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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慕容子青,慕容府的世子。
3岁自创步法“天涯若尺”,10岁念法恒通,自此与人对敌从未超过三成法力,便已未逢敌手。
有个少年经常和同伴一起来慕容府前张望,就为了瞟一眼白玉大门。
我当然忘不了少年快活的模样,听他朋友喊他柳言,后来又得知他姓上官。
我以后常常想起少年无拘无束的模样,我就想,若我不是慕容子青,或许会做上官柳言了。
后来,柳言凑巧成了夏前辈的徒弟,我便教了他书法,随便也传了他“天涯若尺”。
刚出父亲那里出来,我决定再找找二堂叔,讨论一下慕容府家风的问题。
却见一群人匆匆赶来。
“拜见世子。”众人齐齐说道。
我轻轻点头,问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世子,我跟您说,有个不知从哪里来的乡下野小子,竟敢侮辱樱雪小姐。”慕容乡说道,我记得慕容府每个人的姓名和履历。
慕容乡原名李乡,本是下面流水镇的人,后来入慕容府做仆人,因为修炼资质不错,于是被赐了慕容姓。
慕容乡说完,却见一白衣少年和少女有说有笑地走来,正是言儿和樱雪。
“你们说的那人可是他。”我指了指言儿,问众人。
“这……”众人无话说,又立刻转了话题,“家族的法术交流要开始了,我立刻马上要去修炼了。”
樱雪向我挥手,笑道:“世子哥,他们对你说了什么。”
我眼前的少女,正是庶出的慕容子弟中极为优秀的一人,慕容樱雪。
我知道她平时看起来总是笑脸迎人,但内心却藏着一点自卑。
作为庶出的慕容子弟,从小付出了比常人多几倍的努力,才获得了在慕容府穿红衣的资格。看起来柔弱或妩媚,其实比很多人都要要强。
她之所以问这句话,自然是想弄清楚穿绿衣的众人说的话有没有影响到她的名声。
以我对言儿的了解,或许真做了常人觉得大胆的事。
或许那不是言儿的本意,但落在别人眼里,却就成了野蛮和下流。
绿衣的众人不会空穴来风,言儿虽不至于侮辱樱雪,但应该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或者有违礼法的事。
我微微一笑,只是对樱雪说:“他们要来找你二伯,我问他们什么事,他们就说没什么,然后就离开了。”
我猜测那群人本意是找监管慕容府司务的二堂叔,却不巧遇见了我。
樱雪一笑,又扭过头望着言儿,后者立刻说道,“好了,小丫头,没事常来找我玩啊,我很闲的。”
樱雪也不回声,又回头对我说:“世子哥,我去修习法术了,总有一天,我要追上你。”
我点点头,说道:“嗯,我也很期待那一天。”
“呵,这小丫头可真给劲,叫什么名字啊?”言儿望着樱雪的背影,问道。
“她叫樱雪,是我三堂叔的女儿。”我望着言儿,想听听他嘴里又会蹦出什么有意思的话来。
“她也叫雪儿?”言儿乐呵呵道,“对了慕容老师,你什么时候娶我们家雪师姐过门?”
我望着言儿脸上一半怂恿一半打趣的神情,忽然也不想立刻否定这份心意了。
作为慕容家的世子,我的婚事一直都受到很多长辈以及国中许多人的关注。
父母虽然不给我在感情上多大的压力,但也曾旁敲侧击地推荐过几位,比如万花城中那个出身同样尊贵的红玉公主。
再比如紫月城的千金大小脸司马柚余。
我也曾见过这两位绝艳的女子,确实是当世惊才艳艳的奇女子。
但又如何呢?
对于陈思雪,我虽然不曾仔细关注过,但或许是一种近乎本能的天赋,我只要见人一面,就可以从他的神情举止,知晓他的性格和心思。
再就是我记性极好,什么人说过什么话,我都能记得一清二楚。
陈思雪这位夏前辈的大徒弟,高冷只是假象而已,不过是在深山待久了,缺少与人的交流。
这点夏前辈不知,言儿不知,我却一眼便知晓了。
说实在的,陈思雪并无什么个性可言,不过是一个最普通的女孩罢了。
若言儿是女子,或有一个个言儿性格类似的女子,我或许会主动追求了,可14岁就走遍了天下,并无这样的女孩,感情一事,也就作吧。
今日听言儿这样提起,我倒觉得娶陈思雪为妻,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陈思雪这个女孩虽然普通,但几次接触下来,却也挺重感情的,她虽然对言儿看起来冰冰冷冷,但心里早就把言儿当亲弟弟了。
若是自己的妻子总是在我身边牵挂着言儿,我也觉得心中更宽慰些。
这世间于我是一片可以飞翔遨游的天空,而言儿却像供我停落的一根梧枝,天大地大,仿佛只有这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我望着言儿,感觉无比的亲近。
“慕容府过两天会进行一场族比,你想不想参加?”我问言儿。
“我又不是慕容府的人,恐怕不行吧!”言儿假装这么问我,其实心里是想我帮他想主意,让他参加吧!
