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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大少堂堂七尺男儿身此刻被面相二十许的娇弱妇人黄洁瑜单手提在手中,灰头土脸的样子狼狈不堪又有几分搞笑,脸上娇羞未退的赵青玉看了实在忍不住,不由抿嘴轻笑,柔声道:“苏公子你这是?”
在赵青玉面前出丑让苏定晨心里最是窘迫,忙扭头对黄洁瑜求道:“前辈,您还是把晚辈放下来吧!”
黄洁瑜脸上也有两分笑意,微微摇头一边把苏定晨轻放在树下苏涌泉身边一边道:“苏公子双肩及左腿都被人重力打断所伤不轻怕短时间无法独力行走了!”
赵青玉轻轻偶了一声,这才明白苏定晨他终也没能逃过那柳生的毒手,赵姑娘脸上不由浮出些许歉意,似是为刚刚的轻笑过意不去。
身子稍稍一动苏定晨就疼的呲牙咧嘴,尽力用背靠着树身,似能读出赵青玉眼中的歉意,苏大少又怎么忍心让佳人心怀愧疚,忙转移话道:“说起来都怪晚辈无能让涌泉堂弟与青玉姑娘两人的一番辛苦都白费了,最终还是不能带蕊儿姑娘逃出那歹人之手!”
不久前就因为苏定晨冒险现身提醒苏涌泉才算侥幸躲过那柳生木一郎的必杀一击,故而此刻苏涌泉对这个堂兄稍稍改观不少,如今他又主动揽责苏涌泉更觉意外,瞥了眼身旁的堂兄,心里颇有疑惑这个还是当初那个只知道冷眼旁观独身自好就行的苏定晨吗?
黄洁瑜性子温婉淑良极少会苛责他人,再说她也并非不明事理,她很是清楚苏定晨苏大少虽然出身不凡但其自身武道修为有限的很,青玉与苏营尉都非那歹人的对手又怎么指望苏定晨他来护得蕊儿周全!
微微摇头,黄洁瑜柔声道:“苏公子切莫自责,这些都是意外之事谁都不能预料,非要追究缘由的话也只能怪蕊儿她平日太过贪玩胡闹才有此一劫!”
苏定晨口中无言,心里却稍一赞叹,心想真不愧是青玉姑娘的干娘,真真的如此明理啊!
旁边苏涌泉本自缓缓调息伤势,此刻插言道:“那柳生木一郎曾是凌云寨的二当家,虽然不清楚他这次来身后到底还有谁支使,但他们擒拿端方姑娘只是为了要挟统领大人,我想短时间内端方姑娘的安危应该会无大碍!”
黄洁瑜秀美的淡眉微微一皱,口中轻声自语道:“原来竟是为了要挟飞羽他啊!”
赵青玉双眉稍蹙,开口道:“他们那群人本就是作乱的匪寇怪不得如此凶残,真希望义父他能赶快追上那人把蕊儿救回来!”
黄洁瑜正想开口,忽然间听到山下远处传来不小的声响似有不少人正往这而来,黄洁瑜转身下望,没多久就看到约有十数名军卒各执兵刃搜寻过来,领头之人本来看到潭水边这竟有人不由的一脸警惕,可没等他断喝询问一眼看到了树下委顿的苏涌泉,这人不由大为惊喜,揉眼细看辨认后慌忙腰刀归鞘跑来躬身行礼道:“卑职三营伍长成有才见过苏将军!”
原来是虎营军搜山的军卒找到了这里,他们来的还真快,苏涌泉微微点头,不想在手下人前失了威仪挣扎起身,沉声问道:“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进山?现都在何处?”
这名为成有才的伍长昂首挺胸,高声回道:“回将军的话,这次我们三营,四营,六营,七营一共四营兄弟分散出动进山,还有亲卫营两营的兄弟正在山下各处设障围堵!”
听了这伍长的回话苏涌泉皱眉点点头没有言语,苏定晨心里则暗自咋舌,心想这么一算这次虎营军一下子就动用了六营军力六千多人,六千多精兵啊!这次看你柳生往哪逃!
既然已经有虎营军的军卒接应上来,黄洁瑜也就让赵青玉留下作为照看让这一伍军卒一起抬扶着先护送苏家兄弟下山,他两如今都算是重伤号救人这事也帮不上什么,黄洁瑜则独身一人飘然入林顺着米粽下去的方向而去!
柳生木一郎扛着昏迷的端方蕊在山间急匆匆而行,虽然端方蕊的身子轻柔并无多重但此刻的柳生木一郎体力功力都损耗不轻一口气跑出去不近距离后也累的跟个狗喘一般,把端方蕊斜放一旁,腰刀插在身侧,柳生木一郎斜靠一棵树下稍稍歇息,他已经一天一夜未曾进食了腹中空荡荡的滋味并不好受,只是曾经身历忍者生死折磨般的训练让他还能忍耐,但是抬头看看天上,柳生木一郎不由骂了声“八格!”
