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次的擦肩

    
    赵景言说完这些话，心痛到不能呼吸，被一阵铃声惊醒，额头上满是汗珠，心还是痛的，即使是在梦里，他还是感同身受着。
    赵景言接电话：“喂？”
    杨凯：“言哥，我这周末放假。”
    赵景言以为他有什么大事：“就这事？”
    杨凯：“对啊。”
    赵景言：“你为了说这事，大早上给我打电话？”
    杨凯：“对啊。”
    赵景言：“行，我知道了，挂了。”
    杨凯似乎听出来赵景言声音的不对劲：“哎，等一下！”
    赵景言：“还有什么事？”
    杨凯：“听你声音不对啊，你怎么了？”
    赵景言：“做了个不好的梦，然后被你的电话吵醒了，现在还心有余悸呢。”
    杨凯：“不好意思啊，兄弟我太激动了，改天亲自登门给你赔个不是。”
    赵景言：“行了，没什么事情就先挂了，我再睡一会儿。”
    杨凯：“行，那先挂了。”
    挂了电话，赵景言把手机扔到一边，捂着自己的心脏，那里剧烈的起伏着，那种真实的痛感，让他后怕。
    黎梨叫朱琪琪起床：“琪琪，起来吃早餐了，一会儿要上班，别迟到了。”
    朱琪琪翻了个身：“嗯，知道了。”
    黎梨：“我先去送小羽上学了，早餐在桌子上，你记得吃！”
    朱琪琪：“知道了。”
    黎梨带着黎羽出门，早上容易堵车，所以早点出门是个明智的选择。赵景言听到了黎梨的关门声，站在窗户那里向下看，直到黎梨的身影消失在视野范围之内。
    朱琪琪换好衣服然后吃早餐，看了一眼时间，又喝了两口牛奶，然后拿着包出门，刚出门的时候就碰见了从对门出来的赵景言，两个人都惊讶了，愣住了，定定的看着对方。
    朱琪琪：“你怎么？你住在这里？”
    赵景言心想OS：完了。
    赵景言笑着：“嗯。”
    朱琪琪回头看了一眼黎梨家的房门：“你这，你们是……”
    赵景言：“她不知道，所以你可不可以先不要告诉她，你放心，我马上就会告诉她的。”
    朱琪琪点头：“好吧，但是你这藏得够深的啊。”
    两个人一起进入电梯，按下地下一层。
    赵景言：“我住在这里很久了。”
    朱琪琪：“那看来你们这是缘分啊！”
    赵景言：“是吧。”
    朱琪琪：“黎梨昨天晚上和我说了你对她表白的事情了。”
    赵景言：“她怎么说的？”
    朱琪琪：“就是正常说的啊。”
    赵景言：“我是不是给她带了很多困扰？”
    朱琪琪：“怎么了？你这么优秀的一个人，还有这种不自信的时候？”
    赵景言：“对于她，我从来就没有把握。”
    朱琪琪：“放心吧，既然有缘分，那就是躲也躲不掉的。”
    赵景言：“是吗？”
    朱琪琪：“当然了，我可告诉你啊，这是我们家黎梨第一次谈恋爱，你就是她的初恋了，可千万别欺负她，你要是敢欺负她的话，我肯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赵景言：“她也是我的初恋。”
    朱琪琪惊讶：“啊？”
    赵景言：“这么惊讶做什么？”
    朱琪琪：“不应该啊，像你这么厉害的人物，应该早就有自己喜欢的人才对啊。”
    赵景言：“是早就有自己喜欢的人。”
    朱琪琪：“什么意思？”
    赵景言：“我喜欢的人就是黎梨，从来都没变过！”
    朱琪琪：“等等，我都被你说糊涂了。你喜欢的人一直都是黎梨？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们很早以前就认识？”
    赵景言和朱琪琪两个人走出电梯，赵景言：“你之前不是调查过我吗？”
    朱琪琪：“所以别人口中说的那两个人是你和黎梨？”
    赵景言：“嗯。”
    朱琪琪：“不对啊，可是，黎梨从来就没和我提起过你，而且她好像也不认识你啊。”
    赵景言：“这也是我一直以来最困惑的地方，唯一可以解释这件事情的就是她确实忘了，而且忘的干干净净的。”
    朱琪琪：“你这么说确实是，黎梨确实是忘了很多事情，我之前还问过她高中时候的事情，可是她都不记得了，我以为她之前出过车祸呢，但是她告诉我她没有。所以，这就奇怪了，她到底是怎么失忆的？”
