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魔道小娘子

第一百五十八章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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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上罕见的露出了愤怒,吼道:“你该死。”
    槊栏痛惜道:“清尊,您为何不听天尊所言,硬是要和这妖女在一块儿,辜负天尊好心一片,堕落至此。您可是天尊啊,天道坊人人之楷模,您……”
    “滚。”叶清之看着被囚禁在术发中的余鸢,眼眶微红。
    “啊,好……好疼啊。”术中道道白光化作片片利剑,在术中盘旋片刻,皆都向着余鸢刺去。皮肉划破之声声声在耳,不过眨眼余鸢便一身的伤口,虽不过深,因加了术而显得血红一片。
    余鸢躲避不得,生生承受,剧烈的疼痛让她哭了出来:“叶子,我好疼,我好疼啊。”
    叶清之听到余鸢捂住的悲哭,双目赤红,即便是没术,拔出思琴也要过去。槊栏一臂拦下,降火俸大吼一声便向着槊栏冲来:“你们,都在骗我们。”
    槊栏将叶清之困在术里推到一边安全地带,与降火俸接招:“魔乃是邪物,你们的存在就是一种错误。我不过是替天行道而已。”
    “放屁。”降火俸獠牙尽显,招招带着一股子狠劲。众人看情况不对,保命要紧纷纷逃出了大殿,向外跑去。
    此情此景,江骑叹气道:“想不到兮颜竟然是魔,真是意想不到。”
    昨日槊栏找他说明此事,他还不信,毕竟余鸢救了盛华,若是魔怎会有如此善心。槊栏便给了他两包药,说加在今天宴会上二人的茶水中,介时是人是魔一切明了。
    如今看来槊栏没有骗他,余鸢的的确确是魔族的人。只是他想不通,叶清之明知余鸢是魔,又为何替她隐瞒至今,二人还互生爱意。
    降火俸二人的打斗已波及到他和古启文,为了安全,他便拉着失神的江眠来到大殿角落一处。
    江眠整个人都是愣的,目光死死盯着越发将近疯狂的降火俸,眼里有担忧,不敢置信以及淡淡的兴奋。
    降火俸红着眼道:“阿鸢,事到如今,你还在忍什么。”
    仿佛被人千刀万剐的痛令余鸢神智也迷茫了,对啊,她还在忍什么。这些人摆明了是想杀了她,她做错了什么,救盛华,行好事?这算是错事。
    凭什么,究竟是凭什么。
    余鸢双目渐渐便成了紫色,手指死死抓住地面,忽然尖叫一声。白光徒然变淡,黑色的魔气将术吞噬,余鸢挣破靠拢,随着一股强大的内力蹦出,术完完全全被挣脱,碎了个干净。
    降火俸二人打的激烈,槊栏见术被破,连忙收了几分内力,心道不好。
    以自己修为为术禁锢人心神,如今被人所破,槊栏受到术发反噬,丹田一阵撕裂,他猛退了几步,跪在一石柱后。
    余鸢周围漂浮着一层骇人的魔气,隔的些许距离也直让人心里发怵。
    降火俸松了口气,从空中落下。
    余鸢目光冰冷的一点一点走到槊栏一边,脸色划了两道伤口正流血鲜血,看起来可怕又妖治。
    她缓缓抓起槊栏的脖子,手指不断用力,一分力加之槊栏的脸色便又苍白几分。
    叶清之也未开口阻止,只静静看着。
    出乎意料的槊栏并未露出半分恐惧或者害怕,他憋的满脸通红,依旧在笑。
    余鸢觉得莫名所以,正要问上一二。
    “阿鸢,你……”一直沉默的江眠不知何时窜到余鸢身后,手里拿了一把金色纹龙的利刃便向着余鸢胸口处刺去。
    速度之快,已赶上了飞行。
    降火俸待看清那利刃是何物,一时哑然,下意识的便从后面拥住余鸢。
    利刃破皮入脏,余鸢只觉身后一通,降火俸的身体渐渐沉了下去。
    “啪嗒”一声,鲜红的匕首落在地上。江眠看着自己一手是血,呢喃不停,猛的跪在地上。
    余鸢扔掉槊栏,将其甩开摔落地上。回头将倒在地上的降火俸拥在怀里。
    降火俸一身是血,匕首捅破了心脏,这并非是普通匕首,若不然伤不到降火俸一分。
    一点一点因是用同一颗内丹,降火俸和余鸢心心相印,分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
    余鸢眼睛酸涩的厉害,一双紫眸里流下的已不是单纯而洁白的泪,而是一团黑气。
    她,哭不出来了。
    几人都愣住了,谁都未想到看似被吓傻的江眠竟会做出这事。
    江骑反应过来便呵道:“小眠,你在做什么。”
    别人不知那匕首是什么,他岂会不知,那是……那是……
    江眠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般做,反应过来看到降火俸一身的血,悲戚一声:“火俸。”他挣扎了两下从地上站起来,却又不知为什么倒了下去,重重摔在地上,匍匐着跟狗一样爬到降火俸一边,他冰凉的手指在地上摸索了一阵,马上就要碰到降火俸的手了。
