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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柳生木一郎贴面耳语威胁简直就如同一条毒蛇在耳边吐芯,端方蕊心中厌恶恐惧交集终于不甘心的落泪下来,这么多年来为非作恶早已成为习惯的柳生木一郎心中丝毫没有怜惜之情,看到端方蕊闭目落泪终于屈服他不由得意轻笑,站起身舔舔舌头扫了眼地上的小姑娘,虽然她身材纤长面容娇美稚嫩,落泪下楚楚可怜别有风情,但柳生木一郎虽是狠毒却非十分贪色之人,尤其此刻身子疲惫入骨更无寻欢心思,到底只是为了恐吓端方蕊才放出此言!
柳生木一郎站着做了几个诡异动作扭动身子解除些疲惫,瞥了眼地上仍自闭目流泪的端方蕊,嘴角微翘开口道:“知道怕了就好,等下我会解开你的穴道让你自己行走,但千万不要想耍花样否则我绝不介意砍断你的两条腿再扛你一程!”
端方蕊自小被家族人娇宠,在桃源谷外也是被天水黒木等七族奉为少主一般,后来跟着云飞羽私逃出来也是被云飞羽众人当成小妹妹宠爱何曾受过今日这般苦楚,被柳生木一郎恐吓的心里几近崩溃,眼中泪珠也就再也停不下来!
柳生木一郎才懒得管这些,他游目四顾此时约莫着该到了正午时分,既然看样子是把那些人甩掉了那怎么着就想找点东西垫垫肚子,山中鸟兽那多的是柳生木一郎暗器手法也是不差,转身入林中不多时就提了只山鸡出来,这正是他用身上碎银块打死的。
提着山鸡一屁股坐在侧倒在地上的端方蕊的对面,盯着端方蕊冷笑两声,也不说什么,只是用手使劲拔掉那山鸡脖子间的羽毛,眼露凶恶之光如野兽一般直接张嘴露出尖牙咬在那山鸡脖子上,竟是生生来吸鸡血!
端方蕊闻到淡淡血腥气不由张开双眼,哪想泪眼迷蒙中一眼竟是看到如此野蛮景象,若非穴位仍未被解开怕她早已惊叫出声,此时也只能紧闭双眼不敢再多看。
热血下肚,柳生木一郎被刺激的稍有亢奋,腹中饥饿感觉越来越难忍,伸手拔出一旁的长刀将野山鸡一刀剖开,五脏六腑皆给掏出,鸡肠鸡囊之类扔在一边,鸡心鸡肝之类则直接扔进嘴里囫囵吞下,又从山鸡腹内用刀划掉几块带血生肉细嚼入腹!
柳生木一郎之所以生吃这山鸡也并非因他过于嗜血,只是此刻他还不敢生火烧烤,以他小心谨慎的性子怎么会在山中生烟而万一引起远处人的注意!
将这只山鸡生吃了七八仅剩皮囊空壳,柳生木一郎又把刚刚掏出的脏腑给放进鸡皮囊中,把地上散落的鸡毛也小心收理起来用长刀在一旁树下挖坑埋起,小心整理的不落痕迹,这才心满意足过来伸手解开端方蕊身上穴道,低声道:“蕊儿姑娘,起来走吧咱们该上路了!”
此时的柳生木一郎在端方蕊眼中简直与恶鬼无异,即便是那些未开化的鬼巫蛮民怕也不及眼前这柳生的凶残嗜血,端方蕊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心中有所畏惧也就不敢再顶撞,只能被柳生木一郎驱赶着往前走去!
两人又费时两个时辰翻了一座山峰,此时从早上起就躲了大半天的太阳终于从云后现身出来斜挂两人前方,天色也终于晴朗明亮起来,山间翠绿成荫鸟语花香,偶有山溪泉流叮咚作响,清幽大山犹如懒睡起迟的美人一般终于开始了新一天的梳妆露出动人的真容!
可惜美景在前两人任谁都丝毫没那赏景心情,接连在山中来回上下端方蕊一双小脚都要磨掉几层皮了,小小绣鞋都有血迹渗出而且她体力也是透支的厉害,走起路来摇摇晃晃都几欲昏倒,即便如此只因身后有个催命鬼一般的柳生木一郎在小姑娘仍自只能咬牙无声坚持,也只能在心里无声呼喊:“飞羽哥哥,师父师娘你们到底在哪呢怎么还不来救救蕊儿!”
端方蕊的情况柳生木一郎自然看在眼里,但他心中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反而是有阵阵折磨人的快意产生,柳生木一郎自小就因性格阴沉不被族内周围人所喜,这也让他后来长大后性子越来越偏激,既然不被人喜就想着被人所惧,想要高高在上被众人巴结,这也是为何他手段越来越狠权势之心越来越炙热的缘由。
翻过山峰下来终于来到稍微平整的山间峡道,端方蕊双腿几乎迈不开但也不敢也不想回头向那恶人柳生开口乞求停下稍歇,柳生木一郎扛着长刀在后颇有几分悠哉,随着端方蕊的脚程赶路对他来说就如同喝凉水一般简单根本就是边走边歇,这会他身子疲惫已经去了大半,颇有兴致捻着下巴盯着端方蕊窈窕背影考虑把她完璧献给大当家还是自己先取取乐子!
