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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渊看沈华灼一脸认真,仔细回忆了一番然后才郑重其事地道:“像是叫刘妈妈!”
“刘妈妈?”好耳熟的名字,沈华灼大脑急速运转,这个名字她绝对听过,可是在哪里了?
本来慢慢说,这人可能就在脑子里,但是这样乍然一说,便实在是有些想不起来。
她快速的筛选着身边曾经接触过的大户人家。
轩辕皇朝对于佣人的称呼是有规定的,皇亲国戚府里的老妈妈称嬷嬷,寻常人家的老仆人便称妈妈,前面带姓。
这样的人家她并没有接触过几家。
傅家……
肯定没有,要是有的话傅青渊还不第一时间认出来,何家?也没有,玉氏身边没有带着妈妈,只有丫头。
“是黄氏身边的!”她突然开窍,那刘妈妈曾经还去过沈家村的,行事手腕都颇为让她印象深刻。
“此事已经拖了很久,而我们这会儿才查探出来,窥得其中一角,也算是真不容易。不过,足可见黄氏的厉害之处。一个人默默的躲在背后,将我们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上,真真是……”说着,她冷冷笑了。
黄氏设下这样的局,足可见其心思歹毒,再联想至她从前的作为,便也能知道她必是一个作恶多端的人,也难怪会中那样的毒,那毒说得好听是娇颜毒,其实却是个烂脸烂皮的皮肤病。
若不是心眼太坏,又岂会烂到面上来?
“该让她们斗斗!”云胡子全程安静的听着,临了才道。
“怎么斗?”傅青渊挑眉。
这两个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云胡子也不多说,不过那双眼里露着冷血和狠决。
沈华灼十分依赖他:“想必云朗有自已的办法!”
他办事,她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傅青渊看他们小两口彼此信任的模样,真个刺痛了他的双眼,可事到如今他们夫妻感情似乎越来越稳固,已经无人能够打轻易打破他们的关系了。
云成中伤势稍微养好一些后,留下云小树在泠江府里。
他在考过一轮成了秀才后,接下来便要入县学,现在等着粮种案最后一些杂事的处理,正好可以利用在这里等待的时机去拜访一些当代大儒。
其他人无需再留在此地,便相伴着先行回了零陵郡的宅子。
此案过后,云家人是庆幸,傅青渊也为他们感到高兴,可同样的事,却有人心里不舒服,
身在零陵郡的李香儿一听说此事,就一直在期盼着他们被判刑,最好永远都出不来,才能泄私愤。
可是他在零陵郡里等久等去都没有等到云家人被判决,等来的竟是
他们被赦免的消息,她气坏了,当着前来传信的下人的面就大发雷霆:
“本事真大,就连何家老爷那么厉害的角色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夫人,那您的计划……”
小丫头躬着腰试探着。
替她办事,虽然办的都不是正经事儿,可耐不住给的银子多。
所以,她才会办了一次还想再办第二次。
“他们既然回来了,我便送给他们一个大礼!”
李香儿银牙一咬,妖媚的脸上全是狠意……
金秋时节,迎来了秋日的丰收。
一直陪着云家人在零陵郡里盘桓的傅青渊收到了这份“大礼”——来自珠山镇的大消息,也是这个消息让他不得不提前回去。
“我要先回趟镇里!”原本想陪着沈华灼等人继续候着把泠江府之事全部解决,可此时,却发生了更大的事情等着他回去处理。
“发生了什么事?”傅青渊脸上的表情有一种欲说又说不出来的感觉,沈华灼连忙追问。
“还不是香姨娘,又出了幺蛾子,这次还把脏水泼到我们二少爷身上去了。”看自家主子有些难为情不肯说,铁柱气不过,巴巴的说了。
“住嘴,主子的事,岂是你能议论的?”这是家丑傅青渊不肯说。
沈华灼顿时明了了,之前还奇怪就凭傅青源那爱看热闹的性子,怎么就没有随着傅青渊一道前来了。
“你特意把他留下的?”只怕李香儿一直就没有安分过,所以傅青渊才留下了傅青源把她看着。
可这回,不仅人没有看住了,还把自已搭上了。
“就不该由着他留下!”傅青渊本没有打算只凭傅青源就能看住李香儿。
论手段,他那么单纯,论性格,他太过冲动,不是心思深沉的李香儿的对手。
可他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非不跟着他走,要独自留在镇上,结果就惹出事了。
“什么事?”
傅青源虽然不是个能耐得住性子的主,可也不是个喜欢生是非的人,他能出什么事?
“非礼庶母!”云胡子凉凉的开口。
沈华灼震惊。
“怎么可能?”
