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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歌踏进门槛,对着屏风后面正忙活的厨子,说道:“师父,来份饭菜。”
做菜的是位年轻俊美的男子,当下便急急应下,火一生,利落的切菜做饭。
做饭这事可急不得,莺歌百般无聊的坐在桌上,毫无淑女形象的将腿撩在另一椅子上。也不管周围投来嫌弃,多费目光,自顾自倒了杯茶,一口饮下。
过了会儿,年轻厨子端来了一盘子桃花酥,道:“看姑娘比了一天的比赛应该也饿了。饭好还需要一点时间,姑娘就先吃点点心果腹。”
闻着可口的香味,已饿了许久的莺歌两眼放光,伸手便拿起一块,一口咬下半个,嘴里咀嚼着,含糊不清道:“多谢。”
看她吃的急,真是饿的不轻,年轻男子笑了笑,体贴的给莺歌倒了杯茶:“姑娘你且慢点吃,还有很多,不够再给我说。”
莺歌接过喝后下,连连点头,男子走之前又帮莺歌倒了一杯,这才离开。
一盘子桃花酥下腹,她已饱了五分,莺歌舔了舔嘴角,扬了手,正欲厚脸皮的再要一盘子。
“二皇子,您怎么来了?”一名貌美的女子娇滴滴的弯身行礼,对方踏进这屋里的夜询笑道。
夜询微微一笑,疏远二不失礼貌的道:“这里是厨房,自然是用膳。”
貌美女子道:“这里普通的紧,哪里配得上二皇子您的身份……”
貌美女子话还未说完,夜询身边随从便打断道:“小姐,晌午方过,我家王爷用膳后还要继续下午比赛,时间有限,就近用膳,小姐还请让路。”
“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驱赶,貌美女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跟个调色盘一样,别提有多精彩了。
碍于身份和素养,又只能生生忍下,只是笑的就有些牵强了:“果儿,果儿只是为二皇子找想。”
夜询文雅而不失礼貌的笑道:“多谢果儿小姐美意,只是这厨房本就是为参加赌石大会之人而准备,别人都可,本皇子也可。”
果儿勉强笑笑,弯身道:“是果儿多事了。”
之后便是这位名唤果儿的姑娘随着夜询在这房子里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好巧不巧的便在莺歌一边,隔了不过能过两人的距离。
待果儿在一旁坐下,拉了椅子让坐,莺歌便能闻到浓重的脂粉味道,这一般也只有宫里人才用。她记得这位果儿是如今朝廷上宰相之女慕容果儿,在家排行老三,上有两个哥哥,可谓是众星捧月呵护长大,性子飞扬跋扈。
她向来对皇家的人没什么好感,便略有些不适的打了个哈欠,不动声色的挪动了位置,好离这刺鼻的味道可以远点。
这里厨子较少,一般是一桌子的饭菜上齐后才可轮到下一桌。莺歌等了也有些许时间了,年轻男子才端着几盘子饭菜过来。
她要的很简单,两个炒菜,一份排骨汤,两个馒头,就可。
年轻男子笑着道:“姑娘,可还要再来一盘子桃花酥。”
莺歌闻着沁人的香味,胃口大开,忙着点头,道:“多谢小哥了。”
年轻男子约摸对莺歌也有些许好感,笑着摇头说了句:“不客气”便去了厨房,端了一盘子新鲜出炉还冒着丝丝热气的桃花酥。
莺歌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吃起,当真是饿了,可谓是狼吞虎咽。
一边等了许久的慕容果儿都不见自家桌上上来膳食,实话忙活了一上午都有些饿了,她素来锦衣玉食,饭来张口的惯了,哪里习惯在这等候。如今见莺歌吃的正好,心里便有了些许火气,冲屏风后面正在忙活的年轻男子喊道:“师父,可以快点吗?”
年轻男子毫无笑意,恭恭敬敬的回道:“马上。”
慕容果儿被这前后态度反差伤了些许,虽是极力隐忍,却也隐隐可听得声音后压抑的不甘:“这位姑娘,真是没想到看着瘦瘦弱弱,饭量可不小啊。”
莺歌正咬着香甜的排骨,闻言微抬了头,这才发觉一屋子里的人都在看她。她低头看了眼自己油腻腻的手,略有些尴尬的拿起桌上的方布擦了擦。
“……”
她道:“天生的。”
慕容果儿正愁着怒气没地方撒,如今见得莺歌笨头笨脑,而又不知她身份的,当下口气都硬朗了几分,几乎是用眼尖倪她,尖着嗓子道:“这好歹也是我皇家举办的赌石大会,来人虽不都是皇亲国戚,但好歹也是有些名头的人。礼仪素养不用说,个个赌石都是顶尖高手,姑娘,你这般不中礼仪吃喝,做父母的知道吗?”
