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酒意

第六十九章:西岚城祭祀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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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有没有好点?”
    华宁朝热腾腾的白粥吹了口气递到她的嘴边。
    华倾玖扇了扇长睫,淡淡笑了笑。
    “嗯。”
    那件事还是不宜让他知道的好,否则还不知道会闹出何等大事。
    华宁知晓她不愿说,那他也不戳穿,等到时机到了她自会说的。
    “此番你昏迷了七日有余,身子必然虚弱,这几日便好好养着吧,莫要乱动了。”
    华宁嘱咐完为她掖好被角,端着碗踏出了房门。
    床上的华倾玖沉默不语,此时她却有些疑惑了,华宁定是猜出来她藏着秘密,却是没有质问她,这是为何?
    ——
    “少爷,就是这了。”
    邬冢抱拳,环顾四周。
    只是邬冢却没想到少爷这次这么重视这件事,听到少夫人醒了第一件事竟然不是去看少夫人,而是跑到西岚城祭祀台来了,虽然知道少爷心中挂念,却没想到…
    楼靖台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邬冢,我知你心中想些什么…”
    楼靖台负手望着远处,风吹动他的衣角,掀起一阵凉薄之意。
    “只是如今,她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了,我确定她安全了,接下来就得找到第二个守魂器了,否则你们少夫人命不久矣。”
    楼靖台摸了摸地板上的灰尘:“我等不起,也不想再等了。”
    邬冢一双剑眉微拧,不置可否。
    “少爷,就是前面。”
    楼靖台踱步上前,祭祀台已经荒芜了,周围皆是犹如人一般高的杂草。
    祭祀台附近什么都没有,只有中心一个奇怪的图案。
    楼靖台深呼一口气,心头烦闷着。
    只晓得在这附近,可又要怎样寻找呢,愣是没有头绪。
    如今美人所剩的时间不多了,他不能在继续耗下去,必须想办法引第二个守魂器现身,只是用什么呢?
    楼靖台回过头,睨了邬冢一眼,意味深长。
    邬冢莫名其妙看了看自身,少爷这是什么眼神,看的他毛骨悚然。
    “少爷…可是有何事吩咐?”
    邬冢试探性的询问,生怕又哪里惹着主子。
    楼靖台一只手伸到他跟前动了动,邬冢莫名,一脸疑惑。
    楼靖台不耐的又动了动,邬冢无语,看了自己全身上下,少爷到底想要什么?
    邬冢随楼靖台的视线望去,只见他盯着他的胸口处视线格外的炽热。
    邬冢心口一跳:“少爷?”
    “拿来,最贵重的东西。”
    少爷不会是想要他的…
    可是那是少爷要的,他不可以不给啊。
    邬冢一咬牙,从怀里掏出一条丝帕,恋恋不舍的交给他。
    楼靖台见他给自己一条丝帕,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呵笑一声。
    邬冢有些心疼,这条丝帕是可是他最喜欢的姑娘织给他的,平日里没舍得过。
    这最贵重的也就是这条丝帕了,如今看少爷的脸色黑的不能再黑了,莫不是看出了什么?!
    邬冢犹豫一会儿:“少爷,那个真的不能就给属下吗?”
    楼靖台蹙起了眉头:“你要那个干吗!”
    邬冢抿唇,抬起头时眼神异常坚定:“少爷,那个我真不能给你,那是玉蝶姑娘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了!”
    楼靖台抽了抽嘴角,即使是这么不雅的动作,但是妖精般的脸做出来就是别有一番味道。
    “谁要玉蝶送你的东西,我要的是耳坠子,那个不是在你那吗!?”
    楼靖台真恨不得甩他一耳巴子,这种时候他邬冢竟然能掉线?
    邬冢一听,颇为尴尬的低下头,少爷要最贵重的他还以为是他最贵重东西,没成想是那玩意儿。
    “是属下的错,稍等。”
    邬冢从怀里寻了一番,才翻出一个小小的袋子,里面装的正是那个耳坠子。
    楼靖台难得严肃的接过那个耳坠子,捏在手里细细把玩,它的颜色已经暗淡了,却挡不住它的光华,阳光照射下显得五彩斑斓。
    “不愧是守魂器,有器灵的东西。没了神魂还是如此艳丽啊。”
    楼靖台禁不住的感叹喃喃道。
    水滴状的耳坠散发出一阵的蓝光,迫使楼靖台紧锁眉头,它是感应到了第二个守魂器了吗?
    邬冢今生也从未见过如此奇妙的事,一个首饰会散发出如此奇妙的光泽,并且慢慢的悬到上空中散发出耀眼的五色光。
    楼靖台却是从中发现了什么,这守魂器五种颜色,而恰好美人丢了一魂四魄,看来这守魂器还有自己的颜色啊。
    楼靖台捏住耳坠,这第一个守魂器是白色的光,而第二个是蓝色的,五种颜色分别是白、蓝、红、绿、紫。
    看来这个耳坠会带着他们找到第二个守魂器。
    楼靖台舔了舔唇,勾了勾唇角,看来好戏也要登场了。
    一场人与物的捉迷藏究竟会有多好玩呢?可是他给它躲藏的时间不多呢,他还得赶着回去和美人培养感情啊。
    “那少爷我们现在先去哪?”
    邬冢沉着着脸,显然刚才的失态并未对他造成多大的影响。
    他还祈祷着少爷最好早点忘掉,不然的话铁定回去受罚。
    楼靖台走到台阶下摸了摸比他还高的野草:“难为你们长的那么高了,可是现在…”
    楼靖台歪着头邪笑了一声:“你们都得死一回。”
    楼靖台大手一挥,一把镰刀凌空而来刷刷的收割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野草。
    邬冢对他的动作有些迷惘:“少爷这是?”
    要是要让这些草都消失,不就一把火的事,为何还要这般麻烦去收割。
    楼靖台修长的手指抚过唇瓣:“这里太碍眼了,挡着我找珠子。”
    楼靖台哪能猜不出邬冢的小心思,便解释道:“火会烧掉太多东西,且火难以控制,如若掌握不好,珠子也可能会被迫移位,而是用火烧太张扬了,味太大。”
    楼靖台就这样慵懒的站着,邬冢却是扶额,说来说去只是怕味太大而已,少爷总得给自己找一些奇奇怪怪的理由。
    镰刀迅速的收割野草,不过半盏茶时间这边已然光秃了一大片,露出了底下有些贫瘠的土地,这地方荒凉,西岚城早已废弃祭祀这一项,这祭祀台也荒废了,如今谁也想不到第二个守魂器会在此。
    楼靖台控制着镰刀,却又一瞬间卡顿了一下。
    楼靖台眸中精光微闪,果然!他没猜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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