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酒意

第七十章:器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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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有器灵,定能猜到我们要做什么,可是你总得回归你原来的地方去。”
    楼靖台不知道从哪拿了一壶酒一个人带劲儿的喝,邬冢给他支开去看风了,他当然有备而来,这个珠子明明在这片野草里躲着,如若他没猜错的话,这个珠子怕是还会自己识别威胁。
    某处一个珠子动了动,静静地隐去了影子。
    楼靖台也不着急,这个珠子总会出来的,它耐不住的,更何况…
    楼靖台邪笑的扫了一眼手中的酒。
    浓烈的酒香四处飘散开来,没过多久这附近都是一股酒香味。
    珠子颤了颤动了动自己的身板,显然它对酒似乎有股难以抵挡的向往。
    楼靖台摇了摇手中的酒壶,“啊呀”一声,楼靖台佯装张大了嘴巴,“啧啧”两声。
    “可惜了这上好的美酒,却只有我一人独酌,罢了罢了,喝不完就扔了罢。”
    说罢还叹息的摇摇头,一颗轻微泛蓝光的珠子咕噜噜的在地上滚动,只是滚动的行经却异常的缓慢。
    楼靖台点了点唇,让他猜猜,这颗珠子什么时候会藏不住而自己跑出来呢?
    不得不说楼靖台真的握住了它的死穴。
    他的美人喜酒,却喝不得酒,整日里端着茶,从她浅褶的眉头中便能看出来。
    白蓝红绿紫,白蓝为魂,红绿紫为魄。
    美人少了的那一魂三魄中,这颗珠子是其中那个喜酒的魂,而上好的美酒就是它的最爱,如若少了这一魂,美人所喝下去的酒统统都会化为一股烈火灼烧美人的身体。
    白色守魂器喜乐、蓝色守魂器喜酒、红色守魂器喜哀、绿色守魂器喜惧而紫色守魂器喜情。
    她少了那么多的情绪,自然整个人变得冰冷,想他那时刚刚从她死而复生的消息中得到喜悦,可单单一个回眸,眼底的寒冰仿佛刺穿他的心,他那时受着伤,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
    至此没有再回头望他,或者说…她完全忘了他。
    ——
    蓝色的珠子颤巍巍的滚动,时停时动似乎在犹豫要不晚上前,可闻着那股酒香它整个珠都不好了。
    楼靖台从回忆里拉回自己,掂了掂手里的酒壶呢喃道:“美人啊…什么时候你才能认出我。”
    珠子闻着越来越浓郁的酒香,兴奋的滚动着,在它看来这个男人好似在游神,这是它得到美酒的最佳时间。
    珠子滚在楼靖台不远处的草丛里,它开始发光,从渐渐的微蓝光直至后来的晶莹的蓝光。
    楼靖台眸子微敛,乌黑的眼珠子转了转,薄唇轻启:“呵,你真当我傻了?”
    楼靖台将酒往上一抛,酒壶里的美酒清缴而撒,泛着蓝光的珠子一闪一闪的,散发出了更加耀眼的光,而那些飘洒在半空中酒水竟是一点都没有洒落在地上。
    泛蓝光的珠子随后开始高速的旋转,周围竟然也开始逐渐呈现出一股淡蓝色,将西岚城整个祭祀台都包围起来。
    楼靖台捏了捏手,整个人沐浴在一束的蓝光中,其中的繁星点点却是着实惊艳了楼靖台。
    他从未想过这小小一颗珠子会如此奇妙,更何况这还是美人的其中一魂。
    酒壶“啪啦”一声摔在地上,碎落了一片。
    至于酒壶里的酒,却是一滴也没剩下。
    楼靖台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轻笑一声:“你这家伙,连一滴都没给我剩下啊。”
    珠子停留在空中颤了颤,若是一个人定是得意满满嘚瑟不已。
    邬冢本来在不远处抱着长剑守风,却突然被一阵蓝光包围。
    邬冢疑惑的转过身,可那一幕却让他永生难忘。
    那是多么美的一幅画面,天空中被一大片的湛蓝包围,延伸至方圆一里。
    其中中间一点向四周散射,湛蓝的天空中仿佛有星辰闪耀,中间有一欣长身影屹立,背负双手黑袍加身,眸中印着美丽的星辰,本是乌黑的眼珠此刻还略带星空的蓝。
    邬冢收回视线,这颗珠子不愧是少夫人的守魂器,如此能耐搅动一方动荡。
    珠子静静的散发了蓝光足足有半个时辰之久,楼靖台揉了揉脖子,长久的仰视让他的脖子有些酸麻。
    “今天我得带你走,不然的话我的妻会偿命于此。”
    楼靖台寻了处干净的地坐下,只是那颗珠子并不打算听话。
    “哪里是你的家,你还不明白吗?你本就是我妻子身子中分离出来的一魂,如今你四处飘零,落在这荒芜的西岚城祭祀台无非是这里清静少有人出没吗?”
    珠子没有响应,只蓝光淡了不少,楼靖台哀叹一声:“你在这里也没有酒喝吧,不难受吗?”
    珠子的蓝光彻底消失了,从上空缓缓落到了地下。
    一闪一闪的蓝光闪着他的眼,似乎抗拒又似乎顺从。
    楼靖台捡起地上的珠子,珠子失去了光芒,剩下一颗通体泛蓝的圆珠。
    透过阳光,珠子散射出五色的光芒,楼靖台轻笑一声,暗道一声原来如此。
    “看来你还是向酒屈服了。”
    珠子闪了闪,傲娇的不再理会他。
    楼靖台将珠子揣在怀里拍了拍,吹了省口哨。
    一直飞鸟快速袭来,停在楼靖台的手臂上,楼靖台摸了摸它的头,将一张纸条系在它的腿上。
    飞鸟长鸣一声,展翅高飞。
    “邬冢,走了。”
    楼靖台先行一步踏着虚空,瞬间化作一道光,只留下身后淡淡的余辉。
    邬冢拧了拧眉,这少爷跑的是不是太快了点?
    待到邬冢走后,身后的西岚城祭祀台却崩盘碎裂,顷刻间化为了一片漆黑的废墟。
    少了守魂器的器灵维持,这一片废墟总归回归了它原来的样子。
    ——
    “怎么了?”
    华宁有些忧心的望着华倾玖倏尔惨白的脸色,就在不久前她突然吐出一口鲜血,而后就是现在这般憔悴的脸色。
    可是把脉却什么都没发现,而且脉象还呈康健之势。
    华倾玖舔了舔干涸的唇瓣,抿了一口茶水后便又咳嗽起来。
    华宁轻拍了拍她的背,也不知突然这是怎么了,难不成那个东西又要出现了?
    华倾玖咳的脸颊通红,喉咙仿佛被什么哽住似的,最后她的意识趋于模糊,最终只看到一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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