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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月抄写《仪德》毛笔一收:“阿泱对于此事你怎看?”
顾北泱翻书一页:“双目看。”
希月又说:“那对于此事你有什么想说都的?”
顾北泱目不转睛的看着书说:“谣言止于智者。你还有半个时辰。”
希月又继续奋笔疾书。
本来这事就是个闹剧,想着过段时日就了了。
哪知数日后,柳府传来消息,柳妍妍自缢了,贴身婢子发现的时候,身体都僵直了。
希月手中的茶杯晃了晃,此事绝没有这么简单。她来到柳府,柳府哀乐声声,柳夫人哭到声音嘶哑,见希月来,还强撑着起身叩拜。
希月赶忙扶住,柳妍妍是柳府独女,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她点了香,正准备叩拜,被柳夫人拦住,连说这不合规矩。
“柳夫人,我与柳小姐虽只谋面数次,不过我很是佩服柳小姐的才情,这一柱香是作友人,无关身份。”
“妇人替妍妍谢过郡主。”
“柳夫人,逝者已逝,节哀顺变。我能再看看柳小姐嘛?”希月知道,这话柳夫人听到麻木了,说之无用,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柳夫人点了点头,婢子搀扶着柳夫人,把她带到棺前,脖子上的勒痕经过处理,看起来仍旧触目惊心。
看到爱女,柳夫人再度崩溃,眼泪流干。
希月拜别了柳夫人,出门时看到柳妍妍的贴身婢子在一边,亦是神情呆滞,那日在戏园,就是这个丫鬟护住柳妍妍出了人群。
“你是?柳小姐的婢女?”
婢女擦干眼泪,跪地:“婢女花叶,见过郡主。”
“无须多礼,快些起来吧。你家小姐自缢,听说是你发现的?”
花叶神情激动,肯定万分的说:“郡主,我家小姐,绝不会自缢!”
“你为何如此笃定?”
“昨晚,小姐还说等此事过去,要备礼上门与顾公子道歉,说她不该因个人原因连累顾公子受到蜚语,睡前还与纳兰小姐挑灯下棋,约好明日去温泉馆采风。如此这般,小姐又如何会自缢。”
“这事,你可告知了柳大人,柳夫人?”
“婢子只与老爷说了,老爷未曾说话。”
“花叶,此事你家老爷都未发话,我……无法说什么,你请节哀。
“郡主!”
深知此事不简单,希月没有再停留,柳大人痛失爱女,却一言不发,许是知道再深查下去,必牵连众多,这才一言不发。
前有流言蜚语,后有柳妍妍自缢,环环相扣。
柳妍妍一死,最大嫌疑人就是顾北泱,什么杀人灭口,所有脏水都会泼到顾北泱身上,问题是这幕后之人,为何要这样做?
希月不喜欢事情在眼前却想不通,当晚夜行衣一换,飞檐走壁入了柳府,掀开砖瓦,柳夫人靠在棺材上。
希月点燃一根迷香,扔到香坛上,算好时辰,又把砖瓦恢复原样,纵身黑夜又来到了柳妍妍的闺房。
一进门希月就柴察觉有人,那人亦是察觉到希月,手中的火折子被铜钱打落,黑夜中两人交上手,谁也看不见谁,每一次出手能准确无误。
窗户再被推开,两人倒是默契十足的一起钻到床下,一上一下,互相拿住对方死穴。
“无意冒犯啊柳小姐,要找人报仇就找都希月可千万别找我。”听这欠打的声音就知道是桑子郁。
身下人气刻意掩盖,希月、顾北泱对双方都太过了解,未见人未闻声,就认出了彼此。
“阿泱。你怎么来了?”
“捉鬼。”
“谁在哪里!”桑子郁吓得身体一震,可见是个怕鬼的。
“桑公子,我是柳妍妍啊,我来找你索命来了~”
“柳小姐,你怨有仇债有主谁杀了你找谁去吧。”
“我是自缢而亡,无冤无仇,阎王说,只要把第一个看见我的人带走,就可重生。桑公子,跟我走吧~”
“柳小姐,你也是读过四书五经的,自是知道封建迷信要不得。”
“哈哈哈哈,桑子郁你可是想笑死本郡主?”
桑子郁气得哆嗦:“都希月,你!”
希月止住笑意:“不开玩笑了,正事要紧,正事要紧。你让开。”
桑子郁叉腰:“为何?”
希月指着桑子郁脚下的地砖:“你踩的位置刚好是柳小姐上吊的地方。”
“……”
房间被打扫干净,看不出任何东西。
希月上了横梁,连横梁都无一点磨损,此事必定有诈,柳小姐为他杀的可能性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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