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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司马云放,家有贤妹司马柚余,还有个土豪老爹,日子过得也算逍遥快活。
到慕容府找子青这小子切磋武艺,落败本有心理准备,在这小子手上能挨上三招也算了不起了。
谁知*那个叫齐舒婉的小娘皮,非要十几个人一起群攻子青。
却让子青一招给秒了。
唉,这女人,乱提什么建议。
慕容家的族比,对慕容府来说是激励族人励精图治,发奋图强的比赛。
对天下豪门,是和慕容家联络感情,并让自己门中最优秀的人才跻身天下这座大舞台的好时机。
对司马家,则是结交天下英才的盛会。
司马府有专门的情报机构,名叫“听雨楼”,专门打听天下风云人物的私人信息。
有了这些信息,与人打起沟通来简直得心应手。
比如,我知道*的齐舒婉胸口处有颗朱砂痣。
春迟院的李琼琚其实是春迟院院首的私生女。
……
小到个人的饮食起居、特点癖好,大到每个人擅长的功法、武器、才能、潜力,在听雨楼里都有备案,且每过一个时辰都有更新,每过半年重新备案。
有了这么好的资源,司马家的人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成为社交达人。
但要做到像父亲那样可以和天下所有名门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则还要付出勤奋和汗水了。
司马家的人绝对不是天下聪明人的一列,却是最努力的一批人。
随着慕容府的族比落幕,各方势力也该退场了。
按惯例,我们司马家是要拜访凤栖阁的。
凤栖阁是处于露水城的最北端,向南则是明理书院。
跨过云母山脉,再向南飞行几里,便可入凤栖阁的山门。
忽然,有杀机近在咫尺。
我拈出“霜含”,便是一式“风卷残夜”。
风影暴虐,追逐着来袭的人。
那人影极快,竟只是用体术便可腾空飞行。
一式风术“风卷残夜”不行,便补上一记水法“雨丝缭绕”,雨丝化作漫天细刃,要将人影切开。
那人影避无可避,竟不顾生死向我扑来,手上竟是玉箫“无影”。
那人影终究没能靠近我,身体被雨丝割碎,无一块好肉。
但从灵器和切碎的衣物来看,袭击我们的人竟是凤栖阁的年轻君子纪甫贤。
恰好这一幕被赶来的凤栖阁子弟看见。
“司马云放,想不到你竟然在凤栖阁山门前逞凶。”身穿青衣的苏燕绥露出微笑,这笑自然不是友善和礼貌,透着几分戏谑。
“苏兄,你觉得我云放是那种滥杀嗜杀之人吗?”我望着苏燕绥,眯着眼睛说道,“不说我和他纪甫贤交好,至少也没有逞凶的理由,方才,纪兄身上发生了一些变故,我想,事情可能是大家看到的那么简单。”
“我不管纪师弟身上发生了了什么,但既然是你司马云放杀的人,至少也要给凤栖阁一个交待。”苏燕绥也不辩,只是坚持他的说法。
这时,纪甫贤只剩八分之一的脑袋有异动,只见一个红色的怪物从他脑袋里钻出来,像是人的八根血管,却像蜘蛛一样站立着,不妨就叫他血蛛了。
我和苏燕绥各自使出法术,“雨丝缭绕”和“雷火万钧”轰向血蛛。
那血红怪物的速度却贼块,身形又诡异,绕过所有攻击,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射向苏燕绥,后者避无可避,收剑格档,却被血蛛轻易绕过,然后钻了进去。
“苏燕绥”脸上一直挂着的浅笑消失,神情松弛下来,眼睛里则是漠然的。
剩下的凤栖阁子弟看到此情此景,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凤栖阁汇集的是天下的英才,皆是有望成为王侯将相的种子。
即便是在“听雨楼”里,在场的凤栖阁子弟都能写进前列。
各式法术竞相施展出来。
“苏燕绥”则有了诡异的身法和匪夷所思的速度,他绕过所有的攻击,手上的青剑“春茗”化作死神的镰刀,收割生命。
“都到我后面来。”我用体术“梵音震耳”说道,那“苏燕绥”在人群中大杀四方,四处都是人,令我我投鼠忌器,施展不开。
场上的人心领神会,施展体术向我奔来。
却只见一个个人头落地。
最后竟只有两个存活,拿着玉箫“吟风”的齐翰飞,和执着石笔“拓花”的顾秉文。
而“苏燕绥”的脑袋中忽然破开一个血洞,血影又没进顾秉文身体里。
苏燕绥倒下,而“顾秉文”的“拓花”直接穿透齐翰飞的胸口。
我便直接一记“雨丝缭绕”,又一记“雨丝缭绕”,直接汇成组合水法“天罗地网”。
