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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自从他大哥走后,这些天他被李香儿算计得很是失落,却一直都是云小妹在守着他,护着他,让他失落的心没有彻底变得冷酷。
“二少爷。”云小妹以为他不想看到她哭,前几天也是这样,他受了委屈,被傅老爷命人打了一顿,她看得伤心直掉眼泪,却被他粗鲁的阻止了。
想到此,她忙慌乱的擦拭眼泪。
“别哭,傻丫头!”傅青源心里涌起阵阵愧疚,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却甘心如此为他,他却因着自已心情不好,这般辜负她,想着探手轻轻拭去她残留在脸颊上的泪珠,动作温柔,眼神如水。
擦完,云小妹愣住了,尚未反应过来,身子急剧往后退,被门槛一绊摔倒在地。
傅青源见她反应那么大,连忙扶她,大手一捞,揽住纤腰往怀里一带。
云小妹脸上飞红,眼神躲闪着去瞅傅青渊和云胡子等人。
“咳咳……”见傅青源如此唐突云小妹,傅青渊都看不下去了,这小子,想要做什么也别当着人家姑娘大哥、大嫂的面啊,也不怕被人打。
而且他之前不是脑子不太清楚吗?这……就好了?
他知道傅青源的脾气,不好当着他的面问,便按压下去,也同时用眼神示意沈华灼等人也暂时先不要问,待到把这事儿处理好了,再说。
沈华灼点头应了,这才意识到傅青源当众这样对云小妹不合规矩,连忙上前扶起云小妹,递了帕子给她,入眼便看到她身上的伤,大惊:“这……是谁下的手?”居然下的这么重。
“还有谁,李香儿那个贱妇!”提到那个害他至此的女人,傅青源便是再游戏人间的态度也变了,端方清俊的脸上带着恨意,牙齿微微咬着,只听发出“咯咯”的声音,便可知他有多恨她,就连提到她的名字,他都充满了厌恶。
“你到底是怎么被她算计的?”傅青渊比较关心这个。
如果想要救他,就必须得知道前因后果才行。
傅青源垂下头抚着胸口,脸上讪讪的:“都怪我……怪我好吃。”
他这张嘴真像傅青渊早就说过的那样,迟早要惹事,没想到这次便就真的如他所说了。
被李香儿算计至此,便正是因为他在渊源楼里吃了一顿饭,据说是厨师刘富新研制出来的一道美味。
刘富是他们渊源里的老人了,平日里吃他的菜吃得也多,他压根没往心里去,可没想到,这么一吃就中招昏迷了。
醒过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李香儿的手帕到了他怀里,李香儿趴在丫环怀里哭,再接着老头子就来了。
然后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被吼了一顿,又兼李香儿在一旁哭诉着,他是怎么样无赖,怎么样觊觎自已庶母的姿色,想要借酒醉强行要将她怎么样,幸好被她的小丫环所救,只抢走了手帕,那哭得叫一个逼真,眉眼娇俏,媚颜妖娆,顿时撩得傅老爷认为自已最宝贝的人儿被人惦记了,冲动之下,就要任由她来处置。
她还假意说是庶母,不能把他怎么样,再三挑拨下,傅老爷直接上手打他,打得累了,还让身旁的家丁、小厮一块儿上。
哪知那些人全都是被李香儿买通了的,傅青源这顿打,差点没要了半条命。
他们将他扔下,还是云小妹赶来替他请了大夫,上了药,半死不活之时,又被李香儿撺掇着余怒未消的傅老爷派了人将他揪到了祠堂里,罚他跪个三天三夜,还扬言说要请族中体面人来处理他,将他逐出傅家家门、除谱。
这番一来,才彻底吓坏了云小妹。
世人都知道,被赶出家门不算什么,但若是被逐出家族,将人的名字从族谱上面划掉,这便让人无法接受了,这是要绝人的路,一个没有了家族庇护的人,想要在轩辕皇朝干点什么,那都是不太可能的。
他们考科举、做生意都需要依仗着家族为后盾。
虽说不能给什么强大的力量,却是一个人身份的凭仗,缺少不得。
一听始末,傅青渊沉下心来,其实也不是多麻烦的局,麻烦的是傅青源此时已在局中,他们知道的太晚,此事已经成定局,暂时没有破局的好办法。
便皱了眉头无奈的看他:“你这张嘴,什么人给你吃的你就吃?”