就李香儿那样儿,不过话说回来,李香儿长得还真不差,丰胸圆臀,肤白貌美。
不过她还是不相信,傅青源看得上她,为了她宁冒天下之大不韪与她……
“被算计了!”云胡子抱着双肘,眼神清冷。
“你早知道了?”沈华灼看看面前两个男人。
一人眉目清冷,手指尖触过掌心,一人摸着鼻尖神情颇显无奈。
“才知道,打听事情的时候无意中听到的。”他可不是故意揪着他们傅家的家事不放。
傅青渊摇头:“本来家丑不可外扬,只是那事儿引得我爹雷霆大怒,现在要赶他出家门。”
原本傅家兄弟就已经跟傅老爷闹翻了,都已经搬出来住了,可是这回却闹的越发大了。
搬出傅家与赶出家门的分量完全不可比。
搬出傅家只是换了一个地方住罢了,可赶出家门却是要将傅青源从傅家的家谱上将名字划掉,这样一来,他便就成了一个没有家族之人,以后纵是死了,也是孤魂野鬼一个。
“我们一起去!”沈华灼不知道便罢了,知道了,自然得主动上前帮忙。
这事说来也与他们有干系,这期间要不是傅青渊一心为了帮助他们而忽略了傅青源的话,大概他也不会出事。
云胡子心里也清楚,跟家里人交待一声,便拉住了沈华灼沉默着跟了上去。
傅青渊想要拒绝,可看他们态度十分坚决,知道他大概说不动他们了,无奈地摇头在前面带路,一路径直带着他们到了傅家的祠堂里。
“在这?”沈华灼看着面前这座修建得巍峨气派的大宅子,心里直犯嘀咕。
“这是祠堂!”傅青渊苦涩一笑。
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不让他们跟着来的原因。
因为但凡是任何一家里的祠堂都是只允许本家族的人进,旁人勿进。
所以,就算他们跟着来,也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沈华灼对于古代的各种家族惩罚不是很懂。
上次他们闹成那样,只是搬出去,这回了?
“大哥、大嫂……大少爷,你们快救救二少爷,里面看守的那些人说是二少爷不听说,要打断他的腿,还说老爷已经准备要下命令将二少爷逐出家族了。”云小妹抹着眼泪哭哭啼啼的出现。
她一身粉青色袖子上面已经被眼泪浸湿了一大半。
“小妹!”沈华灼被她这副模样看得吓了一大跳,连忙上前抱住她。
看她一身衣着泥泞不堪,头上脸上都印着红痕,像是被打了。
“谁打的你?”沈华灼还没分辨出来,云胡子便已经沉沉的开口了。
“呜……香……香姨娘派的人。”云小妹心里怕的要死,她被打得已经怀疑人生了,以为她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沈华灼细细的安抚着她,问清楚了情况。
这才知道。
“傅二少爷现在就在祠堂里,说是要被打,小妹想要救他,反而被李香儿派人打了!”
话音刚落,就听得墙角拐弯处有人大声的起哄声。
再听“噗噗……”便是双脚踢到人身上发出的闷闷的声音。
间或夹杂着几声吼骂声。
“打,给我打,用力打,主子说了,打死了事,反正他主子已经不行了。”
“啊,铁牛,是铁牛在挨打!”云小妹乍然想起。
她见傅青源受苦,冲动之下,想要冲破阻挠去救他,可连人的衣角都没有摸到,就被守在门口同样不能进祠堂的李香儿给拦住派人打了。
然后与她一起来的铁牛看不过,上前来帮她,让她拿着一枚玉佩去找官府的人,她这才跑出来,冷不丁的反倒是遇上了自家兄长,她心里太过害怕,吓得心神急剧跳动,脑袋里一片空白,看到他们瞬间松了心事,竟差点把铁牛挨打的事忘了。
傅青渊一听李香儿居然连铁牛都敢打,怒意丛生,手底下用力的挥动,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指挥着身旁的小厮和家仆冲上前去。
他手底下的人,都是跟着他走南闯北京的,这手底下的功夫都是硬功夫,再加之平日里跟铁牛、铁柱兄弟俩的关系好。
此时铁柱冲在面前,其他人也都同仇敌忾,雄纠纠的冲上前去。
只听几声厚实的拳打脚踢声,很快便传来哀嚎声。
“啊……救命啊,柱爷饶命……”
前面的人都被打趴下了,几人才缓步上前准备收拾烂摊子。
打人的家丁看到傅青渊来了,俱都连话都不敢说了,双手作揖吓得在原地发抖。
“哼,怂包!”铁牛被打得鼻青脸肿,此时有了依仗,腰杆子瞬间觉得硬朗起来,朝他们的脸上啐了一口。
“求大少爷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几个人反应过来,磕头认罪,口改得再快不过了。
见傅青渊沉默着,铁柱手底下便轻了许多。
“不能饶!”傅青渊咬着牙根,这群狗奴才,平日里看着一个两个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自已才离开几天,他们就大胆到敢朝他亲弟弟下手的地步。
若是连这样大胆的狗奴才都不收拾的话,以后傅家养的那些狗谁还会敬着他们?
“大少爷,我们错了!求你了,救大少爷饶命!”傅青渊的脾气在一众大少爷中算是好的,轻易不会乱发脾气。
他们的目标不是为了打他们而打他们,而是为了来救傅青源的,所以打人不是最终的目的。
沈华灼遂上前按住他们哀嚎还已的声音,清了清嗓门:“你们哪里错了!”既然觉得自已错了,索性就好好说说,说得出来就饶,说不出来就错了。
小厮们求饶求得很快:“我们不该听从香姨娘的话乱打人,我们再也不敢了!”
“香姨娘让你们打你们就打吗?她算是哪门子的主子?”傅青渊气不过,对着最靠近的人,抬腿就是一脚。
“啊!”他这一脚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一脚下去顿时响起了杀猪般的嚎叫。
下面倒了一堆的小厮都在底下卧倒了,悄悄的趴着,都不敢再扑腾了!
二少爷他们不怕,可这是大少爷,他与二少爷是不一样的,他远比里面的那一位可怕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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