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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鹿长老看上去似乎一点也不害怕唐里克克,但是气势可以骗人,身体语言是没办法骗人的,东鹿在唐里克克杀气出现的那一刹那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就是这一小步,我看在了眼里。
于是我笑着上前挽住唐里克克的手臂,打圆场:“首领和长老相比有什么误会,别生气,说开了就好了。”
我语音还没落下,东鹿长老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利落地举起了拐杖,稳准狠地冲着我的脸挥舞了过来,我没想到他一个颤巍巍的老人还有这等功力,根本来不及反应,当场呆在了原地。
啪……
拐杖打到我的前一秒,唐里克克用手硬生生握住了东鹿长老的拐杖,看得出他使出了真力气才挡住了这一击,我的心狂跳不已,心说我还真是小看了这个老头子。
东鹿见状,凶狠之色表露出来:“首领崽子,游塔族从不接受外人,你知道吧,可是你不但带她回部族,并且还为了她抛弃自己的正妻,这是大忌!”
唐里克克也并不示弱,杀气依然挂在脸上:“这就是我的正妻,现在她就是圣女,待会我就会宣布这件事。”
“放屁!”东鹿大怒:“圣女是娆妹!”
“娆妹是如何通过圣女甄选的,东鹿长老不是不知道,需要我明说么?何况我跟娆妹不曾有过成亲仪式也不曾有过夫妻之实,说起来她连我的后宫也不算,哪里来的正妻一说。”
我原来以为唐里克克和东鹿长老应该是暗潮汹涌的那种斗争,原来这他妈都已经撕破脸明着来了,当时就有点不淡定了。
然而局面并没有我说话的余地,东鹿好像一心就想杀了我,他看着我的眼神就像在喷火,好像是我阻止了他孙女同样首领夫人的路,呃虽然好像确实是我挡住了她孙女的路,可是这也不能怪我啊。
于是为了个人的人身安全,我立即蹦到了唐里克克身后躲起来,戳戳他的脊背:“你捅的篓子你解决,连我生命安全都保障不了,我不嫁了。”
没想到唐里克克听了这话反而笑了,还越笑越开心,把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都带跑偏了。
唐里克克一笑,东鹿老头子更加生气了,这是在打架,是在较量,笑算怎么回事,于是他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首领崽子!你随是首领,但是你这位子能做多久你自己掂量掂量,我是老了,可也容不得你在打斗的时候如此轻视!好自为之,至于你身后那个丫头,我可以不难为她,但是能不能在部族里活下去,看看她有没有本事了。”
说罢一转身疾风一样离开了。我一看,东鹿老头子这是把唐里克克笑的罪名也按在了我身上,更加记恨上了我,不由瞪了唐里克克一眼:“看你做的好事,老头子恨透我了,这黑锅我背得冤。”
唐里克克止住笑,但是笑意却仍旧在眼睛里荡来荡去,“我救活你多少次?这才碰到点小危险,就不嫁了?”
“小危险?”我指了指东鹿离开的矫健身影,“刚才你没看到吗?东鹿哪有一点老头的样子,那一拐杖要是打下来,我哪里还有命在。”
“东鹿老了,”唐里克克摸摸我的头发,“他这么着急想把娆妹扶持成圣女,也是因为他害怕自己手里的权力因为年老而受到威胁。”
“首领算盘打得好啊。”我白了他一眼:“让我帮你打倒东鹿,还要拿我当不娶娆妹的挡箭牌,我真是亏本买卖。”
唐里克克被我说中了,倒也没生气,只淡淡道:“话不能这么说,我答应许你圣女之位,让你有资本在战场上跟秦越风对决,这个绝不会变,你若是报仇心切,东鹿的事儿也不急,反正仗到底要打的,你尽管先去报仇。”
我嗤之以鼻,心说你话说得好听,就唐里克克的心眼子,再亲密的人也存着三分戒心,他能好心到让我先报仇?他就算肯我也得掂量掂量是不是又有阴谋,再说游塔族内部还因为东鹿的存在这么不稳定,那我带出去的兵怎么打仗,秦越风跟游塔族之前吞并的那一些部族可有有着天壤之别。
“不用了,我谢谢首领的好心。”我微笑:“我人既然来了,就不会白来,攘外必先安内,先把你这内部问题解决了再说打仗的事儿。”
唐里克克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攘外必先安内?”他猛然把我抱了起来,“说得好,说得好,你果然不同。”