天色阴沉让人心情不快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刚刚扛着那端方蕊正想寻那方向下山哪想那面山下林间一下涌出无数军卒搜山,若不是他见机躲藏后跑的快此刻怕早被人发现而陷入虎营军的围追中!
柳生木一郎心里明白对方是有人来援,但他不知道对方不单单是有绝顶高手出动更是有数千大军进山,如今自己倒像是成了被困山中的猎物,柳生木一郎如何能心平气和不吐脏言!
靠在树下也就歇了一盏茶时分,柳生木一郎蓦然心中一惊,心底有种奇异的感觉犹如在黑夜的山林中被暗中潜伏的猛兽盯上,柳生木一郎不由起身抬头惊然四望,多年的生死经历让他培养出一种堪比野兽的直觉,每当有这种心慌的感觉来临柳生木一郎心知定有极大的危险在靠近自己!
四面林木被风一吹轻轻簌簌响动,一时并分不清危险来自何处,但一向小心谨慎的柳生木一郎立时把刀提在手中,看了看旁边昏迷的端方蕊心里颇有焦急,抬头四望眼前猛然看到旁边林木中一棵粗大古树上有一巨大鸟窝,心中一动柳生木一郎顿时计上心头!
无声无息的爬上那株大树,柳生木一郎探头往鸟窝里看,这鸟窝似乎是山中大型鸟禽离弃留下来的,空空荡荡用手稍摁能觉察出这鸟窝牢固异常,柳生木一郎也就潜身下去把昏迷的端方蕊提着带到树上鸟窝这,不放心还连点了她几处穴位而后把昏迷的端方蕊蜷缩的塞进那鸟窝中,而后又拉旁边的枝叶过来稍作遮掩,跳下树来柳生木一郎抬头看看,不由点点头心想若非细看别人极难会发现树上鸟窝会藏有一人!
藏好了端方蕊,柳生木一郎则寻了一处低矮不显眼的草木丛中,屏气敛息运用忍术把自身气息尽可能全部隐藏只剩微睁的双眼悄悄观望四周!
并未再过多久,藏身起来的柳生木一郎正觉得有人来时,耳边轻轻响起掠过的风声,几乎同时眼前一花一个淡色身影浮现几如同从虚空幻化而出一般,柳生木一郎竟完全未曾看清这人到底从哪个方向而来!
虽是稍稍一瞥,后来之人如有所觉般身子瞬时停下并朝柳生木一郎自身所藏之处转脸看来,柳生木一郎吓得肝胆欲裂,立刻闭上双眼仅一瞥间只看出来人是个样貌无奇的老者,但从其灵敏到令人心中发寒的感知可知,眼前这老头绝非自己所能招惹尤其他极可能就是那不久前发出长啸之人也就是那端方蕊的师父!
也亏柳生木一郎气运不差,来人看来时,正巧他藏身附近处有只林间野兔蹦跳而出,这淡灰色野兔两只耳朵竖起,眼中颇有新奇之意打量前方不远那犹如死物一般的柳生木一郎!
原来是这么个东西,米粽稍稍一叹,转脸过去懒得多看那处,瞧瞧四周,米粽心里不由几分烦躁但更怕此时片刻耽误不得,又微微叹息一声,双脚一动如鬼魅幻影般向前而去,在这密林间其身法之迅捷无息更如山魅,让藏身的柳生木一郎后怕的差点双腿打颤!
一直等那如鬼魅般的老头去了良久柳生木一郎心中才稍稍缓过劲来,只感觉自己似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不由稍稍睁眼吐息出来,旁边那只嚼草野兔这才明白眼前这竟是个活物,不由的转身惊跳而逃,后怕过去柳生木一郎饥饿之感更盛,既然有野味送到口边他正想一跃而起去抓那野兔,哪想旁边突然一声轻轻柔语道:“原来是你个小东西!”
这一声话语轻柔温暖听音就知道说话之人定是个娇弱佳人,换在旁时自然让人心痒难耐想回头细看,但此刻在柳生木一郎耳边这不啻一声夏日惊雷,柳生木一郎瞬时心凉了一半,浑身血脉如冰瞬时如变成一泥塑木雕,就连眼珠也不敢再稍稍一转!
又不知过了多久,那只逃了的野兔此刻又蹦蹦跳跳原路回来,看到挡在前路的柳生木一郎,这只兔子又起了疑惑,也亏它口不能言,不然定会开口问柳生:“你又来装死不成!”
柳生木一郎此刻再无心理会这到嘴的呆兔,小心翼翼起身回头四处张望,那个说话轻柔的女子也全无踪影,柳生木一郎暗叹侥幸也着实心惊这山间竟接连冒出如此恐怖级别的高手,心里甚是忐忑难安,暗想这以后还真不能再让那丫头离开左右,她可是唯一的“护身符”!
