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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说来,她李香儿是傅家的妾,根本算不上什么主子,说破了天,也顶多只能算得上半个,在傅青渊这等少爷面前就更加没有地位可言。
她如今能够在傅家使唤家丁,这也是傅老爷被她迷惑住了,捧着她,才让她有几分颜面。
“傅二少爷在……在里面!”
云小妹一见自家大哥和傅大少爷等人都来了,心神顿时一松,指着面前修建雄壮的宅子。
“我进去把他带出来!”傅青渊袖子一撩就要进去。
“等等,他们以什么罪名赶他出门?”云胡子拦住他,肯定不会是非礼父亲小妾的罪名。
不过看傅青渊脸上神情冷酷,眼眸犀利,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可见他的激动。平日里看着是个冷静的,这一遇着自已在乎的人,就都不淡定了。
“是……是无视长辈、忤逆不孝!”云小妹想了想。
任何一个家族对于名声是十分看重的,傅老爷虽然会为了李香儿出头,却不会因为儿子跟小妾的那回事而广而告之家族中人,那么此事一定是要遮掩一番。
“这罪名安的够大的!”傅青渊冷哼一声,一脚踢翻脚下挡着他脚步的人,快步往里面走去。
“等等,傅大少爷,别冲动!”上前拦住他的是云胡子。
傅青渊不悦的皱眉。
那不是他的弟弟,他自是不会冲动,可是……
“我必须得救他!”他们自幼丧母,父亲又多在外面跑商,是兄弟两个人自已互相扶持着一路长大的。
有些事情,父亲不能帮他们解决的,也都是他们兄弟俩互相看着出着主意,这其中的情分跟旁人家的兄弟更要深厚上几分,而此次大概李香儿原本也是想要对付他的,毕竟,傅青源一直以来虽然与李香儿不合,可他应当还不是她首要对付的人。
在李香儿眼里,首当其冲想要对付的人自然是傅青渊,可一直以来时机都不对劲,这才无奈先对傅青源下手。
傅青渊脚下沉沉,此时想到傅青源在祠堂里里受罪,他只想肋生双翼飞进去。
“我理解你想救他,可怎么救?”云胡子眉眼深深,这兄弟俩的感情深厚,他们也是看在眼里的。
怎么救?傅青渊沉默了。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要救他,却唯独没有想过怎么救的问题。
“你是要强抢吗?然后让你爹又抓住一个把柄,告你们兄弟俩都忤逆长辈,然后全都赶出家族去,这样你甘心吗?”
沈华灼在最初的震惊之后,也顿时反应过来,立马上前来劝说他。
夫妻两个轮番上阵,说得句句在理。
傅青渊听在耳朵里,在过了最初的悲痛过后,已经渐渐恢复了镇定,找来上了药的铁牛问清楚里面的情形。
“二少爷现在在里面罚跪,我躲在外面等他,看香姨娘的人鬼鬼祟祟的想要溜进去,生怕他们对他不利,我想要拦着他们,可不敌他们人多,这才……”
才被他们按在地上打得半死。
“要跪多久?”
“香姨娘跟老爷说二少爷脾气倔,先打发他跪个三五天,然后才通知族里的人来除他的族谱!”
原来不是现在立马就处理,他们还有时间周转。
不过这李香儿的心思也歹毒了。
傅青渊清俊的脸上已经染上狠意。
这李香儿以前是他们兄弟俩小瞧了他,这才会被她一次又一次的算计,这一次,她是留不得了!
“我要进去看看他!”既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也不会立即被赶出家族,那他也不能太着急了失去理智,反而误了大事!
“香姨娘说服了老爷……老爷的人守在里面,不让我们进去!”
听到里面的脚步声,铁牛压低了声音,老爷连他这个随身伺候的小厮都赶了出来,他们就更别想进去了。
傅青渊气得面色发青,双手握拳,一拳拍在一旁的柱子上,震得柱子上的灰都落了一地。
“看来他们是不想让二少爷有机会脱困,我想这事肯定有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内幕!”
若是这样的话,他们还真的必须要进去一趟了。
不然他们在外面怎么使力,都没有方向,也不起到用处!
只是不能光明正大的进去,几个人便干脆退出去商量着待到天黑了悄悄的溜进去。
李香儿的人被打了,连忙飞跑回去把这事报给了她。
“哼,这老二刚刚被我们算计了,这老大就回来了,这也太快了吧?”至少也得等到她把他这事捋平顺了再回来啊,不然,他们肯定是要作妖的。
她咬咬牙,这事儿筹划了那么久,定不能让他坏了她的事,等到对付了老二再来对付老大,这整个傅家就全是她和孩子的了!
