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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在演看自已只使了眼色,何万三便已经明白了,还有了行动,当即大悦立马做了最终的宣判。
那有罪之人自然就成了何万三推出来的皮四。
审到皮四的动机时他表示他是因为单纯不想让他们好过,才会下那样的药粉。
这样的动机太过浅薄,可是无一例外的,文在演相信了,还对何家做出了惩罚,因他们管束下属不力,便要赔偿所有购买毒粮种之人的所有损失。
然后便表示,他也没什么可追究的了,将皮四下了大牢。
众人都表示没有意见,有了主动出来顶罪的人,也没了云家人什么事。
沈华灼盯着皮四灰败的脸,心里很是过不去,这事儿明明是何万三惹下的,可临到了头,他却根本什么责任都不用担。
她咬牙,想要分辨,却被云胡子拉了回去。
“那是他们的事,不要节外生枝!”
只要他们云家人没事,旁人的事便不用管了。
况且,皮四要是一丁点好处都没拿,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牺牲?
“此事物证、人证俱全,犯罪嫌疑人也已经认罪,本官便判皮四监刑十年,由何家赔偿所有人的损失。”
大堂之上的人都是明白人,看到这里,哪里还有什么不懂的?
具都表示没意见了。
不过,到了最后死死咬着不放的人竟然是泠江王妃。
她不知道此事有何人插过手了,她只知道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件一心想要做的事,可还没等她做成,却就这般终结了。
“此事文在演怎么判的,他怎么敢?”
刘嬷嬷皱着一张脸,上前拦了她。
“王妃娘娘,你别生气,好歹容奴婢先去查探查探!”
“查探什么,依我看,明明就是文大人不给姨母面子。”一旁坐着的明艳少女嘟着粉唇跺脚。
“表小姐,表小姐,你就少说两句吧。”刘嬷嬷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黄雪凝。
这表小姐可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没看到现在事情乱成一锅粥了吗,还在那里怂恿王妃娘娘。
“文在演好大的胆子!”泠江王妃双眼含着冷意,拍着桌子,不悦的情绪释放出来。
刘嬷嬷担心的看着这姑侄两人,泠江府虽是泠江王府的天下,泠江王妃在这里的确拥有着至高的权利,可是这文在演的后台也不差啊,他自已虽然不成器,可人家幸运有个成器的亲叔叔,那是皇帝陛下跟前的大红人。
为了以防泠江王妃冲动之下做错事,刘嬷嬷都不敢亲自出去打听了,只挥挥手,招了一个小丫头出去。
文在演安排下来的早就得过不能隐瞒的命令,小丫头这一出去打听,没费什么功夫,就探听到了知州府衙门的后堂坐着泠江王。
“王妃娘娘,奴婢已经打听清楚了!”刘嬷嬷得了消息马不停蹄的就说了。
“什么,王爷也在这里!”那也难怪文在演不给她这个王妃娘娘的面子。
自古夫为妻纲,在王爷面前,她这个王妃哪有看头,而且,他们那些个从京城里来的官员,其实大多数人都知道,她这个泠江王妃在泠江王爷那里根本不受宠。
只怕他们知道了那些,轻视又要多几分了。
可是,此事已经赶鸭子上架,要让她轻易放弃那也是不可能的。
“继续查,王爷一向不喜欢管这些事,为何会突然出手相助。”
这些芝麻绿豆般的事情,以往都是泠江王派遣下来的专员来处理,从来都不曾看到他亲自动手干预过。
出得大堂来,外面阳光灿烂,娇阳似火,初秋的天气,迎面吹来的风却还带着夏日的余热。
尽管如此,却也比在大牢之中、大堂之上的空气好多了。
“这一次要多谢何家家主!”
云成中领着一家人上前拜谢何百万。
何百万却坚辞不受:“你们太客气了,我之所以会助你们一臂之力,乃是我知道那事儿不是你们做的,我虽是何家人,却也不能背着良心做下那样令人发指之事。”
“何家主高义!”
云胡子与何百万这般的人交往对接,丝毫不见逊色。
“不知道我们该怎么样才能报答何家主的大恩!”
何百万清瘦的脸上浮上一抹笑意,乍看再普通不过,细看却有些意味深长:“不必,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来日若是有缘再见,再论此事!”
目送云家人远离,何百万目光悠远。
“好一个大哥!”却是何万三出来了。
“你这话我就有些听不懂了!”何百万不动声色的用话怼回去。
“咱们可是兄弟,可是你却动也不动就帮了他们,大哥……一笔写不出两个何字,咱们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了。”何万三觉得这事儿是何百万做得不地道。
从京城回来,说也不说一声,就悄悄帮了外人。
“说起来这事儿还是我们何家人做得不对,不管有什么样的私人恩怨,都不应该拿着百姓的生命开玩笑,咱们何家的祖训你总不至于忘记了吧?”何百万不为所动。
“大哥……”何万三依然觉得何百万此事做得不地道。
就算那事儿是他不对,是他怎么了,他们好歹是一家人,在外人面前,不应该同仇敌忾,一起联合起来对付外人吗?
可是他是怎么做的?
