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问人间

第二十九章 无畏只是因为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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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王麟从自己屋子的床上坐起,少年揉揉眼睛,只感觉眼前天旋地转,缓了大概半炷香才从床上离开,走出驿站,按照驿站官员的指引,迷迷糊糊地找到驿站旁的一条小溪准备洗把脸,清醒一下。王麟蹲下身子,用双手捧起一手水,正准备往脸上扬去,突然发现手中的水里,有一只小鱼苗正焦急地在王麟手中东撞西撞,似乎被这突然的封闭空间吓得不轻。
    王麟轻轻笑道:“真是淘气。”说罢将小鱼重新放回水中,溪水潺潺,在清晨不那么刺眼的阳光照射下,像一面清晰明亮而又不刺眼的镜子。
    王麟放生小鱼后,眼睛里突然看到那溪水中有个凶兽的可怕头像,正是蠡蟁!王麟大惊,一下子向后蹦出老远,身上冷汗四冒,一下子清醒大半,接着四下打探,发现身边并没有什么凶兽,于是王麟大着胆子一点点再次走近溪水,还好,这回除了王麟自己的脸,水中没有倒映出其他的东西。
    王麟赶忙捧出一把水,直接杨在脸上,接着用手使劲地搓了搓自己的脸。劫后余生般地一步步走回驿站。在回去的路上,王麟失去的记忆一丝丝地在脑中重新闪现。
    “似乎我昨夜,又去看了看那石像,然后就莫名其妙地来到了一片莲池,然后。。。”王麟自言自语地回忆着,突然睁大自己清澈的眼睛说道:“然后我看到了凶兽蠡蟁!然后还钻进了我的身子!最后。。。。”
    王麟感到脑子一片疼痛,抱住头自言自语道:“最后怎么了?我是怎么回来的,还是说这是一场梦?”
    说着,王麟尝试去想那蠡蟁钻进王麟身体消失后留给王麟的那套修炼法门,于是王麟惊异地在脑海中看到了蠡蟁留在他意识里的一只兽爪,这兽爪三根手指,每一根指上的指甲都被打磨的锋利如刀,当王麟将意识灌注在这只兽爪上时,耳边便会传来一个奇异的老人声音:“修炼蠡蟁之爪,以血换血,以命换命,若无陷入嗜杀嗜血,大成后便化虚为实,召唤蠡蟁之爪法相,凡阻碍者,一爪灭之。”
    王麟打了个寒战,有些颤抖地呐呐自语道:“以血换血,以命换命,血海深仇?“
    “王兄!你在这啊,正要去你房间找你呢,原来你早就起来了。怎么样,睡得还好么?今天可是要爬一整天的山。”王麟身后谢安的声音响起。
    王麟听到声音,赶忙去平心静气,然后转过身对着谢安笑道:“我平时起的都比较早。”
    谢安走近王麟,看了看他道:“看你黑眼圈也没了,估计休息的不错,来,刚刚驿站小官说给我们准备了早饭,咱快些吃,吃完好赶路。”
    王麟苦笑,然后点点头,跟着谢安进入驿站,来到大厅。
    早餐是简单的馒头咸菜,现在边军戒严,所有大部队都囤积在断山,所以每天的粮食消耗都大的恐怖,所以禁区里的非战斗区域人员的伙食自然就差了些。不过王麟和谢安并没有那么多的要求,两个少年都苦过,食物很多时候对他们来说只是填饱肚子之物,没有那么讲究。
    吃过早饭,王麟与谢安向驿站小官道别,顺道还借了两匹骏马。
    王麟哪里骑过战马,连怎么上马都不会,着实被谢安嘲笑了一番。不过嘲笑归嘲笑,谢安还是非常认真而全面地教会了王麟怎么骑,有一个会教的老师在,没过多久王麟便可以坐在马背上由马驼着,小跑地向着山上爬去。
    起初爬山,山上景色秀丽,层层绿树相叠,树木也千奇百怪,引人入胜。不过当走到大概一半路程后,可能位置已经相对很高了,所以树木变得稀少,只剩光秃秃的灰黑石头像被烤焦一般。两人骑在马上,一路向上,越走道路越窄,越峭,到最后只好由谢安在前面领路,王麟跟着。
    看着黑灰的前路,眼前景色重复,渐觉疲劳,于是两个少年便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天南地北,不过王麟去的地方实在太少,所以基本上是谢安在前面说,王麟在后面听。
    过了正午,两人的速度减慢了下来,原因是王麟的屁股实在是承受不住那骏马行走的颠簸,只好下来牵着马儿走起。谢安嘲笑了一会儿王麟一点也不爷们的样子,也还是一起下马陪着王麟,还偶尔趁着王麟不备,悄悄地揉揉自己也有些酸痛的屁股。
