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太子

第八十章 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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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脖子上的伤口痛!”我没故意装出痛到难以承受的样子,因为他伤我的时候,我并没的把握机会,让他因为伤了我而感到愧疚。或许那时我表情得委屈可怜一点,也并不会让他感觉愧疚,反而会令他反感。可我就是有种感觉,他并不想杀我,随着我们之间的对话越来越多,这种感觉愈加强烈,特别是他最后说出这句“不能”的时候,我在他那双幽暗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不舍。也让我有勇气去试探他对我的态度。
    果然,他犹豫片刻,放下手中长剑,从怀中掏出一瓶伤药,倒在指尖,认真的抹到我的伤口上。又拿过一块素色手贴,小心的帮我擦去从伤口渗下来的血。可那血渗得有点多,都顺着脖子流到锁骨下面了。轩辕烈不好揪开衣裳去擦,手僵在那里,面色也颇为尴尬。
    “你能帮我解开手上的绳子吗?”我说:“下面的,我自己擦。”
    “哦!”他居然同意了!
    我在心里欢呼,表面却尽量克制,只对他微微一笑,任他双手绕到我到身后去解那条绑着我手的麻绳。他离我很近,近到两人几乎要贴在一起。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就那么轻轻靠着。
    直到感觉到他已经解开了绳子,我的唇贴近他的耳朵,小声说:“轩辕烈,谢谢你!”终于解放的双手搂住他的腰,紧紧的搂住。
    他的心跳更快了,双手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却没有抱住我,也没有堆开我。我狡黠一笑,抬头对早已站在他身后的莫谦说:“不许伤了他!”
    “你说什……”轩辕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莫谦封住大穴,身体一僵,趴在了我的身上。
    莫谦上前,将那个快要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的高大身躯推到一边。帮我解开脚上的绳子,扶我站起来,我却因为被绑得太久,双脚早没了知觉,一下子又跌坐回地上。
    “痛!”因为莫谦和云诚一样是我最熟悉,也是最放心的人。所以在他的面前,我从来不隐藏,更不用伪装,开心就笑,痛就大叫:痛极了,眼泪也不用憋回去。
    “你轻点,好痛啊!”然后抽抽啼啼把鼻涕眼泪一块往他妖艳的桃红色外袍上面蹭,也不用担心他会像小夜一样一脸嫌弃的躲开,顺便再笑话我几句。
    莫谦瞥一眼轩辕烈,问我:“比他的剑伤的还痛?”
    “剑伤更痛一点。”我老实回答。
    轩辕烈原本幽暗的双眼变得血红,那犀利的眼神,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他睑着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他也是你的姘头?”
    莫谦正色的大喝:“不得无理!”
    “轩辕烈,”我小心的托起他的头,将硌在他脖项处的一块金砖移开,又将他平放到地上,说道:“对不起,我骗了你。但我不会伤害你,就像你不会杀我一样。”
    轩辕烈依旧睑着我,狠狠的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放过你!”
    我没有生气,告诉他:“如果有下次,我依然不会伤你。”你放过我四次,至少这四次,我会还给你。
    莫谦在我耳边小声说:“主上,该走了。”
    我为难的说:“我……腿麻了。”
    莫谦弯下腰,小心的将我从地上抱起来。
    “等一下!”我从莫谦怀里扭头望向轩辕烈:“你能告诉我那件的幕后主使是谁吗?”
    “休想!”说完,轩辕烈闭上眼睛,还把头扭向了另一边。
    “没关系。”我依然对他微笑:“你想告诉我了,就来东宫找我。”
    莫谦说,那些跟他一起来救我的人,是他花十万两黄金雇来武林高手。我向他讨要省下来的五百九十万两,他心疼的脸都绿了,最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把那一沓厚厚的银票交给了我。
    我把银票小心的揣进怀里,感觉这回被擒,不仅收获了北漠使团遇害的一些线索,还得了足够支撑一年军费的银票,可以说是利大于弊。若是在保证我不会死的情况下,这种事一年多上演几回,我就发大财了,到时,我定免了天裕国所有的赋税,这样天裕国的国民们也能更快的富裕起来。
    出了那个院子,外面已经备好了舒适的马。莫谦将我扶进车厢,就去外面赶车,正当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就听他忽然冒出一句:“主上,您干嘛抱那个轩辕烈?”
    “不是你让我抱住他的吗?”其实早在轩辕烈帮我伤口上药的时候,莫谦就已经悄无声息的站在了他的身后,还对我做出一个环抱的动作,又指了指轩辕烈。我当即明白,他让我抱住轩辕烈,他好出手制住他。
    “属下怎么可能让主上做那种事?”莫谦沉默了一会,似乎也猜到了这误会的源头,对我解释道:“属下当时是想告诉主上,那里已经被包围了,解决掉轩辕烈,您就安全了。”
    “啊?”我愣了一下:“那你最后把头枕在手背上,做个睡觉的姿势是什么意思?”我还以为他是想让我*轩辕烈,等他睡着了莫谦再出手呢!幸亏我没照做,否则,可糗大了。
    莫谦解释:“属下用迷香迷晕了这里的其它人,他们都睡过去了!”