也不知道多长个心眼,真不怕有朝一日被吃死了去。
知道是自已的一张嘴惹事,傅青源被骂了,也不敢还嘴,耷拉着脑袋靠在柱子上,一脸可怜相。
云小妹却大着胆子替他不平:“其实……也不怪二少爷,当时是我……是我要去渊源楼,大厨又是渊源楼的人!”
这事虽然与傅青源好嘴有关,但的确是为了云小妹才会去吃,只不过云小妹临时被云大梅支使买簪子去了,没来得及吃,等她到的时候,他已经出事了。
“不,不是,小妹,你别替他说话,他这张嘴……别人已经盯上他了,这会儿不出事,也难保下回不被算计。”傅青渊对傅青源的德行心里门儿清,见此,也不给他留面子。
傅青源越发没精神。
毕竟是亲生的,又是自小儿一块儿伴着长大的,傅青渊看他这样,便立刻没心情说他了,拍拍他的肩膀:“行了,大哥也是……”
一时之间竟不知从何说起。
沈华灼见他们兄弟俩的关系分分钟变得有些怪异,便立即给他们打圆场:“大少爷怕是太过关心你了!”
傅青源被说得心里只有惭愧,倒并没有生气,见状点头:“我不对,可刘富他,他居然我下药!”
“渊源楼的刘富?我自会处理他!”刘富也算是帮他们渊源楼做了有几年时间了,没想到在这节骨眼却背叛了他们,他倒想知道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而选择背叛他们!
问清楚了事情的原委,接下来的事情便好办了。
“爹不肯听我说话,我一说他就激动打我,你们……你们现在就去告诉爹,这事儿我是被人算计了!我没有觊觎他的小妾,更没有对李香儿有半点不耻之心。”傅青源扯住傅青渊的衣衫。
笑话,任那李香儿长得再妖媚再好看,他心里厌恶她的品行,对她做过的事情更是心知肚明,又怎么会生出那样的心思?
傅青渊见他脸上着急,可心里是赁般单纯,不由摇头,拍他的手,试图拍醒他:“怎么可能,你说他不听,我去说他也一样不会听,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不可能再变了。”
他已经有了固定的思维,旁人怎么说他都不会听,毕竟没有证据。
“那怎么办,我可不想在这里呆着了,又黑又暗,还阴森森的!”
他刚刚在地上睡着了,那也是无奈之举啊,他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那些祖宗的牌位,虽然知道他们是自已家里的人,可是那些牌位层层叠叠的摆着,越往里面又越黑,越深,好像一眼望不到边似的。
这人的心里对于未知的和看不见的东西总是会保持着无尽的好奇心和想象力,越是想忘记便越是忘不掉。
“你稍安勿躁,此事我会想办法!”傅青渊安慰下他,趁着夜色离开。
当面解释傅老爷是不听的,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毁了他一心宠着的女人。
傅青渊胸膛里涨得满满的,心绪不宁。
可越是这样,就越是想不到可用的好办法。
沈华灼满怀心事,有些愧疚,如果不是傅青渊跑去帮他们了,傅青源也不至于一个人在镇上,有他大哥在一旁提点着,他也许就不会着了李香儿的道。
怀揣着不安,她轻轻的道:“不如去找刘富,菜是他做的,里面的东西也肯定是他下的!”
他下的药,那么找到他,让他去傅老爷面前承认了不就行了。
她是这样想的,傅青源再怎么说都是傅老爷的亲生儿子,虽然当时对于那事儿很是生气,但是如果他知道那事不过是误会一场的话,那么他也许就会消消气了。
“承认也没用,他是渊源楼的人,跑傅老爷面前那样说,他不会相信,只会觉得他们兄弟欲盖弥彰。”这样一来的话,傅青渊他们怎么做都错了,还会消磨他在傅老爷面前的信任度。
“大郎说的有理,可还是得去找找刘富,他与我们兄弟也算是老相识了,按理说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其中只怕有蹊跷!”傅青渊还算是信得过自已看人的能力,刘富与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不差,不会简简单单只为了银子而背叛他们。
况且他相信刘富算个明白人,在李香儿和他们兄弟之间,他应当知道谁更值得依赖。
这般一想,这刘富倒的确要去找找了。
因着他是渊源楼大厨,傅家兄弟待他也是恩重,就在渊源楼后面的巷子里给他买了一座小四合院,把他一家人都安置在那里。
他们是连夜过来,此时已近亥时,天空黑沉,乌云浓烈,如黑色墨汁一般,挂在天空化也化不开。
想着夜里没人,几个人便大步往前走,进了巷子口之后,云胡子却拦住了他们。
“小心,外面有人守着!”