这时候临远走了进来,手一挥,他身后跟着的一行人就陆陆续续端来了饭菜,临远淡漠地靠在门边,冲着蓝天白云道:“在自己宫里连饭也吃不上,还要我从家里往这送,首领过得真是好日子。”
唐里克克笑着给我盛饭,特别热情,“临远你闭嘴,再多嘴杀了你哦。”
临远好像也被唐里克克喜悦的神情和语气给惊了一下,他把眼神从蓝天白云处收回来,一动不动看着唐里克克。
唐里克克夹了一块特别肥的肉给我,“多吃点,多吃点,想吃什么尽管说,让临远给你弄。”
我从来不吃肥肉,看着油腻腻的东西就直反胃,从前秦越风为了让饭菜里既有肥肉的香味又有瘦肉可以吃,一向吩咐了我的饭菜必须有五花肉,然后他会耐心地把肥肉剥下来,只留了瘦的给我。
我勉强笑着面对唐里克克,但是却一筷子也没碰那些肥肉。
临远大概想不懂唐里克克的变化,眉头轻皱:“首领你病的不轻。”接着临远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贴身胸膛里拿出了一个折起来的纸,道:“说道病,喏,你爱徒送来的。”
唐里克克见状表情发生了一些变化,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迅速起身拿过了那张纸,拉着临远去了远处说话,只见他打开纸看了看,然后跟临远说了一些什么,之后临远便拿着纸条走掉了。
彼时我也吃完了饭,唐里克克走过来拉起我:“走吧,我的圣女,去见一见你的臣民。”
这话说起来中二但是听起来很霸气,我深呼吸一口,定了定神,抬眼看了看唐里克克:“臣民依旧是首领的,我不过是左膀右臂。”
唐里克克大笑,带着我去了观星台。
观星台这个地方听起来像是研究星宿的,可是唐里克克却用来当做见臣民的地方。观星台地势很高,现在上面俯视下方,确实有一种万人之上的感觉。特别是看着下面跪拜的臣民,我终于理解为什么唐里克克对最强的执着,因为现在顶端的感觉太过美妙,就像毒品,太容易上瘾。
“看看下面跪拜的人,秀儿,”唐里克克淡然道:“他们每一个,做梦都想杀了我。”
我心情复杂地看了看唐里克克,他淡然地笑着,似乎对危险习以为常。
“我宣布一件事,”唐里克克道:“想必各位臣民早有耳闻,我找到了圣女,她叫明秀,是天狼神赐予部族最光明的礼物。”
“你才是礼物,你全家都是礼物。”我白了他一眼,用极低的声音抗议道。
他轻笑了一声,手臂伸过来不动声色握住可我的手。
底下的人立即就骚动了,开始是三三两两。后来声音越来越大,又不少人像是看猎物一样看着我,然后咧嘴笑道:“这真的是圣女?那我可要试试水淹,看看她那小身板能不能撑住!”
另一个接着道:“就她是圣女?走两步路就要散架的样子,你试水淹,那我里来试火烧。哈哈哈哈。”
我听得心惊肉跳,一把抓住唐里克克的手臂,紧张道:“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他安慰地拍拍我,冲下面道:“听清楚,我不是在甄选,我已经确认了明秀就是我的圣女,有怀疑的,按规矩,先杀了我,才能碰她。”
这一回底下炸得更加厉害,有些人甚至已经站了起来,一股越来越浓的杀气在底下蔓延开来。
我有些看不懂了,奇怪道:“什,什么情况,你的臣民要暴动了。”
唐里克克挑眉,“没事儿,乌合之众罢了,我不会输。”
后来我去问了临远,才搞懂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游塔族崇尚最强,所以谁最强,谁既是全部族的首领,同时也是全部族的目标,杀了最强来证明自己才是最强的观念深深植根在每一个游塔族人的心里。
为了满足这一需求,每一周,首领都会接受来自全部族人的挑战,连打十场,只有全赢,才能保住首领之位。否则,首领的下场通常异常凄惨。
所以,游塔族首领一向很短命,像唐里克克这样已经称霸五年的,已经算超强。
“这么说,唐里克克当了五年首领就接受了五年挑战?”我吞了吞口水,掰着指头算他到底打过多少次。
“嗯。并且是全胜。”临远淡然道:“首领并不是最厉害的,最强的记录,是十年。能称霸十年,已经能赢得全部族人的尊重,那么就能逃过首领必死的魔咒,安全退位,做长老。”
“长老?!”我大惊,“这么说东鹿长老他……”
“十二年。”临远道:“东鹿曾做过十二年的首领,一次未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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