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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孙二麻子意识到并非自己所想,他有点害怕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也不知道这个人突然出现在这里是否有什么目的,如果他想进入洞穴,自己又是看守者,难免形成对立。
果然,这个年轻人在傍晚的时候突然要进洞,孙二麻子立即抄起木棍拦住:“小伙子,你不能进洞。”
年轻人斜斜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我陪你坐半天权当是当年的报答,请你让开。”
孙二麻子坚决的不肯退让半分,并且警告他若再向前一步就对他不客气了,可谁知他一掌就给孙二麻子给打残了,倒在地上半天也爬不起来。
“小伙子,当初是我救的你,你如今却恩将仇报,我受人之命看守这洞穴,你若是还有点良心的话还烦请离开,莫要为难我。”孙二麻子说道。
那人头也不回的钻进了山洞,只留下淡淡的一句:“我都知道,这里与你无关了,你可以走了。”
孙二麻子无可奈何,思来想去便连夜起身赶往杭州向主子汇报,然而当他回去之处,主雇的宅院早已人去楼空,他只在门口的信箱里找到一句留言:“看守下去,等他出来。”
孙二麻子立刻明白那人来路不小,自家老爷应该早就知晓这些事情的始末,这让孙二麻子放宽心了许多,至少得到了主子的允许,他不会再背黑锅了。
没做停留,孙二麻子第二天便启程返回,当他赶到山区时,远远的就看见山区的整片坡面都扎起了帐篷,一群人在山坡上来往穿梭,像是有什么大事情。
此时,孙二麻子才明白为什么主子要派他守住这山,看来有很多人一只盯着这些洞穴,到底这洞里有什么?
孙二麻子装扮成附近村民的模样,跳着柴火假装路过歇脚,此时他已经离扎营区很近了,他本想找个人偷偷的打听打听,不料刚歇下来就有人过来问,背上还扛着冲锋枪。
来人是一个高大的大胡子,凶神恶煞的,二话不说端着枪对着孙二麻子问,孙二麻子只好努力圆谎说自己只是附近的山民,只是走累了路过这里歇脚,其他的一概不知道。
大胡子打量了他许久,最后满口恶言的让他赶紧滚蛋。
离开之后孙二麻子细想,主子让守住这山必定有必须要守住的理由,这说明洞中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主子让看住这山倒不如说是看住这洞内的东西,不能让其他人给拿走。
但如今来者数量众多,他一个人断然是守不住的,为今之计他只能潜伏在他们周围等待,等他们把东西从里面拿出来之后再找机会给偷走,只要不让东西被拿出去,他也不算违背命令。
一直潜伏了一个多礼拜,孙二麻子慢慢发现营区的人一批接着一批的进入了山洞,而外面的人越来越少,只看见进去却不见人出来,看来洞穴里并不太平,这倒是对自己有好处,他开始观察外面几个放哨的,估摸着自己的实力能否以寡敌众。
又过了一夜,孙二麻子爬在树杈上醒来时,营区的景象忽然就发生了变化,他举目眺望,发现营区周围放哨的人竟然不见了,也没有人在营区周围活动。
此时,他的胆子立即就壮了起来,孙二麻子慢慢的摸近扎营区,发现所有帐篷的帘子都是打开的,里面空无一人,但他们的行装补给都还在,看来这些人一定是全部进入了洞穴里。
他小心的在营区里翻找,除了一些补给品之外根本找不到这帮人的信息,不过他很快就找到了藏在草堆里的弹药,这对于孙二麻子来说是一种震慑,更是一剂救命药。
他没有见到过这么多的枪支弹药,心中难免害怕,但有了这些就不怕对付不了那些人了,只要守住洞口肯定一个也跑不了。
于是,孙二麻子挑了一些自己会用的装备蹲守在门口,等待着这些人出来,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守了十几天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这些似乎是被这洞给吞了一样,只进不出。
又等了一个多星期,孙二麻子实在是等不下去,他决定进入洞穴一探究竟,虽说主子吩咐过不可擅自进去,但事已至此不进去是绝对不可能了,他必须要搞清楚这些人都去了哪里。
洞穴我和宿栾都知道情况,就是这一次,孙二麻子才知道山内的洞穴的庞大程度,在探索的过程中,孙二麻子陆续的发现了那些进去的人,但没有一个是喘气儿的。
这让孙二麻子感到不安,他开始害怕继续探索下去,就在此时,那个人出现了,就是那个年轻人,而这一次的出现和十年前一样,他竟然赤裸的在洞穴内爬行,若不是自己眼睛好使,根本发现不了。
孙二麻子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年轻人根本无法答复,身体透着寒气,脉搏和气息也极低,看样子恐怕大罗神仙也救不活他了。