漆黑的巷道里,连人影也看不清,可他却听到了两道重重的呼吸声。
原本几人只是抱着碰运气的心里过来看看的,没想到这一来,似乎还真碰上了大事。
如果刘富当真什么事都没有,缘何会有专人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里来给他守院子?
“这是害怕了吗?”难道是刘富知道他回来了,想到他做下的亏心事,所以心虚、害怕了,这才雇的人……
傅青渊越想心里越是难过,恨不得现在就马上冲进去,揪出他来问个清楚。
云胡子却不同意,说是早已经看好了一处墙头,不如从那里翻进去。
想到他们此行之所以选择夜里来,便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如果直接冲进去,势必要露了行藏,这人一旦到了明面上了,很多事情就不好处理了。
几个人身手都不着,翻墙不算事儿。
进了院子,不知道刘富是不是真的心虚,大半夜的居然也没有歇息。
正房里的油灯还亮着,灯火如豆,随着窗外吹进的风缓缓的跳动着,一如几人的心事。
悄无声息的推开门,见刘富是背对着他们站的,傅青渊几步冲进去,抬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别说话,我已经派人把你的家人看住了!”他现在的语气绝对说不上好,却也不算坏,至少没有立即把怒气发泄出来,这已经算克制了。
“别……别,求求你回去请香姨娘放我一马吧,她威胁我为她做的事,我已经做了,求她放过我一马吧!”刘富没有看到来人是谁,只觉得生命受到了威胁,便由着心意求饶。
傅青渊眉头一皱,收回手中掐住他脖颈的手:“青源当真是你坑害的,你好大的胆子?”他怒意滔天,原先还有几分侥幸,却没想到竟是真的。
刘富是从他们渊源楼刚刚开起来的时候,就一直在后厨掌勺,他们兄弟俩可算是待他不薄,如今,他居然背主。
听到傅青渊的声音,刘富脑子“咚”的一声响,顿时蒙了,心神糊成一团浆糊。
“大……少爷,大东家,小的……小的一直在等着您回来!”
听他说话似有隐情,可傅青渊并不想听,还是沈华灼朝他示意,让他听完的。
原来,他之所以背叛他们兄弟俩个,乃是因为他的家人全都被李香儿抓住威胁了,他要是不照做,他们就要杀掉他的家人。
他心里一直都在犹豫、难过,可是最终承受不起他们的威胁,便照着李香儿的命令做了。
可听说二少爷因为他下的昏迷药而被香姨娘算计使得傅老爷将他狠狠打了一顿,丢进了祠堂,甚至还要被逐出家族的时候,他就坐不住了,这几天他心里一直心事重重的不平顺。
他多次想要收拾了东西,直接去找傅老爷,把香姨娘的算计都说出来,可是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李香儿好似知道他的想法,早就派了人守在了他的门口,不许他随意出入,就连他的家人出门都必须得跟上尾巴,否则,就别想出去。
眼看着他根本没有任何机会解救能够二少爷,他这才歇了心思,只是依然夜夜难入眠。
“哼,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害得他……”傅青渊咬牙切齿,从怀中抽出折扇,劈头盖脸的就要打下去,可是刘富这样忏悔的行为,还有这颗补救的心,让善良的他,竟有些下不了手对付他。
“我去说,我去跟老爷说明!”刘富想清楚了,满眼含泪哭求,当时他就不应该听从香姨娘的吩咐,而是要坚持自已的想法,不能随意任由他们摆布。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傅青渊刚刚才听了云胡子他们的分析,知道此时刘富的话其实在他老爹那里根本不起任何作用,所以便是听他说再多也并没有什么用当即不耐烦的横了他一眼。
“那……那小人能为大少爷和二少爷做些什么吗?”
