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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丁果果醉了,并且醉的一塌糊涂,不省人事。好在她酒品一向好,醉了也只是倒头就睡。
睡梦中,过往的一切纷至沓来。她像是做了一场冗长的梦,醒来更加疲惫不堪。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她和丁宁站在城楼上看五彩湾。
所谓的五彩湾,其实只不过是个半圆形状的湖泊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像很多事情,其实本身很寻常,因为有了人强加上去的意愿,而变得美好起来。就像这五彩湾,就像那彼岸花。
“师傅。”
静默中,丁宁轻声唤她。
“恩?”她看着五彩湾,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你要嫁给雪皇?”
朗卡的嘴巴可真长。。。
“恩。”丁果果微微皱了皱眉,轻声恩了一声。
“你,你喜欢他?”丁宁抿抿唇,他有些犹豫,但还是问出来了。
“喜欢的吧。”
丁果果说这话的时候有那么一点心虚,所以她加上了吧,因为她也不是很确定自己的心意。她漂泊的累了,她只是想找个停靠的港湾,替她挡去风风雨雨。而司徒玄,就是她的港湾。喜欢还是不喜欢,她已经不在乎了。虽然这样对司徒玄并不公平,但她愿意用下半生和他相濡以沫,这还不够吗?
等把宁儿送还给他父母,她便没什么可牵挂的了。
“哦。”丁宁轻声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丁果果侧头看了他一眼。
少年的眉尖眼角已经退去了稚气,出落得越发俊俏,只是一直萦绕在眼底的那一缕忧愁似乎更重了。
短短两年时间,他突然就长大了,成熟了。
她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都没说,转身往城墙下面走去。
丁宁默不作声的跟在她的身后。
在五彩湾待了两天,丁果果和丁宁就又上路了。这次换了马,是朗卡之前就为他们准备好的,两匹黑马。
走之前,朗卡特意支开丁宁,跟她聊了几句。
“果果,我们认识也有五年了吧。”
“恩,五年了。”丁果果叹口气,时间过的可真快。
“五年时间,还不够你看透一个人吗?”
朗卡说这话的时候,望着五彩湾,并未看她。
丁果果一怔,他的话一语双关。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脚上的这双鞋,还是石榴给她做的。
粉白的鞋面上面绣着一朵牡丹。
她弯唇轻轻的笑了笑,都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可她却从未看透过谁,她连自己的心意都弄不清楚。
她以前觉得最遥远的距离是死别,现在看来是她搞错了,最难捉摸的是人心,最远的距离是心与心之间,即使面对面,你也永远不会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
她抬头看着朗卡,淡笑着说,“时辰不早了,我要走了。”
朗卡看了她一眼,叹着气道,“好吧,我送你下去。”
路,还是那条路。虽然一路上还是提心吊胆,但总算在两个月后,他们平安到达了鼎城。
门一打开的时候,丁母看到站在门前的两人,在短暂的震惊过后,抱着丁宁嚎啕大哭。哭声引来丁父和刚好回娘家的丁宁的二姐。
在一大家子抱头痛哭的时候,丁果果悄悄的避开了,她坐在院墙边的地上,一个人默默的望着天空发呆。
这样的亲人相见抱头痛哭的场面,让她越发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一个人。那种不被人需要的感觉,让她难以忍受。
直到丁宁出来找她,她才进去了。
“多吃点。”
丁母把一碗鸡蛋面放在她的面前,怜爱的看着她,“瞧这孩子又黑又瘦,肯定吃了不少苦。”
丁果果只是对她笑了笑,没接话。
丁母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坐在她身旁的丁宁的二姐阻止了,她拉拉她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多说。
丁母只能叹口气,不说了,只催她快些吃。
丁果果笑着把一碗面吃了。
因着连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吃过面之后,丁果果便推脱累了,洗了洗便在给她预备的那间屋子睡下了。
其实她并没有睡着,她睁着眼躺在床上,回想起很多的事情。
两年前,她就是在这间屋子被青竹劫走,之后就发生了她一直不敢去回想的一幕。即使是现在,丁宁好好的回来了,她回想起来心还是撕裂着疼。
因为她是偷偷摸摸的回来,见不得光,所以她很少出去,每天都窝在房里看书发呆。偶尔拗不过丁宁,出去了,她也是以面纱遮面,匆匆就回。
时间一长,丁宁便也不再强迫她出去。每天他都到她房里,陪她下棋,说话解闷。
如此过了几天,丁母忽然强拖着她去空灵寺上香。
她心里虽然奇怪,但也没在意,只当是丁母怕她闷出病来,所以才会强迫她出来散心。
她一直不信神佛,到了空灵寺,也只是站在一边,看着丁母跪拜奉香。
“娘!”
丁果果和丁母刚从大雄宝殿出来,就见丁宁二姐迎了上来。
“这么巧,静儿你也来上香啊?”丁母笑着迎了上去。
丁果果低着头跟在她的身后,走到他们面前,她对丁宁二姐丁静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至于其他人,她一概无视,只当没看到。
“果果,这是我小叔子,子恒。子恒,这是我弟弟的师傅,丁姑娘。”丁静忽然走到她面前,拉了她的手,给她介绍着跟她一起来的一位做书生打扮的,看起来也就刚二十出头模样清秀男子。
“在下苏子恒,见过丁姑娘。”苏子恒收起手里的折扇,对着她弯腰抱拳道。
丁果果只是礼貌的对他笑了笑,便扭头看着丁静,用眼神询问着她。
哪知丁静却避开了她的眼睛,而是挎着丁母的胳膊,往大雄宝殿走去。走的时候她还扔下一句话。
“子恒,你陪丁姑娘在空灵寺四处走走,我和娘进去求个签。”
“是,大嫂。”
相?相亲?!
看着对正对着她笑的苏子恒,丁果果忽然觉得自己头有点疼。不都说古人很保守的吗?怎么也做起相亲这种事了?
她现在只希望去拜见空灵寺主持的丁宁,赶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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