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失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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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着急干什么，不在这边留几天吗？你帮了我这么大忙，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有什么好谢的，你记着就行。”这个人情欠着就好，她还没打算要回来。
    “那就先欠着吧。”
    西尔维斯特见她最近几天好像不怎么高兴，走出了很远才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就觉得无聊啊，现在做事到后面就觉得没意思了。”维多利伽也不想搭理人，“都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我听说你搬到了特罗伦纳了。”西尔维斯特也懒得管她心情好不好，“你不是死活都不过去吗？”
    “你不也是死活不去吗？也好意思说我。”
    两个人一路上，真的再没说话，也是奇迹。
    在特罗伦纳等着他们的是罗斯切尔德，维多利伽倒如往日一样回房间休息，反倒是西尔维斯特问他，“路西法去哪了？”
    “殿下，有点事情，前几天出去了，今天晚上估计可以回来。”看了看紧关着的门，“诡渊殿下这是怎么了？按平时，她也要问一句的，今天怎么理都不理我。”
    自从，和她聊过路西法后，就成那样了，大概……“是被我戳中了痛处，又或许，良心发现了呗。”良心发现？可能不大，要是这么容易，那会等到现在，她应该是觉得自己欠了很大的人情，想着怎么还。
    “有病，这怎么可能还的清？”心里说还不够，嘴上也在吐槽。
    维多利伽过了很大一会，才从房间里钻出来，头发湿漉漉的，“罗斯切尔德，你家主子呢？”
    “殿下，他还没回来呢，晚上应该回得来。”罗斯切尔德的声音从书房传出来，“他说，如果不回来，那就到明天上午了。殿下有事吗？”
    “你……算了。”
    然后便没了声音，罗斯切尔德怎么想觉得怎么不对，头往外伸了伸，看见她进了路西法的房间，“这是怎么了？”想不明白。
    就连晚上都没出来，也没人去叫她吃饭，因为那些女佣很怕她，平日里都绕着她走，更不要提自己靠上去。
    路西法回来也是深夜里了，一开门就看见一团不知道什么东西缩在长椅上，听见声响还动了动，似乎是那样躺着腿麻了，一不小心就滚在地上了。
    “唔……”也不急着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就没了动静。
    “利伽？”  路西法眼睛适应了黑暗，加上今晚月光很亮，他终于看清那团东西是什么了，皱了皱眉头，“你怎么睡在这里了？”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在床上，正准备关门出去，没想到被她整个人挂住。
    她揉了揉眼睛，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迷迷糊糊，“等你回来呢。”
    路西法反倒是愣住了，房间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极浅的呼吸声。
    “你去哪了？”她睡眼朦胧，声音温软，还不忘了抱怨，“等了你半天，困。”
    “下次不会了。”路西法轻柔的吻落在她的耳边，再到脸颊上，“你今天怎么这么乖？”一个月没见，感觉变化很大，要不是知道她的性子，还真以为她在外面受了委屈。
    维多利伽睁开眼睛，因为还没睡醒，眼神都有点茫然，她盯着他看了好久，然后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亲了上去，路西法还愣了几秒，然后迅速把她压在身下，捏着她的下巴，辗转厮磨。
    但是还有一丝理智残存，他很快就想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松开她，“你打算用这种方式感谢我吗？”她没有反驳。
    “可是，我想要的不是这些，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不需要你用这种方式来报答我。”
    “这没有任何区别。”
    “维多利伽，你想干什么你说就可以了，不必这样的。”
    他知道，如果不是有事要说，她不会这样迫不期待的想还清欠他的债。
    维多利伽再三想过，知道他会生气，还是说了，“我想走。”想离开这里。
    “利伽，大晚上的，不要和我闹，你睡吧。”路西法不想提这个话题。
    “路西法，我想离开。”也加了一句，“你要我说的。”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好好听过我说的话？！”他说过，他不会逼她，但是也不会放她走的。
    “我在这里做不了什么了，我想带着杰西嘉，去外面。”
    “乖，你刚回来，别惹我生气。”他尽量压着火，好声好气的和她说话，“利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不好？”
    “路西法。”
    “你闭嘴！”路西法轻轻松松就可以捏住她的脖颈，“维多利伽，我说了，不要惹我生气，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你是不是真当我不敢杀了你！”
    维多利伽也是个识时务的，立马不说话了。路西法坐在床边，过了很久才开口，“利伽，我带你去个地方。”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就把她从床上捞了起来。
    他的屋子里有个从建成就再未打开过的密室，那里面比几个主室都要大，立着一只巨大的鸟笼，维多利伽看见的时候，就明白那是用来做什么的了，他说过，如果她不听话，就会把她当成一只金丝雀，关在笼子里，维多利伽一直以为是他在开玩笑。
    “喜欢吗？”路西法的神情称得上是柔情蜜意，“这里都是灰，我一直以为，不会用到它的，便从来没打扫过。但是，好像并不是这样，利伽现在想要离开我了，我知道，你那么固执，肯定不会听我的话。所以，喜欢这里吗？”
    “不喜欢。”
    “你又不乖，又不喜欢这里，那利伽，你想要干什么？”
    “……”
    “我知道很委屈你，可是为了防止你跑掉，只能这样。”路西法握着她的手，放在笼子上摸了摸，“我想我还是亲自打扫一下吧，以免你下次再和我说要走时，没地方住，利伽，你喜欢的东西，我都会搬进来的，知道吗？”
    “知道了。”她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就算再聪明，都不可能逃出去的，这整片大陆所到之地，他都能带她回来。
    这是警告，只此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