    赵景言：“既然她忘了，那就忘了吧。”
    朱琪琪：“那你这可够深情的！”
    赵景言：“我会让她再次爱上我！”
    朱琪琪：“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她会？”
    赵景言：“因为这里感觉得到。”
    朱琪琪看着赵景言那个样子，真的觉得他和黎梨很不容易，错过了这么多年。
    朱琪琪：“或许你说的是对的，她也喜欢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来找我，我会尽全力帮你们的！”
    赵景言：“谢谢！”
    朱琪琪：“不用谢，黎梨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赵景言笑着，他明白朱琪琪的话。
    朱琪琪：“行了，我先去上班了，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朱琪琪开车离开停车场，赵景言也上车，他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将对黎梨的伤害降到最小，既然忘记的可能是黎梨觉得痛苦的，那就不要想起来，他会和她有新的美好的记忆。
    赵景言今天一大早上就来到了把酒言欢，店里的工作人员都好多天没看到他来这么早了。
    大厨和李大厨从后厨走出来就看到了赵景言，互相看了看，仿佛就看出来赵景言的心情低落了。
    李大厨：“哟，景言，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赵景言：“来看看你们啊，我不在，看你们有没有偷懒和懈怠。”
    大厨：“你小子就整这些没有用的。”
    大厨走近赵景言，小声说：“看你心情这么低档，是不是感情上不太顺利啊？”
    赵景言：“没有，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大厨：“你小子还笑？你心情好不好，我还看不出来吗？要不，你和我说说，说不定我还能帮你。”
    赵景言笑着：“真不用，我自己可以解决。”
    大厨：“真不需要我帮忙吗？”
    赵景言：“您快忙去吧。”
    大厨和李大厨：“那我们先去忙了。”
    赵景言摆摆手：“快去吧。”
    大堂经理：“老板，您怎么了？”
    赵景言：“嘿！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大堂经理看了看：“也是啊，那您接着检查，我先去忙了。”
    赵景言：“嗯。”
    黎梨送完黎羽，离开学校，打车回家。在车上，她看着窗外，心里乱七八糟的。
    黎梨OS：唉，我到底是在纠结什么呢？喜欢他就告诉他啊，到底是在犹豫什么啊？
    司机看黎梨光是叹气就叹了三四次了：“小姑娘，你这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啊？”
    黎梨：“啊？没有啊。”
    司机：“看你一直在叹气，肯定是有什么烦恼吧？”
    黎梨：“有倒是有，但是就快要解决了。”
    司机：“哦。”
    黎梨回到家，换好鞋，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一边喝一边想OS：我是不是应该袒露自己心声？
    周六，杨凯来了赵景言家里，他有备用钥匙，自己开门进来的，赵景言正好刚晨练回来。
    赵景言看到杨凯坐在沙发上：“这么早？”
    杨凯：“部队生物钟起得早，所以就早点过来了。”
    赵景言：“你先坐着，我去洗漱。”
    杨凯跟在后面：“前两天你在电话里说，你表白了？”
    赵景言脱衣服：“嗯。”
    杨凯：“然后呢，黎梨是什么反应？”
    赵景言套上短袖：“能有什么反应？就是正常的反应呗。”
    杨凯：“没有直接拒绝你吗？”
    赵景言来到洗手间：“没有。”
