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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没命,也没个头跑着,前面尽头是什么地方,危险与否都无人知晓。后面是尸虫,众人都知尸虫是何,碰上一点眨眼便会成了一堆白骨。前方死活不知,但都知道若是这个时候停下来是必死无疑。
余鸢帮叶清之擦掉发间的汗水,叶清之步伐沉稳,连个粗气都未喘。余鸢还是有些心疼他,忍不住便想下来。可这个情况后她身体怕也开不得玩笑了,便只好让叶清之背着她行完这条路。
她边擦边道:“叶子,累吗?”
叶清之摇头,眉眼一如既往的清淡:“不累。”
明知是这个答案,可她还是想问一句。余鸢搂紧了脖子,将头埋在里面,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叶清之脖子间,叶清之不自觉便紧了几分抱住余鸢双腿的手。
余鸢道:“叶子,等出去我们快点找到寒冰好不好。我不想再继续帮北骑国盛华除灾了。好累。”
“好。”
“等孩子出来了,我俩便守着它好好过日子,人间有一句话是什么来着,男耕女织。对吧。”
叶清之淡淡一笑,眉眼泛起了几分温柔。
一阵颠簸,原是拐弯了,进了一处弯树如葡萄架一般的小路。密密麻麻的树枝遮住了仅有的积分光亮,黑漆漆一片,有点也不过是缝隙间透进。
余鸢笑着将头埋紧了,轻轻嗅着叶清之脖间淡淡的竹香,感受这人平稳的心跳,她的一颗跌宕起伏的心仿佛便如此安稳了下去。
跑了多久,或许也没人能记得清了,光是听得后面咀嚼声,便没人要有停下来的意思。因几人中一名妇人摔了一脚。妇人哎呦一声,爬在地上,看了眼后面即将追上来密密麻麻的尸虫,急的红了眼:“救命啊,救命啊。我……”旁边几人没有防备的从旁踏过,方回神要去救那位妇人。
“啊!!!”
说什么,要做什么已经晚了,不过眨眼妇人方抬起的手便被一群尸虫敢上,一群,数不清多少只了,一点一点如黑色布料般将妇人点点吞噬在其中。腿,腰,脸,以及手。
再看,妇人已是一具白骨,连残血都未剩。
几人吓的腿软,啃完了妇人尸虫又重新吹来,慢不得分毫,几人只好加紧了步子继续向前跑去。
夜溧喘着粗气,道:“这样一直跑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早晚我们要累死在这。”
和一群尸虫比体力,那不是闹着玩吗。
莺歌飘至众人前面,恍探路,道:“有办法。”
“何办法?”
她死寂的眸子缓缓望向了叶清之那里,意思再清楚不过。
余鸢:“叶子,要不试试?”
叶清之点了点头,二人默契极好的抬了手掌,大手连着小手并齐,叶清之另一只空闲的手便在二人手上随意画了几道咒语。
一点点白光呈了阴阳两相间的模样缓缓亮起,叶清之口中念:“道由生,撇贪念,法念真,动此身。”
随后叶清之猛然转了身,二人手掌向下伸去。众人便见的阴阳两符纸,呈极大的长方形横在这条路中间。后面那些红了眼的丧尸一个个趴在术上面,不过一会儿便两散发着白色的术染成了黑色。听不得声音,只隐约可见术微微动荡。
“这样,这样就可以了吗?”夜溧余惊未去的道。
“当然不行。”从叶清之背上下来,余鸢道:“这只是个开头,在之后的五个时辰里还不知要发生什么事情。这是最轻,也是最容易解决的。”
夜溧脸色一白。
这若只是个开头,方才那位妇人如何死的仿佛近在眼前时而浮现,过后,过后,他不敢再想下去。
余鸢道:“这里既是坟地,那我先前说蛟龙是邪物的话大家便也可信了吧。”
几人无声沉默,事到如今,他们除了相信,也着实没什么可说的了。
余鸢淡笑,道:“天渡阵并非不可解,只是需要大家配合。”
莺歌盯着余鸢的眼,道:“这阵法我连听都没地听过,如何解?”
余鸢含笑望她,道:“当然,这事自然少不了莺歌姑娘的配合。”
“天渡阵这玩意儿,无非是抓住人心最贪,最怕的东西而产生的一种阵法。若是想解决莺歌姑娘便要将当日自己最痛苦的事情说出,包括这一路大家所隐瞒的可耻事情。当然,也包括我和我家相公,不过我俩的事情与今儿要解决的阵法没有半分关系,所,重要的一点还在莺歌姑娘身上。”
莺歌看了她一会儿,忽而扯着嘴角道:“说,你可知我已无法投胎做人。肉体没了,灵魂被毁,我……”
“我都知道。可那也是没有办法之事,你肉体被损坏的太过严重,莫说我家相公,即便是天尊来了也无回天之力。不过,你可听过积德一事?”
