍妍的裤腿,仔细查看,又拿起柳妍妍的手仔细查看,从上到下都检查的无比认真。
半响后,希月说:“转过来吧。”
顾北泱眼神扫了一眼柳妍妍,略微颔首后说:“有何发现?”
希月说:“发现很多,一时间说不完,回去再说,你干嘛!”
桑子郁把希月遮面的黑巾扯下,她一个着急深吸一口气,然后就觉得脑子有点晕,四肢有点软。屋内全是迷香,希月这一口气吸的脑子昏沉,举起的拳头还没打出去,就跟软脚虾一样了。
“一报还一报,让你扔我针包。”
“你大爷。”
本是三人六腿一起进,出来的时候就变成了两人四腿,希月阴沟里翻船,被自己点的迷香迷晕了,顾北泱只得背着希月走。
希月睡得模糊,嘴里还问候着桑子郁大爷。
桑子说起希月就直摇头:“粗鄙,无礼,我还是头一遭见过这种女子。”
等希月再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晚间,起身时刚好赶上晚饭。
长公主代表东辰王前去慰问柳夫人了,这厢还没回来,镇国候说是与东辰王探讨边界布防了,所以也就没人管希月翘着二郎腿边吃饭边说话了。
“柳小姐是被人杀害的。”希月咬着鸡腿说。
桑子郁说:“你就如此肯定了?”
“你以为本郡主跟你一样啊?一般来说被自缢的人,在不能呼吸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用手抓自己大腿,就像这样。”
希月指着桑子郁正准备夹起的白斩鸡,双手像猫抓树皮一样模仿着。
桑子郁把筷子收回,希月夹起那块鲜美的白斩鸡放到自己嘴里,又说:“柳小姐的指甲里虽然经过刻意处理了,还是能看出有甲裂的痕,说明有人用东西勒住柳小姐的时候,柳小姐挣扎过度,这才把指甲弄碎。还有柳小姐的足跟,有明显擦伤,我在柳小姐的贴身丫鬟花叶那听说,柳小姐是与她下棋过后,花叶亲自给柳小姐沐浴更衣后才离开,足跟的伤可以证明,柳小姐曾被拖拽过。”
桑子郁明知希月所讲,与他所想并无区别,偏生就要与她唱反调:“你又怎知甲裂不是柳小姐自己做事所坏,足跟伤不是行走造成?”
希月呵呵一笑:“说你是傻你还乐,知道什么叫千金大小姐,什么叫养尊处优嘛?柳小姐下棋能把指甲弄裂?棋盘上面有个你是吧!出门超过百米就需轿子的柳小姐,能把自己足跟走伤?”
顾北泱把挑好鱼刺的鱼肉,剥好的蟹肉满满一碗放在希月面前。
桑子郁伸筷子,希月“啪”的一声打开,护住碗。
桑子郁不打算与希月一般计较,伸筷子打算去夹个鸡爪子泄愤,希月悄悄且大声的对顾北泱说:“你看那鸡爪像不像柳小姐裂开的手指甲?”
桑子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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