一行人渐渐聚起,反正等食膳也是无聊,便坐在自己位置上待看这场好戏。
莺歌不悦,又极为委屈道:“莺歌没有娘亲,也没有爹爹。他们二老是不会知道的。姑娘若是想告莺歌的状,大可以去地下找他们二老去。算了,也别去了,扰人清静。”
“噗,哈哈哈。”
人群中也不知是谁发出一声嗤笑,接着便是接二连三的大笑,连着夜询嘴角也不自觉的勾了笑意。
“你……”这笑声停在耳里跟打她脸光似的难堪,慕容果儿白着脸,指着莺歌控道:“贱丫头,你这是诅咒本小姐死。你知道本小姐是谁吗?”
莺歌气死人不偿命道:“恕莺歌见识短薄,未见过姑娘是哪家的小姐。”
慕容果儿只当她是没有素养,觉得自己只是一普通女子罢了,待她说明自己的身份还不吓死她。
一看戏的男子提醒道:“莺歌,她可是当今宰相之女慕容果儿。”
莺歌面上惊讶万状,好似真真是被慕容果儿的身份吓到了。慕容果儿见此一脸的高傲。
“莺歌记忆里的宰相家的小姐知书达理,漂亮大方。我……我……”说着莺歌急的红了眼眶。咬着唇道:“我……莺歌不是故意看不出姑娘是高高在上的宰相大人家的女儿的。”
这话看似道歉,实则不就是说慕容果儿受不起宰相之女的称谓,不漂亮大方,也不够知书达理吗。这一番连夸带讽的话可把慕容果儿气的不轻。
她愤恨的指着莺歌,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莺歌在众人看不到的角落里笑的一脸狡黠,似乎还嫌弃事情闹的不够大,涕涕哭道:“小姐,小姐你别生气,莺歌真的不是故意出言顶撞小姐,小姐你小姐你贵为宰相之女,应该不会跟莺歌这一市井女子计较吧。”
慕容果儿在府里虽时常跟自家姐妹动动坏心思,但嘴皮子上的功夫跟时常混迹于各个市井的莺歌来说,那是万万比不得的。
直直气的她两眼发白。
夜溧正欲说上两句,好遣散这场闹剧,分身时不经意看到一旁笑的幸灾乐祸的莺歌,当下便明白了方才那些话是这姑娘有意说之。他突觉有些好笑,便对自己随从吩咐道:“小姐身体不大舒服,你们送她回府。”
“是,王爷。”
于是几个随从陪着,不对,是架着全身抽搐的慕容果儿出了厨房。
一场闹剧结束,那做饭的年轻厨子也端了饭菜给夜询桌上。
莺歌撇撇嘴:“活该。”因耽搁,饭菜都有些凉了,她不过才吃了三分办。
四下许多人都在等着膳食,她又不好重新让人做,也并非她挑食事多,只不过这里的饭菜凉了真心味道不好。
正在莺歌犹豫吃还是不吃饿片刻,夜溧温润的嗓音便在后响起:“姑娘,本王看你桌上的饭菜也都凉了,下午还有许多比赛,吃凉食对身体不好,不介意的话同本王一块用膳吧。”
莺歌顿了下,立马回头给夜询一个极为灿烂的笑意:“好,多谢王爷了。”
左右还需等较长时间,比赛也够耗人体力,如此好事,如此好事岂有不贪的原因。
方才吃了两个馒头,一碗汤。如今换了一桌,莺歌毫不客气的喝光了两碗排骨汤,一碟子糖醋排骨,待摸了下凸起的小腹,莺歌满意的落了筷子,双手一摊,道:“吃饱了。”
夜询被莺歌这惊人的饭量惊了片刻,回过神便是也下了筷子,笑道:“莺歌姑娘好饭量。”
莺歌嘿嘿一笑,没办法,胃口好天生的,加上这里的厨子饭菜这味道做的的确不错,她才稍稍多吃了一点。
夜询拿了帕子,伸出素白的手指递给莺歌,莺歌反手指了指自己,道:“给我?”
夜询含笑点头。
莺歌犹豫了下,最后舔着脸接下,擦了擦嘴角。洁白的帕子一看便多了了两块油渍,原是她方才吃的活急留下的。
面对夜询的好意,莺歌微红了脸,低头道了句:“谢谢。”
夜询吃的很慢,举止文雅,吃相无可挑剔,碗里的米粒一颗不落,碗干净整洁。莺歌不由得低头看了眼自己这胡乱掉落桌上不少的米粒,想起方才粗鲁的吃相,顿时小脸子一红。
夜询倒是未注意这些,笑道:“莺歌姑娘如今也算是名人了,本王倒也好奇,莺歌姑娘是如何做到神算子加之慧眼一说,才可从一无名小辈,走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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