似被那已经吸收的野山鸡的热血冲了头,此刻本并不好女色的柳生木一郎也开始有点想入非非,可正当他嘴角弯起露出邪笑时心头却猛然一颤,立时间柳生木一郎把长刀从肩头取下拔刀出鞘双眼露出警惕之死寻望四周并开口低声道:“停下!站在那别动!”
端方蕊早巴不得停下,虽不明白有什么让身后的柳生这么一惊一乍的但她也可趁机稍稍歇息,停下身子也不回头只是一双大眼隐露出希冀企盼也向前方左右观望。
柳生木一郎心中那种没来由的心慌又一次出现,这次他学乖了,把长刀从后抵在端方蕊的后心,双眼皮微微一敛鼻头抽动两下,稍后眼珠盯着前方沉声道:“是谁?还不现身出来!”
这条斜向西南的峡道弯弯曲曲有数里长但也就两丈多宽,野草乱木丛生荒凉的很显然这并不是山间常用的进出之路,即便如此柳生木一郎也是自认为早已摆脱了流城那帮人故而才敢带着端方蕊走这峡道,哪想还没走一半就察觉前方似有人埋伏着,柳生木一郎心里暗感不妙第一时间就用端方蕊来挡在身前!
过了少许片刻,在两人前百步开外有一人从峡道旁一树丛后转出身子来,身形高挑完美贴身银亮软甲更添了英武之气,面上带着副青面獠牙的恶鬼面具只露出冷如秋水的双眸,手里还擒着一柄乌黑幽沉但又似在闪出迫人寒光的巨大古矛!
看清前面这人柳生木一郎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心里骇然暗道怎么会是她!她怎么在这!
端方蕊身陷绝望中看到希望,若不是身后有冷冷刀锋抵着怕早已跑到前面这人怀里去哭诉所受的无尽委屈,眼中珠泪滑落,嘴里则哭声道:“兰心……”
天水兰心提着巨矛鬼炎现身,看到端方蕊如今落得如一小叫花子一般,带泥的小脸早已哭花身上裙衫也破烂的不像样子,还有那疲惫憔悴的样子简直让人都不敢认!
天水兰心那极是心疼,端方蕊与妹子天水慧心一同长大在她心里端方蕊就是另一个小妹,如今小妹被人如此虐待这让一向极重亲情的天女如何能忍!
双眼冷然中蕴着深沉怒火,天水兰心抬手用鬼炎点指柳生木一郎冷冷道:“放了蕊儿可饶你不死!”
柳生木一郎在凌云寨当了几年的二当家的自然认得这天水族的天女女战神天水兰心,虽然两人并没有正面交锋过,但柳生木一郎深知这天女不但天生神力武道修为更极为了得怕自己还不一定是她的对手,眼睛稍转,柳生木一郎阴阴一笑,身子向前把长刀转着放在端方蕊白嫩的脖子上,讥道:“天女莫非当在下是三岁小童?想要蕊儿姑娘无恙还是你让开的好!”
冰冷双眸盯着面上得意的柳生木一郎,天水兰心伸手却是把手中巨矛鬼炎插在身旁,嘴中清声道:“你当真不肯放了蕊儿?”
柳生木一郎嘴角稍撇,歪着头盯着紧咬下唇的端方蕊,得意道:“我这次只是代我们大当家的请蕊儿姑娘到我们山寨去住些日子,还请天女给你那好夫君捎个口信,想接蕊儿回去不难,让他一个人到南平猿纵峰来!”
天水兰心清冷双眸显出几分讥讽之意,抬手放在脸上青鬼面具上,声音平静道:“柳生木一郎!”
被天女这一喊名字,柳生木一郎下意识的回头望过去,却见天女用手轻摘竟是把她自己面上的青鬼面具摘了下来,顿时她那如仙真容显露出来,这似是不应人间能得见的倾城绝色与刚那青鬼面具的青面獠牙前后反差太大,天壤云泥之别让柳生木一郎也不由稍一愣神!
就是柳生木一郎这一愣神间,天女天水兰心瞬时侧身让开,在她身后约五十步外不知何时出现满头雪发的云飞羽已是张弓引箭蓄势待发,云飞羽与天水兰心配合的妙至毫巅,就抓住着电光火石的短短瞬间,云飞羽杀气猛然暴涨,弓如满月箭如流星直朝柳生木一郎飞去!
