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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归抿着唇,道:“莺歌,我没说笑。”
莺歌道:“你怎的知道那不是蛟龙?还是你见过?”
“灵气。”孟归指了指自己胸口,道:“我感受到了魔气的存在,而并非蛟龙的灵气。”
“灵气,魔气?什么跟什么啊?”
“知道我为何会被保至奈何桥前十。便是因为我的心。”
莺歌皱眉:“心?什么心?”
孟归:“我自幼心于常人不同。感神,鬼,魔。特是气。这点对于我来说并非是好事,家族因一场变动只剩了我一人,流浪奈何桥,不知为何会被这里的皇帝知晓。将我带进宫里,可以说是我在威胁下逼迫答应了参加赌石大会一事。”
莺歌听呆了:“被迫?”
“皇上说若是我不参加,便将我的身份公众于世。介时我的心定会成为匪人争抢之物,倒是我怕是也活不了多久。”孟归看着莺歌,含了笑道:“孟归拿莺歌放最好朋友,这事我只对莺歌你一人说,也请莺歌替在下保密,切莫要告知别人。”
莺歌僵硬的点了点头,她不自觉摸了下自己的右手,抿了抿唇,眼里又带了些许期许,道:“你是哪里人?”
“巫族苍翼。”
“巫族苍翼。”莺歌呢喃了两声,眼里渐渐泛了一层水雾。一把抓住孟归的胳膊,神色略显激动:“看我……孟归,我……我也是巫族苍翼人。”
这下子轮到孟归愣住了。莺歌高兴的不行,伸出自己的右手,拉住孟归宽大的手掌,十指紧扣。
别人看不到,孟归却清楚的感受到莺歌手里缓缓流露出的丝丝灵气,一道道白灵线在二人手心里流动。
这是苍翼人的标志,也是异于常人不同之处。称为“灵。”
孟归僵愣的脸上泛了笑意,几乎是控制不住,又难掩患得患失后的苍凉,将莺歌抱在怀里,也不管这么多人在场,高声道:“莺歌,太好了。”
二人都经历过家族动荡,和孟归一样,莺歌当年也是带着家里唯一的弟弟来到奈何桥。都以为家族灭掉,再不可出现于他们同样之人。如今忽然得知这世上还有族人在旁,这让孟归和莺歌高兴的不行,约摸有种惺惺相惜之感,二人傻笑了好久。
众人闻声侧目,看向莺歌的目光则很怀疑。
都知莺歌和夜询在一块,如今又和别的男人过于亲密。要么是红杏出墙,要么就是依传闻所言,夜询与莺歌分开了。只是,二皇子夜询人在这,莺歌便敢这样明目张胆做,红杏出墙倒是不太可能这不明显着打脸吗,皇家人怎会忍受如此屈辱,那便是二人分手了。
这也算是在意料之中,众人见怪不怪的看了两眼便回过神,继续商讨方才蛟龙一事。
看到此处的夜询渐渐握紧了双拳,薄红的唇抿成了一条略显凉薄的直线。
莺歌二人松开,笑道:“等回去,你搬来和我一起住吧,虽算不得豪华,绝对是个好住处。对了,我还有一个弟弟,回头介绍你俩认识。”
孟归笑笑,道:“好。”
片刻后,孟归敛了笑意,正色道:“莺歌,你要记住我说,这里不简单,不仅仅是赌石大会那般简单,方才所谓蛟龙也并非蛟龙,但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我也不知,只记,万事小心,不可与我分开。”
得知身份后莺歌便对孟归信赖多了几分,如今也是信了他的话,点头应下。
众人休息了一会儿,孟婆发话了:“‘蛟龙跳海’也看了,休息也够了,诸位可以继续走了吧。”
众人也不是那般不知趣的人,便都站起身跟在孟婆身后继续前行。
桥那边是一处悬崖,和方才进来的洞口约摸有些相似。只是未走几步便可以见到点点光亮,一看便知是有头的。
岩石边孟婆转身道:“好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众人一愣,孟婆道:“里面的路只能前三的人去,你们其他人可以回去了。”
一时间的静默众人便开始七嘴八舌说起。到底也是前十的人,带了家眷而来,就是要看看所谓赌石大会最后胜者会得到什么宝贝,虽不是他们自己所拥有,好歹看看也是好的啊。如今不过只过了一座桥便让他们回去,这,谁会甘心。
一男子道:“不是,孟婆。大家数月选拔比试至今,好歹也让我们走到最后,不至于无功而返才是。这,才走了一步就让我们回去,有点,不合规矩吧。”
他这一说众人便附和点头,到底都不愿回去。
孟婆镇定自若道:“什么都未见?方才蛟龙是何?实话告诉你们,除了前三资质过人,有能力继续前行,而你们其他人太过平庸,恕洒家直言,桥上一事不过最简单,后面越发不容易,你们若是还执意跟去,后果自负。”
最后已不是轻松玩笑之意,神情认真,再者孟婆的话的确很有说服力。
夜询也道:“诸位,既然这里是人家孟婆的地盘,大家还是遵守规矩听孟婆的话好,本王也希望大家可以平安无事回去。”
众人犹豫了片刻,好奇心和性命面前,很快他们便选择了后者。
除了夜询,孟归和莺歌,其余三人皆是原路返回。
孟婆看了眼三人,转过身道:“跟我进来。”
夜询抿着嘴角,走到还在笑的莺歌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其笼罩。莺歌笑容一僵。夜询挑起莺歌尖尖的下巴,沉着脸道:“他,是谁?”
