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舞云川

第四十章 只想你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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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凌月舞,给她把冲锋衣的拉链拉到底,把人包了个严严实实。
    月舞看着骆云川手忙脚乱地收拾急救箱,耳朵红得快滴血,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仿佛今晚经历的一切也未必全无收获。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那里?”
    骆云川没回答,给她倒来一杯热牛奶,“喝。”
    月舞喝光牛奶,“刚才我们出来,有一辆车开走,是谁,你认识的人吗?”
    骆云川还是没有说话,自顾自的换下那身黑色野战服。
    “你上次说,你要找一个叫阿道夫的人,我知道他是谁了。”
    骆云川手上的动作一顿,还是没说话。
    “你不问我吗,不是说急着找这个人?”
    骆云川看着月舞,眼神有些心虚。换上休闲外套,淡淡地说。
    “有空想这个,不如想想,怎么回去和你家里人说。”
    说着拿了钥匙出来。
    “走吧,我送你回去。”
    凌月舞斜了他一眼,拉长了声音说。
    “我就说,我被人绑架了,差点失身又丢命,多亏了一个叫骆云川的人救了我,请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骆云川回头看着凌月舞,小丫头正用一种你奈我何的表情瞪着他。
    走到她面前,弯下腰,“这么快就忘了刚才生死一线的事的了?神经太大条了。”
    月舞伸手攀上骆云川的脖子。
    “难道要我一直哭哭啼啼?还不带我走,我累了。”
    骆云川失笑,一把抱起她,走出去,怀里姑娘很自觉的帮他关灯,关门。
    “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啊?”
    “不用。”
    “回去怎么说?”
    “不要你管……”
    骆云川心想,这丫头怎么突然情绪就低落了,他宁愿她故意刻薄地开玩笑,最怕她担惊受怕。
    月舞紧抱着骆云川,离开他的房间,刚才的恐惧再度袭来,靠在骆云川耳边轻轻地说:“也不知道是谁要害我。”
    骆云川略停了下脚步,再继续走到车前,拉开车门,把怀里的人放在副驾驶位置上,帮她扣好安全带。
    “不管是谁,不会有下次了,你不要再想这件事。”
    发动汽车。
    “你为什么要救我?”
    “难道看着你死。”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那里?”
    “……”
    “那晚你来我家到底是做什么?”
    “……”
    “说话!”
    骆云川扶着方向盘,眼神很专注。
    “不是说过了,不要参与这件事吗?”
    “凯尔是我唯一的哥哥,世上唯一的亲人,你调查他,还让我不要管,可能吗?”
    骆云川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握住月舞的手。
    “我不是想调查你哥哥。”
    “那你半夜进我家?”
    “小五,你要好好的,我……我只是想你好好的。”
    骆云川的欲言又止让凌月舞不知该从何问起。
    她心里有千万个疑问,隐约之中,骆云川当日说起他父亲的死时,那种反常的情绪又浮现在眼睛,他是为了调查这件事吧,而且一定与那块木雕有关。
    月舞摇摇头,告诫自己,不要牵扯进这个男人的生活里。
    可是,他又救了她,骆云川就像一个极深的漩涡,她被深深地吸引,心甘情愿地走了进去,无法自拔。
    骆云川把车停在路边,“你在这里下车,他们很快就会来,我在那边看着你,不要害怕。”
    月舞看着他,眨眨眼睛,终于说。
    “我会说,有个长得特别难看的黑衣男人救了我,然后我联系了朋友把我送回家。”
    骆云川扬起嘴角,“我知道自己难看,不必刻意强调。”
    月舞借骆云川的手机打了个电话。
    然后把额头上贴着的胶布撕下。
    “你干嘛?”
    “我没有朋友这么会处理伤口的!”
    见她每动一下,身上都疼,骆云川把她抱下车,站在路边,又赤着脚,忍不住对着她额头上的伤呼了呼。
    凌月舞觉得今年流年不利,也不知道骆云川是他的贵人,还是个瘟神。
    “冷吗?”
    月舞摇摇头,离开他就觉得冷,但她知道,两人该分别了。
    “我就在那边,看他们接走你,我再走。”
    骆云川指了指不远处。
    “嗯。”
    拢了拢她身上的衣服,有些担心她光着的脚,这时已经听到不远处有警车的声音了。
    骆云川狠了狠心,把车开走了。
    警察和凯尔立刻就出现了,把凌月舞带回了家。
    之后的一个星期,月舞在家里养伤。
    警察问过她被绑的细节。
    她只说自己被绑到一个地下室一样的房子里,然后有个男人对她施暴,她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她的一个朋友在她面前,到底是谁救了她,也说不清。
    “你的朋友是?”
    “许一。”月舞淡淡地说。
    警察一脸茫然,“他是?”
    “你在GOOGLE上搜索一下就知道了,他是画家。”
    “我想跟你朋友谈谈,可以吗?”
    “当然可以,如果他愿意和你谈的话。”
    一旁的另一个警察悄悄说:“许一是个自闭症,天才画家。”
    月舞不担心许一会漏馅,他有轻微自闭症,几个朋友里,他只和月舞说话。
    警察问他时,他一言不发,问了有一个小时,总算开口。
    “有人——打——电话,让——我——去接——月舞。”
    “谁打的电话?”
    “看——不出——来,号——码——没显示。”
    再问,就不说话了,警察不敢骚扰他,一旁许一的经纪人早已满脸愤怒。
    这事就这样过去,警察虽说仍在尽力搜寻绑匪,但毫无头绪。
    殷夜第二天就来看月舞。
    “身体还好吗?”
    “已经没事了。”
    殷夜眼神中隐隐有怒火,看得月舞有些心慌慌,这个人发火会是怎么样的后果呢。
    骆云川已经让他见识了,但总觉得殷夜的隐忍更让人害怕。
    “想想,还真有些难过。”
    “什么?”
    “你遇上了危险,我竟没有第一时间在你身边相助。”
    月舞一时不知怎么接他的话。
    “是谁这么厉害,竟然走在了我的前面,我要好好谢谢他。”
    月舞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没关系,我一定会找到他,当面谢谢他。”
    月舞没说话,她总觉得殷夜话里有话。
    伤好得差不多了,凯尔也不催她去工作。
    这日,月舞正在户联网上闲逛,听到院子里管家说话的声音,“大家请走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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