“你就以我慕容子青学生的名字参赛,自然是没问题的。”我说道。
“好嘞!”言儿笑道,“那慕容老师,能不能再教我几种体术,不然我这个学生名不正言不顺啊。”
看到言儿这么得寸进尺,我回道:“有时间是得好好治治你这目无师长的毛病,总是这么跟老师讨价还价,怎么行,把我教你的书法好好打磨下,看谁不知道你是我慕容子青的学生。”
“嘿,师姐。”言儿忽然朝我身后做了个鬼脸,又对我笑道,“你们聊,我去找师父了。”
然后我与思雪如何二人共处,思雪如何双颊生出红云,这都忽略不提。
直到曹礼兵过来,说三堂叔要找我讨论法术交流的具体事宜,我才送思雪回他的住处。
三堂叔也住在东北角,二堂叔的议事大厅在“龙啸厅”,三堂叔的则在“虎吟室”。
其实也无非安排赛制怎么进行,奖励如何分配,虽说每年都有变化,但若深究,却也没什么不同。
话虽然如此说,但慕容家做事从来都是事无巨细,一丝不苟,所以整个讨论的流程虽然枯燥无味,我也是认真地再讨论了一遍。
然后,武比就正式开始了。
最热闹的反而是不参赛的下人,慕容家的子弟,尤其到了红衣黑衣,早就习成了优良的作态和举止。
温和优雅的有,温柔贤淑的有,虽也有像言儿一样活泼的,或是妖娆妩媚如樱雪,再就是如二堂叔总是笑眯眯的神态的。
但都不会像下人在一起喧哗无度。
比试一共有绿衣、黄衣、蓝衣、红衣、黑衣五个层次段来比试,而年纪却不再作划分,也就是说哪怕是二代如小妹的孩子阿斗,或上二代的三爷爷,因为同属嫡系红衣,所以可以同台比试。
言儿因为我这个紫衣的缘故,暂且被定为红衣的级别。
比试分别在五个区进行,每个区同时可进行二十场比赛。
算上赐姓慕容的慕容子弟,还有思雪言儿,一共是一百四十七人,实际参赛的人则是一百四十四人,也就是除了我和父亲这两位慕容府唯一的紫衣和主持武试的三堂叔未参赛外,包括执掌司务的二堂叔,七十岁高龄的三爷爷慕容里,上三代的太公慕容尊,入赘慕容府的女婿以及二代中从十三岁到五岁不等的小孩少年,都参与了比赛。
忽然,千里外有了异动,我知道是司马家的小子终于有了突破。
从十岁,念法恒通后,我的神识也达到了“和风化雨”的地步,一念可覆盖方圆几十万里,只要我想,无论是干娘说的烟云漠里长河落日,大漠孤烟,亦或是葬雪山千年不化的积雪,我都可以念到,眼到,心到。
此时司马家的柚余正沏了一杯茶,递给刚刚从山水楼阁出来的云放。
我们这片天地,修习法术往往只在顿悟,无需密室苦修。
而司马家最不缺的便是山水奇景。
只见云放接过柚余递的白玉杯,说道:“你哥我又突破了。”
柚余优雅一笑,说道:“恭喜哥哥了。”
“这会儿,慕容家的族比应该开始了,你说我现在对上你的慕容公子,该有几分胜算?”云放对他妹妹柚余说道。
“要我说,应该有一成吧。”柚余笑道。
“你哥哥就这么不堪,好歹我也是一流高手,现在又突破了,难道你的慕容公子是妖魔不成?”云放假意对妹妹咬牙道。
“不信吗,现在慕容府恰好在族比,你去落雨城找慕容公子切磋一下,就知道差距在哪里了。”柚余微笑道。
“正合我意,每年这个时候,我们司马府都会送一份礼给慕容家,今年我去跟父亲说,就我去送吧,你和我一起,对了,还得找上万花城的姬玄,一起去慕容家。”云放大大咧咧地说道。
而此时,花满楼的齐舒婉、春迟院的李琼琚、凤栖阁的纪甫贤、君子楼的林若与、踏天阁的欧阳芷、白夜宗的欧阳少羽、明理书院的宋雯香、礼德书院的程雪青和庄龙、万花城的姬玄、忘忧城的诸葛流钰、
葬雪城的上官可儿,以及正向父亲毛遂自荐的云放和柚余,都要来慕容府观礼。
这样一群人都是是当代最惊艳的人物。
风云际会,天下接下来的二三十年绝对是这些人的舞台。
离慕容府最远的要属葬雪城了,其中距离差不多就有八万里,就算用上最快的风术“万里如斯”,也要一天一夜。
