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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梁湾的样子,似乎不像是那种要在我身上做文章的人,他们想知道的多半是那个大洞里的情况,那些洞穴能让人产生幻觉,肯定有什么诡异之处,另外就是那些虫子了,那些虫子能自发组成形状,这是动物的本能还是什么?或者说是某种特定的攻击表现?
梁湾看我思考的样子,似乎在揣摩我的想法,她说道:“吴真大少爷,你……”
话还没说完,手机忽然响起来,梁湾拿起电话“嗯”了几声,然后瞪大眼睛看了我很久,叹了口气:“你已经没有时间在说下去了,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我疑惑道。
梁湾咧嘴,略带坏笑的样子:“很快你就知道了。”
门被外面的保安打开,我有些害怕的跟着梁湾离开了工厂,此时接近凌晨,车开的很快,从这些人的表情上看,似乎发生了什么非常紧急的事情,个个都板一副臭脸。
我以为他们会把我带到张家的某处秘密审问点,然后对我严刑拷打,但直到天蒙蒙亮我们在收费站吃早餐的时候,才发现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样。
收费站里停着另一辆车,食堂里坐着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见我们出现,露出一丝坏坏的笑。
梁湾让司机去拿早餐,然后对那个男人说:“等久了,怎么样?什么时候出发?”
他摸了摸墨镜:“没什么问题,跟他讲了吗?”
他说着话看向我,梁湾说道:“这小子跟吴邪一样,不太愿意说,剩下的都交给你了。”
我看着他俩,心说搞什么名堂,这家伙看着就不善,会不会对我下狠手,或者干脆把我干掉得了。
一股想趁机溜的念头涌起,在他们手上肯定没好果子吃,必须找个机会逃跑,否则吴家的独苗多半要收到残害。
我假装无事,闷头吃早餐。
吃完饭后天色已经放亮了,梁湾和那个男人说了几句,便驱车离去,我立刻冲上去大喊:“唉……,别丢下我啊!”
墨镜男走过来一下子搂着我的肩膀,狠狠的捏了一下,差点给我眼泪疼出来,笑着说:“小子,你归我了。”
“你有是谁啊”
话音刚落,他一脚就给我踹上了车,我立刻又冲出来往外跑,但被他一把揪住后领子,又给甩进了车里。
我立即就慌了:“你干什么,我可是九门的人,你要是干害我,我爸是不会放过你的。”
他笑着狠狠的关上了车门。
车子又开始奔驰起来,这个人更加不爱说话,但我知道,从他手里逃跑肯定比在梁湾手里要难上加难,刚才的一脚踹的我喘了半个小时。
我偷偷的拿出手机想给宿栾发信息,他忽然开口说:“小子,现在你找任何帮手都没有用,想活命就得听我的。”
我忽然想起笔记中老爸说要“顺从”,然后想了想,收起手机,把口气改了改问:“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带你去个好地方,放心,你只要乖乖听话,小命是不会受到伤害的。”他还是那种坏笑的口气。
听他这么说,我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说这口气实在是有点让人发怵。
然而接下来的好几天都在高强度的赶路,我不知道他会带我去什么地方,但是随着建筑和民房逐渐稀疏,我知道,他要带我去的地方一定很偏僻,甚至可能是渺无人烟地方。
一直等到第六天,我坐在车上全身不舒服,心中的疑惑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正想跟他发火,忽然车子停在了盘山公路的边上。
他按了一下什么,忽然就听见一种类似于猫叫的声音,我抬头一看,发现原来驾驶位的前面放着两台对讲机,天线已经给拔出来了。
“情况如何?”
对讲机那边传来:“妥妥的,我的东西带了没?”
他笑了笑:“都在车上呢!”
车里什么都没有,我忽然看了看自己,心说该不会我就是他带的“东西”吧?