    余鸢一扇手将他推了好远,江眠马上碰到的手也因此分了好长的距离。江骑看的心惊,跑过去去搀扶,江眠恍若未见,也不管是谁,一把推开。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也不知是吓的还是被余鸢打伤了身体,双腿直发颤。哽咽道:“把他给我,把他给我。”
    余鸢眉眼皆是戾气,忍着暴动的魔气,咬牙道:“你简直该死,江眠,算我看错你了,算我余鸢看错你了。我和降火俸是魔又怎样,我何时伤害过你,降火俸何时伤害过你。啊,那次不是百般保护你,江澜说我不是你亲姐姐不会设身处地为你找想,我对你如何,你扪心自问。降火俸待你如何,你再扪心自问。”
    “啊,你说啊?说啊??竟然要杀我,杀我。”
    怀中降火俸气息渐弱,余鸢闷声嘶吼,满脸的黑气,遮住了她的五官,加之悲惨至极的声音,又无助凄凉。只让人寒从心底升起。
    古启文小声道:“国师,应该如何是好。”
    江骑沉着脸,这牵扯到魔,已不是凡事,他一介平凡之人,能如何。
    听着余鸢压抑悲凉,又无助的哭声,他略有些不忍而来。事情发展到如今地步已超出了他所预料的范围。他只觉得收了余鸢便行,哪里会想到弄出如今这档子事。
    细细想来的确余鸢二人未做过任何伤害他,扰乱人间之事。他这样做,是不是错了?
    叶清之听的心里抽疼,想跑过去,被被槊栏用术捆起。
    余鸢猛然看了眼地上的槊栏。槊栏被这阴寒的眸看的心里一“咯噔”。现在余鸢彻彻底底收了最后一道防线,堕入魔道,他虽害怕更多的却是欣喜。一个彻底为魔的人,又有有何资格成为清尊的弟子,这人这念,终究是被他除掉了。
    叶清之动弹不得,遥遥两步距离。只能一直给快要失控的余鸢说话。
    “鸢儿,你看看我,看看我。”
    “别……”
    他话方落,余鸢便衣袖一甩,一团黑气渐散,众人回神,大殿一片空里寂。
    死一样的沉寂,除了江眠控制不住的呜咽便只剩下了随风而逝的贼。
    焰火山没了,余鸢带着降火俸来到重生时相逢之地。这里已是一片废墟,除了破烂的石块,一望无边的丛林,什么都没了。
    降火俸已经不行了,余鸢便将他放在地上,拥在怀里。
    一颗,两颗……无数颗泪珠瞬着脸颊滚下,滴在降火俸将近快透明的脸上。
    余鸢道:“降火俸,对不起。”
    “焰火山没了。”
    她忽然想起奈何桥赌石大会那次蛟龙出现给了她两回非常奇怪的梦境。梦里天道坊的仙仕将焰火山里的妖除了个干净,毁了焰火山。
    如今看来,当初环境并非是梦,而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情,
    降火俸微睁了眸,扯了扯嘴角道:“阿鸢,你,你不记得了。这里……里,是你当年亲手建的,你……你说,这儿今后,今后便是我……我降火俸的家了。”
    “我好……我好高兴。有,有家了。”
    “可,最后阿鸢你却走了,”
    看着渐渐透明的降火俸,余鸢掩面失声,不知所措道:“别说了,别说了火俸。我……告诉我,怎么做才能救你。”
    降火俸淡淡摇了摇头,眼神空洞渐起,又有些许期盼:“阿鸢,我好累,不想再一直等下去了。再唤我一声月……月亮。”
    “啊!我……”余鸢泣不成声:“月……”
    怀中一空,降火俸一点一点从脚一直到头消失了个干净。余鸢尖叫不止,怀里空荡荡一片,什么都没了,她发疯似的用手拨地下坚硬的石块。
    十指血肉模糊也浑然不觉。
    望着一片寂静的山谷,连个妖都没了,只留满地的凄凉萧索。余鸢绝望的闭上眼睛,两行泪划下。
    她,再也感受不到降火俸气息了。
    余鸢消失后一天,天道坊天下告知魔女余鸢逃窜在外,天下通告。见之杀掉或者告知天道坊弟子便可。
    此消息一出,晓得当年之事的仙仕道士,连着妖一片哗然。当年妖女余鸢被连尊抛心挖丹,葬与桃花夭夭处后山寒水池中魂飞湮灭,不可投胎做人。已死了五百年的人,如今竟然说还活着,一时间不信多之,震惊更深。
    当日宴会之后,北骑国天降大雨,接连下了三天三夜不停,淹没了许多城镇,一时间北骑国闹起了百年未见的洪水。正是北骑用人之际,江骑却罢官隐退山林,任由古启文如何挽留,他死了心要辞官不做。江骑说这是天道轮回,他们做错了事情得到了报应,理应收到如今惩罚。现盛华菩提杜江家由江眠一人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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