他不想就这样在家里干坐着,也许他能做些什么补救一番。
想他从前,原本与傅家两位少爷相处的好好的,都怪香姨娘,偏偏要趁着他妻子儿女去青云山里上香的时候,抓住他们,害得他心绪混乱之下做出那样背主的行为,以至晚节不保,现在面对冷颜冷面的大少爷,悔得肠子都青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要替他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就算不能重新得回他们的信任,他也必须得做些什么,否则,他于心难安。
“你觉得你还管用吗?”傅青渊挑眉瞪他,一张脸冷得吓人。
他寻常不喜欢发脾气,一向信奉和气生财,只是就算是这样,却也有他的逆鳞,那就是与他一同长大,相依相守的亲弟弟。
“我……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他痛哭流涕,悔不当初。
“你就在家里呆着,什么时候这事儿解决,什么时候你便走吧。”他们渊源楼里是容不下他了。
“是,小的谢过大少爷。”刘富已知这是最好的结局。
致使二少爷陷入如此境地,虽然不是他的本意,却也与他脱不了干系,他助纣为虐,大少爷没有因此而对他采取措施惩罚他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
“还……还有一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他犹豫着。
现在的大少爷就像一个大火盆,正在燃烧着熊熊的烈火,他唯恐说错一句话就被他烧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小的,小的之所以被香姨娘盯上,乃是……乃是因为看到了她从……从一间宅子里走出来!”那间宅子就在珠山镇傅家老宅的旁边。
虽然当时他其实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是香姨娘却看到了他,然后便有了现在这一出,原本他并没有往那上面想,但是此时他想着,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然二少爷喜欢吃饭的酒楼多的是,她找谁不好,偏生在这个当儿找上了他。
“里面住的是什么人?”傅青渊将大概的情况问了,知道了那宅子的位置,只觉得听着有些熟悉。
默默将此事记下,出了门便吩咐了铁柱去查。
这次赶着时间,铁柱又是连夜去的,很快便将那宅子逛遍了,那宅子倒也不大,不过一进一出,小小的一个四合院,一个时辰便已经跑了来回。
只是看过之后,铁柱就一直浑身不自在,连到了傅青渊面前,神思也还是有些恍惚。
“那宅子里果真有古怪?”见他自从宅子里回来便一直晃晃悠悠的不说话,双眼无神,傅青渊连拍他肩膀几下,他才反应过来。
“死……死人,里面有个死了很久的人!”
铁柱断断续续的开口,脸上惊恐不已。
“不会是刘洪生吧?”沈华灼靠在红木雕花圆头椅上,手中摸娑着青花瓷茶盏,看铁柱居然点头,手指头一拧,身子便僵住了脱口而出:“古代版僵尸?”
李香儿的本事真是不容小觑。
“其实这事儿我们早知道了。”傅青渊摸着鼻尖,在李香儿刚刚这样干的时候,他们兄弟便窥得其中一二。
“这现成的对付她的手段,你们怎么没动她!”
说到一半沈华灼凤眼微眯:“得了,以前没用,现在倒正好用上!”
傅青渊正是这样想的,连连点头,他也意识到了这是对付她的绝好的办法。
之前没用,只是以为她不过随便拢着玩玩儿,没想到她竟然真有如此怪癖,留着一个死了这么久的尸体不放手。
听铁柱说起,那棺木就停在正房里,打开一看,里面放满了冰块,可还没走近,就能闻到一股子味儿,刺得鼻子生痒,连隔夜饭都能呕出来。
“这么精彩,我爹要是不看看,实在可惜了!”傅青渊咬着牙冷冷的道。
要不是他提到了他父亲两个字,光只看他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沈华灼还以为他说的是别人了。
其实,傅青渊单纯来看决计算不上一个好人,他只是在自已喜欢、在乎的人面前才会表现得这般的良善。
在外人面前他还是那个精于算计,擅长谈判的生意人。
晌午间,李香儿抱着儿子与傅老爷逗趣了一番,想到好几日没去看看她心爱的男人便道:“老爷,上次说要给你做的直裰可还没做完了。”借口要回房绣花,带着孩子抬脚要先走。
傅老爷看着她抱着孩子,一身腰圆臀肥,小脸白净清秀,眼神娇媚,让人颇为不舍。
便不依她,起身拉了她,顺便往怀里一搂,把女人和孩子抱了个满怀。
刚刚生完孩子还不满百日,李香儿本就是身材丰满之人,以前便是生孩子前也是丰胸美臀的,此时又值喂奶水之际,胸前双峰更显肥美白皙。
因着她借口刚刚生了孩子不久,身子骨不利索,又要亲自喂养孩子奶水,傅老爷的身子已经旷了许久了,这会儿,娇媚的身子抱在怀里,又软又香,心里直激动得“嘭嘭”直跳,大手微微用力将人搂在怀里,愣是箍得紧紧的,不让怀中女人挣扎半分。
“老爷……老爷!”李香儿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她的声音是自来学得妖媚惯了的,这时这般喘着粗气叫出来,更显得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傅老爷直接将其认定为她动情了,粗手笨拙的挑到她的裙子下面,隔着薄薄的丝绸轻捏慢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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