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快更新!无广告!
不过,最终结果不用多说——郑清清还是让那俩侍卫给抓了个“现行”。
只不过,在还未被接下黑面纱的刹那,那俩侍卫还只是认定着,郑清清是对兰陵郡王府图谋不轨的人,想潜入府中偷盗的。
是以,因两人紧紧的一边一手架着她,让她一时之间是叫她动弹不得。
“我倒要看看,这青天白日的,谁敢把歪脑筋打到我们兰陵郡王府上来了!”
只是终究躲不过。
被一人架着就算了,而另一个人,就这样毫不留情的扯下她的面纱。
终于是见到郑清清真容,两人无不是一惊。
郑清清逐一打量过去,二人面色,无不呆若木鸡,神色惊愕。
那表情,
就好似遇见了几百年都不可能遇到的稀罕事一般。
终于是恍过了神来,二人面带着丝恭敬先向郑清清赔罪。而后又是带着迷惘,齐齐将目光转向她,道:“王妃,你怎么…”他们本想问郑清清,为何她如此打扮突然行于兰陵郡王府中,让他们差点误会。
可话在嘴边,终究是没脱口而出。
“啊!我可没想着偷溜出郡王府啊!我只是路过...路过!你们不要管我,假装没看见我就是了,啊!”边说还不忘对那俩侍卫悻悻的笑着。
要死,这心里小小的一紧张,舌头就说漏嘴了吧!
郑清清啊郑清清,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
话直接脱口而出她内心才惊觉后悔,内心直腹诽着自己道。
却见那俩侍卫转瞬即逝对视一眼,嘴角微微抽了抽。
便又恢复成木然的样子,朗声齐对郑清清说着那既俗气又官方的陈词滥调,道:“王妃,殿下临行前特意嘱咐过管家,绝尘大人,以及府里上下所有人,不得让你离开金墉城半步,殿下知道王妃不会这样安分,还特别拍了些身手武功好的一波侍卫在府,严密巡逻,武功都不在王妃之下。王妃还是不要动溜出金墉城的心思了。战场生死难料,危机四伏,王妃还是在郡王府中,安心等待殿下回来吧。但若是要出郡王府还是可以的。只不过要绝尘大人,或者我们暗中跟随保护。”
“我…我…”
看着那俩侍卫的目光,不知为何,内心那莫名燃起来的谁也不能阻挡的一股勇气,竟然在这句话之后,皆变成粉尘,全然烟消云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哎,看起来这次长恭并非说笑,倒是来真格的了。倒是了解她的性子,都出动了全兰陵郡王府的人来看住她了。甚至还特意留了一波武功比她还要好的侍卫。
这是...要闹那样啊。
“那只让我的侍女兰花舞陪着我出去可以吗?”她的眸中还是存着些许希望的。
“不可以!”看起来,这两个侍卫异常坚决。
“知道了知道了,我顶多保证你们,不出金墉城就是了。”她猛的转过去,对他们挥挥手道了句。
语气恹恹。
真是。
怕是从古至今,没有哪个王妃比她惨的吧。
本想找机会开溜出金墉城去寻他,但都因为她现在的举动,却是可能会让之后巡逻防守她的人提高警觉,甚至又多了那么几个。
说不定若下次她再尝试偷溜,遇到的不是绝尘,便是围着她的一帮,兰陵郡王府的一帮众人了。
她真的觉得有些想哭又想笑。
这是算另类禁足吗?
还是另类的监视?
说的暗中保护那么好听...
不过,知道这个捷径行不通。
她就不会换个办法么?
且就在兰陵郡王府里,郑清清在“逃跑”这一小小插曲上出了些小错误之时,时间也并未因此推移,很快到了正午十分。
而高长恭所带的一小部分亲兵部队,已经抵达邺城皇宫,成功与斛律光汇合。
恰逢高延宗,两人又是在某些地方同路,是以,便是同行了那么一小段路程。
许是为了兄弟两个多些谈话机会,这斛律光老将军倒也知趣儿,主动找了个借口,绕道了整个大部队的后头去。
这下微微转过头去,凝望了一圈儿,觉着没有什么顾虑了,高延宗便骑着马,挨得高长恭近了些。
“诶,怎么不见我四嫂来?”
高长恭以为这小子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又是要对自己说什么不为人知的秘辛。哪成想还是个老样子,扯起了私事来。
遂,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笑道:“行军打仗,征战四方,浴血奋战,本是我们男儿事。清清这丫头没事儿瞎凑什么热闹?你听说过自古以来,有哪位女子,上过沙场的么?”