    杨凯：“没有直接拒绝，就说明，她其实也喜欢你啊，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赵景言刷牙：“我也是这么想的。”
    杨凯：“这几天，你有去找过她吗？”
    赵景言：“没有。”喝了一口水漱嘴，吐出来。
    杨凯：“你怎么不去？”
    赵景言：“我那天说了，让她考虑几天的，所以这几天就没有去找她。”
    杨凯：“哎哟的我言哥啊，你是不是傻啊，说不去就真不去？”
    赵景言：“其实也不完全是。”
    杨凯：“什么意思？”
    赵景言：“我每天都能看到她。”
    杨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太懂，你的意思是说你在暗中观察？”
    赵景言擦脸，出来：“算是吧。”
    杨凯：“好家伙，你都把自己培训出侦探的技能了。”
    赵景言：“那倒没有，我基本上就在家。”
    杨凯：“啊？”杨凯恍然大悟的样子，指着那边：“你不会把对门的房子租给她了吧？”
    赵景言：“嗯。”
    杨凯：“行啊，你这追妻手段可以，厉害。”
    赵景言：“她还不知道呢，你别说漏嘴了。”
    杨凯：“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说的。”
    黎梨在客厅里面画画，每天都看手机无数遍：“不是，说这几天不来找我，就真不来？连个微信也不发？”
    小黎羽从房间里面出来：“姐姐，你刚才是不是说什么了？”
    黎梨：“哦，没有，你怎么起这么早？”
    黎羽：“我上厕所。”
    黎梨：“哦，去吧。”
    黎羽转身进了卫生间，然后出来，黎梨问他：“饿不饿？”
    黎羽摇摇头：“困。”
    黎梨：“那你再去睡一会儿，一会儿姐姐做好早餐叫你。”
    黎羽：“嗯。”
    杨凯想起来：“对了，云云去找过你了吧？”
    赵景言：“嗯，我听店里的服务员说了，那天我正好不在，所以没见到。”
    杨凯：“我告诉她，黎梨回来了。”
    赵景言：“是应该告诉她的。”
    杨凯：“我还告诉她，黎梨已经不认识你了。”
    赵景言：“嗯。”
    杨凯：“所以，你打算一直不告诉黎梨，你们之前的事情吗？”
    赵景言：“她记不起来，告诉她又有什么用呢？”
    杨凯：“我感觉她那年一定过得很不好。”
    赵景言没有说话，他知道杨凯说的意思，他也是这么感觉的，他的直觉告诉他，那年，黎梨一定经历过什么，而且是她难以承受的。
    杨凯：“明天晚上大家一起吃个饭吧，正好我新认识了朋友，可以一起。”
    赵景言看着他：“新认识的，朋友？女的？”
    杨凯：“嗯，女生。”
    赵景言：“行，知道了。”
    杨凯：“你再把黎梨叫上，然后我再把苏子卿叫来！很久不见了，他不是想和我喝酒吗？”
    赵景言：“我看看吧。”
    黎梨又看了一眼手机，自己嘀咕：“平时不说话就算了，今天周六，休息，也不说话吗？哼！我正好也不想理你！”
    手机忽然响了，黎梨以为是赵景言，拿过来一看，是苏子卿。
    黎梨接过来：“喂。”
    苏子卿：“公司决定，为了庆祝你回国之后首部漫画出版且一直位列榜首，举办庆功晚宴，晚宴地址我微信发你了，你记得一定要来，大家都等着你。”
    黎梨根本没法拒绝，苏子卿就挂了电话，微信发来消息，黎梨点开一看，地址竟然是把酒言欢。
    黎梨：“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去了。”
    黎梨收起了画板，起身去厨房做早餐。
    杨凯：“你说黎梨住进对门也挺久的了，你们俩出门就没撞见过？”
    赵景言：“没有。”
    杨凯：“你这隐藏的够好的啊。”
    赵景言：“别说没用的，来一局？”
    杨凯：“来就来！”
    黎梨：“小羽，过来吃早饭了。”
    黎羽洗完脸，过来，坐在椅子上：“姐姐，我想吃肉。”
    黎梨：“明天给你做牛排。”
    黎羽：“我想吃猪肉，锅包肉。”
    黎梨：“那我中午给你订外卖。”