    我叹口气:“哎!我们俩居然没默契到这种程度。”
    莫谦声音酸溜溜的:“是!属下跟主上没默契!不过那个轩辕烈与主上似乎倒是挺有默契的!主上才一喊痛,他就紧张的赶紧给您上药,真是心有灵犀啊!”
    “他爱上我了呀!”大概从他用剑割破我皮肤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当时他是要取我性命的,可最终还是下不了手,我说痛,他就给我处理伤口,他给我绳子时,我们靠得那么近,我听到他有强劲的心跳越来越快,直到他问莫谦是不是我姘头时,我就已经确定,他在吃醧,他爱上我了。
    “主上居然看出来了!”莫谦的语气听不出是褒扬还是嘲讽。
    “那么一个与我有着家仇国恨,心硬如钢铁的男人,竟能温柔如斯。如果不是爱上了我,还能是什么?”
    “主上就不怕轩辕烈贪恋的是您的美色?”
    我不假思索的反驳:“你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跟你一样!”
    “难道在主上的眼里,属下就没有真心吗?”这话和着初秋的凉风飘进我的耳朵,质问中透出几丝幽怨、悲凉,我却不知道怎么回他。
    过了好一会,我才再次听到莫谦的声音:“既然主上知道轩辕烈对您有情,为何还要利用他的感情来骗他?”
    “他不想杀我,他父皇又逼他杀我。我这么做,即让他对他父皇有了交待,也保下了我的性命,不是很好吗?”
    “主上有没有考虑过轩辕烈的感受,为何非要用这种方法。还是主上的心根本就是石头做的,感觉不到别人的心疼?所以才会随便践踏别人的感情。”
    “我不是!”
    “那您是在耍他?故意引诱他对您动情。”
    “我没有!”
    莫谦更大声质问我道:“那您为何离他那么近?主上不是最讨厌陌生人靠近的吗?为何还要屈尊纡贵主动去抱他?”
    我被他的指责气不得了,大声吼了回去:“我已经说过了,我误会了你的手势,所以才那么做的!我还想问你,为何在我做出那种傻事的时候没有阻止我?”
    “主上不想做的事,谁能勉强得了你?而主上要做什么,属下有权力阻止吗?”这是莫谦第一次用这么强烈的语气跟我说话,记忆里,好像好久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了。我感觉好不习惯,本来这些事错在我身上,可我却觉得心里特别委屈。
    “我的确不讨厌他的亲近。所以在误以为你让的抱住他的时候,才会照做。”我从小就独来独往,几乎排斥除妈妈之外所有人的靠近,我甚至觉得我讨厌除妈妈之外的所有人。连陈睿靠近我,我都会不自觉得想要躲开,有时候心里还会犯恶心。
    而来到这里,好像我不排斥的人越来越多,云诚、慕羽、小夜、莫谦、萧清羽……好多人,甚至以前我觉得十分暧昧亲密的举动,如今也觉得自然坦荡。
    关于爱情,以前我觉得跟自己不讨厌的人生活在一起,拥抱,亲吻,上床便是爱情。后来,我觉得爱情一定要用轰轰烈烈来证明它的存在。可我没想到,在和呼延灼经历过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爱情之后,却依然不能在一起。
    其实,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哪一刻爱上呼延灼的,我们最开始的时候也没有太多的惊天动地,轰轰烈烈。甚至我都没有在谈恋爱的自觉。连我们的第一次亲吻,都是在我醉酒意识不太清醒的时候发生的,当时的我只能确定,我并不讨厌他。
    然而,在我们相视而笑的瞬间,我看见了他眼睛里的温柔,在我们嬉戏胡闹的时候,我爱上他眼神里的宠溺,在他说喜欢我的时候,我已经决定嫁给他。那时,我便时常会觉得,我们之间还没开始,就已经私定终身,
    我时常会怀疑,我对呼延灼是否真的曾经悸动,还是因为我知道他爱我,才会爱上他。我甚至在怀疑,我真的爱呼延灼吗?还是,我只爱被他宠溺的感觉。那种感觉让我上瘾,甚至在他不在我身边的日子,我会本能在其它人身上寻找这种感觉。却又害怕不小心拨动了对方的心弦,害怕对方爱上我。
    也许,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想要什么?我害怕的甚至不是对方爱上我,我的潜意识里甚至想让所有我不排斥的人都全心全意的爱我宠我对我好,我真正害怕的是对方要求我要同样爱上他。
    不讨厌只是爱上一个人的前提,也许是我成熟了,也许是我更加自私了,或者是轩辕烈对我的好还不足以像呼延灼那样打动我,但至少现在,我并不爱他,也不讨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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