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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承安动了动发麻的腿,背也支撑不住的弯了下去。就在她稍显困意的时候,慕容渊一声清冷的声音让它顿时清醒了过来“王妃难道就没有什么要问本王的吗?”
卫承安打起精神:“王爷做何事定有自己的用意”
不知慕容渊是不是笑了一声,即使在这寂静的深夜卫承安也没怎么听清。透过一小叶窗能看到外面已经漆黑一片,除了不时阵阵呼啸而过的风声,寺院中没有任何人活动带来的烟火气:“王爷,真的会有人吗”
慕容渊起身走了两步:“一定会来的,他们舍不得”舍不得这么好的机会。
“王妃若是累了就先休息一会吧”慕容渊仍旧站在窗边的阴暗里,向外看着,像是等待来自黑暗中的朋友。
见他如此守着,卫承安哪里敢休息“王爷,时辰还早,他们大概不会这么大意”
慕容渊冷笑一声:“谁知道呢”
没过多久慕容渊就从窗边离开,打开屋内唯一的一个柜子,拿出一件跟他身上相差无几的绸衣换上。卫承安这才发现这件衣服的左肩处被划了一个很大的口子,还带着很多血迹,虽然有些许诧异但心中也略微明了。见他换好衣服复又拿出一床棉被,忙起身让开了位置。
慕容渊把棉被往榻上一扔,果然如卫承安所想,棉被也带着血迹,凌乱的放在榻上。做完这些慕容渊才又在床边坐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卫承安走了过去复又坐下。
慕容渊见她仍神色依旧,即使知道她向来冷静也稍稍惊讶了一番“王妃不怕吗?”
卫承安摇摇头:“不怕”
慕容渊挑了挑眉:“哪怕今日你我命丧此处”
卫承安抬头看着他:“王爷此番谋划妥当,定当不会有性命之忧”
慕容渊转过头不再看她:“王妃就那么相信本王?”
她当然信,辰王装病多年就是为了一条生路,万没有拿自己性命犯险的道理:“王爷信自己,妾身定然也信”,“只是,”卫承安顿了顿不知该不该问。
慕容渊:“只是如何”
卫承安放低了声音:“王爷是如何得知妾身一定会有迷香”
慕容渊无声笑了笑:“本王不过是猜测而已”
卫承安自然不信,见他不愿多说,也知他有事不愿让旁人知道,便不在多问。
一时无言,卫承安也不知过了多久,早已昏昏沉沉的支撑不住。就在一个瞌睡过不去时,慕容渊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立刻把她吓的清醒过来,睁大了眼睛看他。耳边传来刻意压低的声音“别出声”
卫承安立即咬紧了牙关,这时一颗心才扑通扑通的跳起来。二人都绷着身子仔细听着,果然不多时,门外传了轻不可闻的脚步声,卫承安什么都听不到,但是从腕上加深的力道也知道有人来了。慕容渊皱紧了眉,仔细注意着外室的声响。屋外两人对视一眼,慢慢用刀开了门,蹑着脚走了进去。刚进屋就闻到阵阵幽香,自知一个王爷燃香入睡太正常不过,两人无一刻迟疑,往内室方向走去。
刚走几步,就觉得不对,四肢都开始慢慢发麻,两人对视一眼看向香炉就知不好,正要加紧步伐,其中一人就见身后的人一手扶着胸口一手拄着刀半跪在地上。刚想去扶自己胸口也一阵阵疼痛,像是有人要把自己的心脏揪出一般的冷汗直冒,偏生脑袋昏昏沉沉的像是站也站不住。
卫承安即使再什么脚步声也听不到,也知外间发生了何事,就在手腕上的力气越收越紧,忽然一收时,自己的心也像是从万丈高空上落下一般。感觉到慕容渊放开她起身像是要出去,立刻不假思索的抓住他的袖口,冲他摇了摇头。
慕容渊一回头就看见她焦急担忧的眼神,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又把她的手拿下来。转身向外走去。卫承安没有办法也只得立刻跟了上去,见慕容渊轻轻把帘子撩开一些,又放下。冲她点点头才捂住心口后怕的松了口气。
“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是啊,怎么回事,要不要通知李侍卫”
“无妨,再等等,我们俩在这一直守着还能让他们逃了不成”
“不对,*静了,我下去看看”说着一蒙面黑衣人轻巧的从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上跳了下来。
没想到刚落地,就听到屋内一阵咚的一声,紧接着就是噼里啪啦的落地声和女子惊恐的喊声:“王爷!”
与树上的人对视一眼,黑衣人靠在树上抱着刀等着进去的两个人出来。
不多时门边出现了两个踉跄的身影,男的捂着左肩似是受了伤,仍能看到鲜红的血迹。身旁的女子一边搀扶着他,一边惊慌失措的乱喊一通:“来人呐,快来人呐,有刺客,快来人啊”
可惜惊恐的声音就生生淹没于夜色没有激起任何回响。
真没用!
