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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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马上报给学校。”她掏出手机。这时，电话铃声响起，吓得她把手机扔到了地上。
    是粉红手机响了，陌生的号码，他示意她不要说话。
    “喂？”他仔细听着对面的声音。
    “本以为会让所有人知道这两个贱人，没想到学校封锁了消息，居然让一个学生来查案，真是笑话！”是男人的声音，而且没有经过处理。
    “你是谁？为什么杀了她们两个？”他说。
    “不要问这么幼稚的问题。”男人吹了一口气，“两个？会有第三个的，哈哈…”
    男人挂掉了电话，他回拨过去，对方已经关机。他看着地上的尸体和断手。
    “还会有被害者？”他想。
    “有没有发现什么？”她问道。
    “第一，这男人应该就是凶手没错，因为学校封锁了消息，几乎没有人知道有只断手出现在女生卫生间。何况来电话的还是个男人。第二，男人本意让警方调查，让所有人知道这起案件，和所有罪犯差不多，自作聪明，以为自己是天才，而天才需要观众。第三，男人称两名死者是贱人，怀有愤恨。应该先从死者认识的人中调查。第四，男人说话间吐了口气，很明显他在吸烟。第五，能否给我买瓶水，说太多有些渴。”
    “哦，好的。”她跑出去。“他也走出宿舍楼，坐在路边思考着。”
    她拿着两瓶水过来坐下，递给他一瓶。
    “喝水。”
    他接过水，喝了一口。
    “刚才校方给我打电话，说昨晚有两个女生没有回宿舍，现在还没有联系到，让我们去调查一下。”她说。
    “几楼？”
    “四楼。”
    她先敲门进去交代了事情，无非是不能和其他人讨论这事情。他走进去，环顾四周。墙角有一把新拖把，他拿起来看了看。
    “这是今天早晨我们回来发现拖把不见了，才买了一把新的。”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女生发话了，而且她的声音很沙哑。
    “你们去哪了？”他问。
    “通宵唱歌。”女生回答。
    “失踪的两个女生去没去？”
    “没有，给她们两个打电话都是关机。”女生说。
    他走到阳台，看到栏杆上有些痕迹。“有人借助绳子爬上来过。”他说。
    “是凶手吗？”学生会主席问。
    “应该是。”他看着阳台，“看这里，也有灰尘掉落的痕迹，明显是绳子绑在这里，凶手抓着绳子爬上来的。”
    “也就是说，这宿舍里有人帮他系过绳子。”她说。
    “是的。”
    “有没有可能是顺着绳子爬下去而不是爬上来？”眼镜女生提出疑问。
    “宿管阿姨可不会让一个男人进女生宿舍，当然，今天我是个例外。”他说，“他从这里上来，也会在这里下去。”
    “调查一下四楼走廊里的监控摄像头吧。”女主席说。
    监控显示，凌晨一点十分，一个人从那个宿舍拖着一个大行李箱出来，走进厕所。过了半个小时，那个人又拖着行李回到了宿舍。
    “这个拖行李的人来回是两个人。”他说，“去卫生间时是个女生，回宿舍时是个男的。”
    “他们戴着帽子你怎么知道的？”她问。
    “步距。”他说，“去卫生间的那人步距小，回宿舍的那人步距大。那个女生就是装着粉红手机的那名死者。不过，那个女生去哪了，难道被男人装到了行李箱里？”
    他和她又回到那个女生宿舍，眼镜女还在那里。
    他看到了床底下的那个行李箱。在打开行李箱的一刹那，他突然想到，那个女生的尸体已经在卫生间里被找到了，那这个行李箱里…
    他打开箱子，从里面滚落出一只涂着粉红指甲的右手。是厕所里断手的主人，已经被大卸八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