“听,但我不信。”
余鸢摇摇头,笑道:“以前不信,这次为何不试试信上一分。反正逃不过,也没有办法,何不试试。”
莺歌抿唇想了会儿,夜溧偷偷靠近莺允,小声道:“莺允兄弟,莺歌姑娘是你的姐姐,如今事情已不在本王控制范围之内。你说的话莺歌姑娘或许能听上三分,大家都不想死,本王也不例外,莺允兄弟你去试试。”
“我……王爷。”莺允犹豫了会儿,点点头。忽而转头向莺歌道:“阿姐,也没别的办法了,你就听兮颜姑娘一次吧。”
余鸢也趁机说道:“莺歌姑娘大可不必怀疑我会害你,事实上我俩不过萍水相逢,我又为何要加害于你。”
“既是仙仕,我是恶鬼,又岂有不收走我的道理?”
余鸢道:“如果真要收莺歌姑娘你,在刚开始发现你尾随我们后,我家相公就可以不动声色将你收走。何必等到现在。”
莺歌身上的戾气消减了不少,一双死寂满布的眸子渐渐有了一点一点焦距。她缓缓将视线移向余鸢,说:“为了我家阿弟,姑且相信你一次。”
余鸢微松了些气,赶忙问道:“莺歌姑娘你究竟怎么死的,那天发生了什么事,还有这些人口中第二名的胜者莫名消失是去了哪里?”
“那天……”
一间普通的瓦舍里人满为患,只有十六岁的莺歌被包围其中,面对这些前呼后拥。
“莺歌,你就是我们村的骄傲,此次定能拿得胜者回来。”
“对对对,莺歌最棒。”
“我们家仅有的五块紫色宝石都堵上了莺歌,莺歌,你可千万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面对众人过高的赞誉以及期望,莺歌自信满满的脸上多了几分腼腆,拱手道:“莺歌定不会负大家期望,夺得胜利回来。”
晌午时分,众人散去。一直在隔壁偷偷这一切的莺允从墙那边翻墙而入,一股留跑到莺歌房间里,嘻嘻笑着:“阿姐。”
莺歌整理好衣物,回头看他,笑道:“小允,吃饭了吗?”
莺允凑头看了眼莺歌身后成堆的礼品,撇撇嘴道:“阿姐,为什么你可以肆意使用咱家赌石用的灵气,而我不行。你看看,在别人眼里你弟弟我和普通人一样,什么都不会,也不懂。”
“傻孩子,你以为这东西这么好玩,或者有它多与众不同?”
“难道不是?”
莺歌拍了下莺允的脑袋,道:“难道什么难道不是。这东西若是真这么好阿姐岂会不让你用它,硬生生给你封印住。小允你也不小了,很多事情阿姐也没必要瞒着你。你不是一直好奇为何阿姐要满天下的人都知道阿姐对赌石天赋异禀,而要隐瞒你是阿姐弟弟的事吗?”
莺允点点头。
莺歌摸了摸他的脸,道:“等这次赌石大会回来,阿姐便告诉你。”
莺允不过只有十四岁,稚嫩至中,明亮的眸子亮着几分童真,道:“真的?”
莺歌笑道:“自然。阿姐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
…………
“莺家莺歌,深紫色宝石两枚。”
探石管指着桌上两枚方被拆开的灵石,对着台下众人说道。
众人一片唏嘘,两两不过二三十人,官员平民,乃至修士都有,手中各持有几枚未被开撬的宝石。盯着台上探石官说指灵石。
一张越有三米长的桌子两边,莺歌左边而立,白玄而中,放有深紫色灵石两枚。淡淡光线照射,便隐隐有灵气漂浮在灵石周围,紫而清澈,只是一眼便可让人心神一轻。
而莺歌对立则是一名男子,黑玄中,三十出头二十尽,面容俊郎,五官端正,微笑的嘴角明是自信至极的笑意,却因探石官一句落下,僵硬的一点点敛去。
莺歌淡着眉眼,看了眼男子桌上面前淡紫色宝石,鞠躬一笑:“承让了。”
男子还未从震惊回神,楞楞与此。
探石官高声道:“这一场,莺家莺歌胜。”
众人欢呼,却也无太多震惊之意,仿佛一早便料到莺歌会赢。
莺歌笑嘻嘻回了一一前来说看好她的老者,也到晌午了,一路比了不少赛事,她也有些饿了,便离开了大院,去了后院专门给此次前来参加赌石之人准备的厨房。
厨房算不得大,厨子,桌椅,样样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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