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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歌,我……”
孟归冷着声道:“莺歌,别听他说,一个字都别信。从头至尾,你和他相识相爱,乃至如今将你害死,都是这人一手操控。”
“啊!!”莺歌控制不住的捂住头部大声悲哭。
真相太过鲜血淋漓,她不愿面对,如今,事实却让她心中*了一把刀,痛彻心扉。
夜询喉结滚动两下,眼眶有些酸,就要弯身将莺歌扶起。
彼时门后一声岩石碎裂声蹦出,石门也隐隐有要被撞开的痕迹。
孟婆拉住还在犹豫夜询的手,二人周围渐渐凝了一层黑气。
隐约听得夜询说:“不行,本王要带莺歌出去。”
再后,再没了然后。夜询二人出了奈何桥,独剩莺歌二人面对魔蛇。
清晨半中午时分,本着清净至极的客栈一片热闹。
灵幽坐着富丽堂皇的马车来到客栈,避开了房间里的降火俸,径直去了温阮房间。
一开口第一眼,温阮便被灵幽的美貌惊到,凝着面前这艳美至极的女子半晌说不出话。
“你……”
灵幽径直在一边椅子上坐下道:“给你两个选择,一,帮我做事,二,死。”
温阮双腿一软,明明只是第一次相见,她却莫名极为害怕面前这美到令人窒息的女子。
灵幽从怀里拿出一陶瓷瓶子,搁置在桌上,道:“本宫还有事,废话不多说。本宫知道恨兮颜,本宫也恨。这药等兮颜回来你泼到她身上便可,后果不要担心,本宫会护你周全。”
温阮挺着肚子怔愣了片刻,虽灵幽所说恰中她下怀,可她也不是个蠢到家的女人,莫名便信了未见过一面人的话。便狐疑道:“我为什么要信你?你要知道,万一兮颜出了事,我可脱不掉麻烦。”
像是听到什么极为好笑的事,灵幽整个人掩唇笑的可谓是花枝乱颤。她讽刺的盯着温阮,鄙夷道:“谁让你明白着泼在她身上。”
这话提醒的也够明白了,温阮犹豫不决,实话她与余鸢之间也没什么要到了杀了对方的地步。只不过是她看余鸢受到多人优秀男子疼爱心有不甘而已。除此之外,也没别的了。
灵幽看出温阮眸的犹豫,冷笑一声,细长的手指微弹,一束黑色的光便进了温阮额间。
温阮痛呼一声,眼神渐渐开始变得涣散。
灵幽起了身,道:“麻烦,要不是怕降火俸发现与我,你这贱女人也非起不可。”
回忆停了,梦也停了。众人眼前所看见的一切也停了。
余鸢怔愣了会儿,寒风中这才发觉自己脸上一片湿润。
不少妇人掩面哭了,莺歌和夜询,孟归三人的事太过凄凉,心里都不是滋味。
莺歌睁了眼,继续道:“孟归为了救我,被魔蛇吃后,以魂魄击退了魔蛇,自己则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而我,心脉受损,那魔蛇有了神智后我也未能逃掉厄运,只是最后关头孟归一缕残缺的魂魄在我身上留下,幸此我保留住了魂魄,可尚在人世徘徊,而肉体没了,碎成了肉末,我已无法按照死之前的模样成魂,成了如今模样。”
“阿姐。”莺允跪在地上掩面痛苦:“我以为我以为你是被贼人所害,谁知……谁知……”
“没想到我会死这么惨对吧。我也未想到,前一分我还在与夜询孟归畅聊,后一秒我便成了如今模样。当真是可怕,可怕至极。”
回想当初,莺歌白纸一般的脸浮现丝丝动容,只可惜为鬼魂,做不得太多外漏表情,只能微颦眉头,蠕动嘴唇。
如果可以,余鸢想莺歌定想大哭一场。痛诉心中不甘,苦楚,质问夜询为何骗她,害她。
又是一阵寒风呼啸,地上岩石滚动不断,四处巴掌大的石块晃动悠悠聚气起,地面颤抖,天一时成了密不透风的黑暗,周围树木萧索摇晃。天可裂,地可崩。
夜溧方回神,猝不及防被滚来的巨石砸到了腿处,一下子跪在地上。他忍着疼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石块不停在莺歌身上穿过,她吸了口气,鼓动了鼻翼,道:“来了。终于来了。”
“什么?什么来了?”
