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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李温却是指责我道:‘你个妇人懂得什么?你可知道羞辱你妹之人是谁?他是县里富商沈万川的儿子—沈庭宇,那沈万川也就罢了,可是他的朋友寒远江,也就是那沈庭宇的未来丈人,可是与县令大人交往极深,也就是说,这可就不是得罪沈万川一个人那么简单了。’”
“我听了却是一惊,也没有想到自己是踢到了钢板,但我心里却总是咽不下这口气,我知道商人重利,没有利益的事,他李温断然是不会做的,所以我想了一个计谋,既可以报仇,又可以让他获得极大的好处。”
“于是我便对他说:‘我有办法,既可以出了这口恶气,又可以让你有机会吞没沈家的财产。’”
“李温本就是一个投机倒把之徒,虽然不愿意得罪沈万川,但听到有这么一个可以两全其美的办法后,脸上立马拨云见日,还向我承诺道:‘富贵险中求,如果我真能得到沈家的财产,到时候定然会娶你过门,一起共享这荣华富贵。’”
“于是我便向他提议道:‘你不是前几天到手了一批私盐吗,只要现在你派人把沈万川仓库里的茶叶全部换成盐,同时再向县令大人那里举报,到时候沈万川定然会被抓起来,那沈家的财产还不是任由你动手吗?如此这般,事便可成。’”
“这时李温奸笑着说了一句:‘好一个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说完之后他就赶紧出去从事这个计划了。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听了王虹的叙述,沈庭宇愤怒地说道:“仅仅只是我当初指出你妹妹偷肉,你却害得我几近家破人亡!而且我并非是在诬陷你妹,你妹妹也的确拿出了所偷的肉。”
“是民妇愚钝,民妇自知罪孽深重,本求一死,只是想到李温狗贼还活着,民妇就气得咬牙切齿。”接着,王虹看向了李温,大声质问道:“李温狗贼,我虽然不守妇道,但对你确是真心诚意的,你为何要如此待我?你可有良心?”
“哼,你我不过是半斤八两,你偷拿我的账本,想以此来要挟于我,我岂能容你?”
“我何时偷过你的账本?”
“李温,账本在我这里,你本就生性多疑,我便让周总管和黄管家联手演了一出戏,让你误以为是王虹偷拿了账本,本来是想让你们反目,不成想你却是起了杀心。”沈庭宇说道。
“哈哈哈......罢了,沈庭宇,今日我栽在你的手上,算我李温倒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你可不要忘了,贩卖私盐可不是我李温一个人做的事情,迟早会有人来找你算这笔账的,到时候,你定然会死无葬身之地,哈哈哈哈......”李温疯狂地大笑着,丝毫不注意他的形象。
“李温狗贼,今日我便要了你的狗命!”
此时跪伏在旁边的王虹,却突然扑向了李温,匕首寒光一闪,已是深深刺进了李温的胸膛,当场毙命。
“王虹!你竟然敢在公堂里杀人!”沈庭宇一脸震惊。
“沈大人,如今李温狗贼已死,民妇愿以命赔罪。”话未说完,匕首已是再次染血,李温、王虹先后倒下。
“虽然是罪有应得,但这份烈性还是值得称赞的。来人啊,将这二人的尸体都给抬下去。”于通说道。
接着沈庭宇看向了于通,说道:“于大人,如今案情已是查明,还请于大人还家父清白。”
“那宣判吧,沈万川实属冤枉,理应释放。”
语毕,沈庭宇眼含泪水,走向了父亲,紧紧地握住了父亲的手,说道:“父亲大人受苦了。”
沈万川含冤三个月,沈庭宇几乎耗尽了家财,如今终于为父亲洗刷了冤屈。沈庭宇搀扶着父亲,跪伏在于大人的面前,一再拜谢。
“先不着急着谢,接下来,就该是审沈庭宇行贿案了。沈庭宇,我准你回家三日,与家人团聚,三日后,来此结案吧。”于通说道。
“大人......”沈万川刚想为沈庭宇求情,然而话还未说出口,就被于通给打断了。
“沈老爷,休要多说,我心里有数。”
“那草民就先行告退了。”沈庭宇说道。
“去吧,好好珍惜一家团聚的时间吧。”
沈庭宇搀扶着父亲,一步步向外走去,围观的人们无不是称赞感叹。
......
时间匆匆,转眼间三日的时间即将过去,这三天内,一家人可谓是享尽了福,对沈庭宇来说,这三天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如今他父亲已经出狱,母亲的身体也是并无大碍,虽然遗憾不能再在膝前尽孝,但这或许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这天夜晚,房屋中的烛火摇曳着,房间中,沈庭宇拿着一卷书,心中却是极为得不宁静,忽然听见有敲门声响起。
砰!砰!砰!“庭宇。”
沈庭宇听出了这是他母亲的声音,于是赶忙去开门,只见他母亲带着两个仆人,一副急匆匆的样子。
“娘亲,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吗?”沈庭宇问道。
“庭宇,你赶快收拾一下,连夜前往风州州府,为娘有一胞兄在那里,你是为娘的独子,他一定会收留你的。”
“娘亲,我怎么不知道我在风州州府还有一个舅舅?”沈庭宇感到十分的疑惑。
“现在先不要问,等你见了你舅舅,你自然会明白的。这里有一封家书,你到时候将它拿给你的舅舅,他就知道是为娘让你去找他的了。”
“不行!娘亲,这万万不可,孩儿这一去不仅会连累到二老,更是会有辱沈家的门风。况且孩儿已经行贿了二万多两白银,就不要再去连累舅舅了。”沈庭宇态度极为坚决地说道。
“庭宇啊,你就听为娘一言,去寻你舅舅帮忙,他一定有办法可以救下你的。”
“娘亲,孩儿为救父亲已经犯下了这么多的过错,如今若只想着抛弃双亲,保全自己,那孩儿就是不孝于父母,无信于于大人,不忠于朝廷!娘亲,孩儿宁愿枷锁在身,也定然不愿意当这不孝、不信、不忠之人哪!”
语毕,此时在门外站了许久的沈万川突然走了进来。
“庭宇说得好啊!大丈夫理应如此!”沈万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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