“那倒是没有。”他倒是很实诚的摇了摇头。
不过看起来,他并没有打算要放过这个话题。
但又似总感觉被后有耳目随时听取他们谈话似的,又是一阵不放心,带着一凌厉的眼神迅速瞥了一眼,才安心转过头来。
“昨个儿清清听了,本是很坚持要跟着我前去,说不动她。所以,只得拿捏好蒙汗药的分量,混在了她喝的姜汤里。”顿了顿,又见高长恭这样说道。
只是,一提郑清清,高延宗便很快捕捉到高长恭那明亮的眸子变得逐渐有些暗淡,与迷离。
许还是心中牵挂,放心不下身在金墉城,兰陵郡王府内的她吧?
看样子她也是醒了许久,也不知她身边那个叫兰花舞的丫鬟有没有将他留给她的信转交给她。
现在高长恭脑海里完全都是郑清清拆读信之后表现出各种情绪的画面。不由得蓦自哑然失笑。
“那怕是四嫂醒来后,待你凯旋归来回兰陵郡王府之际,我看哪,依照着四嫂的性子,怕是四哥你回去免不了被四嫂一通唠叨。”
高长恭虽然笑的声儿不大,却也足够被旁边的高延宗听了去。
毕竟是自小玩儿玩到大的兄弟,高长恭有些情绪,他高延宗又怎么察觉不到?
当即一副不怕死的模样,用他俩才听到的声音,嬉皮笑脸的寻起了高长恭开心。
“你呀,有时间该先管管好你自己的事儿了啊。”高长恭戏谑的说着说着,毫无痕迹的将这个话题转移,“话说,你有什么退了突厥来犯边境的好计划?正好还没分开,我又在这儿,与我说道说道,我还能帮帮你出谋划策。”
“想倒是想出来了。只不过,这里头有不好的地方,四哥给指点指点就是了。”
见他又摆了摆手,道:“以前跟在四哥身边,多少我也学会了些什么。这会儿九叔给了我这样一个任务,倒也可以让我一个人独立试试,有个锻炼的机会。再说了,不能凡事都像小时候一样都依赖着四哥不是?”
本来还以为他又是要说出什么调侃之词的高长恭,微微皱了皱眉毛,心里已经酝酿到了怎样接他可能说出的一番话的回答。
不过高延宗这句话脱口而出,一时间倒是也有些让高长恭出乎意料了。
看来,经过这么多年,一直从小就跟在他与长姐身后,一个“四哥”长,“长姐”短的直喊着的他的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终于是逐渐成长了。
几队人马不知是行了几个时辰,终于是要到了南辕北辙之时。
高长恭与斛律光率领大军继续往洛阳方向而去。
而高延宗则是领着自己的大队军马前往北齐与突厥边境平息这次的叛乱。
虽是这次不能一同前往,但临走之前却是约定好于两人凯旋之日,班师回朝,几个兄弟姐妹再聚一堂。到时候再好好把酒言欢。
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
雁来音信无凭,路遥归梦难成。
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高长恭与斛律光率领的大军在这寒凉的雪天艰难前行。而远在金墉城兰陵郡王府中的郑清清,这会儿为了不让自己惦念着一直要溜出金墉,寻找高长恭的事,一直强迫自己,能做些什么事来转移注意力。
是以,她便一咬牙闭眼,让兰花舞取了笔墨来,强迫着自己好好坐在屋里头,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怎么给他写第一封回信。
因着卧房内有点着煤炭的火炉盆与熏香,是以,内部的温度并不较屋外的寒冷。
许是怕屋外寒冷的空气溜进来的缘故罢,退出去之前,兰花舞有细心的给郑清清和上了卧房大门。
暖烘烘的卧房之内寂静无声,未有郑清清的笔触在纸上写字,偶尔发出的沙沙声响。
房间弥漫的墨香,熏香所散发出来的味道,混合于空气之中。
只不过,看起来,郑清清脚下那一团团纸是这素来洁净的卧房中最为格格不入的一道“风景线”。
还不是因为写的都不让她满意。
地上这些揉成的纸团,便是她之前的“失败品”。
真是烦透了。
原本以前在异国她乡之时,日日思他而不见,都还有一肚子的话要对她说。
怎的到了这会儿,变成写在纸上,却是一个字也写不出来了。
有些恹恹的把笔搁在了一边,整个人毫无形象的伏在桌案上。一点思绪也无。
却又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是什么激发她似的。整个人便犹如醍醐灌顶,如梦初醒一般猛的又端坐提着笔,边念着还边不忘写道:“我有所思在远道。一日不见兮,我心悄悄...”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