“魔蛇,是魔蛇。”余鸢死咬着牙道:“魔蛇,竟是魔蛇。这个地方好端端怎会有魔蛇出现。”
话说间不远处土地裂开,“啦啦啦”一条直直的缝隙以风之速裂到余鸢几人中间。
缝隙太过大,即便是三人掉下去也未有它宽。
几名妇人乃至官员躲闪不及,被这突如其来的缝隙吞了进去,惨叫不断,哀嚎不停,一声声被淹没在无底的深渊之中。
莺歌道:“小允,飞起。动用灵。”
莺允惊慌一阵,缓过神点点头,咬破右手手指,已血喝下。一道白光微闪,莺允腾身而起,落在一旁还未被龟裂的地面上。
夜夜溧身为将军身手不用说,早早便做好了逃离的准备。他本着还想带上余鸢,那处叶清之早已带着余鸢躲到了安全领域。而闲下的叶清之已回神一跳二跃救了两位妇人。夜溧苦涩一笑,走时尽力的抓住一名匍匐在地上尚还有救的官员,夜溧带着“重物”腾身而起,落在余鸢一旁。
“咕隆咕隆”巨响,裂缝直线通前,确认不会弯曲四处裂开,余鸢几人这才松了口气。
几棵大树被裂缝或是寒风沁体,断了不少,树叶子飞了满天,加之阴沉的天,当真是天崩地裂。
尚存下来几人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庆幸几分。便见到如山川一般宽大的黑物蠕动着身躯不断向几人靠近。
身躯未看清,便见得一双赤红的眸子,远远露着一股凶光。
余鸢定眼一看,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魔蛇来了。”
活下来的两名妇人和一位官员,双腿一软就倒在地上。双目呆滞,完全没了继续逃下去的定力。
“完了,完了,死定了。”
妇人哭道:“早知道就不参加什么赌石大会了,东西没见到,还要死在这里。”
另一妇人哭的更为悲戚:“老爷,我家老爷都没了。可让我和家里的孩子怎么活啊。”
女人哭哭啼啼声最为吵杂,本着就有些心烦的余鸢便有些不耐烦的呵斥一声:“闭嘴。”
妇人充耳不闻,互相抱住埋头痛哭。
“住嘴,哭什么哭。有这个时间去哭,不如逃命去。”
“逃什么逃不逃了,无论躲过一劫,还会有不断的祸事来,与其这样还不如死了算了,省的担惊受怕。”
余鸢了解,也懂这两位妇人的心情。只是……无论怎样,都要想着活下去不是,哪怕是一点信念也好。
叶清之看了会儿渐靠近的魔蛇,道:“拦住一会儿,鸢儿你带着这几人离开。”
余鸢断道:“不行。”
“鸢儿你……”
“闭嘴。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余鸢吸了口凉气,悲哀道:“你又要丢我一个人离开。告诉你,我不许。”
叶清之淡然的神色微微一动,伸手便将余鸢搂在怀里,闻她的发。
一声嘶吼震的几人衣衫飞起,脚底差点不稳跌落地上。余鸢握住叶清之的手,回头对夜溧道:“这里我和我相公撑着,四皇子你且带着这两位妇人和这位官员离开。”
叶清之不愿,身为男子的夜溧又怎会退群。他当下便拒绝:“我留下。”
“不行。这里唯一会点功夫的人只有你,你若是不陪同他们离开,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魔蛇将近,一股压人的魔气近在身旁,时辰已经不住耽误。
余鸢厉声道:“走,听到没有。”
莺歌飘至一边,也道:“魔蛇并非是你所想那么简单,四皇子在这里怕也是帮不上忙,说不定还会徒添麻烦。有劳四皇子了,我家阿弟也请你照顾一二。”
“阿姐。”
“走。”
莺歌与余鸢同时吼出声。
夜溧犹豫片刻,看了眼已近在咫尺的魔蛇,一把抓住莺允的胳膊:“先离开。”
“不,不,我要陪着阿姐。”莺允一腿跪在地上,执拗留下。
“有劳。”莺歌喑哑着嗓子道。余鸢点点头,叶清之未使术让莺允双腿后腿,随着夜溧的拉扯几人离开。
“阿姐,阿姐。”
天,尘土飞扬。枯树满是。莺允撕心裂肺的叫声也渐渐被埋没消失不见。
没离夜溧几人,余鸢和叶清之行事也不必顾及那么多。叶清之手持思琴,就要上去,余鸢随之,却被叶清之拦下。面对近在咫尺的魔蛇,一股强大的魔力从天蔓延开来,余鸢心里微微受到些许压迫,她蹲下身不适的揉了揉胸口,再起身额间便多了一枚火焰印记。
叶清之一惊:“鸢儿你……”
余鸢忍着躁动,脸色苍白:“我……叶子,我好难受。”
魔蛇一尾巴扫来,三叉分裂,带着过之寸草不生的魔气。
叶清之凝了身一把抱住余鸢腾空而起,避过魔蛇的进攻。
怀里余鸢已一身黑衣,嘴唇嫣黑。身上被封印的魔气渐渐显现,一股弄弄的黑气在周身飘荡。
莺歌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几乎是不敢置信:“你,你竟然是魔。”
余鸢从叶清之怀里起来,漂浮在空中,淡道:“如何,是魔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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