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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敏兆的声音,依然温和。说的话,却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舒琬伸手捂住脸,想了想,说:“你的目的是什么?”
“刚不是说了吗?”
“真实目的。”
“你的钱,你的人。我对你念念不忘,想将你据为己有。舒部长,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吗?”郭敏兆低低笑着,说。
舒琬也笑了。她转脸看着他的眼睛,说:“想不到,我的魅力这么大。”
“那当然。袁家那小子都为你出过家,我这算什么?”郭敏兆回答。
舒琬收起笑,说:“要么你现在就放了我,那么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要么,你就弄死我。不然——”
“不然什么?”郭敏兆戏谑道。
“不然,你会后悔的。”
“舒琬,在我这撂狠话是没用的。你觉得,我会受你威胁吗?”
“我不是撂狠话,我不过是在说实话。”
“那我也跟你说个实话。进了这的人,这几十年来,没有一个能自行脱逃。这世上聪明的女人,不止你一个;比你聪明的,多了。你要是老实点,我不会亏待你。我刚说了,你要什么,我们都会尽可能满足你。我们郭家,一向待人仁厚。你以后就住在这个别墅里。一会阿进会带你去房间。你尽快把你手头的财产理一理,列个清单。丁诺隋身上的股权,也列个清单。我们会尽快准备股权转移手续,到时候需要你的亲笔签名。当然,如果你不配合,我们也有办法。老天爷都帮我们。惠丝娜正好学过绘画,现在学你的签名,已经惟妙惟肖了。我相信,连你自己都区分不开。”
“你是要把我在这世上的痕迹都抹去?”
“不对,是创造新的痕迹。你很快就会向望药提出辞呈。你不会再去望药上班,而是专心经营你的小家。不久,你就会怀上齐同的孩子。齐家和舒家,都会欢欣鼓舞。舒琬,你不得不承认,没了你,大家会过得更开心。惠丝娜比你,可更有亲和力,更能讨得大家的喜爱。”
舒琬笑,说:“我承认,你说得特别对。不过,既然需要我配合,把我自己给抹去,自然得让我死得明明白白。你买通了哪些人,能透个底吗?”
“你猜。”
“惠丝娜?童姨?”
“没错。”
“还有没?”
“你以后就会知道了。你不是没心没肝没肺的人。这三天,把你肯定也折磨够呛。赶紧上楼去休息吧。放宽心。你和这里别的女人不一样。你要是够听话,我会带你去见你的亲人的。毕竟,你还有惠丝娜这个身份。”
“郭敏兆,你是什么样的人?”
“好人。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申方生跑了一趟京都。他来到惠丝娜的学校,问了她的同班同学,得到了一个如他所料的消息——惠丝娜早就休学了,在她父母出事后不久就休学了。他把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了齐同。
想不到,连大学的辅导员,都能被收买。齐同知道,这背后之人,能量不一般。他将可能之人,排查了一遍,毫无收获。即使是郭敏兆,只怕也没有这能耐。
齐同回到家,看见“舒琬”苍白着脸,在客厅沙发上窝着。自己的母亲,在陪着她说话。厨房,熬着鸡汤。阵阵香味,从厨房飘出。
齐同心急如焚,他不知道他们把舒琬怎么样了。他很想拎起惠丝娜,质问她为什么。他忍住了。
“小同,琬的外婆怎么样了?”丁唯问。
外婆经不起惊吓,一蹶不振,还在住院。
惠丝娜眼巴巴看着他。她对这个外婆,也是怀有些许感情的。当初第一回见面,外婆就送了她一份厚礼,把她当自家人。
齐同开口,说:“大夫说,情况不容乐观。”
丁唯叹了口气,说:“老太太有九十多了吧。够倒是够本了。”
“妈,您怎么能这么说话?什么叫够本?!”齐同像是被突然激怒了,厉声道。
惠丝娜哭了起来,说:“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不小心……”
“齐同!”丁唯大声冲齐同责骂道,“你看看你,你怎么说话呢?!你媳妇都自责成啥了,你还说这种话!快向你媳妇道歉。”
齐同深吸一口气。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千万不能因为沉不住气,而打草惊蛇。他过去拍着惠丝娜的背,柔声说:“舒琬,我没有要责备你的意思。对不起。我就是心里难受。”
惠丝娜趁机倒在齐同的怀中,抽泣道:“老公,我真没用……”
丁唯赶紧掏出手机,偷偷拍下这温馨的一幕,传给郭敏兆。