蒙面人暗骂一声,也不再管进去的两人。提着刀慢悠悠的走到两人面前。
“两位这是要上哪去啊”
冰冷的声音在这夜色里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卫承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你们是什么人”
慕容渊一个脚软似是站不住似的
“王爷!”卫承安搀扶起他,手慢慢的向袖中伸去。
突然一把刀闪着月色明晃晃的抵在慕容渊面前:“你最好不要想跟我耍什么心机,我可不像那两个蠢货”
卫承安刷的一下白了脸色:“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非要置我们于死地”
那蒙面人冷笑了一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谁知道你们得罪了什么人”
“快走”慕容渊一把推开卫承安,一倾身往刀口上撞了上去。
黑衣人也没想到那个气若游丝地人哪来这么大的力气,看着鲜血沿着那没入右胸的刀止不住的留了下来,地面也被染红了一片。
一收手,就有鲜血喷涌而出,慕容渊一个踉跄就往后退了几步。
“王爷!”卫承安的惊呼在寺院中响起,比之前任何一句都更加撕心裂肺。
院外的李远听到这一声惊呼,黝黑的目光在夜色掩映下更是看不出波澜,阴沉的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难道这辰王真的不曾有任何准备不成。
他抬了抬手,身后的两个人都会意的点点头。准备一等院内的人现身就出手。
“哟,几位可真是好兴致啊”
一声轻笑冷不丁的传进三人的耳朵,三人立刻紧绷着身体戒备的转过头,就见一身形修长的男子立在寒风中笑着看着他们,身上的黑衣在也掩盖不住那人的严重的桀骜。
李远身后的一人不屑地开口:“你是何人要来管我们的事”
那男子嗤笑一声:“路人”又撩了撩眼前的碎发:“怎么着各位有什么好事也给我说说,给我也找找乐子”
黑衣人冷哼一声:“少在这里废话,想活命就赶紧走远些”
“哦”那人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呵呵笑了两声:“还真是有趣”
话还未落,黑衣人就倒地不起,快的让人来不及思考,然而对面的人还笑呵呵地站着。剩下的两人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李远蹲下身看了看倒地的人,没有一点伤口,除了,除了脖颈处有一枚微不可查的银针。
李远忍下不住升起的怒火:“阁下为何要出手伤人”
“哦?”对面的人疑问的看着他:“这位兄台是在问我吗?我好好的站在这里,你们的兄弟倒下了为何要怪罪于我”
说着抱起双臂看着两人:“难不成两位看到了”
“你,明明是你出手伤人,还在这里狡辩”那个小侍卫似乎气的不轻,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李远抬手制止了他,复又看着对面的人:“阁下与我们无冤无仇,今日到底所谓何事”
“哼”那人终于不再笑了:“看你那兄弟太吵了,让他安静会,死不了”
又是一句话,只剩李远一人还站着。
李远不知此人身手,但也感觉到这人并不是好对付的人,心里挂念院中事不欲与他多牵扯:“阁下今日莫非是有意而为”
“正是!”
李远一惊,就见那人飞身而起,直指他的咽喉,忙举剑相迎。
话说院内的蒙面人正要抬手了结了面前的人,忽然闪过一黑影,自己腕间一痛,刀就被人夺了过去。
树上的人已经,悄悄握紧腰间的刀,盯着下面的状况。
“这位兄台,何故在佛前大开杀戒”
“王爷!”卫承安踩着踩着虚浮的步子冲到慕容渊跟前,扶着他坐在地上。
蒙面人看过去,发现是一位稍显困潦的男子,除了背上的剑还值点钱,就连衣服都是半旧的麻衣。看起来倒像是个不得意的侠客,冷哼一声:“没想到还漏了一个,既然你多管闲事,今天就陪着这两人一起去吧”
说着就往树上看了一眼,一把刀立刻就从树上扔了过来,黑衣人纵身接住了,就像那人砍去。
树上的人一个纵身像慕容渊而去。
卫承安见此立刻抱住慕容渊,挡在他身前。
同时眼角瞥见一阵黑影,咬牙闭上了眼睛,预想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在她背上,她转过头就见那黑衣人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好像是被人踹了一脚。卫承安没有心思关心那些人,见鲜血止不住的从慕容渊指缝间流下来,连声音都带了颤音:“王爷,王爷,你怎么样”
慕容渊靠在她身上一句话也没有,眼睛也是无力的睁着。
卫承安尽量稳住自己抖个不停的手,咬着牙把自己的衣服撕掉一角,又拿出自己仅有的金创药。洒在伤口上,拿布紧紧的按着。见慕容渊闭上了眼睛,身子一抖眼泪就落在慕容渊身上:“王爷,王爷”
正在与黑衣人纠缠的严风听到卫承安带着哭腔的声音,看了一眼,顿时眸色一暗,带着怒火一剑刺过去。又一脚把人踹在地上。
“王爷,王爷”严风跪起一条,腿,他的伤口,发现竟然是真的,除了自责就是懊悔:“王爷,你醒醒,你没事吧,王爷”
慕容渊睁开眼睛,看了他们一眼:“我没事”
声音低不可闻。
“身手还不错”院外的黑衣男子,踢了踢倒在地上的人,漫不经心的说道。
进入院内才发现只有两个倒在地上的蒙面人:“严风动作挺快的嘛”一转身进了一间禅房,还未进门就闻到一阵幽香。撇撇嘴又进了另外一间。
一进门就发现不对,那张脸立刻就变了一个样子:“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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