越想越激动,连忙挥手:“大少爷回来了,还打了人的事,可不能不告诉老爷,我这个做庶母的管不了他,难不成他亲爹也管不了?”
她摸着手指上血红的丹蔻,一脸的妖魅。
小丫头带着李香儿的话去找了傅老爷。
“老大回来了?在哪里?哼,这一回到家里居然都不来给我请安?”傅老爷品着新到的普洱茶,身边茶雾缭绕。
“小的马上去唤大少爷!”傅家总管李贵连忙一路小跑着去寻人。
可寻遍了整个傅家也没有看到他的人影。
不敢马上去报傅老爷,连忙带着人去了镇上闲地方打听着。
而傅青渊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回傅家去。
在他与傅青源搬出来住之后,心里眼里就再也没有傅家老宅了,此时带着众人在他们兄弟俩自已的宅子里住下,压根没提要回去的事。
“听说老宅子里的管家在镇子上到处找大少爷!”铁柱消息灵通。
“由得他去!只咱们这宅子里不能由着他进来,要是找上门来了,就说我出门了!”傅青渊现在一心想要救下傅青源,没心思应付傅老爷派来的人。
眼看着便要天黑,沈华灼看傅青渊一心只想着救人,想着夜探祠堂,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安排,便自动自发的拉着云小妹亲自动手做了替他们张罗了一桌,。
看着满满一桌子的好菜,傅青渊眼中一酸,心里像被人拿着针尖刺痛了。
她这样好,可惜不属于他。
这样一想,本来已经饿了的肚皮竟然一下子就有些吃不下去了。
云胡子也在积极的替他们想办法,半晌都没有举筷子吃。
沈华灼端起的碗又放下,无奈的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们不吃,我可要吃了!”
“多少吃点!”云胡子体谅傅青渊此时焦急的心理。
当时看到他们云家人全都在牢里呆着的时候,傅青渊给他们送饭来吃,他们也是吃不下的,可这肚子不是你不想吃,它就不饿的。
你没胃口,吃不下,可它要饿还是照样饿。
傅青渊不忍让沈华灼失望,勉强咽了几口菜,草草填饱肚子,正好迎来了天黑。
漱了口,匆匆间便一道出了门。
但凡是祠堂里,都是彻夜不熄灯的。
越是天黑了,就越是要点着长明灯,这是一家人的运气和命数,轻易熄灭不得。
只是祠堂里都是供奉的家族的牌位,又种着高大的槐树、桂树,在微弱的灯光的照射下,整个看起来便有些阴森森的感觉。
不过也正是这样的感觉比较强烈,让那些人轻易不敢在此事守着。
他们早早的就全都撤出了祠堂,留下两个看门的,其他人都溜走了、或者回去歇息去了。
这倒方便了他们这些深夜潜入里面的人。
他们一行四人一路猫着腰小心的沿着夹道进到正堂,便见傅青源早已经铺平草席,就地而睡了。
看到他睡得这样平整,隐约间还有浅浅的打鼾声,傅青渊一下子放松了心神。
他能睡得这样好,就说明还没有受苦,不然以他的性子,只怕早就跳脚,一夜都无法入眠了。
云小妹小声的将他叫醒。
他乍醒,心神还没有缓过来,就着长明灯暗黄的光线,看着面前几个若隐若现的脸,赶紧用力地揉着惺松的睡眼:“小妹,大哥……”还有云娘子,就连云胡子也来了。
“我这是……这是在哪里?”
他有些云里雾里的。
“祠堂里,听说你在罚跪祖宗!”傅青渊都快担心死他了,见他却这般悠哉悠哉的呼呼大睡,忍不住用力捶了他一拳。
没想到这一拳却将她捶痛了。
“哎呀,痛,痛,痛……大哥你小点力气!”傅青源痛得眉头都拧成一个麻花了。
傅青渊吓得收拳不及,连忙掀了他的衣衫来看,只见细白的胸膛上面青乌痕迹交错,还有些地方间或有些血丝,很明显是被打的。
“你……他们怎么敢?”竟然动手打他。
傅青渊竭力忍着心头的酸楚。
沈华灼站在一旁,见此连忙递了配好的清毒化瘀膏给他。
忍着心寒和心痛,傅青渊默默替他上好了药。
傅青源却一副没是人的模样:“怎么了,没事的,又不痛,嘶!”刚说完,傅青渊就用力的拧了他一把,然后瞪他。
“还骗人!”
“呜,二少爷!”云小妹自从看到那些纵横交错的青紫痕迹,已经心疼得小声的抽泣起来。
傅青源心头一软,面前的这些人都是最关心的他的人,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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