    黎羽：“我想去大哥哥店里吃，我很久都没见到他了。”
    黎梨：“小羽，好好吃饭。”
    小黎羽：“好。”
    黎梨OS：让我主动去找他，我，我，不行，不能主动去找他。
    打了几局，杨凯一直都是输的，杨凯：“不打了，一直输。”
    赵景言：“打了这么多年，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杨凯：“不是我没有长进，是我对这种游戏没好感，所以没手感。”
    赵景言：“行，你总能找到理由。”
    杨凯：“言哥，你手机响了。”
    赵景言：“谁啊？”
    杨凯看了一眼：“苏子卿。”
    赵景言：“接吧，开免提。”
    杨凯开免提，苏子卿：“喂，景言，我们公司今晚要举办庆功会，在你店里，你给我留个包间。”
    赵景言：“幸亏你现在打电话过来，这边店里只剩一间了，给你留着。”
    苏子卿：“谢了，兄弟！”
    杨凯：“不客气！”
    苏子卿听出来不是赵景言的声音了：“小凯，你什么时候放假了？”
    杨凯：“就放了两天，今天和明天。”
    苏子卿：“我可盼了好久了，明天请你喝酒啊！你一定得来！”
    杨凯笑：“巧了吗这不是，明天在言哥店里，预定了包间，有几个朋友会来，正好介绍你们认识！”
    苏子卿笑：“好啊，我一定到！”
    杨凯：“行，就这么说定了！”
    苏子卿：“嗯，先挂了。”
    杨凯：“好，明天见！”
    苏子卿：“明天见！”
    电话挂断，杨凯：“苏子卿看来最近公司发展挺好的啊。”
    赵景言：“嗯，黎梨也是他们公司的。”
    杨凯：“真的？”
    赵景言：“当然是真的。”
    杨凯：“看来苏子卿是下了血本了。”
    黎梨给朱琪琪打电话：“琪琪。”
    朱琪琪刚睡醒：“怎么了？”
    黎梨：“你今天放假了吧？”
    朱琪琪：“嗯，放了。”
    黎梨：“我晚上要去参加公司的庆功宴，你可不可以帮我照看一下小羽？”
    朱琪琪：“行啊，可以啊，你跟我客气什么？”
    黎梨：“还有一件事情。”
    朱琪琪：“你说。”
    黎梨：“你中午可不可以去把酒言欢帮我俩带个外卖过来？”
    朱琪琪洗脸的手都停下了：“怎么，听你这话，你还没跟赵景言说呢？”
    黎梨：“嗯。”
    朱琪琪：“你个没出息的，行，我知道了。”
    黎梨：“琪琪，你太好了，爱你，路上注意安全！”
    朱琪琪：“唉！”
    挂了电话，把脸洗完，去柜子里面找衣服，最近天气已经开始暖和了，所以也不用穿太多。
    杨凯：“我得先给她发个微信问问，看看她有没有时间。”
    赵景言：“你问呗。”
    杨凯发微信：你明天晚上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顿饭，正好有几个朋友介绍给你认识一下。
    朱琪琪刚把衣服放到床上，就看到了手机屏幕亮了，拿起来一看，是杨凯发来的。
    朱琪琪：“他怎么给我发消息了？”
    打开看：“明天晚上，有时间。”
    回复：“可以，我有时间。”
    杨凯：“那我一会儿把地址发给你。”
    朱琪琪：好。
    赵景言：“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杨凯：“不可以吗？”
    赵景言：“可以，我为你高兴。”
    杨凯：“她不一样。”
    赵景言：“看出来了。”
    杨凯惊讶地看着赵景言：“你怎么看出来的？”
    赵景言：“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
    杨凯拿手机左照照又照照：“有那么明显吗？”
    赵景言：“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会让你展现出不同的自己，你的眼神你的心情以及你的表情都会有变化。”
    杨凯：“你不去当侦探真是可惜了，观察的够仔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