身如灵猫爬到那棵树上把藏在鸟窝的端方蕊提下扛在肩头,柳生木一郎仔细辨认四周,此时不比黑夜他以多年山林经验稍稍能判认方向,最后选定西南方纵身入林急慌慌逃去!
再说米粽,虽然身法如山魅令人心惊但米粽他却并不擅长循迹追踪,也只能按着苏涌泉所点指方向一直追下去,没过多久就将将要到山脚下,昨夜端方蕊等一行人绕绕转转其实并没很深入南方山中,只是在三两大山中绕圈子,这里距离流花河岸边并非极远,但米粽一路下来却并未能发现端方蕊反而是迎面而来碰到大批进山搜寻的虎营军军卒,如此米粽心里更是急躁上火,没多久妻子黄洁瑜也追了过来,两口子碰面,老毒魔米粽不由摇头叹气,道:“看来那人带着蕊儿又朝别的方向而逃了!”
黄洁瑜心里也有忧急,但此刻还温言安慰自己丈夫轻拉其手道:“雪儿她已经调了大军来,只要那人露面就不怕他插翅能飞!”
米粽抬眼看远处群山,心中并不十分乐观,这流花河北岸已属于中州南疆古书上曾称之为十万大山的蛮荒之地,这里山山接连不断且林木遮天,一两人想藏身极是容易,要是那人带着蕊儿一直往深山群中去那可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搜寻的到!
但不管怎样不到最后不能放弃希望,米粽心中暗自叹口气,面上却对爱妻黄洁瑜淡然一笑道:“这次等找回蕊儿非要罚她闭门思过一个月才行!”
黄洁瑜面上轻轻一笑,拉着丈夫右手,道:“那我们再去其他方向找找!”
米粽微微点头,夫妻两人携手重又返身登山入林,这次则朝着南方深山之处而行!
此时柳生木一郎扛着端方蕊则埋头朝着西南深山老林里钻,想着距离那两个恐怖的高手越远越好,至于那些搜山的军卒柳生木一郎倒并未放在心上,心想这十万大山无穷无尽老子就不信甩不掉你们,只有是不再碰到那两个变态的绝顶高手柳生木一郎心中就无所畏惧!
柳生木一郎只是一心想远远逃离米粽夫妇,却不曾料到他选的西南方向却仍有隐患,因为这个方向顺山势可是直线朝对着虎营军的南山大营,当然柳生木一郎并不清楚这些,此刻他心里唯一目的就是尽快甩开北面身后搜山的诸多人!
一连在山林中跑了两个多时辰,以柳生木一郎的忍耐力也觉得身子有点快到了极限的意思,回头望后方自己刚翻过的那座山峰,不由咧嘴无声一笑,林间微风吹过柳生木一郎身子虽然极度疲惫心情却是大好,逃了这么远一直再没人追来也再没碰到过谁,柳生木一郎自认可以稍稍放缓下来,把肩上的端方蕊扔到一旁,自己找个稍开阔地方就想稍稍歇息。
这一路上上下下早已把端方蕊震的清醒过来,要不是她也是一天一夜未曾进食胃里空空怕早就颠簸的呕吐出来,被柳生木一郎随意扔下,这山中地高低不平也甚是坚硬硌的端方蕊娇软的身子甚是疼痛,只是穴道被点无法喊痛只能圆睁大眼一脸怒气瞪着一旁的柳生恶人!
看到端方蕊眼中怒火,柳生木一郎不由心中有丝好笑,心想这丫头看上去不像个痴呆货怎么到如今还认不清状况,又想到就是因为她自己才搞的如此疲于逃跑,心中不由恶念翻滚瞬间有无数种残忍的折磨办法都掠过心头,但最终也只是想想罢了,未曾把那云飞羽引出来还不能动这丫头,但看她如此嚣张也是难忍,柳生木一郎眼中闪过一丝狠毒之色,把手中长刀拔出在端方蕊脸上贴着她那娇俏面容轻轻滑动。
冷冷刀锋似有血腥气传入鼻中,端方蕊心中也不由生出几分畏惧,但她性子执拗的很,绝不会轻易向人屈服,柳生木一郎越是威胁她双眼越是瞪的溜圆,摆明了绝不妥协!
对这丫头的烈性子柳生木一郎心中早有几分明了,毕竟她不久前还曾以死威胁让自己放过了那个拿扇子的小白脸,但落在自己手里若非看在你还有用处定早让你尝了什么是生不如死,呲牙一笑,柳生木一郎弯下身子贴在端方蕊耳边轻声细语道:“蕊儿姑娘若是你乖乖听话或许你还能留命下来见你那羽哥哥,若是不然,我可就让你先体会下变成小妇人的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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