一周、两周、三周、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舒琬每天早上起床的第一件事,是在日历本上画上标记。她孕反早已经过去了,孕后期胃口大开。看着镜中自己的脸越来越圆润,她想,这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是个大胖子。
郭敏兆每天都来。有时候是早上,有时候是晚上。他带给舒琬的,不是视频,就是照片。无非就是齐同跟惠丝娜亲昵的画面。
舒琬的十分配合,换来了她可以在这里自由活动。她慢慢摸清了,这是郭家建在望城西边的高尔夫球场。这个高尔夫球场并不对外开放。外人怎会知道,打的,原来不是真的高尔夫,而是,女人。
她越来越懒,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偶尔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了,晒了还没两分钟,就犯困了。沐子都看不下去了,让她加强运动。
郭敏兆心情越来越好,待她也越来越和颜悦色。他看向她的眼神,越来越热辣、肆无忌惮,仿佛她就是一个光着的女人。
这里,是男子的欢乐场。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一个个使出浑身解数来迎合。新来的女人若是不从,会被威逼利诱,直到顺从。
舒琬知道,一旦自己生下孩子,肯定难逃郭敏兆的魔掌。最好的结局,是成为他一个人的玩物。最坏的结局,就是沦为众人的玩物。
她还知道了,被关在地下室的那几个女孩,其中一个就是江月月,也就是金米。江月月和几个女孩在地下室押着。她们是戴罪之人,罪名不是别的,是曾经想逃离这里。她们平日里待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男人们如果有特殊嗜好,郭敏兆就会叫人把江月月她们几个洗白白带上来。男人狰狞的笑,女人无助的嘶喊,整个场面十分惨烈,令人作呕。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天下第一卦”的消息那么准。那是这些女孩们用自己的青春、尊严,乃至生命换来的。
舒琬摸着肚子,想着齐同什么时候能来解救自己。齐同不可能认不出来自己。以前那么多次,他每次都认出来了,不是吗?
也许,该自己想想办法?
她的肚子,高高凸起。
沐子说,母亲平时最好能多走动走动,对孩子好,对母体也好。舒琬对沐子的身世很感兴趣,但是她怎么问,沐子都淡淡笑着,说,她也不知道;自从她有记忆起,她就在这里待着了。
舒琬决定听从沐子的意见,每天下午吃完晚饭,沿着别墅门口的石子小路,绕着整个高尔夫球场走一圈。一圈下来,差不多半个小时。路上,她会偶遇很多女人。她们都好奇地向她张望。这里的女人,每天都被人盯着吃避孕药。实在无法想象,居然有女人能逃过一劫。
时间长了,有性格开朗的女人会制造跟她的偶遇,跟她攀谈。舒琬乐得有人跟她们聊天,从而得到更多消息。
齐同不止一次,从噩梦中惊醒。梦中,舒琬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婴儿,朝他无声地呐喊,眼睛里流出的,是殷红的眼泪。
“怎么了?”身畔的惠丝娜问。
齐同擦了擦额头的汗,说:“我又梦见你从楼梯上滚下来了。对不起,把你惊醒了。”他起身离开床,去浴室洗冷水澡。水冲下来,头发掉了一地。他苦笑,只怕舒琬看见他的时候,他是个秃子了。
舒琬,你究竟在哪里?!
再有一个月,就是舒琬的预产期了。他相信,舒琬现在还活着。他一定要赶在舒琬生孩子之前找到她。都说,母亲生孩子是在鬼门关走一圈。他没有陪着孩子在肚子里一天天长大,一定要陪着她生孩子。
惠丝娜不止一次催郭敏兆,让他赶紧解决了舒琬。舒琬还活着,对她来说,是个不定时*包。虽然齐同没有明着说,但是凭着女人的直觉,她感觉齐同早就知道了,自己就是惠丝娜这件事。他虽然每天跟自己同床共枕,但是从来都不碰自己。
申方生对逃避参加婚礼这件事,悔得肠子都青了。如果他在婚礼现场,也许能避免这次悲剧。他热衷于参加望城各种富二代PARTY,希望能从中找到蛛丝马迹。齐同动用了他所有的关系,都无法找到舒琬。舒琬究竟,在哪里呢?
余菲好几次想去安慰舒琬,被丁三雅拦住了。丁三雅说,她们两个如今都是挺着大肚子。舒琬要是见了,肯定会触情生情,伤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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