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失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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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老的钟表“当，当，当”地响了三声，余音不散。
    路西法的表情隐藏在黑暗中，所以他的那一份僵硬维多利伽没有看见，她等着他的回答，不知道他会怎么回答，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问题。
    “什么时候知道的。”变相的承认了，杰西嘉的死，他事先知道，而且还顺水推舟了一把，把杰西嘉推向了高高的火刑台，他不是直接杀死杰西嘉的那个人，但也是间接的凶手。
    “冷静下来，就知道了。”为什么那么巧合，那天他在订婚？不过就是为了指摘自己出去，并且让她心存愧疚，让她看清自己可以依靠的人只有他。
    “这么憋着，很难受吧。”每天和他虚与委蛇，留在他的身边打着笑脸，可是心里却恨得要死，路西法低沉的笑声在她耳边打了个转，“利伽，我还是小看你了，我以为……”我以为，至少你是有几分真心的。
    “路西法，我发现我根本恨不了你，即使我知道了，我做的只能是，心甘情愿和那个人做交易，带着一种报复的心理。”维多利伽认命似的叹了一口气，“我想，你不是喜欢我吗，那我就永远都不要喜欢上你，让你痛苦一辈子，可是……从未想过要伤你分毫。”维多利伽将自己心里最后一丝不快都在他面前剖开，这么多年他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她怎么好意思再去恨这个人，况且，杰西嘉的死与她这个姐姐也有关系。
    “你……”路西法从来没想到，维多利伽会这么说，他以为她会恼，会恨他，甚至和他动手，却从没想到，她说恨不了他。他已经很用力的把她留在身边了，当维多利伽问他杰西嘉的时候，他感觉真的是很累了，与此同时，想到的只有把她锁起来，就算她恨他，他也会把她锁起来的。
    本来打算一辈子都不说的，但是既然如今什么都瞒不住了，“我知道杰西嘉是被陷害的，我也是可以帮她的，可是我没有，我一想到你眼睛里只有她，就不打算出手了，然后我答应了和莉蒂西亚订婚，之后的事，你也该想得到。”路西法更用力的抱住她，像是要把她镶在自己的身体里，“临刑前，我还去见过她一面。”
    “你和她，说了什么？”维多利伽觉得有些无力，自己最宝贝的妹妹，因为自己的缘故丢了性命，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说了什么呢？路西法仔细想了想，那天他站在地牢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一脸倔强，他看了她许久才问她，“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是被冤枉的。”
    “与我何干？”见她死死盯着自己不放，他又说，“杰西嘉，你不死，只会拖累利伽一辈子。你该知道的。”他清楚的看见杰西嘉的身子一抖，眼圈红了。
    “如果没有姐姐，我只怕早就死了，但是，路西法，你能向我保证，你只会对她一个人好一辈子，不会让她难过，只有这样，我才放心……”她不怕死，但是为了姐姐死，她愿意。
    路西法点头，“我若是负了她，就不得好死。”
    杰西嘉这才露出一个笑容，“那就请你记得你的话。”她舍不得姐姐，但从来没想要独占她，自己如今事已至此，没有退路，“路西法，你现在得偿所愿了吗？”
    见他不回答，杰西嘉又说，“若是我死了，姐姐她也不喜欢你，甚至爱上了别人，你会放她走吗？”
    “不会。”他干脆利落，“不可能。”
    杰西嘉带着点愤恨，冷笑，“路西法，你根本不配拥有感情。”顿了顿，“但是我希望姐姐她会喜欢你，不然她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的。”杰西嘉低下头，背对着他坐到最角落里去了，不愿意再看见他。
    这些话，路西法都没有告诉维多利伽，只是随口带过。
    维多利伽也不想再知道了，她沉默地坐在那里，也许她只需要自己想想，“路西法，我特别讨厌你。”她紧紧地抿着嘴，下颚紧绷。不是憎恨，只有讨厌，她没资格恨他，或许连讨厌都没资格。
    “那怎么办？利伽，你答应过我了，不会离开我的。”
    “我从不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维多利伽向来是嘴上说一套，手里做一套。
    “你不是，但我是，利伽，别逼我。”路西法垂下头，亲吻着她的耳廓，“我不想你不开心，但是我忍受不了你离开，若是有必要，我会折断你的翅膀，利伽，你乖一点。”深情但却压抑的让人恐惧。
    “莉蒂西亚她很爱你，伊芙也喜欢你，她们的爱单纯而又独一无二，你为什么不要？”维多利伽真的是欲哭无泪，“我现在特别后悔遇见你，特别后悔当时为了走一条捷径和你做交易。”
    “你没有选择。”
    “我有！是，你确实很优秀，但是我不一定就要找你。”当年别的家族也有不少青年才俊，但是由于路西法和埃尔维斯的光芒，所以显得他们平庸无比，那个时候自己太过自信，根本没去想，若是自己控制不了他该怎么办，若是现在让她再做一次决定，维多利伽必定会选一个样貌看得过去，有实力但是可以被自己捏在手心里的人。
    只可惜，当时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路西法太过优秀，有这样的人，她所做的一切都会轻松很多，甚至冲着他的那张脸，她就不亏。
    路西法也不恼，知道她只是在说气话，“利伽，你也很自负啊，当年，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看上你？”
    “我可以帮你得到你想要的，是别的蠢货根本做不到的，我不信你会拒绝。”
    “我可以。”在此之前，他根本没想到要利用一个女人来完成自己的野心，直到维多利伽的出现，直觉告诉他，错过了这个人，就再也找不到这么有趣的姑娘了，再加上那时本就是叛逆的年龄，想着怎么和父亲对着干，才会答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