柳生木一郎心神还停留在看到天水兰心真颜的震撼中,哪想瞬间竟又看到了满头雪发的云飞羽,他心中惊恐的念头还来不及转动,那支蕴满云飞羽霸道丹息的离弦之箭已经犹如破碎了虚空一般瞬闪而至,这只羽箭是云飞羽集全身功力所发,临到身前单是箭身上浓烈凌冽的杀气已是让柳生木一郎手足如缚丝毫动弹不得!
在柳生木一郎眼中,这支羽箭似从虚空突现在自己眼前,瞬时如同充满整个天地,呼吸瞬时一窒,他心中终转出最后一个念头:“没想到最终还是死在了他手上我真的好不甘心啊!”
啪然一声响,长箭从柳生木一郎眉心穿透过去,不仅如此带着柳生木一郎的身子或者此时应该确切的说是尸体飞退三尺有余,而后长箭轰然炸开,柳生木一郎这位曾经扶桑名门的后起之秀流花河上的悍匪头目终是死的惨不忍睹,头颅直接碎掉了一半,红白之物散落一片!
端方蕊回头看了看凄惨死相的柳生木一郎,心中这会才敢相信自己终于获救了,转脸向前看颇有劫后重生的惊喜,眼中流泪哭喊着朝天水兰心跑去,“兰心,飞羽哥哥,呜呜……”
天水兰心忙迎了过来把端方蕊抱在怀中柔声安慰,后边云飞羽则长长出了口气稍稍有些脱力的感觉,刚才那一箭是不得已而为之幸好结果是好的,眼中颇有怜惜的望了眼在天水兰心怀中的端方蕊,而后转身对旁边坡上林间仍藏着的几人道:“二哥你们出来吧!”
张大胆胡大彪两名云飞羽的贴身亲卫率先走出林来,远远望了眼柳生木一郎的尸体,算算距离都暗自咋舌,张大胆一咧嘴就道:“这王八蛋这次可真是自寻死路啊!”
跟在后边的一袭浅色文生长衫的端方家二公子端方平也看了眼远处尸体,又看了眼自己小妹,并不急着过去出言安慰反而先回头对身后一黑头巾黑衫黑脸的老者抱拳谢道:“这次多谢罗族长了!”
最后出来这三人都头裹粗布黑巾,身穿粗布黑色短褂黑色长裤腰中还缠系着黑色束带,一身黑服带些浅色白边这正是流花河域山中八族中黑岩族的服饰,三人中年龄最长的正是黑岩族族长罗侬,他身后跟着那两位则是他黑岩族中最好的猎手,被端方平施礼道谢这位族长黑色粗糙的脸上浮出表情像是受宠若惊的感觉,慌忙摆手道:“二少爷可别这样,这次能顺利救出蕊儿小姐还是多靠着云大人神箭无敌,老头子我可不敢居功!”
端方平微微摇头,道:“罗族长过谦了,这回若非是有你族中祖传的宝弓在,救人之事怕也不能这么轻易顺利!”
谈起族中这世代相传的宝弓,黑岩族长罗侬满脸笑容颇有自得之意,眼中却又露着爱惜不舍之色盯着云飞羽手中那把大号的宝弓叹道:“在我族中沉寂了上百年,这次也终于该是它显露威名的时候了!”
此时天水兰心揽着端方蕊来到几人这,看到二哥也出现在这,受尽委屈的端方蕊又扑倒自己亲兄长怀里哭泣,看到小妹一脸憔悴样端方平原本想轻责的话也难开口,只能轻拍其背柔声安慰道:“好了,一切都过去了,都这么大了就不怕罗族长他们笑话?”
端方蕊只是埋头哭泣显然这次被抓的经历把她吓的不轻,端方平无奈苦笑也只能先让小妹哭个痛快,云飞羽则是把手中宝弓双手平端,这把弓比平常的弓要大上不少,样式古朴厚重弓身弓弦都是漆黑色的看不出制作材料,入手极重但威力也是大的惊人,即便是军中良匠精心打造的上品柘木良弓也难与这把宝弓相匹敌,更重要的是军中强弓射程有限若是云飞羽自己用丹息强支最多有效杀伤距离也就一百九十步左右,若是对付柳生木一郎那层次的高手用军中强弓云飞羽更需要在百步之内尽全力一箭,不但更容易被察觉且军中强弓还极可能被生生扯断!但改用这把弓,一百七十步外都能袭杀柳生木一郎那这可绝对是当世罕见的宝弓!
这宝弓云飞羽用着极为趁手威力也是十分动心,云飞羽自幼被云落栽培的骑射皆精尤其后又跟师父天师赭瑞习得以丹息来控箭的奇术,在当世他都也能算的上一箭术大师,若真把这宝弓据为己有那以后纵横沙场绝对如虎添翼,可这宝弓毕竟是黑岩族相传的宝物,君子不夺人所好,云飞羽就端着宝弓递向罗侬道:“这神武震天弓威力如此惊人算的上价值连城的宝物就是万金也难求,当时我们大家只是一时玩笑戏言,还请罗族长收回此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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