未说名字,未指别人,这里也就三人,除了莺歌便是孟归。莺歌回过神来,便激动不已,拉住孟归的胳膊介绍道:“孟归啊,我的好朋友。”
听得朋友二字夜询脸色稍微好了点,点了下莺歌的鼻尖,笑道:“冻坏了吧,方才那些人在本王不好将大氅给你,承蒙孟归兄弟照顾我家莺歌了,自己忍受寒意,将衣服给之。”
孟归抱拳道:“既
是莺歌朋友这点也是在下应该做的,二王爷客气。”
夜询含笑,轻轻挑起莺歌身上的袍子,随后放在手上递给孟归,孟归犹豫了下,手指略有些僵硬的接过。夜询这才舒服了点,又把自己身上的狐裘大氅脱下披在莺歌身上,也无外人在边,便搂住莺歌的肩膀。
孟婆已走了有些距离,也顾不得那么多,三人紧着步子追上。
可谓是密室,与方才所猜测是悬崖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墙边挂了不少烛火,照亮昏暗又略显拥挤的暗格。
也不知走了多久,体力极好的莺歌也渐渐喘了粗气,有些支撑不住的面色通红。
夜询搂着她,道:“本王去跟孟婆说,休息一会儿。”
莺歌咬着牙摇摇头:“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应该快到了。”
这话不假,再走约摸还有半个时辰倒是孟婆停下。一扇纹了不知是蛇还是龙的铁门,两边更差两道阴阳玄罗模样,孟婆停了步子。
周围顿时一冷,寒意和方才桥上有几分相似,层层凉气从门后透进,冷的直让人心尖都在发颤。
夜询搂紧了瑟瑟发抖的莺歌,问道:“孟婆,怎么了?”
孟婆回神,笑的诡异:“到了。”
“什么?”
“二皇子,同洒家离开。”
莺歌和孟归愣了,倒是夜询未有意外之意,只是眸中十分复杂。
莺歌拉住夜询的衣角,道:“王爷,孟婆这是什么意思?”
夜询沉默不语。
莺歌一颗心渐慌,望着这没有退路前方不知何地,联想到方才孟归所说,这等熟悉的味道,气息,难不成……
“莺歌,离他远点。”孟归猛的一下将莺歌从夜询怀里拉出,慌忙退后三步,脚底石头差点将二人绊倒,也无暇问及,拉开了些许二人聚集。
孟归盯着二人,冷声道:“你们在骗我们对不对,其实那根本不是蛟龙,赌石大会也是个幌子。”
孟婆笑道:“挺聪明的啊,怪不得皇上再三叮嘱定要亲自将你送进来才可。”
孟归身上渐凝了一层气,寒声道:“你们究竟是为了什么?”
“事到如今,到个这个地方,这事也没瞒着你俩的必要了。也算我孟婆善心大发,让你俩死的清楚一点。”孟婆指着门后,二人便听得和方才桥上一样的嘶吼声传来。
想到什么,二人脸色一变。
孟婆道:“你这小子猜的不错,那的确不是蛟龙,而是魔蛇。举办赌石大会为的也不过是寻出两个最有赌石天赋的人出来作为最美味的食物让魔蛇吃下,而丹,便归皇上所有。”
听后,莺歌身子一软直接倒在地上。泪满了脸,她吸了两口凉气,哽咽不成声,看着沉默不语的夜询想问什么,咬破了唇,又开不了口。
“夜询,你实话告诉我,这事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夜询脸上再没了往日的儒雅笑意,沉默。
不言不语便是无言的认同。莺歌一瞬间仿佛天都塌了,她就那样爬在地上,无助的裹紧了身上方才夜询给她披上的大氅。道:“说?如今,我还是想亲口听你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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