    谢安看到王麟有心事的样子,以为是王麟又担心起家乡的事情,便想说些有趣的事来分分王麟的神,“王兄,早上那驿站小官跟我说,那一直散射耀眼光芒的蠡蟁之眼在昨夜竟然熄灭了,连那一双眼睛也是消失不见,吓坏了守卫的士兵。“
    王麟苦笑,听到这话后心事更重,没有回应谢安,仍是低头想事。
    正在这时,突然,前方一阵快马加鞭的轰隆之声传来,王麟和谢安皆是向远处看去,只见一队骑兵因为山道难走,所以排成一排,井然有序地奔袭过来。
    “前面是谁,让道!我们有要事,耽误不得,快让开!“为首的一个看似是领队的人喊道。
    王麟和谢安看到这一队骑兵奔来,急忙拽着马匹困难地向道路两旁的巨大的密密麻麻的乱石堆上走去。这段山路,除了窄小山道,周围都是灰黑的乱石,立人已是艰难,马就更难了。费了好大功夫,两个少年才把自家马儿拽上乱石堆来。
    然而那一队骑兵却还是停了下来,而那为首将领眼中露出贪婪之色。
    “吁!”为首骑兵将领拉住战马,身后的七八个骑兵也同时刹住。
    将领下马,走向王麟和谢安骂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耽误了我们边军的任务,你们都是杀头之罪!你们是什么人!”
    谢安露出笑脸,对着那名骑兵将领温和解释道:“这位兵爷,我们也不想耽误您的行程,您看我们这不给你们让开道路了么。还望见谅”
    为首将领脸上露出不耐烦,说道:“我怎么没看出来,你们动作那么慢一看就是打算耽误我们行程,来俩人,给我把这两匹马宰了,然后扔到乱石堆上,记得取出眼睛,把这俩人轰走,快点!“
    蠡蟁石像的眼睛灭了,断山东侧的守军千夫长要求这队骑兵一天之内必须赶到,说什么也要把眼睛重新弄亮,不然所有的东侧守军将领都免不了会被曹元帅惩治。为首将领心里骂娘道:“奶奶的,咱哪有那本事,正好这回把马眼挖下来,这马眼睛大,泡到油里,等千夫长来视察,直接点着,应该可以烧上一阵,蒙混过去。”
    王麟凑上前,皱眉沉声对着为首将领道:“你们怎么可以如此残忍,不讲道理,道路我们也给你们让了,这两匹马犯了什么错,你们竟然要宰了他们。”
    为首将领看向王麟和谢安,仔细打量一下了他们的穿着,突然笑了起来:“你俩谁啊?我告诉你,我们边军为了你们这些小老百姓天天打生打死的,就算没有理由,我宰了你们两匹马又能怎样?没了我们,五年前你们就死光了知道么你”说着瞪了一眼王麟然后朝地上吐了一口痰。
    谢安脸冷了下来,正要开口,王麟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冷冷说道:“这是你们陆参将给我的令牌,我觉得我们应该可以带着马安然通过吧。“
    为首将领愣了一下,然后仔细观察令牌,心里想到:“还真是陆参将的,这小子来头挺大啊”
    接着为首将领咳嗽一声,对着身后两个士兵低声细语。那两个士兵便走上来对着王麟和谢安说道:“你俩涉嫌伪造边军高级将领令牌,我们要逮捕你们回营帐审讯。”
    王麟看着走过来的两个不怀好意的士兵,终于是怒了,大声喊道:“你们是要连陆参将的令牌都不认了是么?”
    为首将领笑了笑,哼声自语道:“呵,在我们断山东侧,只认得郑晨郑参将,不认得什么陆参将。”说罢看了身后士兵一眼,接着对着王麟和吴迟说道:“你们最好束手就擒,不然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们是依兰奸细!格杀勿论!” 士兵们刷的一下,都抽出了身侧利剑,像是看待敌人一样看待王麟和谢安。
    王麟恼怒,准备擒贼先擒王,先控制住那名为首将领。只是在行动前,谢安率先按住了王麟,看着那为首将领挑衅的目光,沉声说道:“我们跟你们走。”
    王麟不解地看向谢安,谢安小声对着王林说道:“你不懂这西霞州边军内部的情况,这断山东侧净是些兵痞,跟他们硬碰硬是没有好处的,放心,等到了营帐,他们就会知道,现在的无畏只是因为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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