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被自己所救的人的样子,孙二麻子真的不敢再继续探索了,然而当他要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忘记了来时的路,他已经被困在这些洞穴中了。
很快,手电的电池耗尽,包里的食物也吃完了,孙二麻子知道自己可能这辈子再也出不去了,绝望和恐惧充斥,不停的压迫着他的神经,照他的话说,他甚至在一段时间里感觉自己已经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孙二麻子忽然感觉到一丝暖意洒在脸上,他极力的睁开双眼,只看见黄橙色的天际挂起了一轮弯月。
等孙二麻子苏醒的时候,那个人就坐在他的身边,是那个他救过的年轻人,篝火的火苗照亮了他的身体,不知为何,他的身上此时竟布满了鬼怪的纹身。
见孙二麻子苏醒,那个人便起身离开了,从此再无踪迹。
后来的一段时间孙二麻子一直虚弱无力,但那个人早已猎杀了很多野兽挂在周围的树枝上,以供他填饱肚子,同时孙二麻子也发现了那人留下的其他东西。
在他睡草堆下,有一叠被掩藏起来的纸张,上面画满了一些奇怪的纹路,根本看不懂是什么,孙二麻子行动不便,每天无事就研究这些奇怪的纹路,很快他终于发现,这些纹路似乎是洞穴内部的路径图。
孙二麻子终日研究,在脑海里填补当时的场景,但这路径图似乎并不是完整的,有很多地方仍旧属于未知区域,孙二麻子想来想去决定烧了这图纸,以绝后患。
在吃食那些野味的时候,孙二麻子还发现了另一件东西,那是个小匣子,里面是银针,但是这些银针的颜色不对,似乎像是被淬过剧毒,匣子的里面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多年后将有吴姓者到来,带至洞穴天井处以银针施救。”
下面则是说明了如何施救等等的方法,他看着字条后面的落款,原来那个奇怪的年轻人叫做——张日山。
至此以后,再没有一人去探索过洞穴的秘密,孙二麻子曾想自己尝试,但一想起当年的惨状,他也只能望而止步。
三个人坐在田埂好半天,我把水壶丢给孙二麻子,说道:“你的意思我的病症是多年前那个叫张日山的人早就预知的?你用银针救我也是当年他的嘱咐?”
孙二麻子点点头,但不肯喝水。
宿栾看了看我:“真哥,这听起来也太邪乎,搞得像悬疑小说一样,我觉得不可信。”
我看了看宿栾,又看了看孙二麻子,心想他应该不会乱说,一个将死之人骗我没有什么意义,况且这两天的事情捋下来的确透露着一种很奇怪的牵连感,总感觉很多事情早就与我有关了。
这耸人听闻的故事想要捏造出来必定是一个小说家才能办到的事,如今看来更要保住孙二麻子的命了,因为有太多事情需要问他。
几个人商量许久,最终孙二麻子还是妥协了,他答应和我们一同离开山区,既然主子已经没了音讯,守着这山也没什么意义,况且刚才的坍塌一定将所有的洞穴都堵住了,没必要继续守下去。
但剧毒却让我的想法完全打乱,在离开村子的第四天孙二麻子还是熬不住了,无法言语,不能进食,全身溃烂;再加上内脏被那种黑色虫子的侵蚀,想来他自己也已经放弃了。
当他几乎哀求着让我一棒子打死他的时候,一股温热已不可抑制的渗出我的眼皮,我不是一个很顽强的人,在生命的面前妥协和无奈,对我来说是一种巨大的痛苦。
我和宿栾将孙二麻子就地安葬,我不知道他还是否有亲人,一个人孤零零的守山几十年,死后却还要孤零零的埋葬于山岭间,希望他下辈子不要再孤零零了。
十几天的跋涉,我和宿栾终于回到了长沙,看着当初的那个家,我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感,不知道为何,这六年的沉睡到如今的苏醒,我感觉自己变了。
休息几天后,我联系了奔波异国的父母,但并没有联系上,那边接电话的是一个华人介绍人,他说我的父母和施工队去山区动工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在国外做事是签过合同的,不是菜市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又过了几天之后,宿栾过来找我,说既然重获新生就要有个新生的样儿,人得往前看,要么先去泡泡妞,要么就找点什么事做,老这么待着也不是事,脑子里要生出怪病的。
我倒是想这样,但想着孙二麻子临终前悄悄给我说的话,我总是放不下,他既然避着宿栾告诉我,看来他当时并不相信宿栾,我倒是想告诉他,但一想到他已经为我如此奔波了,此时断然不能再让他牵扯进来,我得自己去杭州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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