血蛛从顾秉文身上逃出来,想要逃脱,可“天罗地网”直接收网,让它逃无可逃,只能被绞碎,变成无数的渣渣蛛。
望着满空的渣渣,和满地的尸体,我又补了自己“风卷残夜”,令那血蛛连渣也不剩了。
“哥。”柚余看着我说,“这血蛛的事有些蹊跷,像是故意要挑起司马府和凤栖阁的争端,而且凤栖阁的地位有些特殊,恐怕会引起天下人对司马府的不满。”
“此事与司马家无关。”我笑眯眯地说道,抬剑在柚余身上划出一道伤口,“你身上有我‘霜含’独特的伤口,你回到司马家,让父亲来通缉我。”
我施展“万里如斯”,向西而去。
向西是无尽的山脉,是风暴,是积雪,是寒气。
一道紫影落在我身旁。
“怎么,这么快就追过来了?”我也不回头看他,就知道是谁。
“来送你一程。”紫衣向我扔来一坛酒。
“稀奇了,今天慕容公子也喝酒了。”我接过酒坛,揭开封泥,一股杏花的幽香扑鼻而来,“好酒。”
“没有什么话说吗?”紫衣问道。
“照顾好我妹妹。”说完话,仰头将酒水一饮而尽。
穿过山脉,是无尽的沙漠,这里,是连“听雨楼”也不曾记载的地方。
但这片沙漠与“烟云漠”也差不多,一样干涸,一样炽热,我已经向西飞行了三千万公里,早就飞出了我常常在口中念叨的“天下”。
飞行那么久,体内的欲望消耗得一干二净,只能一边当是欣赏沙漠的奇特风景,一边回复欲望。
我修行的是欲望仙法,懒惰是我使用最多的欲望,所以我越勤奋,欲望回复得越快。
飞行的过程,欲望虽然也有回复,不过消耗却是更快的,结果还是消耗的。
从八岁跻身九流高手后,我就不必进食与喝水了,我是以欲望修行的,所以欲望在,我就在。
走了几百里,仍是无尽的沙漠,体内欲望却早已充盈。
忽然,一个彩衣女子出现在视野内,赤脚披发,手腕脚踝都系着银色小铃。与“听雨楼”记载的“天下”的那些异族居民有点类似。
她像是在吟唱一首古老的歌谣,那歌声听起来确时很美。
我想等她把歌唱完,再问问路也是不错的。
但她的眼神忽然变得阴毒,我陡然感受到一股杀机。
我随手一记“风卷残夜”,直接把女子轰得粉碎。
但女子碎掉后却变成一团七彩色的烟雾,飘散而去。
而我走了一小段路后,我就觉得意识模糊了下去。
再睁眼时,只见自己身在一个庄重雄伟的寺庙里。
“施主,你醒了。”一个老和尚慈眉善目地说道。
“这里是哪里?”我问道,“我是说贵寺属于哪一国?”
“施主,您现在身患诅咒,得先解了这东西再说。”老和尚说。
“什么诅咒?还有沙漠中我遇见了一个女子,身穿七彩纱衣,赤脚踩在沙漠上,会唱一种古老的歌谣,您可知她究竟是哪族人?”我询问道。
“那不是什么女子,而是沙漠中的一种魅灵,据说是几万年前一个邪恶的民族所化。当你看到少女时,说明你已经致幻了,直到你听了她的歌声后,你的神魂便会种下一种诅咒,然后无需过多久,你的神魂也会消失。”老和尚说。
“也就是说,我现在身中这种诅咒,您可有解除方法?”我问道。
“我们这脉佛宗正好有一门解此诅咒的心法,但却是我门的核心弟子才可修习?”老和尚说,“我观施主佛缘深厚,不妨入我佛门,顺便解了这一劫。”
“那算了吧,生死有命,我先走了。”我笑眯眯地说道。
“施主既不愿取我们,老衲也不强求。佛门讲一个缘字。我观施主佛缘深厚,不妨也结了这段善缘,我曾自创过一门心法,可以稍微压制下此诅咒,施主若不弃,可以赠予你。”老和尚说。
“为什么不学,学了就能多活几日,我想问一下。若是我学了这门心法,还能活多久?”我问。
“不学,施主最多活不过明日,学了,还可活七七四十九天。”老和尚说。
“那也足矣了。”我说道。
“施主不必沮丧,在我们泸月州还有一个天下闻名的剑宗,名‘白雪剑宗’,施主若能得到宗门的宗门心法‘白雪沧梦’,亦可解其毒,正好这几日‘白雪剑宗’在招弟子,我观施主气度不凡,且修为深厚,入剑宗自然不成问题,而且这‘白雪沧梦’虽好,在剑宗内却也并非绝顶难得之物,以施主之能,得此芝不难。”老和尚说。
我谢过老和尚,他传了我他自创的心法。
然后从他口中我知道,我现在所处的天地叫“九州”,一共由九大州组成,而我现在所在的“寒烟寺”恰好位于泸月州的最东边。
而“白雪剑宗”离这里还有好几百万里,从老和尚给出的话我知道,“九州”要比我的家乡“天下”更广阔些,这一个泸月州就要“天下”大好几倍了。
我施展“万里如斯”朝老和尚所给的方向飞去。
我如今的境界比一般的一流高手还要高出许多,一百万里需要三个时辰,而连续飞过了七个时辰后,我来到了老和尚所说的“白雪剑宗”。
只见山门处有两个守门弟子,皆是白衣。
只是山门紧闭,却不像是招弟子的样子。
莫非是老和尚打趣我?老和尚出家人,不该这样乱打诳语吧!