“行了,回到族里再行评说!”何百万一甩衣袖,转身就走。
“你……大哥。”何万三气得不行,肥胖白皙的手指指着他的背影,话不成话,句不成句。
嘴上没说出来的,压在心里便成了:走着瞧!
“爹,怎么样了?”何玉珠一直守在门口,焦急的看着相关和不相关的人走光了,才缓缓扶着玉氏上前来。
“皮四做下的错事,是我们冤枉云家人了!”
他淡淡的反驳一句。
“怎么可能?”
明明她已经与泠江王妃说得那么仔细了。
她也收下了她送出去的近一万两的银子,而且听说,她今日也的确坐了马车出了门,不可能没有使力。
“咱们明明有证据……”
“要怪就怪你的好大伯!”嘴上在怨怪何百万,可心里却在嘀咕。
若是泠江王妃都是站在他们这边的,那么后堂之中那人必定比泠江王妃的身份还要高,所以才会让判案的文在演分外忌惮。
“罢了,这回咱们输了。”这回输了,还有下回,下下回。
他不会一直都输的。
云家人一脱困,就在傅青渊的安排下立马启程回零陵郡。
“这里不安全,还是赶紧着离开才是正道。”云成中也是这个意思。
“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大堂之上,文在演的反应大家都看在眼里,在何百万还没有出现的时候,他就不太敢对他们量刑,一定是受了后堂之中那人的暗示。
所以何百万不是唯一的一个对他们施援手的人。
“爹可是知道他是谁?”沈华灼看得真切。
“我不知道!”知道也不能随便说。
“爹……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跟一家人说的?”云小树皱眉。
经此一事,他敏感的觉得好像有很多事情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的确不知道那是谁,不过肯定官很大!”云成中取了烟竿顺手就想点燃,却发现这是在别人家的马车上,忍了忍,又收了回去。
“不说我们自已也能查得到!”云胡子毫不犹豫的道。
“别查了,你们还嫌事情不够多吗?”
查什么查,查出来了这事,对谁都没好处。
“合着就你一个明白人,咱们都是糊涂的!”许氏跟着他们又会了一回牢,这次也坐出了脾气。
“放肆!”对于许氏的挑衅,云成中瞪了她一眼,吓得她心口扑通扑通的乱跳,刚刚升腾起来的勇气,一下子便熄了。
云胡子和沈华灼对视一眼,彼此的眼神中,都有了然。
这人就是如此,越是不想让他查问的,他们却偏偏就要查。越是不想让人知道的,就越是容易引人去做。
一行人,毫无波澜的回到客栈。
云胡子和沈华灼招呼都没有跟人打,就出门了。
“你们要自已去查,怎么查?”傅青渊身上的包裹还没有卸下。
他就知道这两人不会罢休。
看他们那样儿也不像是发现了问题而不去查探之人,况且那事儿,他们也的确受得憋屈,若不是后面有人插了一脚,此时倒霉的可就是他们整个云家人了。
“从头开始查起。”
从何家要栽赃之事开始。
原本他们云家与何家之间的关系不说好,却也不算差,至少不至于到了让他们想要害他们性命的地步。
“那事儿都过去那么久了,怎么查?”傅青渊不解。
他隐约知道一些,只是不敢肯定。
“我知道,我看过何玉珠的身边,她出来做事经常喜欢带着那个叫小新的小丫头,上次的事情,也是她回来说的,所以就从她身上开始查。”
他们这回吃了一个暗亏,虽然到最后有惊无险的解决了,但是之前可算是担惊受怕够了。
两个人还被折腾得差点分手,直到现在两个人还算是和离的身份。
“查主子不容易,查一个小小的丫环倒是简单!”傅青渊主动毛遂自荐要替他们查。
云胡子皱眉刚想推辞,却听沈华灼一口应下了。
“你若是有心帮忙,我们自然不会拒绝,此事便要辛苦你了。”
“无妨,跟我就别这么客气了。”
云胡子看着他,眼神幽幽,声音清凉:“这本是我们夫妻的事,劳烦到你,自然该道一声辛苦!”
傅青渊眉眼不动看他一眼,知道他这是在提醒他,对于他们夫妻二人来说,他就是一个外人。
不管他做得再多,帮的忙再多,对于他们夫妻来说也始终只是外人。
他心里微微有些苦涩,但想到能够帮到心爱的女人,他便也觉得没有什么不好的心思了。
独自吞咽着这番苦果,兀自带了人出去。
“还有何家家主何百万,他突然出现,还莫名其妙出手相助,难道不令人惊讶吗?”
他们并没有谁人去请过他,他不请自来,这是不是有些……
“是我们大少爷请来的。”铁柱轻咳一声。
“原来如此!”就说他们根本无人去请过他。
“之前受云娘子所托,我查他与何万三的关系,发现他们虽是堂兄弟却一直不合!”
俗话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他们何家以往就只有家主做出过很多成绩,不像这一次,家主明明是何百万,可何万三的成就却不低,大有要与他比肩之意。
这样的情形,只怕谁也容不下谁,明争暗斗在所难免!
毕竟家主之位才一个而已。
还没等他们理清楚,外面就有人来传话,道是有人递了帖子过来。
“是谁?”沈华灼忍不住挑眉。
这个时候会是谁还愿意与他们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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