所以地处偏远的上官府,养了一种罕见的灵兽,“凤尾云鸽”,据说是凤凰的后裔,一日可行百万里,所以乘坐此兽,瞬间可从葬雪城飞到落雨城。
“子青,咱哥俩说两句悄悄话。”司马云放把我脖颈一勾,要拉我脱离来观礼的众人。
众人也知云放的心思,便故意“放行”。
慕容府空间足够大,且四面空旷,最能检验法力的深浅。
“子青,尝尝我自创的风术,‘风卷残夜’。”子青刚说完,便有一卷狂风向我袭来,每个一流高手施法都无需咒语,都是念到,法随,这便是“念法恒通”。
我淡然一笑,依然三成法力,“天涯若尺”一闪,直接无视他的攻击,虽然狂风如附骨之蛆跟随我而来,但被我随手使出的火术“紫龙催焰”击散。
然后又是一手“紫龙催焰”,便逼得云放使出了“霜含”,一把银身金纹的剑形仙器。
“霜含”一出,他使出的“风卷残夜”多了不少寒气,虽是风术,却有了冰法的属性。
而我依然是简单的“紫龙催焰”,便击得云放节节败退,最后不得不认输。
自从十岁之后,我与人对敌,一式“紫龙催焰”,便足矣。
使用“天涯若尺”只是为了给云放面子,如我愿意,依然只是三成法力,也根本无需躲避,要击败他,别说一式,一招足矣。
随后赶来的几位楼阁君子或是书院天才,刚好目睹这最后的场面。
“慕容公子,几年不见,依然未能知晓公子功力深浅,纪某不才,却斗胆讨教一番。”凤栖阁的年轻君子纪甫贤递出一把白玉箫,便是凤栖阁有名的灵器“无影”。
以萧为剑,亦无不可。
一式水法“漫天灵朵”便已出,何况“无影”的特性发动,使本该漫天飞舞的水花隐藏了形迹。
只是这一切障眼法却逃不出我的双眼,而且就算看不见,也依然是一式“紫龙催焰”。
紫龙吐出无尽的火焰,烧得人间天上无形可遁,无物可存。
纪甫贤立刻便败,不仅是“无影”的品阶比不上云放的“霜含”,而且纪甫贤本身也不过是二流高手罢了。
每次的族比,天下各大豪门世家都会派年青子弟来慕容府观礼,一是联络感情。二来也是希望我与他们喂招。
但这么多年来,却无一人能让我超过三成法力,且无一人看我用过除“天涯若尺”、“紫龙催焰”之外的招式。
“慕容公子。”花满楼的齐舒婉妖娆一笑,说道,“其实这几年来公子一直隐藏了实力,大家都知晓,不如这一次我们不一个接一个向公子讨教了,我们所有人一起上,看公子您能不能对付,可否?”
“有何不可。”我淡淡笑道,武无第二,我自从十岁起便未曾试过用三成以上的法力,也未曾知晓如今的法力到底达到了何等程度。
此意经齐舒婉提起,又得了我的同意,片刻,各种法术便向我袭来。
有火术“红雀之舞”,有冰法“冰墙万里”,有风术“踏歌行水”,有雷法“雷火万钧”,有暗法“暗影飞球”,也有水法“万千蛇舞”。
而我,只需一式“紫火催焰”。
依然只用了三成法力,依然只是“紫火催焰”,只是,一招而已。
若说,这次与以前有什么不同,以前我总是游刃有余的三成法力,这一次,却是认认真真使用了三成法力,所以这次我虽然是一招,却不见得比平时赢得轻松。
但现场却忽然安静下来,原本他们知晓我藏了实力,却不知我藏了这么大的实力,甚至说,到目前为止,我依然藏了绝大多数实力。
我们这边的打斗也吸引了正在族比的慕容族人。
我对落败的众人淡然道:“不如大家休息会儿,看看我们慕容府其他子弟的比武,如何?”
“也好,本来就该如此。”理德书院的庄龙笑道。
本打算来看热闹的慕容家子弟,听了我的话,又退回自己的比武场,重新开始比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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