“请问贵宗……”我才问道,其中一个年轻人就说道,“你是来参加入门考试的吧,不好意思,今年招收的人数比往年少了三倍,你迟来了半天,要是昨天下午来,说不定还有机会进入我宗。”
“进入贵宗只有参加测验一种方式?”我问道。
“或者有持世家介绍信物,且修为在三流高手之上的人,经长老核实后,也可入宗。”另一个年轻人说。
“除了上面的方法呢?”我问。
“还有的话,就是挑战门派内天地玄黄任一榜上有名的高手。”白衣弟子耐心的说道。
“天地玄黄四榜上的高手修为都如何分配的?”我问道。
“四榜皆是取前一百名收录的,黄榜第一百名即是三流高手。第一名是三流中顶级高手。玄榜上第一百名即是二流高手,第一名还是二流高手。地榜中第一百名是二流高手,第一名是二流中顶级高手。天榜第一百名是一流高手,第一名是一流中顶级高手。”白衣弟子说道。
我略作思考,然后笑眯眯地说道:“那我,就挑战天榜第一吧!”
“兄弟,三思啊!”白衣弟子好心提醒道。
“是是是,我确实该三思下,我就挑战黄榜第一百名吧!”我笑眯眯地说。
就这样,属于我的挑战赛就开始了。
我的对手是一名身着紫衣的少年。
我脸上泛着笑容,心里却嘀咕,又不是子青,穿什么紫衣,今天必须教训下你,下次再见你穿紫衣,见一次打一次。
“慢!”只见一个青衣老者徐徐走来,说是慢,其实类似于缩地成寸,几步就踏到我和紫衣男的面前。
“前辈有何指教。”我笑眯眯地问道。
“你啊!”那老者说道,“你一个一流高手何必欺负小辈呢,好了,这场比赛不用比了,你直接进入内门,成为一代弟子。”
“不用打了?”我笑眯眯地问。
“你真要打,我让笑芜烟跟你打!”老者戏谑道。
“笑芜烟是谁?”我问道。
“你这个小娃子真是有趣,来我们‘白雪剑宗’,竟不知我们年轻辈第一高手。”老者说,“不过你这么年轻就修到了一流高手,比芜烟这孩子还要出色,可就更有意思了。我们九州什么时候出现这么年轻的一流高手,却没在口耳间相传的,而且还不知其他有名的一流高手,真是罕见了。”
“哦,原来就是那个天榜第一的家伙,我确实想打架了,管他是黄榜一百,还是天榜第一,都一样。”
“你这小子。”老者笑道,“很好,有我当年的风范。”
很快,那个叫笑芜烟的年轻人就飞来了,一袭青衣,是个温和如玉的公子。
来人很是君子,落地行礼一板一眼,优雅极了。
但出剑却是极快,竟是个体法双修的路子,体术亦是法术。
那剑伴随着雷法“雷火万钧”向我袭来,雷法是迅疾无比的,而剑法却是诡变莫测的,两种风格,犹如面对两个敌人。
而我唯有一式水法“雨丝缭绕”,“雨丝缭绕”对上笑芜烟。
然后还是一记“风卷残夜”,对上了“雷火万钧”。
毕竟不是生死之战,最后竟以平局收尾。
“好,不愧是天榜第一的笑芜烟,这体法双修的路子怕是前无古人吧。”
“见笑了,兄台如此年轻却有如此修为,今后肯定远胜于我。”
我们两人就这么互相吹捧,两相尽欢。
入宗的风波就这么结束了,然后我搬进了内门。
这“白雪剑宗”的格局和我老家的司马府竟有些不谋而合。
忽然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
“司马公子,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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