“这里哪儿,我们到底要去什么地方,带我来这里究竟要干什么?”我忍不住问。
他从后备箱里丢给我一个背包,笑着说:“现在你可以跑了,不过我相信你不敢。”
我看着周围的环境,忽然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座巨大的山峰腰部,下面深的要命,而山尖已被云层笼罩着,周围全是茂密的丛林和浓雾,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小子,你既然说自己是九门的人,就该知道我们要干什么了,这点脑子都没有可不像是吴邪的种。”他说道。
我的天呐,我忍不住说道:“盗墓?”
他笑了笑,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连声说道:“我不去,这种事情我不干,要去你自己去。”
“没问题,那你就留在这自生自灭吧。”他一边说,一边朝着小路走去。
我又看了一眼周围,心里骂了一遍,咬着牙跟了上去。
两个人在极其茂密的山路里穿行,一种置身于山间密林的包围感油然而生,这是一种震撼中带着不安的感觉,置身于天地间的渺小,再加上周围高大的树木和斧劈般的悬崖,总感觉自己随时可能被大自然给干掉。
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军刀开路,然后才正儿八经的给我说了几句。
他叫黑瞎子,没说真名,也没说来路;带我来这里的确是要去探索一处古墓,而且前面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我其实内心是喜欢这种冒险的,以前老爸也讲过很多奇闻异事,对这些我内心是很感兴趣的,但真要我去盗墓,我可什么都不会,万一像书上说遇到僵尸怎么办,要是我被咬了,我可真的就成吸血僵尸了。
黑瞎子说只要我跟着他,自会尽全力保证我的安全,但如果我要是乱跑,死了的话,可能连尸体都没人收拾,在古墓中危机四伏,活人是没有功夫去替人善后的。
他还陆续的说了一些要注意的事项,我都听在耳里,记在心里,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同意加入这件事情当中,完全没有了那种抵触心理。
随着步行深入山林,后面两个人都慢慢的不再说话了,因为路径并不好走,我们都把注意力都放在脚下和四周。
雾气很浓,潮湿的环境让我呼吸有些不畅快,我们走过深草地带进入密林深处后,四周一下子黑了下来,天光本就被雾气遮挡,再加上树木茂密,只感觉进入了没有月色的黑夜。
我忽然想起在黑背山的洞穴经历,畏惧已不可抑制的涌上心头。
黑瞎子的动作很麻利,我怕被丢下,只能埋头跟着走,而在这种地方穿行,看着若隐若现的藤蔓,总感觉自己脑袋上方的某处挂着什么东西。
穿过这篇山林,我们花了起码三个多小时,然而走到密林尽头,一片几乎垂直的悬崖耸立的在面前,下面是深不见底,雾气笼罩根本看不见有多深,而上面起码是上百米的悬崖,几株杂草稀疏的生长在岩石上,看着让人心惊胆战。
在几乎裸露的岩壁上,已经被人打上了岩钉,一条登山绳悬挂下来,微微飘荡。
“这是要爬上去吗?”我拍打着身上,喘着气说。
黑瞎子抬了抬墨镜:“你说呢?”
还没等我准备,黑瞎子立即抓着绳子开始一步一步向上爬去,我大喊:“唉……,你等等我,这么高,就这么根绳子,掉下去怎么办?”
“小小三爷,你不是说你是九门中人吗?不要怕,你可以的。”他说道。
我心说老子刚刚才知道自己是九门的后人,也不用立刻就跑这里来玩儿命吧,但此时想回头已经晚了,只能控制着自己尽量不去看下面,尽量不发抖,死死的攥紧登山绳,一点一点的跟着爬。
行动起来,忽然发现自己动作和气力都不是那么吃力,向上的步伐也开始变大,难道真的是那苗疆的奇药起作用了?
身手虽然敏捷许多,但内心始终还是不够强大,我忍不住去看了一眼脚下,直感觉自己悬挂在无底深渊的边沿,稍有不慎,可能就会尸骨无存。
两个人爬到一半的时候,就看见这峭壁的中部出现了很多横打进去的木桩,这应该是早年间有人在这片峭壁筑过栈道,在这里修筑栈道他奶奶的有几个人敢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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